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正人看著目暮警官的眼光,馬上明白了其中關節,又在懷疑他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清水正人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目暮警官,你應該看你前麵。”


    目暮警官回頭輕咳一下,好似沒事發生一樣:“淺井小姐,你剛說有人寄信唆使你殺人,那信件還在吧?”


    淺井誠實微笑著點頭:“就在我診所辦公桌抽屜……唔,最後一層的下麵,拉開抽屜伸手越過抽屜往下摸就是了。”


    目暮警官聽著有些迷糊。


    佐藤美和子神色有所變動,上前在目暮警官耳邊道:“我清楚了,這就去找。”


    目暮警官點點頭。


    而後他繼續訊問對淺井誠實:“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你和這件事無關,畢竟信件可以偽造,尤其是根本不知來曆的信件。


    你現在說說在月影島待了三年的原因吧。”


    淺井誠實輕呼了口氣。


    時間到了。


    一切都不需要再隱瞞了,這三年的是是非非都可以結束了。


    她以十分輕鬆的口吻訴說著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為了尋找失蹤的弟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直在探查島上的隱秘事件。


    毛利小五郎這時跳出來說道:“你是覺得殺害弟弟親身父母的凶手,又殺害了你弟弟,所以謀劃了三年開始複仇嗎?!”


    目暮警官看著跳脫的毛利小五郎有些皺眉,但畢竟不是警察了,而是偵探……


    況且他也是這個猜測,故而暫不發言。


    目暮警官注視著淺井誠實,目光敏銳地搜尋破綻。


    淺井誠實搖搖頭:“不,我沒有殺人,而是請來了偵探調查情況,毛利先生不會忘了為什麽來月影島了吧?”


    毛利小五郎篤定的神情變為窘迫:“哈,哈哈,好像是啊。”


    目暮警官已經懶得吐槽了。


    他倒是還有些疑問:“淺井醫生,你說自己不是凶手,可為什麽一直在命案現場,還沒有不在場證明,這不是很可疑嗎?”


    “對對,目暮警官說的對,就是你殺了人報仇,為了脫罪捏造了一個陌生人。


    或許,就是你弟弟殺的人,所以你百般包庇。”


    “我弟弟啊~”淺井誠實深吸了口氣,目光仰上,“如果是那樣反而是好事呢,起碼他活著。”


    目暮警官也覺得幾率不大,畢竟都三年時間了,姐弟倆在月影島沒必要玩捉迷藏。


    淺井誠實緩了一下,目光回正看著目暮警官和小五郎:


    “我都耽誤三年的大好青春了,他要是活著,怎麽可能三年都不見一下我這個姐姐呢?我之所以一直留在月影島,隻是我自己還不願意相信吧。


    沒有見到屍體,可能還活著,隻是腦袋受到撞擊失憶了,還在某個地方等著姐姐的尋找……”


    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頭道:“那你湊在命案現場,是為了確定是不是你弟弟殺人?”


    目暮警官還是無語了一下,什麽跟什麽呀。


    淺井誠實搖頭:“我之前說過有人唆使我殺人,但被我拒絕了。


    不過,對方讓我一直待在前村長法事的現場,讓我見證毒販是怎麽死的,我沒有理由不答應吧?”


    “淺井小姐,你這樣可是協作犯人了呀。”毛利小五郎也漸漸對自己的推理死心了。


    淺井誠實露出澄澈而憂傷的笑容:


    “是嗎?我隻是參加前村長的三年法事,不可以嗎?隻是恰好給凶手擋住了懷疑的視線而已。


    我也是看過相關法律的,要主客觀統一才行,這種模糊的話可不算什麽證據。”


    毛利小五郎又要說話。


    “毛利老弟,讓我說幾句。”目暮警官連忙打斷,不能讓小五郎再說話了。


    他現在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都不知道在幹什麽了,這種把人帶入思維迷宮的本事,也是可怕啊~


    毛利小五郎訕訕一笑,退後半步。


    目暮警官沉吟了一會兒,腦袋清醒一下方才道:


    “總之,還是先看看寄給淺井醫生的書信吧,或許可以找到指紋什麽的。這樣既可以抓住凶手,也可以洗脫淺井醫生的嫌疑。”


    淺井誠實輕籲一口氣:“那是不可能的,我早就做過鑒定了。


    我本來就是學醫的,我也了解一點這方麵,大學裏也有相關的老師和設備,我拿這些紙張做過這種鑒定。


    並沒有什麽有用的生物組織信息。”


    “那……”目暮警官皺起眉頭,“怒我直言,這樣並不能證明淺井醫生你是清白的。”


    淺井誠實眼眸轉動一下,環顧現場的警察、目暮、毛利、清水正人、老警察、黑岩令子和池澤。


    她神色平靜地說:“我記得好像是證有不證無吧?


