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來了。”
劉緣剛坐下，店家便端著一大碗異香撲鼻，熱氣騰騰的肉塊走來，放下後，轉身就走。
好家夥，這是生意好的，都不愛搭理客人了嗎？
看了眼四周十幾張大小桌子，幾乎都坐滿了，而店中隻有一個人忙活，劉緣有些疑惑。
這麽忙，就不找個人來幫忙？
“東家！老板娘呢？今天怎麽沒見到？”鄰桌一位光著膀子的大漢，自己從架子上拿了壇酒，拍開酒壇後，大聲喊道。
“她啊？懷了孩子，回娘家休養，以後不會來了。”東家繼續用勺子翻動著肉湯，頭也不抬的開口。
“哎！可惜了！”大漢嘟囔一聲，搖頭歎息。
周圍吃飯的人們，也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我就說，哪有幾個酒家中，沒有老板娘的？原來是回娘家了。
劉緣聽到眾人的談論，這老板娘似乎很漂亮，很年輕，估計多數人都是為了這異樣風景來的。
沒想到這老頭，這麽大歲數，還這麽呆板，卻是福氣不淺。
劉緣搖頭笑了笑，夾起一塊熱氣騰騰的肉，聞著散發的異樣香味，又仔細打量一番，有些疑惑。
哪怕用調料掩蓋，劉緣也能分辨出自己吃過的肉類，而碗裏的肉，他顯然沒吃過。
牛肉、羊肉、魚肉，雞鴨鵝狗豬，虎、狼、蛇、兔、鼠等等，一路上，劉緣吃過野物的種類不計其數，唯獨沒見過這種肉。
懷中咿呀也沒有動靜，一點也不想吃的樣子，不應該呀？
劉緣在碗中翻弄，想找到骨骼分辨一下，結果，一點骨頭渣都沒有，全是肉。
“店家，你這是用什麽肉做的，怎麽這麽香？”劉緣大聲喊著，問向店家。
“獨家秘方。”店家似乎對於這個問題，經常回答，依舊不抬頭的說道。
“有帶骨頭的嗎？給我來點，帶骨頭吃才有味。”劉緣繼續問向店家。
“沒有，我賣肉，不賣骨頭。”店家惜字如金。
“這位小兄弟，第一次來吧？這裏的東家一直這樣，隻賣肉和酒，其它的一樣不賣。”鄰桌大漢開口。
“快一年了，我幾乎有點錢就來吃，獨家秘方，真是美味，吃了總想吃！”
“可惜，今天老板娘不在，要不我還能喝點。”
“就是，老板娘不在，胃口都不好了。”
劉緣的問話，又引起了眾人的議論。
“砰！”
一把菜刀，深深的鑲入菜板上，卻是店家將一大塊熱氣騰騰的肉條，切成兩半。
“老李頭，你要的肉到了，這回是嫩的！”
這時，一位肥壯大漢，腰別殺豬刀，拎著一個大布包，走進酒肆後，對店家說著。
“放老地方。”
店家抬頭看了大漢一眼，點頭示意。
肥壯大漢將布包放到屋內，出來後走到店家旁邊，伸手從滾燙沸騰的鍋中，取出一大塊肉，也不怕燙，咬了一口問道：“今天就你一人？”
“恩，她回娘家了。”店家點頭回答。
“還是你們的獨家秘方好，這肉吃著就是香，我先走了，你忙吧。”
“留下來喝點？”
“不喝了，我還得給老王家的包子鋪送肉呢。”肥壯大漢兩三口將肉吃掉，大搖大擺的離去。
送肉的來了，自己還吃了一口，應該沒問題。
劉緣見狀，又翻弄了下碗裏的肉，忍著強烈的肉香，猶豫著不敢下口。
必須弄明白什麽肉，萬一是……
聯想到聽說過的種種傳聞，哪怕身為闖蕩多年的修士，劉緣看著碗裏的肉，也下不去口。
“店家，再給我來兩碗肉，一壇酒。”劉緣施展小手段，將碗中肉喂了葫蘆，對店家說道。
“酒自己拿。”店家依舊頭也不抬的說道。
劉緣聞言起身，向放酒的木架走去。
兩排擺著酒壇的木架，中間有一扇被布簾遮掩的屋子，那正是送肉大漢進入過的地方。
從最上端取了壇酒，劉緣輕呼一口氣，遮掩的布簾被風吹起，屋內的場景出現眼底。
屋子不大，參差不齊的擺著一些廚具，門口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大布包。
手指輕彈，布包被劃出一個大破口，一堆紅白相間的肉塊，還有幾個豬蹄，嘩啦啦掉落在地。
響動引起了食客的觀望，見到屋中情景，有人大笑道：“哈哈！店家，你的肉掉了！”
“哈哈！”
這句話，引起哄堂大笑。
店家回頭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走進屋內，將肉一塊塊拾起。
劉緣抱著酒壇回到座位，鬆了口氣，原來是豬肉！
夾起肉塊，手又停頓了下來。不對，豬肉不是這樣的！
“店家，肉裏不是有豬蹄嗎？怎麽說不賣有骨頭的？”劉緣想了想，又開口問道。
“秘製的，不能有骨頭，都剔了。”店家回到。
