第二天一早,易文二人剛睡醒便有人來敲他們的門。


    “二位,這是客棧提供的早餐,請二位用完早餐去廣場集合,主事要宣布比賽注意事項。”一個店小二打扮的人端著兩份豐盛的早餐在門口恭敬地對二人說道。


    “謝謝。”


    易文二人吃完早飯之後便按照指示來到了廣場之上。


    此時,廣場周圍已經有觀眾陸續入場了,參賽者們也陸續來到了廣場上。


    昨天那個少爺今天倒是沒有再帶侍女,來了之後瞪了易文二人一眼之後便站到了中間。寧懷德也隨後跟了過來,見到易文二人之後友善地對二人笑了笑,易文二人也和他打了聲招呼。


    當所有參賽者到齊的時候,主事便走到隊列的最前麵開始宣布比賽注意事項。


    因為簽了生死狀,所以比賽的注意事項非常簡單,隻要一方被殺、投降或者被打出場外就算另一方獲勝。比賽的時候可以選擇使用自己的武器,或者主辦方提供的武器。


    比賽中隻有唯一一個禁止事項,那就是禁止服用能短時間內增強身體強度的禁藥。


    宣布完比賽規則之後,每個參賽者都領到一個號碼牌,根據號碼牌易文二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後,易文便將烏金典獄官放在了座位下麵。


    “你真不用典獄官了?”方舟見易文將典獄官放在了座位下麵,有些疑惑地問道。


    “要是我連淘汰賽都撐不過去,那還參加這個比賽幹什麽?幹脆你也別用自己的刀了。”易文用肩膀頂了一下方舟笑道。


    “我還沒能熟練使用與風行呢,我得靠這次實戰熟悉熟悉這刀呢。”方舟搖了搖頭說道。


    就在二人聊天的空檔,周圍的觀眾席已經坐滿了觀眾,當觀眾們全部落座的時候,主事又走到了廣場的中間對參賽者們說道:“請以下參賽者帶著號碼牌,到指定的賽場進行比賽。”


    整個廣場被分成了十五個賽場,其中十四個賽場被安排在兩邊,一個較大的賽場作為決賽場地安排在了廣場最中間。


    當念道易文的號碼牌的時候,易文整理了一下衣服笑了笑對方舟說道:“我先上了,你別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滾蛋,你自己小心吧!你要是被淘汰了小心我回去告訴毛鈺。”方舟笑罵道。


    易文從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長槍走到了他的賽場,此時賽場上已經有一個大漢在等著他了。


    “小兄弟,多指教。”那大漢並沒有因為易文的年紀輕而輕敵,自易文上台之後就一直盯著易文的步伐,在找易文的破綻。


    “請多指教。”易文也對大漢抱拳說道。


    裁判下令開始之後易文和大漢都沒有輕舉妄動,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不知道為什麽易文突然瞟了一眼場外,那個大漢見時機一到,便突然殺向易文。


    就在易文快要衝到易文身邊的時候,易文突然眼神一變,看見易文眼神的變化大漢才反應過來中了他的計。


    大漢心中暗道:上當了!


    易文身體突


    然後傾躲過了大漢的一個橫掃,單手一撐雙腿夾住了壯漢右腿的膝關節,大漢關節吃力一下跪了下來。


    這也是薑天元交給易文的第一招,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攻擊對方的關節是首選,膝關節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就能將人擊倒。


    壯漢倒地之後,易文翻身用槍杆將大漢勒住,還好大漢反應及時用雙手抵住了易文的長槍。


    “退!”大漢突然大喝一聲,向後一個肘擊將易文逼退,若不是易文反應快,以這個壯漢的力量,必然會打斷易文的肋骨。


    大漢活動了一下右腿,此時已經被易文激怒,又向易文殺來。


    “力量差距太大了!”易文皺了皺眉頭。


    就在壯漢殺過來的時候,易文突然將長槍橫於胸前,右腳抵住長槍槍杆。主辦方提供的這種長槍柔韌性很好,易文將長槍掰彎之後,左手突然放開,長槍的一端猛地彈射出去。


    壯漢並沒有將易文這一槍當一回事,一刀劈開易文的長槍之後直接以劈山之勢向易文劈來。


    易文此時不退反進,一個轉身滑到了大漢雙手之下。大漢見易文送上門來便準備伸手去抓易文,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怎麽也沒想到。


    隻見易文滑到了壯漢的刀柄之下用肩膀卡住壯漢的刀柄,又用槍身卡住壯漢的刀背。易文雙腳在大漢胸口借力用力一蹬,在大漢快要抓住他的時候,直接將大漢的刀奪了下來。


    大漢這時才明白易文的用意,可是為時已晚,就在大漢想退走的時候易文的槍尖已經頂到了他的喉嚨。


    二人沉默了一陣之後,大漢不甘心的向裁判示意他投降了。


    雖然這場比武大會生死不論,但是完全沒有必要將對手殺死,這便是易文心中所想。


    當易文獲勝的時候,附近的觀眾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壯漢會輸給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五十七號易文獲勝!”


