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一臉笑意地看著法陣,對於身邊這個名震天下的君來閣閣主絲毫沒有放在眼裏,他最關注的還是這個房間裏的法陣。他看著這個法陣的時候眼神之中的貪婪、興奮絲毫沒有掩飾,好像這個陣法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從君來閣閣主的表情上看不出喜怒,隻見他嘴角微微一抬說道:“你就不怕我在這裏把你解決了?”


    黑袍人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法陣,聽到閣主的話之後他搖了搖頭說道:“法陣尚未成型,以你我二人的力量頃刻間便會榨幹這法陣之中所有靈氣,幾百年的苦心經營...嗬嗬,孰重孰輕閣主大人應該比我清楚。”


    黑袍人見閣主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當然,這法陣我也不是白用你的,事成之後自然會有你的好處。”


    黑袍人看著閣主有些疑惑地表情,隨後便給他說了一下如果他的計劃成功了閣主能夠得到什麽樣的好處。當黑袍人說完的時候,君來閣閣主的臉上明顯露出了猶豫的表情,但是隨後便恢複到了往日的平淡,看來這個條件雖然對他有利,但是他並不覺得相比於他使用法陣的作用更加重要。


    “看來閣主大人是不想和我做這筆交易了,沒關係,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時間。”黑袍人說完之後便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君來閣三樓的《三邪名錄》是不是你盜走的。”就在黑袍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閣主將手臂橫在了他身前,語氣之中還有些怒火。這《三邪名錄》在君來閣存放了上百年,現在他們上一批《三邪名錄》之中記錄的至強者還沒有死,名錄不可能不翼而飛,現在看來隻可能是被黑袍人盜走的。


    “這名錄本就是無主之物,丟了便丟了吧。以我的性格想要名錄就直接問你要了,偷這件事情實在是有損顏麵,不過我大概知道名錄現在在誰手中了。”黑袍人說完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黑袍人的話倒是給了閣主一點啟發,想要無聲無息的從他這裏偷走東西也隻有他們幾個人能做到,黑袍人的性格他是了解的,既然他說了不是他偷得那就不會有假。之前因為言亦空和雍尚澤二人手中有一本《三邪名錄》再加上他們的目的是和黑袍人作對,閣主也就沒有將他們兩個人放在懷疑的名單之中,現在看來也隻有可能是他們了。


    現在的情況是言亦空和雍尚澤的名錄被黑袍人搶走了,在加上黑衣人手中本來就有一本名錄現在黑袍人的手中已經有了兩本名錄,而他自己的名錄現在應該在言雍二人手中。看來言雍二人是不放心最後一本放在自己這裏,準備將最後一本名錄藏起來。


    不過之前黑袍人從言雍二人手中搶奪過名錄,現在他還真有些不放心,看來得找時間去會會言雍二人了。


    易文和陸環這邊,易文還沒有從陸環所說的話中緩過來。什麽叫“改寫《三邪名錄》的能力”?三邪名錄不是一本預言之書嗎?難道改寫了名錄上的記載就能改變未來發生的事情嗎?即便是易文見識過了至強者的力量,但是這種事情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易文始終覺得一個人之後要走什麽樣都是由他自己決定的,怎麽可能因為改變了一本所謂的預言之書就能改變未來事情的走向?要是真的有這種事情,那黑袍人幹脆就在《三邪名錄》上寫上自己的完美結局就好了,他們也就不用考慮這麽多事情了。


    “嗨,哪有那麽容易,要是真的有那種力量我們現在早就沒了。要我說即便是改寫名錄估計也隻能在一定程度上修改,這個肯定是有限製的,要是能夠肆無忌憚的改寫我們也就不用費這麽大勁兒了。”陸環搖了搖頭說道。


    易文和陸環兩年沒見,二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這個時候陸環才想起來他還要回去給藍寧報告這次刺殺君來閣閣主的情況。剛好易文現在沒有事情,和陸環去見一下藍寧也能和藍寧打聽一些事情。至於住宿的問題,都已經來到京城了,陸環肯定不會讓他睡在大街上的。


    藍寧的軍營駐紮在詠安城西麵的一個小山丘上,這裏的地勢較高,可以隨時觀察周圍的情況。作為古安國的隱秘部隊,他們軍營選的這個位置也是極為隱秘的,雖然這裏是一處小山丘,但是站在坡下的人是看不到上麵的情況的。這小山丘上四周高中間低,軍營就駐紮在這裏,既能夠即使的看到周圍的情況又能很好的隱藏自己可謂是一舉兩得。


    陸環帶著易文從一條小道上了山丘,剛上山丘不久易文就察覺到了周圍有一些動靜,幾乎是易文察覺到他們的同時這些人就出現在了他們周圍。


    “好快!”易文心中不禁感歎這些人的能力,不愧是隱雷部的人,這要是在戰場上自己可能已經喪命了,至少也是落到下風。


    “原來是陸環啊,這位是?”其中一個身著銀灰色軟甲的人上前兩步說道。從裝束上來看這個人應該是隱雷部之中的校尉,雖然官職是校尉,但是因為隱雷部的特殊性,將他們包圍起來的這十幾個人應該就是他的全部手下了。