劉緣翻動幾下碗裏的肉，讚歎一聲：
“店家好刀工，真的一塊骨頭都沒有，咦？”
劉緣說著，輕咦一聲。
眾人望去，隻見劉緣將筷子高高舉起，觀察著其上夾著的東西。
那是一根黝黑卷曲的毛發。
“小兄弟吃到好東西嘍！哈哈！店家，這位小兄弟的錢，還收嗎？”
有人眼尖，看到後哈哈大笑。
“這是一鍋出來的肉。”
有人小聲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四周頓時寂靜。
“今天這頓，都不收錢了，我再重做一鍋，獨家秘方，你們等一會，別打擾我。”店家說著，也不看眾人反應，悶頭走進屋內。
將一直敞開的屋門關緊，店家麵無表情的生火、燒水、放料。
然後走到裝肉的大布包前，順手拿起一柄菜刀，輕輕一劃，隻見肉塊中央，一個灰色小布袋顯現。
店家拿起布袋，向下一抖，兩個沒穿衣物十歲左右，麵無血色的小孩屍體出現。
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刀器連閃，眨眼間，兩具屍體骨、肉、皮分離。
店家咧嘴笑了笑，一小團黑色，不斷蠕動的物體從口中掉出，落在肉堆中，眨眼消失。
將豬肉、骨骼、皮發等雜物收進小布袋，肉塊堆放一起，水開後，下鍋……
劉緣坐在座位上，嫌棄的將肉碗推到桌子另一端，凝神聽著屋裏的動靜。
除了聽到燒水剁肉等平常做飯該有的聲音，毫無所獲。
人太多，又不好用別的手段，劉緣隻好慢慢等待。
要不走吧，就算有什麽蹊蹺，和自己也沒關係，一頓飯而已。
“店家！有什麽吃的，快點上來！”
這時，一位俏麗少女走進酒肆，掃了四周一圈後，好似聞到了肉香，深吸口氣，十分豪氣的喊道。
身後，一位氣度非凡，身穿道袍的中年走進酒肆，一位背著沉重行囊的少年，緊隨其後。
“師父，師姐又這個樣子，我們沒錢了。”少年摸了摸懷中幹癟的錢袋，急切的對中年說道。
“無妨，為師這裏還有點。”中年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鼓鼓的錢袋，扔向少年懷中。
“稍等，肉馬上就好！”
房門打開，滾滾蒸汽飄出，一陣陣奇異的肉香，傳遍酒肆。
劉緣剛坐下，店家便端著一大碗異香撲鼻，熱氣騰騰的肉塊走來，放下後，轉身就走。
好家夥，這是生意好的，都不愛搭理客人了嗎？
看了眼四周十幾張大小桌子，幾乎都坐滿了，而店中隻有一個人忙活，劉緣有些疑惑。
這麽忙，就不找個人來幫忙？
“東家！老板娘呢？今天怎麽沒見到？”鄰桌一位光著膀子的大漢，自己從架子上拿了壇酒，拍開酒壇後，大聲喊道。
“她啊？懷了孩子，回娘家休養，以後不會來了。”東家繼續用勺子翻動著肉湯，頭也不抬的開口。
“哎！可惜了！”大漢嘟囔一聲，搖頭歎息。
周圍吃飯的人們，也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我就說，哪有幾個酒家中，沒有老板娘的？原來是回娘家了。
劉緣聽到眾人的談論，這老板娘似乎很漂亮，很年輕，估計多數人都是為了這異樣風景來的。
沒想到這老頭，這麽大歲數，還這麽呆板，卻是福氣不淺。
劉緣搖頭笑了笑，夾起一塊熱氣騰騰的肉，聞著散發的異樣香味，又仔細打量一番，有些疑惑。
哪怕用調料掩蓋，劉緣也能分辨出自己吃過的肉類，而碗裏的肉，他顯然沒吃過。
牛肉、羊肉、魚肉，雞鴨鵝狗豬，虎、狼、蛇、兔、鼠等等，一路上，劉緣吃過野物的種類不計其數，唯獨沒見過這種肉。
懷中咿呀也沒有動靜，一點也不想吃的樣子，不應該呀？
劉緣在碗中翻弄，想找到骨骼分辨一下，結果，一點骨頭渣都沒有，全是肉。
“店家，你這是用什麽肉做的，怎麽這麽香？”劉緣大聲喊著，問向店家。
“獨家秘方。”店家似乎對於這個問題，經常回答，依舊不抬頭的說道。
“有帶骨頭的嗎？給我來點，帶骨頭吃才有味。”劉緣繼續問向店家。
“沒有，我賣肉，不賣骨頭。”店家惜字如金。
“這位小兄弟，第一次來吧？這裏的東家一直這樣，隻賣肉和酒，其它的一樣不賣。”鄰桌大漢開口。
“快一年了，我幾乎有點錢就來吃，獨家秘方，真是美味，吃了總想吃！”
“可惜，今天老板娘不在，要不我還能喝點。”
“就是，老板娘不在，胃口都不好了。”
劉緣的問話，又引起了眾人的議論。
“砰！”
一把菜刀，深深的鑲入菜板上，卻是店家將一大塊熱氣騰騰的肉條，切成兩半。