    當易文走下台的時候,附近的觀眾才反應過來,所有的觀眾都將手中的紙條揉成紙團扔向那個大漢,並發出噓聲表示不滿。


    看來是大漢的戰敗讓他們賠了不少錢,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愁。看台上的觀眾也有不少抱著僥幸心理買了易文贏,賺到錢的的觀眾們紛紛發出喝彩聲為易文加油。


    易文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方舟那邊已經開打了。


    方舟第一輪遇見的是一個文丘派弟子,這讓易文一下來了興趣。


    易文和方舟都沒有見過文丘派的武器,心中對那把巨大的毛筆如何使用也是十分好奇。


    “沒想到易文兄弟也是一位高手,是在下眼拙了。”易文正在觀看方舟和文丘派弟子的對局時,寧懷德從一旁走了過來做到易文身邊笑著說道。


    “寧兄過獎了,看寧兄這樣應該是獲勝了吧?”易文也報以微笑說道。


    “在下運氣比較好,這一輪輪空了。”寧懷德讓易文看了看自己的號碼牌繼續說道:“易文兄弟對方舟兄弟有信心嗎?”


    “信心自然是有的,隻不過我們都沒有見過文丘派弟子的招式,不


    知道會打到多少回合。”易文看著方舟那邊說道,寧懷德也點了點頭專心看向方舟所在的場地。


    當他們視線轉向方舟所在的場地時,方舟已經與那名文丘派弟子交鋒已久。


    二人打的也是有來有回,是幾個回合過去二人依舊不分高下。從易文觀戰到現在,並沒有發現文丘派所使用的那支巨大毛筆有什麽奇特之處。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如果將毛筆按照比例放大,他們所使用的武器的筆毫有些過長,易文目前並沒有發現這個略長的毫有什麽奇特之處。


    就在方舟二人之間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時,那個文丘派弟子突然後撤兩步迅速轉動筆杆,前端的筆毫像是一朵蓮花一樣綻開。


    方舟見到那人的舉動之後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沒過一會他就發現了這個筆毫的作用。


    當那名弟子將筆杆轉動到一定速度的時候,筆毫像是一個盾牌一樣擋住了方舟的視線,而且快速的轉動讓方舟有些暈眩的感覺,方舟感覺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刀劈下準備先劈了他的武器再說。


    筆毫擋住了方舟的視線,文丘派弟子自然也是看不到方舟的,但是這名弟子並不擔心方舟用什麽方法進攻,似乎有恃無恐。


    就在方舟的刀沒入那人的筆毫之中的時候,竟然發出了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軟明絲!”易文和寧懷德聽到這陣金屬的摩擦聲後,才發現原來那個筆毫竟然是用一種柔韌性極強的金屬製成。


    這種金屬的最大優點在於不僅柔韌性極強,金屬本身的強度也很高,如果運用得當無疑是一件殺人利器!


    當方舟的刀刃沒入筆毫之中後,竟然被密集的筆毫給纏住了。那弟子見方舟上當,立即停止轉動筆杆,並且順勢從毛筆末段拔出一柄短劍,用勁牽製住方舟的長刀,直接向方舟殺來。


    如果方舟手中的刀是普通的刀,那麽這場比試就真的到此為止了,可是方舟手中的與風行又豈是凡品?


    隻見方舟突然逆轉刀鋒,瞬間從筆毫中掙脫了出來,那名弟子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麽兵器能夠如此輕鬆的掙脫軟明絲的舒服,一時間慌了生。


    方舟便抓住這個空檔,在文丘派弟子晃神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將與風行搭到了那名弟子的肩頭。


    當與風行的刀刃抵在了那名弟子的脖子上時,那名弟子也停下了腳步。


    一寸長一寸強,那名弟子收回短劍,臉上寫滿了失落,文丘派弟子歎了一口氣,隻好認輸。


    在裁判宣布了方舟勝利之後二人互相行禮,那名弟子也走下了場。


    方舟這一場比賽也同樣出乎了觀眾們的意料,文丘派的實力他們再清楚不過了,但是沒想到三名文丘派弟子在第一輪就被淘汰掉一個。


    “丁時雨勝!”


    當方舟下來之後,觀眾席內突然傳出一陣驚呼,當易文等人視線轉向焦點的時候,隻見那個少爺的對手已經倒下,看樣子是死了。


    大少爺丁時雨用手中的扇子在脖子上一劃,撇著嘴挑釁著易文二人。當他下台的時候還踢了一腳對手的屍體,一口濃痰吐在了對方的屍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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