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轉過身去的時候隻見三個陌生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不過她卻知道這三個人是方舟他們,以為他們臉上正帶著自己製作的易.容麵具,為的就是能夠來這附近探查情況,但是沒想到他們會出現在皇宮附近。


    “你們怎麽在這裏?”竹子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三人。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這裏距離皇宮隻有一條街的距離,實在是太危險了。


    “來,先離開這裏再說。”方舟拉著竹子一起向遠處走去,這裏人多眼雜實在不太適合談話。


    “竹子,我們剛才在路上看到了太子的座駕,好像是朝著秀女住著的地方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四人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易文著急地問道。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毛鈺,要是那個太子對毛鈺圖謀不軌他剩下唯一的辦法隻有衝進去蠻幹了。


    “剛才...”竹子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易文三人,當易文聽到了季姝在毛鈺的飯裏下毒的時候一直在深呼吸努力平複這情緒。


    “我不管她是什麽丞相的女兒,敢傷害毛鈺的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易文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現在隻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夠趕緊將毛鈺救出來。


    “你稍微冷靜一點,雖然剛才我看到了太子進毛鈺的房間,但是太子也隻是規規矩矩的和她在聊天,等會月璃還會回去,不會有事的。”竹子拍了拍易文的肩膀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毛鈺救出來,報仇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切勿惹是生非。”方舟聽到季姝所作的事情之後也是眉頭緊皺,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些人之中竟然有這麽惡毒的人存在。


    “現在周圍的情況我們已經大概打探清楚了,現在就差竹子的消息了。”陸環也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剛才竹子他們去秀女所在的大院時,易文他們已經將周圍的幾條路線打探清楚了。


    “沒關係,我已經和樂璃說好了,明天我在進去一次和毛鈺好好聊聊。明天我會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她的。”這次沒有和毛鈺好好說上兩句她心裏也不痛快,但是現在也隻能等明天再進去了。


    “不用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毛鈺在哪裏,今晚我直接摸進去找他。”易文說完之後轉身就像客棧的方向走去,方舟和竹子本來還想阻止他但是卻被陸環攔住了。易文現在的心情雖然他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多少還是能體會到的。現在攔住他,比殺了他還難受。


    當天夜裏


    方舟三人在易文的房間裏本來想說服易文至少讓陸環和他一起去一趟,但是易文卻拒絕了他們,原因很簡單他不想讓方舟他們再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是一個人行動比較方便一點,就算被抓了也不會牽扯到你們。”易文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


    “你這是什麽話?你以為我會怕那些酒囊飯袋?”陸環聽到易文這句話之後一下就不高興了,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抬高了幾分。


    “你小點聲。當然不是覺得你怕他們,誰的膽子有你大啊?三個人敢挑司空文占那麽多人,慫包可幹不出這種事情。”易文笑了笑說道。


    易文又和方舟等人交代了一下之後便準備離開了。就在易文剛剛走到窗戶邊上的時候,他房間的窗戶紙突然被一塊小石子捅破。當易文走到床邊向外看去的時候,阿武正站在客棧後麵的小巷子裏。


    隨後易文讓開了位置讓阿武爬了進來,阿武進來之後看著房間裏的人還沒有準備好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怎麽還不出發?”


    “今天隻有我一個人去,等會讓他們給你講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吧。”易文說完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阿武看了一眼方舟和陸環,方舟二人正在瘋狂朝著易文的背影努嘴,他們也知道現在他們說什麽都不好使,隻有阿武跟上去易文才不會說什麽,所以二人一直在暗示阿武。阿武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後便跟上了易文。


    易文在小巷裏走著,聽出了身後的腳步聲是阿武,隨後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我說了,你管不著我。”阿武跟在易文身後淡淡地說道。


    就這樣,易文和阿武二人一路上沒有說話,阿武一直跟在易文身後向秀女們所在的地方前進。阿武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遇到和毛鈺有關的事情卻一反常態。