“老李頭，你要的肉到了，這回是嫩的！”
這時，一位肥壯大漢，腰別殺豬刀，拎著一個大布包，走進酒肆後，對店家說著。
“放老地方。”
店家抬頭看了大漢一眼，點頭示意。
肥壯大漢將布包放到屋內，出來後走到店家旁邊，伸手從滾燙沸騰的鍋中，取出一大塊肉，也不怕燙，咬了一口問道：“今天就你一人？”
“恩，她回娘家了。”店家點頭回答。
“還是你們的獨家秘方好，這肉吃著就是香，我先走了，你忙吧。”
“留下來喝點？”
“不喝了，我還得給老王家的包子鋪送肉呢。”肥壯大漢兩三口將肉吃掉，大搖大擺的離去。
送肉的來了，自己還吃了一口，應該沒問題。
劉緣見狀，又翻弄了下碗裏的肉，忍著強烈的肉香，猶豫著不敢下口。
必須弄明白什麽肉，萬一是……
聯想到聽說過的種種傳聞，哪怕身為闖蕩多年的修士，劉緣看著碗裏的肉，也下不去口。
“店家，再給我來兩碗肉，一壇酒。”劉緣施展小手段，將碗中肉喂了葫蘆，對店家說道。
“酒自己拿。”店家依舊頭也不抬的說道。
劉緣聞言起身，向放酒的木架走去。
兩排擺著酒壇的木架，中間有一扇被布簾遮掩的屋子，那正是送肉大漢進入過的地方。
從最上端取了壇酒，劉緣輕呼一口氣，遮掩的布簾被風吹起，屋內的場景出現眼底。
屋子不大，參差不齊的擺著一些廚具，門口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大布包。
手指輕彈，布包被劃出一個大破口，一堆紅白相間的肉塊，還有幾個豬蹄，嘩啦啦掉落在地。
響動引起了食客的觀望，見到屋中情景，有人大笑道：“哈哈！店家，你的肉掉了！”
“哈哈！”
這句話，引起哄堂大笑。
店家回頭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走進屋內，將肉一塊塊拾起。
劉緣抱著酒壇回到座位，鬆了口氣，原來是豬肉！
夾起肉塊，手又停頓了下來。不對，豬肉不是這樣的！
“店家，肉裏不是有豬蹄嗎？怎麽說不賣有骨頭的？”劉緣想了想，又開口問道。
“秘製的，不能有骨頭，都剔了。”店家回到。
劉緣翻動幾下碗裏的肉，讚歎一聲：
“店家好刀工，真的一塊骨頭都沒有，咦？”
劉緣說著，輕咦一聲。
眾人望去，隻見劉緣將筷子高高舉起，觀察著其上夾著的東西。
那是一根黝黑卷曲的毛發。
“小兄弟吃到好東西嘍！哈哈！店家，這位小兄弟的錢，還收嗎？”
有人眼尖，看到後哈哈大笑。
“這是一鍋出來的肉。”
有人小聲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四周頓時寂靜。
“今天這頓，都不收錢了，我再重做一鍋，獨家秘方，你們等一會，別打擾我。”店家說著，也不看眾人反應，悶頭走進屋內。
將一直敞開的屋門關緊，店家麵無表情的生火、燒水、放料。
然後走到裝肉的大布包前，順手拿起一柄菜刀，輕輕一劃，隻見肉塊中央，一個灰色小布袋顯現。
店家拿起布袋，向下一抖，兩個沒穿衣物十歲左右，麵無血色的小孩屍體出現。
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刀器連閃，眨眼間，兩具屍體骨、肉、皮分離。
店家咧嘴笑了笑，一小團黑色，不斷蠕動的物體從口中掉出，落在肉堆中，眨眼消失。
將豬肉、骨骼、皮發等雜物收進小布袋，肉塊堆放一起，水開後，下鍋……
劉緣坐在座位上，嫌棄的將肉碗推到桌子另一端，凝神聽著屋裏的動靜。
除了聽到燒水剁肉等平常做飯該有的聲音，毫無所獲。
人太多，又不好用別的手段，劉緣隻好慢慢等待。
要不走吧，就算有什麽蹊蹺，和自己也沒關係，一頓飯而已。
“店家！有什麽吃的，快點上來！”
這時，一位俏麗少女走進酒肆，掃了四周一圈後，好似聞到了肉香，深吸口氣，十分豪氣的喊道。
身後，一位氣度非凡，身穿道袍的中年走進酒肆，一位背著沉重行囊的少年，緊隨其後。
“師父，師姐又這個樣子，我們沒錢了。”少年摸了摸懷中幹癟的錢袋，急切的對中年說道。
“無妨，為師這裏還有點。”中年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鼓鼓的錢袋，扔向少年懷中。
“稍等，肉馬上就好！”
房門打開，滾滾蒸汽飄出，一陣陣奇異的肉香，傳遍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