    即便我證明不了我無罪,警方也得找出我有罪的證據才能提起訴訟,證據、動機、手法要能互相印證閉合吧。”


    目暮警官聽到一半眉頭的深皺紋加深了一點,這也是他所擔心的,不怕犯人凶殘,就怕犯人狡猾有文化啊。


    他將目光投向稍後一步的毛利小五郎,給個眼神:


    你的推理你來圓。


    毛利小五郎被看著有些發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目暮警官你說什麽?”


    目暮警官收回目光,沒有話語。


    雖然毛利老弟就是毛利老弟,但居然是睡著的時候稍微靠譜一點。


    既然之前推斷出了作案手法證據動機,隻是在說動機的時候拉胯了,那現在真相大白,就不能修正一下推理嗎?


    不過這也不能怪小五郎,誰讓他之前被麻醉了什麽都沒聽見,也因為麻醉腦袋還是有些不靈光呢。


    但柯南在服部的提示下,已經有了新的發現,已經可以做出最後的推理了。


    唯一的麻煩……


    柯南摸著隻有一根麻醉針還用掉了的麻醉手表,就是怎麽上號成了問題。


    目暮警官按捺心緒,繼續問淺井誠實:“那現場就這麽幾個人了,你覺得一直聯係你的人可能是誰?”


    “……”淺井誠實猶豫一下,還是搖頭,“不能確定的。”


    目暮警官看到事情僵住,已經打算先把人帶回去慢慢審問了。


    “呼”一聲。


    某個東西穿破空氣發出了動靜。


    一個煙灰缸不偏不倚地砸中毛利小五郎的後腦勺。


    沉睡的名偵探小五郎再次上線。


    柯南扶著小五郎擺好姿勢,而後背對大家,調節著蝴蝶結變聲器。


    雖然麻醉針隻有一個,但是辦法總比困哪多,就重溫一下第一次砸暈大叔的過程吧。


    毛利小五郎開口了:“咳咳,目暮警官,我已經想明白了所有事。”


    目暮警官不抱希望地看著小五郎,地上的小五郎,地上盤腿坐的小五郎,有些沒有精神地說:“那是怎麽回事?”


    “淺井誠實小姐雖然很可疑,但確實並非凶手。


    凶手想讓淺井小姐當替死鬼的計劃,被馬上拒絕了,而淺井小姐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拒絕之後請來了偵探。”


    “eu……”目暮警官點頭,“好吧,暫時沒有嫌疑了,那凶手究竟是誰呢?”


    柯南提了口氣道:“就是那位……”


    目暮警官一臉茫然:“誰?”


    柯南不知道那個月影島老警察叫什麽名字,想了想,偷摸扶起小五郎的胳膊對準那個人。


    “人是我殺的。”月影島唯一的老警察清水叢秀忽然開口了。


    他說完,就開始摘下帽子,脫起了警服。


    這操作可把柯南整不會了,什麽都沒說呢,怎麽就認罪了?


    目暮警官一時也難以置信。


    清水正人的撲克臉難以維持,驚呼道:“不可能,三伯,怎麽會是你呢?你兢兢業業當了這麽多年警察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說著走近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我三伯一定是被人威脅…(打斷)”


    “夠了,你回去。”清水叢秀疊好警服,隻穿著白色襯衣,“人就是我殺的。”


    目暮警官瞅了眼清水正人,詢問老警察清水叢秀道:“那你的動機是什麽?要是替人頂罪,現在還來得及挽回。”


    清水叢秀坦然地與目暮警官對視:


    “這個島上我待了一輩子,從小到大,迎來無數人,送走無數人。


    走過每一段路,見過每一個人。


    我也做了一輩子警察。


    如今我已經風燭殘年了,時代越來越發展,我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柯南默默從毛利小五郎背後走出,注視著犯人。


    目暮警官則是一臉問號,這提米的在說什麽啊!