    “我看你表情有些不對勁,是不是今天出了什麽問題。”沉默了一會的阿武突然問道。此時易文因為季姝的事情氣還沒有消,本來並不像多說什麽的,但是阿武難得主動開口,他還是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季有為的侄女嗎?嗬嗬,很好。”阿武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有些事情易文他們做不得,不代表他做不得。


    “你既然是一名軍人無論是禦風國還是古安國,都要為當政者著想,你如果殺了季姝那麽丞相必然會深究此事,到時候誰都討不到好處。”易文一邊向前跑去一邊說道。這是他作為哥哥對阿武的一個忠告,並不是站在禦風國的角度考慮的。


    “你不是討厭禦風國嗎?怎麽現在這麽想問題了。”阿武淡淡地說道。


    “沒事。”易文說完之後便加速向前跑去。


    秀女大院的小屋之中,毛鈺放下手中的藥碗站在窗戶前若有所思。


    自從今天早上見到了竹子之後毛鈺就一直心神不寧,下午太子走了之後他心中才想起竹子所說的話。仔細一想,他在這裏呆了幾天之後好像是有一點拘謹了。要是放在以前,要是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她肯定要加倍奉還,那小鎮中的關家麵館就是最好的例子。


    “季姝...季姝是嗎?別人怕你身份,我可不怕。”毛鈺現在的所作所為全都是和毛修然掛鉤的,她討厭毛修然,恨毛修然,所以即


    便是往毛修然臉上抹黑她也不怕。


    隨後毛鈺在自己的木箱裏翻找了起來,似乎是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找到了!”毛鈺從自己的木箱裏找出了一個小紙包,這個紙包已經在毛鈺這裏放了好久了。


    這個紙包是從那個女毒師舒思音手中的來的,上次他和易巧被羅清白抓了過去,那舒思音逼迫易文吃下毒藥,後來因為一係列變數讓這包毒藥流落到了他們手中,這包毒藥就一直在毛鈺這裏保存著。


    “我看是你毒還是舒思音毒!”毛鈺已經決定了,明天早飯開始的時候她就算用強的也要塞到她嘴裏,她還不信以自己的武功還奈何不了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了。


    就在毛鈺決定了明天行動之後,突然他的屋子後麵傳來一陣響動,毛鈺現在在謀劃一件大事,任何動靜都會讓她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當他轉過頭去的時候,隻見一個帶著麵罩的黑衣人站在她的窗戶外麵。


    “你是什麽人?”毛鈺看著這個黑衣人有些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那黑衣人確認了屋子裏的人是毛鈺之後立刻翻身進了毛鈺的房間,隨後將臉上的麵罩摘下。


    “易!...不對,你是阿武?”毛鈺看著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她有那麽一瞬間以為是易文來了,但是當她看到此人的眼神時才發現不是易文。


    “你...還好嗎?”阿武看著毛鈺的臉問道。


    “還不錯,被你救了之後沒過多久我就去古安國了。”毛鈺輕輕一笑說道,此時她心中更多的還是失望,她多麽希望此時來的人是易文而不是阿武。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易文。”阿武深吸了一口氣把頭偏到一邊去說道。


    毛鈺搖了搖頭說道:“你和他的眼神不一樣,我一看就知道。你的眼神一直是冷漠的。而他的眼神是多變的讓我隨時感到有一股活力,雖然他的眼神每天都能給我驚喜,但是他看我的眼神永遠是一樣的。而你的眼神卻沒有變過。”


    阿武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跟我走吧,易文也在外麵。用不了多久侍衛就會發現我來這裏了。”


    《仙木奇緣》


    “易文也來了?!”毛鈺驚訝地跑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希望能夠看到易文的身影,可是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快走吧,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去廣場的路上侍衛太多了,中心廣場更是不可能。”阿武著急道。


    毛鈺想了一下,如果她離開了這裏那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因為她而死,但是她留下來也不會有人感謝她。她隻是個普通人,她沒有那麽高尚的情操,她隻想過好自己的生活,現在自己的生活被擾亂了,現在是她反抗的時候了。


    毛鈺一把搶過阿武腰間的匕首,將自己的長裙隔斷。她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裏,她也不想被別人左右自己的命運。毛修然!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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