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塗山紅紅的不斷追趕之下,白月光帶著塗山蘇蘇很快就來到了北山的邊界處。


    麵對妖力全開的兩人,如果想要塗山蘇蘇安全度過這次危機的話,白月光就得把塗山蘇蘇收進小世界當中。


    在順利向小世界當中的塗山容容交代了之後,白月光就將塗山蘇蘇送了進去。


    “不至於吧,剛才一言不發,現在就這麽激動。”


    白月光捂住了胸口的傷口,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以白月光現在的愈合之力,也不是這麽容易愈合完全的。


    特別是現在還要分出一部分妖力來抵抗塗山紅紅所帶來的威壓。


    “你……必須死。”


    塗山紅紅看著白月光,如果就這麽算了的話,那麽她作為塗山之主就對不起塗山遭受的遭難。


    主要還是塗山紅紅還沒有從白月光製造的幻覺當中恢複過神智。


    “既然你一定要這樣,我就不信你還會追到另一個時空當中。”


    在塗山紅紅麵對苦情巨樹呆坐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麵,白月光已經逐漸開始掌握了虛空之淚的使用方法。


    目前想要回到五百年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而解決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利用虛空之淚削切空間的時候要把握準確。


    “再見了,紅紅姐。”


    白月光朝著塗山紅紅咧嘴一笑,眼中的虛空之淚瞬間化為一道淚痕劃出,直接切開了白月光麵前的空間。


    “等等!”


    塗山紅紅立即上前阻止白月光,但是事情往往就是發生在刀光劍影之間。


    白月光踏入虛空當中頓時消失不見了。


    “不行!”


    塗山紅紅看見即將閉合的空間裂痕,突然用雙手撐住了開口。


    世間有兩大法寶,一個是東方月初因為悔恨而用自己眼珠練就而成的虛空之淚,而另一個就是塗山紅紅的因為穿透小道士的胸口而練就出的雙手。


    塗山紅紅的雙手可以不受世間任何靈力或者妖力的影響,沒有任何禁製可以阻擋住塗山紅紅的雙手。


    於是虛空之淚所切開的空間,被塗山紅紅撐住了。


    不管怎麽樣,就算是白月光逃到天涯海角,塗山紅紅都要親手了解了他。


    甚至不管白月光逃到了哪一個時空。


    於是乎,塗山紅紅咬了咬牙,也進入了虛空當中。


    等待白月光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圈外。


    因為沒有完全掌握虛空之淚,所以利用虛空之淚穿梭時空的時候,白月光也沒有辦法確定降落的地點。


    這個隻能聽天由命了,說不定運氣不好直接給他傳送回了塗山城內。


    但是目前看起來運氣還是站在他這邊的,這下直接就來到了圈內。


    不過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現在是什麽時候,距離塗山搶親大戰究竟過去了多少天。


    這些白月光統統都不知道。


    “道士哥哥,這裏是哪裏啊。”


    塗山蘇蘇剛剛從小世界裏麵出來,就看見了一望無際荒涼的景色。


    “這裏就是圈外了。”


    白月光情緒有些低落,再次回到圈外,這裏的景象完全沒有辦法和圈內相比,但是這裏又畢竟是將自己養大的地方。


    “對了,道士哥哥,你明明是人類,為什麽是黑狐養大的呢?”


    直到現在,塗山蘇蘇才終於問起了這個問題。


    “……”


    白月光愣了一會兒,雖然他也知道早晚需要麵對這個問題,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來得這麽快。


    讓人有些措不及防。


    雖然之前白月光來圈內臥底的時候也想過很多能夠搪塞過去的借口,但是這次麵對塗山蘇蘇,果然還是不想就這麽敷衍過去了。


    即便塗山蘇蘇相當好糊弄。


    “其實……這個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從小到大的事情。”


    在前往黑狐一族領地的時候,白月光對著塗山蘇蘇一五一十地講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曆。


    甚至包括了自己把白月初囚禁起來,以及白月初和塗山是什麽關係,和塗山蘇蘇和塗山紅紅原本是什麽關係。


    全都都告訴了塗山蘇蘇。


    “對不起,之前一直瞞著你們,其實我也知道我就是一個替代品。”


    “但是……”


    白月光愣住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心中滋生。


    這是前世作為死宅的自己所不曾擁有的。


    “但是果然我還是不願意就做一個替代品,既然我能重生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要我活得跟上輩子不一樣的吧。”


    白月光鼻子一酸,感覺眼睛裏麵有什麽濕潤的東西。


    “你……聽了這些……還願意相信我們嗎?”


    白月光有些緊張地看著塗山蘇蘇,自己的身份,說白了是一個第三者,甚至還是敵方陣營當中的第三者。


    原本他就不應該和塗山扯上任何關係,甚至還私自把對於塗山而言很重要的人給囚禁了起來。


    “我相信啊。”


    果然。


    “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麽?”


    白月光以為自己剛剛聽錯了。


    “我相信啊,因為……”


    “道士哥哥就是道士哥哥嘛。”


    “你……”


    白月光一臉震驚地看著塗山蘇蘇,已經吃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你就一點也不驚訝嗎?”


    白月光之所以告訴塗山蘇蘇這些,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因為既然把塗山蘇蘇拐到了圈外,如果是對塗山蘇蘇隱瞞了什麽,也是沒有意義的。


    到了黑狐族裏,塗山蘇蘇也不是真的笨,有些事情她早晚會知道的。


    所以與其到時候去拚命解釋,不如現在就跟她講清楚。


    “雖然道士哥哥經常騙我吃的,騙我的零花錢……”


    “但是道士哥哥就是道士哥哥啊。”


    “或許道士哥哥剛剛講述的故事是真實的,但是。”


    “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你啊。”


    原本白月光以為自己和塗山的緣分就要到這裏結束了。


    但是……


    “道士哥哥就是你啊。”


    白月光的心裏方線終於在此刻被擊破,順手便抱住了塗山蘇蘇。


    雖然他自己現在的行為看上去好像是違法的,但是……


    但是塗山蘇蘇的回答真的出人意料,就像是常年緊閉房門的死宅突然被打開了房間的窗戶。


    原本陰暗的房間裏麵射進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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