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家住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眾人就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出發。


    離別的時候陸盛倒是開心的很,至少陸環沒有在家裏遊手好閑,能夠出去曆練一番也是極好的,倒是陸幼晴這個當姐姐的擔心這個弟弟在外麵吃不好睡不好。陸環母親走得早,陸幼晴從小又是當姐姐又是當媽媽,陸環每次出門她都要叨叨一番。


    “姐,我又不是十四五歲的小孩兒了,我能照顧好自己。”陸環聽著陸幼晴叨叨了半天,盡讓易文他們看笑話去了,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但是他好像有些誤會了,易文和方舟羨慕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取笑他。


    “行,今年十六了,姐姐也管不住你了。”陸幼晴掩麵輕笑道。


    方舟輕輕碰了一下竹子說道:“看到沒有,大家閨秀笑不露齒,學著點。”


    方舟話音剛落就被一陣拳打腳踢,每一下都避開了方舟的傷口,讓方舟都不知道捂哪兒了。


    四人這下算是出發了,離別的傷感隨著幾人的嬉笑打鬧很快就被衝散了。


    籍羽州在洛神州的的西方,四人從詠安城西門出去之後,研究了一下地圖直接向安寧城出發。


    安寧城這個城市有點意思,在說這個城市之前我們需要說一下籍羽州南邊的飛廉郡。這裏和雲邊郡差不多都是常年受到禦風國山匪的騷擾,不少人家園被毀落草為寇。直到後來正衛營駐紮在了飛廉郡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但是不是所有山匪都想薑天元和江兆一樣,他們對古安國可是有成見的。


    這些山匪一個比一個貪,一個比一個狡猾。沒有油水的地方他們不去,搶完東西他們還分散開各躲各的,等這陣風頭過去之後他們又集合到一起,這讓當地的軍隊和正衛營很是頭疼。


    為什麽剛才說安寧城有意思呢?因為他一個較為靠近中心地區的城市基本上幫助籍羽州抗下了所有來自飛廉郡的山匪騷擾。


    籍羽州雖然是新四州之一,但是並不像是其他三州那樣富有。這裏的貧富差距很大,往往是好幾個城靠著一個城才能混口飯吃,安寧城就是那種被依靠的城市之一。


    飛廉郡的山匪沒也是看上了安寧城這塊肥肉,時不時的就來鬧點事兒,撈點兒東西就走讓你找人都找不到。所以大家經常可以看到,安寧城四個城門除了北門以外,其他三個城門經常會有演習,很多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是山匪來了。


    眾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七天的時間終於到了安寧城。七天的時間,方舟肚子上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馬車現在基本上可以全天趕路了,但是讓他騎馬可能還有點問題。


    剛到安寧城四人就不得不繞道北門,因為他們剛好碰到了一堆人假扮山匪攻城。守城者在城樓上用沒有箭頭的箭矢包上棉布不斷的向攻防進攻。若不仔細看他們還真以為是有人膽敢攻城了。


    四人稍微繞了一點路來到了安寧城的北


    門,此時這邊早就排起了長龍。


    這個畫麵就有意思了,東南西三個城門在“打仗”,北門這邊的人烏泱泱一片商人、百姓、各種小販準備進入安寧城。時不時還對著東西兩個城門指指點點,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倒是開心。


    因為隻有一個城門能進城的原因,所以三人還是花了點時間才進到安寧城內。此時的安寧城雖然在演習,但是百姓們似乎見怪不怪了,都在自己幹自己的事情。


    “先找個地方吃飯吧?”他們這次是過來找一個名叫甘廣的校尉,因為現在在演習,所以他肯定不再軍營之內,而且他們想要見到軍營的人也是要走程序的,要是軍營的人想見就見以後軍營就不要幹活了直接改成見麵會算了。


    說到這個甘廣,他年紀輕輕已經在軍中混出一點名堂了。甘廣十八歲自君來閣出師以來進入軍營,同年直接當上什長、次年年底記大功一件,隨後在守城軍將軍身邊呆了一年之後,直接當上了校尉。一直到今年二十三歲已經統領將近三百人了。


    甘廣這一路的晉升可以說是在順利不過了,但是除了君來閣記名弟子這個令人羨慕的稱號以外,它本身的才能也是讓很多人信服。


    易文等人吃完飯做了一會之後,兩隊蓬頭垢麵的士卒排成兩隊跟在兩人身後,周圍的路人看到那兩人之後都自覺地讓出一條路。


    易文等人看到這兩隊士卒之後心中不禁感歎,不愧是籍羽州的士卒,即使渾身上下髒兮兮的,依舊不改軍人風貌。從兩隊士卒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這些士卒比他們見過的所有軍隊中的士卒都要有氣勢,尤其是走在最前麵的兩個人。


    “哎,你們看那是甘廣吧?好帥氣啊!”


