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二人和寧懷德見識過宋文丘的手段之後,他們對宋文丘的態度一直不敢太過放肆。


    易文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感覺,比如說第一次見薑天元的時候,還有正衛營的驚雷部統領雷千都給過他這種感覺。


    隻見宋文丘走到那個農夫身邊,一把奪下了農夫的煙杆之後什麽都沒有做隻是站在那裏看著農夫。


    農夫有些疑惑地看著宋文丘,雖然農夫很生氣但是敢怒不敢言。


    看了一眼宋文丘之後農夫又拿出一根嶄新的煙杆,加入君子膏之後抽了一口得意地看著宋文丘。


    宋文丘一使勁手中的煙杆便斷成了兩截,他又將農夫手中那支新的煙杆搶了過來。


    這次農夫徹底坐不住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彈坐起來撲向宋文丘。而宋文丘隻是站在原地淡淡地看著那個農夫,當那個農夫要撲到宋文丘身上的時候,餘、白二位長老直接抓住那個農夫將他綁了起來。


    當那個農夫被綁起來的時候,那個農夫突然開始驚慌起來,感覺像是天要塌下來一般。


    “你...你們放開我,給我君子膏!快!一口!就一口!”


    癮君子就是這樣,隻要還有吸一口的機會,無論什麽事情都願意做。現在的農夫就是最好的例子,隻見農夫掙紮著跪在了宋文丘麵前,樣子及其可憐。


    易文看著農夫搖了搖頭,心道這可能就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宋文丘不顧農夫的哀求,過了一會等農夫的沒了力氣之後,宋文丘終於開口了。


    “女毒師在哪裏?”宋文丘淡淡地問道。


    “那個女人給了我好多君子膏,說是隻要我讓她在附近住一段時間,以後就會有吸不完的君子膏。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說著農夫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找人幫他收拾一下,讓劉方士幫他戒了這君子膏吧。”宋文丘看著農夫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舒思音來過這裏。眾人雖然心中有些期待,但是他們不認為舒思音傻到將自己的藏深之所告訴一個癮君子。


    “易文你幹啥呢?”就在眾人在討論下一步的對策時,方舟卻看到易文在農田旁邊看來看去,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易文好像沒聽見方舟叫他一樣。


    隻見易文在農田便走來走去,易文這會可算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


    他們剛才過來的時候,易文隻是覺得這個土地荒廢這麽久有些可惜,但是覺得有些奇


    怪的地方一直說不出口,現在他終於發現了。


    那就是這塊地裏沒有雜草!


    雜草的生命力極強,一塊長時間沒有人打理的地裏不可能一點雜草都長不出來。按照農戶房間裏的垃圾數量來看,這個地荒廢了至少一個月,這裏肯定有貓膩。


    易文將他的發現告訴了眾人之後,眾人還是有些懷疑。


    當寧懷德用樹枝撥開了上麵的浮土之後,露出一隻手這隻手這有四個手指,拇指處有著明顯的切痕。眾人終於知道舒思音用這裏幹什麽了,他們終於知道失蹤的人去哪裏了...


    他們看到這些景象之後,也終於知道為什麽丁時雨會變成那樣。


    他很可能是看到了舒思音如何對待這些被他抓過來的人。這些人的死相之慘烈難以描述,從屍體上看來這個舒思音,不僅是一個毒師,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這些屍體上各種各樣刑具的痕跡一覽無遺...


    “這個女毒師太狠毒了。”宋文丘一想到這個女毒師還逍遙法外就覺得心中一陣煩悶。


    “這條線索又斷了,舒思音經驗豐富、心思縝密,我們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下,這樣下去隻會讓她陰謀得逞。”寧懷德說完又將土蓋了回去。


    就在眾人往回走的時候,路上碰見了一個文丘派弟子,向他們狂奔而來。


    “掌門!長老!那個女毒師剛才襲擊了門派!劉方士也受傷了!”


    “什麽?!”眾人一下蒙了,這個舒思音明明知道一眾人在滿世界找她,她竟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簡直是無法無天!


    “舒思音人呢?”宋文丘忍住怒火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師兄弟們都中了毒,劉方士現在正在為師兄弟們解毒。那個女毒師也不見了...”那名弟子也因為舒思音的所作所為而氣憤,但是現在他能做的事情隻有來通報掌門,這讓他十分憋屈。


    宋文丘自然不會遷怒於這名弟子,隻是加快腳步趕回門派。


    宋文丘等人回到了門派中,這個時候城府和守備軍都已派人來幫忙收治受傷的弟子了。


    “掌門,這次...”宋文丘等人回來的時候,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人走了過來,一臉自責地對宋文丘說道。


    “劉方士這次不怪你,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宋文丘拍了拍劉方士地肩膀說道。


    “多謝掌門。掌門,其實舒思音這次真正的目的是門派中珍藏的那朵玉露凝香花。”劉方士將他們離開這段時間的事情詳細的講了一下。


    事情是這樣的,宋文丘等人走了沒多久,就有一個陌生女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就在劉方士懷疑為什麽守衛的人為什麽沒有阻攔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向劉方士率先發起來攻擊。可惜劉方士並不是習武之人,兩招就敗下陣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劉方士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問道。


    “你們找了我這麽久,現在又問我是誰?”這個女人正是舒思音,隻不過現在的舒思音已經和之前他們所見的大有不同,舒思音整個人就像是中了毒一樣,多了一圈黑眼圈,就連嘴唇都有些發紫。


    當文丘派的弟子們出來之後,舒思音環顧了一下四周,心中大概盤算了一下留下來守文丘派大本營的人差不多就這麽多了。


    當文丘派的人攻向她的時候,舒思音不緊不慢地將一顆丹藥含進口中,隨後突然向地上扔了一個圓球。


    當圓球落地的時候突然散出滾滾濃煙,而且濃煙之中還混有毒藥。這就是一個毒師強大的地方,隻要不是實力懸殊太大,身為毒師的人自保的手段又何止一兩種?


    當劉方士想提醒文丘派弟子的時候,他自己也中了煙霧中的毒藥。在舒思音在他視線中消失之前,劉方士用盡力氣將剛才那個解毒的丹藥瓶子從舒思音腰間扯了下來。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城府和守備軍的人已經趕來了,所有人都在忙裏忙外的幫忙收治受傷和中毒的弟子。


    舒思音的目的性很強,最後檢查的時候,所有的房間隻有宋文丘的房間被打開了,整個房間也隻有存放玉露凝香花的玉盒被打開過。


    “掌門,玉盒裏還有這個紙條。”劉方士突然想起來,那個玉盒之中還有舒思音留下的一張紙條。


    “宋掌門,感謝您的玉露凝香花,這美麗的花兒我以後會還給您的。”


    “這次是我們輸了...”宋文丘看完之後將紙條揉作一團繼續說道:“劉方士,你也趕緊療傷吧。這段時間你辛苦一點,門派中弟子若是有什麽不適就靠你了。”


    “樂意效勞。”劉方士抱拳行禮之後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易文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個毒師說要將花兒還回來,用什麽方法還回來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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