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雲嶺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倒是讓禦風國的士卒們看夠了笑話。一個郡的主城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看來這一次不用耗費一兵一卒就能夠拿下雲嶺城。此時禦風國前線的部隊已經換了一批人,早就把之前部隊在這裏吃的虧忘得一幹二淨了。


    雖然禦風國的士卒們顯得格外高興,但是此次雲邊郡負責統領全軍的主帥嚴無疾還有幾個軍師都愁壞了。沒錯,嚴無疾這一次壓根就沒有進雲嶺城,隻是在外民坐收漁翁之利。雖然拿下雲嶺城不用耗費一兵一卒他們也很高興,但是雲嶺城鬧成現在這副模樣卻不是他們願意看見的。


    他們除了是軍人之外畢竟還是個普通人,除了毒師那種人以外還有什麽人能夠在現在的雲嶺城生活下去?按照雲嶺城內毒師的報告,此時雲嶺城內的水源還有大部分牲口都已經中了她的不同的毒。按照她的話來說,這樣可以確保雲嶺城內的守軍完全失去戰鬥力,至於平民百姓的死活她根本沒有考慮在內。


    “這個毒師,平時被羅老將軍寶貝慣了,現在連嚴將軍的命令都不放在眼裏!簡直太過分了!”嚴無疾所在的大帳之中,幾個軍師正在地圖前研究著之後的行軍路線,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舒思音。對於舒思音目中無人的行為他們自然是要聲討一番的,盡管隻有他們自己能聽見


    “哼!我們來古安國不是為了搞屠殺的,現在被她這麽一搞,我們就算拿下雲嶺城又有什麽用?愚蠢!愚蠢至極!”另外一名軍師冷哼一聲說道。


    這幾名軍師你一言我一語的,每一句都說道了嚴無疾的心坎兒裏。嚴無疾在一旁用手撐著腦袋皺著眉頭思考著這件事情。


    羅清白這個人打仗勇敢,足智多謀對於他們這些後輩軍人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榜樣。但是這個人有一個習慣讓嚴無疾實在是看不下去,那就是在攻占下一個城池之後喜歡搞一個屠殺。這種人嚴無疾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說他蠢吧?他的戰績擺在那裏,一個蠢貨可是打不出這麽光輝的戰績。你說他正常吧?他又喜歡屠城,一個城池的平民百姓都被屠殺殆盡,哪裏來的生產力?舒思音能夠放開手腳這麽幹多半是受到了羅清白的默許。


    “行了行了,別吵了。都忙你們的去吧!”這幾個軍師說起來還沒完了,吵得嚴無疾是頭腦發脹。幾個軍師見嚴無疾不高興了,也都識趣的離開了大帳。


    雲嶺城內


    現在別說是將軍府和城府了,就連大街小巷裏都塞滿了中了毒的平明百姓。他們這些當兵的暫且可以忍耐這些毒藥帶來的痛苦,但是這些老百姓就不一樣了。一時間,雲嶺城內哀鴻遍野,晁九和柯求兩名郎中已經忙得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


    因為現在城裏的情勢所迫,留守在城內的其他郎中也不得不參與到這場救援之內。可是其他郎中的加入並沒有讓這次中毒事件出現什麽轉機。他們能夠做的隻是減緩中毒者的痛苦,盡量延長他們的壽命直到找出解藥為止。


    易文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了,當晁九和柯求聽說易文出事了之後趕緊跑過來為易文診治,又是喂藥又是針灸的能想的辦法他們全都想了,可是就是不見易文又一點好轉,這可把他們急壞了。但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在一刻鍾以後,在晁九和柯求二人翻查醫書的時候易文竟然自己從坐了起來而且看上去沒有一點事情,就


    像是一個沒有中毒的人一樣。


    “二位剛才是用了什麽方法幫我診治的?說不定是什麽方法起效果了?”易文不懂醫術隻能瞎猜了,現在的他感覺身輕如燕好像之前的病痛就是一場夢。關於身體的康複他完全沒有想起是玉佩發揮了效用,因為這幾年在軍營裏除了一些小傷以外就沒有什麽重傷和致命傷,久而久之那個玉佩的事情易文也不常想起了。


    隻有晁九和柯求二人知道這並不是他們的功勞,無論是草藥還是針灸都不可能起效這麽快且這麽明顯,尤其是如此猛烈的毒,以他們剛才所施之術是斷然不可能讓易文出現這種情況的。晁九還是不放心,擔心這是回光返照,堅持要再給易文把一次脈。


    可是這一次易文的脈象同樣顯示易文沒有什麽問題,這一下可把晁九和柯求弄糊塗了。


    “二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們二位趕緊休息一下。我看你們二位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如果不好好休息一下的話怎麽更好的為百姓們診治呢?你們剛才不是說還有很多郎中開始幫忙診治百姓了嗎?你們就當是換班了,趕緊休息一下吧!”易文看著這兩位操勞的大夫心中實在是不忍他們再這麽高強度的工作了,否則病人還沒有就好,自己先垮了。


    在交代完之後,易文來到了大街上。剛才他在城府大院的時候就聽見外麵的聲音了,可是這外麵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如果在這樣拖下去的話雲嶺城很可能會變成一座死城。