    “劉校尉,這位是驚雷部新晉統領易文,這次是和我一起來見統領的。”陸環見到這人之後行了個禮說道。


    易文見陸環這樣子,看來進了隱雷部之後這裏的改變還是對他很大的,至少之前他和陸環在正衛營預備軍的軍營裏他可沒有見過陸環和誰這麽客氣過。要不就是隱雷部對陸環的改變極大,要不就是這個人有什麽過人之處讓陸環心服口服。


    劉校尉聽了陸環的話之後愣了一下說道:“這位就是易統領?早就聽說易統領年輕有為,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果然是不可貌相。”


    易文的這個頭銜在他自己看來水分不小,但是對於這些人來說軒轅騰親自提拔的人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再加上他們這段時間沒少聽說項城和雲嶺城兩個城池戰鬥的事情,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兩個城池的三場大型戰鬥之中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易統領竟然參加過兩場而且還戰績不菲。


    “劉校尉過譽了,承蒙軒轅將軍看得起,在下又豈敢貪功?”易文抱拳對劉校尉說道。這劉校尉從年齡上來看估計是參加過二十年前的那場戰爭,無論是資曆還是閱曆易文都沒有資本在人家麵前放肆,行禮也是應該的。


    易文二人和劉校尉聊了兩句之後劉校尉便命人帶易文二人去找藍寧了,這個時候藍寧一般不在軍營之中也隻有他們這些暗哨能夠找到他了。


    帶著易文二人的那個士卒帶他們輾轉了好幾個地方,向周圍的暗哨問了個遍才找到藍寧,早上藍寧進城找人去了,易文二人在藍寧回營的必經之路上等了一會才見到藍寧騎著戰馬回來。


    當藍寧看到陸環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意,藍寧到了二人身邊之後便下馬把韁繩遞給了陸環


    ,隨後看著易文說道:“想必這位就是驚雷部新晉的統領易文易統領吧?易統領的大名我們隱雷部可是早有耳聞,項城一戰逼死遊大成,雲嶺城一戰為了百姓死戰不退,實在是讓人佩服啊!”


    藍寧這個人沒有什麽架子,而且他確實是看的上易文這號人,易文也和藍寧客氣了兩句,隨後藍寧對陸環說道:“怎麽樣?聽說你這一次又失敗了?”


    “嗨,本來就要成功了,都怪半路殺出個他,不然我今天就能拿下那個老頭了。”陸環翻了個白眼說道,在蘭寧麵前陸環顯得還是比較輕鬆了,相比於剛才和劉校尉在一起的時候,陸環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少扯淡了,就你那兩下子還早著呢!”藍寧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們回營再說。”


    三人回到了藍寧的營帳之後藍寧招呼二人坐下,隨後藍寧問道:“易統領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這次恐怕不知是陪陸環回來複命的吧?”


    陸環聽到現在沒有自己的事兒之後便打起了盹兒,易文無奈地看了陸環一眼之後說道:“這次來找藍統領確實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


    “但說無妨。”


    “藍統領,大理寺的徐友善徐大人您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麽嗎?”易文這次來找藍寧就是為了得到一些徐友善的情報,如果是想知道徐友善的行蹤或者是動向易文大可以直接問君來閣,但是更深層的事情還是問內部的人比較靠譜一些,而且藍寧可以說是軒轅騰的眼睛和耳朵,向藍寧打聽徐友善的事情再適合不過了。


    當易文問出徐友善的名字時藍寧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說道:“怎麽易統領也對徐大人感興趣了?”


    “也?”易文有些疑惑地問道。


    藍寧點了點頭說道:“最近對徐大人感興趣的人可是不少啊,刑部的人、工部的人、禮部的人,就連大理寺內部的人都來找我大廳徐大人的事情。”


    當易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易文有些亂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還好說,畢竟大家職能相近調查一下徐友善也並無不可。可是這工部和禮部的人怎麽也對徐友善感興趣了?難道這工部和禮部之內也有人和徐友善穿一條褲子?


    自從上次工部尚書張如清自縊身亡、侍郎喬衛失蹤之後工部可是花了好一陣子才恢複過來,現在要是再和徐友善扯上關係恐怕陛下就真的要動怒了,工部裏的人應該沒有這麽傻。那就是禮部的人和他有什麽關係?禮部尚書雖然沒有其他幾位尚書受人待見,但是這個人的地位可以說是尚書之中最高的一個,如果這個人和徐友善有什麽聯係那麽黎安和黎大人可就處於劣勢了。易文皺著眉頭快速的分析了一下藍寧這句話之中包含的信息。


    “易統領,你也別太緊張了,他們找我隻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徐友善最近的動向。如果他們其中有人和徐友善穿一條褲子的話肯定不會來我這裏打聽情況。如果真的有和徐友善一夥的人找我來打聽情況,那就說明徐友善快不行了。”藍寧看著易文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這倒也是...”易文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問道:“藍統領,這次我來還有一件事慶要問您,請務必要回答我。”


    “知無不言。”


    “陛下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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