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到了?!”


    淩玉豪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再次向傳令兵確認了一遍。他們派出去求援的人才出發不到半個時辰怎麽援軍就來了?萬一他們看錯了,來的是敵軍繞後的軍隊那可就完了。


    “千真萬確!我們的人還看到了敖老將軍!”那個傳令兵一臉興奮的說道。


    淩玉豪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隻是興奮了一下,隨後便向找個地縫鑽進去。遠在詠安城的敖定遠將軍都能夠即使判斷出敵軍進攻的時機,而敵人就在自己眼前不遠處,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敵軍進攻的時機。這對於一個軍隊的將領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易文和薑天元也對這件事情表現出了驚訝,這連他們都沒有偵查發現的事情,敖老將軍竟然能夠未卜先知提前帶軍隊從詠安城出發來項城。他們知道以他們的能力想要完成這樣的事情還差的遠呢,這不僅僅是個人能力的體現,還有敖將軍手下各路能人相互配合才能提早發現禦風國進攻的事情。


    這一次有敖將軍親自指揮他們的勝算將大大提高,隨後淩玉豪也不管敵方叫陣在喊什麽了,讓易文和薑天元現在這裏守著自己直接向將軍府走去迎接敖將軍,這個時候敖將軍應該也已經到將軍府了。


    當淩玉豪來到將軍府的時候,敖將軍也剛到沒多久,此時他正看著將軍府大院中的地圖對周圍的形式進行分析。


    “正衛營風雷部淩玉豪,見過敖將軍!”


    今天的敖定遠再次穿上了盔甲戴上了他平時穿著的那件大氅,當淩玉豪看到敖定遠的背影時,似乎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個馳騁沙場的戰神,這種能夠帶給人身心溫暖的安全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玉豪,你過來。”敖定遠的語氣很是平淡,此時的敖定遠已經不再是平日裏那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老者,床上了這身盔甲站在了這裏,他就是這十幾萬大軍的主將。他的態度和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城中數十萬將士和百姓的生命,就算是身經百戰的敖定遠也絕不能懈怠。


    “說說你的看法。”淩玉豪站到敖定遠身邊之後敖定遠並沒有率先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將問題拋給了淩玉豪。


    淩玉豪指著城西的平原說道:“我已經讓雷千將軍率領兩萬多騎兵在城西的平原駐紮,駐紮地點就在禦風國軍隊的三裏外,隻要禦風國的軍隊發動進攻,雷統領便可以及時牽製住禦風國的軍隊。”


    “繼續。”敖定遠點了點頭說道。


    “禦風國此次進攻由羅清白和毛修然親自帶領,相比他們這次是下了決心要攻下項城了。現在飛廉郡大部分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糧草和軍備的運輸他們已經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運輸鏈可以支持他們打一場持久戰,這一點是對我們有利的。”


    正如淩玉豪所說飛廉郡本就是一個貧瘠的郡,禦風國即使攻占了飛廉郡也隻能將飛廉郡當做一個駐點。禦風國在占據了飛廉郡之後,他們本國領土上最近的城鎮和飛廉郡中間的這條線沒有其他驛站可以讓運輸隊補給,這無形中加大了他們的戰爭成本,從這一點來看禦風國並沒有站到


    太多便宜。


    敖定遠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去城牆上看看。”


    敖定遠在淩玉豪的陪同下來到了南城牆上,此時的禦風國軍隊已經將軍隊完全展開,就連營帳也搭建的差不多了,敖定遠看到外麵的這幅景象之後冷笑了一聲便轉身向城樓中走去。


    此時的城樓中薑天元和易文正在商量對敵策略。


    “現在援兵來了,我們的人數已經不落下風,但是城牆的修繕並沒有完成,必須在敵人發起進攻的時候著重防守城牆,不能讓他們像上次那樣再對城牆造成傷害了,否則城牆就是再厚也會被射塌。”薑天元皺著眉頭說道。


    “要不要我現在出去趁他們還沒站穩和他們先打一場?”易文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本人是非常討厭打仗的,但是一到打仗的時候心頭就有一股火要噴出來似的,想要衝上去和敵軍廝殺一番。


    薑天元笑了笑說道:“怎麽?上次單槍匹馬殺出去還沒有過癮,這次還想來一次?這次就算了吧,這次情況不一樣,他們要是不守規矩上個毛修然你還真不一定能打過。”


    就在易文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敖定遠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哈哈哈,後生可畏啊!如果你想去就去吧,他們兩個老家夥雖然不講什麽規矩,但是麵子還是要的。他們兩個老家夥和你打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估計會派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出戰和你練一練的。”


    易文聽到敖定遠的肯定之後心中一下有底氣了,這羅清白和毛修然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卻還沒到提不動刀的時候,三年前易文和魏禮兩個人都沒有打過羅清白。雖然過了三年的時間,這其中的差距不是說消除就能消除的。