    “柴大哥,小雪姐。幫幫我們吧!”易文看著雲嶺城北麵的小山丘心裏默默地想著,他似乎能看見遠處山丘之上柴子安夫婦的身影,不知道這次之後他會不會就直接去見柴子安夫婦了。


    “易統領?!你恢複了?”就在易文準備去找楊師爺和季凡商討對策的時候,一個剛剛將一個中毒者安置好的士卒發現了易文。


    “嗯,我沒事了。楊師爺和季將軍在哪裏?”易文笑了笑問道。


    “我也不知道師爺和將軍去哪裏了,我們現在也在找他們。現在有一件事情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那名士卒撓了撓頭說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易文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這樣的,北門那邊來了兩個人,看樣子是父女。他們自稱能夠幫助雲嶺城解決現在的危機,我們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畢竟現在是敏感時期,我們就暫時讓他們呆在了北門的營帳之中。”那名士卒說道。


    易文點了點頭和那名士卒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向北門走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的口氣能夠解決現在的危機。難道真的是柴子安夫婦顯靈了?易文心中這麽希望著。


    當易文來到北門的時候楊師爺也來到了北門,當楊師爺看到易文生龍活虎的向他跑來的時候也是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二人一邊向北門的營帳走去一邊聊了起來。


    “你小子還真是吉人天相啊!這麽嚴重的毒都能讓你挺過來,我都懷疑你是不是人了!”楊師爺在易文胸口錘了一下,這兩天忙的楊師爺是焦頭爛額,看到易文平安以後露出了一絲笑道。


    “師爺!統領!”當易文二人走到北門的時候,一個士卒向他們行了一個禮。他們順著士卒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軍營不斷的向外冒


    著白煙,像是在搞什麽巫術儀式似的,周遭的士卒們也都不敢靠近,不過看這些士卒的狀態這個白煙似乎沒有什麽毒性。


    “這是怎麽回事?”楊師爺皺著眉頭問道。


    根據士卒所說,那對父女來了之後就沒有從營帳裏出來過,他們用自己帶來的一堆東西在營帳裏搗鼓了半天了。有膽子大的士卒進去想要製止他們,也被他們趕了出來。這一對父女倒是自信的拿腦袋擔保,要是解決不了雲嶺城的問題就和雲嶺城共存亡。


    “嗯...師爺,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有同樣的看法,這個軍帳我不是很想進...”易文看著一直往外冒白煙的軍帳皺著眉頭說道。隨著這股白煙散出來的味道並不刺鼻,隻是一些普通草藥的味道,其中幾種味道就連易文這個門外漢都能辨別出來,但是看著這滾滾的白煙任誰都不太想靠近。


    “誰讓這兩個人進來的,這不是添亂嗎?!”楊師爺這幾天壓力太大了,看著這個不斷冒出白煙的軍帳他很擔心是禦風國的第二次襲擊,對於這些士卒輕率的行為他很少見的發了一頓火。


    “咳咳咳!師父!您又失敗了!”就在楊師爺訓斥士卒們的時候,一個稚嫩的女聲從軍帳裏傳了出來。這個稚嫩的女聲剛傳入易文耳中,一個小女孩就從軍帳之內捂著口鼻跑了出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敗總是難免的嘛!”隨著那個小女孩身後出來的還有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也從軍帳裏走了出來。


    “聶大哥?!美麗?!”易文驚訝地看著從軍帳裏走出來的兩個人呼喊著他們的名字。這兩個人正是易文之前在北臨安此山莊結識的聶群還有他救下的那個女孩美麗。


    此時的美麗已經完成了蛻變,與其說是蛻變不如說是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隻見美麗臉上那些可怕的傷痕還有因為中毒引起的印記完全消失不見,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精致的瓷娃娃。


    難怪那些士卒會放他們兩個人進來,聶群看上去就是一個文弱書生,而美麗則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漂亮女孩,這樣的兩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對雲嶺城造成傷害的人。不過這並不能當做士卒們將這二人放進來的理由,楊師爺的心中還是有些火氣。


    “易文?!”當聶群和美麗看到易文的時候同樣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們看著易文身著鎧甲的樣子,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


    “易文,這二位是?”楊師爺看著他們熟絡的樣子心中對於士兵所做之事的憤怒情緒也有所緩解,楊師爺冷靜下來想了想,現在這種情況隻要不是危害雲嶺城的人他都可以接受。


    “我來介紹一下...”隨後易文將楊師爺還有聶群和美麗互相介紹了一下。


    兩年多前易文跟著薑天元他們離開流雲寨之後路過北臨安,易文還專門去看過聶群和美麗,那個時候美麗的臉上還帶有一些往日的痕跡,但是明顯可以看出好了很多。當易文看到聶群和美麗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心中原本焦慮的情緒一掃而光。可能是因為美麗被聶群治好的原因,他感覺隻要有聶群在這裏一個舒思音根本不足為懼。


    在楊師爺和聶群二人禮節性的交談時,易文的目光看向了城門外不遠的小山丘,有些事情真的說不清楚,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人在保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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