    “你看他那身材孔武有力,看著就特別有安全感。”


    易文等人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街邊幾個逛街的女子正在看著打頭的兩個人之一。本來也沒什麽,發花癡嘛!有幾個女孩子沒有過這個經曆?但是他們聽到了一個重要的名字---甘廣。


    “跟上去!”四人拿上自己的東西,方舟在後麵牽著馬車,其他三人先追了上去。


    將軍回府的時候百姓必須讓道,所以易文他們自然沒有上去打擾,那樣很可能被兩隊訓練有素的士卒給當場當成行為不軌之徒給收拾了。


    當他們一眾人回到了將軍府之後,易文幾人便走上前去對守在門口的兩個守衛說明了他們的來意。


    “可能需要各位等一下了,甘校尉剛演習回來需要更衣,稍後我們會幫各位傳達。”守衛說話的時候雙眼注視前方,對自己的職責沒有意思懈怠。


    易文等人自然是理解,便在門口的兩個石獅旁等待。


    就在易文等人聊天的時候,周圍的百姓團傳出一陣嫌棄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引起了騷動,四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四人順著騷動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破舊道袍的人渾身上下不知道沾染了些什麽東西,看上去像是腐敗的菜葉之類的東西,全身也隻有發髻還算是整齊。


    隻見那人雙目無神,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像是行屍走肉一般,似乎在他看來周圍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不過也可以想象,身上有各種腐敗的菜葉的味道加持,沒有人敢湊上前去。方舟自認為做乞丐的時候已經很邋遢了,但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更盛自己一籌。


    可是就在那個瘋子走到易文等人麵前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似的,雙眼突然變得炯炯有神,死死地盯著易文像是看到了什麽怪物一樣,就這樣直勾勾的盯了一會之後突然三步並兩步衝到易文麵前。


    易文本來想躲開,但是沒想到這個“臭”道士速度如此之快一把抓住了易文的雙手。易文自認為力氣已經很大了,但是沒想到這個道士的雙手就像是兩把枷鎖一樣,死死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方舟等人以為易文並不嫌棄這個人,也沒有多管閑事隻是在一旁忍著道士身上的腥臭味看著他。


    就在易文想要問他要幹什麽的時候,那個道士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大叫道:“你是天機!哈哈哈!吾乃玉清真王南極長生大帝座下...我不會看錯的...你的玉佩!還有你的玉佩!哈哈哈!都是天機!”


    這個道士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指著易文說道,說了一會之後又指著方舟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將軍府的人自然不會讓這個道士在這裏恣意妄為,周圍的百姓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那個道士,全都躲得遠遠的。


    道士被守衛拉走的時候嘴裏還在大叫著:“棺槨中的棋子!放開我!棺槨裏的天機!關鍵在南方!哈哈哈!”


    直到那個道士被兩個守衛架走,易文和方舟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天機?南極長生大帝?還有玉佩?什麽是棺槨中的棋子?什麽關鍵在南方?他們一時間接受了太多信息有些消化不過來,二人腦中所想也是迥然不同。


    “喂...你們兩個!”陸環和竹子倒是清醒得很,他們把易文和方舟搖晃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要不是二人回過神來了,他們還以為那個道士對易文二人做了什麽手腳呢。


    易文和方舟對視了一眼,最後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那個道士呢?”


    但是二人顯然不是沒事的樣子,竹子和陸環顯然還蒙在鼓裏也不知道易文二人中了什麽邪聽到那個道士的話竟然愣在了原地。


    “那個道士好像被守衛拖出城去了,估計是不允許進城了。”陸環聳了聳肩膀說道。


    “陸環,你們先進去我們去找一下那個道士。”易文說著便向剛才道士被帶走的方向跑去,陸環和竹子來沒來的及攔住他們,他們便跑的沒影兒了。


    將軍府這邊,易文二人剛離開就有一個身材壯碩的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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