    “但是醜話我要說在前頭,這次出戰隻許勝不許敗,我隻想看到兩個結果。要不就是你提著他們的人頭來見我,要不就是我找人給你收屍。聽見沒!”敖定遠此時的樣子才滿足了易文對於戰神的想象,易文一臉嚴肅的答應下來便去準備了。


    易文這次依舊是身著一身軟甲手持烏金典獄官,不同的是易文這次出戰是和靈極一起,有靈極的幫助這次的對戰易文可以說有著百分之百的把握。


    就在禦風國的人正在收拾營地的時候,隻見項城的城門突然打開,這讓禦風國的士卒們心頭一震。難道這古安國的人一改往日的風格現在準備來和他們正麵對抗了?就在他們這麽想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讓他們感受到侮辱的畫麵。


    隻見一個身著軟甲手持黑色長槍的人騎著一頭老虎緩緩從城內走出來,一個人就敢出來對戰他們千軍萬馬?他們和遊大成的軍隊不一樣,現在還拿這種老套路來敷衍他們這不是侮辱又是什麽呢?一時間禦風國陣營之中群情激奮,各個自告奮勇準備和那人廝殺一番。


    不過氣憤歸氣憤,這個騎著老虎的人他們也都聽說過本來沒有幾個人信邪,但是現在親眼見到那頭老虎之後有些人心中還是有些犯怵的。這老虎和戰馬的區別可不是一點半點,畢竟一個是吃素的一個是吃肉的,比不了啊。


    當羅清白和毛修然看到了這個人的時候同時一愣,但


    是兩個人心中所想的事情各不相同。當羅清白看到易文的時候恨不得衝上去親手宰了這個小兔崽子,而毛修然看到易文的時候心中則是想著毛鈺會不會在項城之中,如果毛鈺在項城之中的話當項城被攻破的時候一定會有人認出來毛鈺,到時候怎麽樣才能讓毛鈺這個叛徒不影響到自己。


    易文緩緩地走到禦風國陣前大喝道:“羅清白老狗!小爺來取你性命了!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羅清白在陣中眯著眼睛看著易文,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然這麽著急找死,今天要是不把他的腦袋摘下來,就對不起自己孫子的在天之靈了!


    “有沒有人想去熱熱身?”羅清白淡淡地對身後的將士們說道。


    隻聽羅清白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著盔甲的男子騎著戰馬向易文衝去,這人的身材和易文相仿年齡也差不多,但是他身上穿著的盔甲告訴了易文他副將的身份。


    易文看到來者之後冷笑了一聲:“羅清白呢?讓一個無名之輩出來替他受死,這就是禦風國將軍的作風?”


    “區區一個易文還用不著羅將軍出手,十個回合之內我比摘下你的狗頭!記住了殺你的人是禦風國前鋒副將魏港!”魏港說完之後從腰間衝出長刀便向易文衝去。


    “宰了他!宰了他!”


    “大言不慚!小心閃了舌頭!”


    禦風國的士卒聽到了易文的話之後一時間暴躁了起來,各個的眼神都像是要把易文吃了似的。


    易文還未下令,靈極便守不住這種挑釁向魏港衝去。讓易文有些驚訝的是魏港的戰馬竟然不怕靈極,衝上來的時候速度不減反增。靈極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刺激,上去就是一掌,這砂鍋大的虎掌直接拍在了那批戰馬的頭上。


    這戰馬死的慘啊,整個頭向身子的方向直接折疊過去,像是小孩子玩的木棍一樣被靈極輕鬆折斷。


    戰馬死了之後魏港身體一個不穩跌下馬來,但是著魏港也算是有兩把刷子,隻見他借著刀鞘的勁兒一個翻身撐住了身子,隨後反身向易文和靈極衝去。不知道該說這個人勇敢還是莽撞,自己的戰馬被瞬間拍死,這個人依舊用勇氣衝向易文和靈極。


    易文倒也不占他便宜,從靈機身上下來之後將靈極趕走,用烏金典獄官和他搏殺起來。


    禦風國的陣營匯總,毛修然看著羅清白淡淡地說道:“那頭老虎必須除掉,它對騎兵的傷害太大了。這麽大一頭老虎力量就不用說了,竟然速度還這麽快,別說帶上易文了就算是這麽一頭老虎衝進騎兵之中也會像是如入無人之境。”


    毛修然說完之後並沒有等到羅清白的回應,毛修然看著羅清白的表情還有些疑惑,當他將目光轉向戰場上的時候,他也露出了和羅清白同樣的表情。


    隻見易文此時倒立長槍,長槍已經將魏港釘死在了地上,原本還有些喧鬧的禦風國陣營一時間鴉雀無聲,哪還有剛才那股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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