    “……我是舊時代的殘黨,新時代沒有我的船。


    這些人渣,也不應該繼續苟活。


    所有的黑暗和我歸於冥府,光明的未來留給年輕人。”


    目暮警官等到機會開口,不禁說道:“你難道兼職是詩人嗎?說的我一頭霧水。”


    清水叢秀老目渾濁,這會兒卻有了幾分明亮:


    “目暮警官,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如實回答。”


    清水正人此時插話道:“目暮警官,我三伯…他主動交代,算自首嗎?能從輕判罰嗎?”


    目暮警官看著兩個清水,保持威嚴道:“法律自由公判,認錯態度良好,主動交代罪行,加上年齡的問題,是有機會的。”


    清水叢秀此時卻目光一寒,猛地推開清水正人。


    清水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打了個旋兒,一臉不理解和表情抽搐。


    “清水正人,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最討厭你們一家了,滾!”清水叢秀大聲嗬斥。


    清水正人在地上懵β了一會兒,似有所悟。


    清水叢秀看著有幾分戒備的目暮警官,又變成了虛弱的老人模樣:“目暮警官,你想問什麽?”


    目暮警官眼眸再打量一二,才開口:


    “你這個動機我沒太理解,既然你了解他們的販毒、殺人等罪行,自己還是警察,為什麽不通過正當途徑解決呢?”


    “……法律,我又何嚐不想呢?”清水叢秀背著手一歎,“年代久遠,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已經是數年後了,當時的證據痕跡都消滅了。


    販毒的事情也是類似,沒有抓住什麽馬腳。


    這種情況判不了死刑,無期都不行,而且他們攫取了大量財富,通過打官司也是難上加難,即便成功也能假釋、保釋、保外就醫什麽的。


    不能償還罪業,不能償還罪業啊~”


    目暮警官心裏通明,隻是嘴上說著:“還是太消極了,總之我大概了解了,那你…呃。”


    死者黑岩村長的女兒黑岩令子忽然衝了過來,廝打著清水叢秀:“混蛋,就是你殺了我爸爸,畜*(文明用語)*……”


    清水叢秀目光一寒,卻又恢複了原樣。


    要不是出了問題,時間還是不夠,這小畜生他也會斬草除根的。


    這會兒。


    清水正人一瘸一拐地爬起來,攔著黑岩令子,兩個警察也來製止衝突。


    黑岩令子被抱著脫離現場,但嘴上還在輸出:


    “……騙子騙子,你把自己說的那麽好為什麽還要栽贓給淺井誠實呢?要不是有偵探快要說出來了,你恐怕還在背地裏偷笑吧!”


    眾人的目光又投向了清水叢秀。


    這個猜測簡直太對陰謀論的模樣了。


    “很簡單,我需要時間。”清水叢秀遺憾地看著黑岩令子,“罪人的子女也沾染著罪業,你的衣食住行,名牌包包,都是島上每一個居民被壓榨的血汗。


    死亡的賠償金,也是一部分。


    老人死了,你父親還吃絕戶,還不給人家立墳。


    你真的以為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嗎?


    什麽做錯的都隻是以前的人,和現在沒關係,怎麽可能呢?!”


    黑岩令子看著對自己滿是殺意的人,還是膽怯了起來,漸漸無言。


    當然屋子裏也是鴉雀無聲。


    柯南也是陪著鑒識科吃瓜。


    目暮警官算是聽出來了,感情是還打算繼續殺人啊。


    隻是利用淺井誠實當做障眼法,冤不冤枉無所謂,趁著注意力被轉移繼續殺人。


    隻要之後殺完最後一個人後再承認就好了。


    即便不承認,被抓起來的淺井誠實沒法殺人,自然也洗脫了嫌疑。


    當然……也可能隻是美化自己地說辭。jj.br>


    騷亂平息。


    目暮警官輕咳一下,繼續訊問:“……唉,動機我知道了,但要是沒有證據也不能說自己是凶手就是凶手的。”


    他又瞄了眼清水正人。


    “凶器我都藏起來了,我說個地方你們去找就是了。”清水叢秀整理著破爛的白襯衣。


    目暮警官點頭,扭頭看了下下屬,高木和美和子都沒回來呢。


    e…


    他考慮了一下道:“千葉,你帶一個人去看看哪個地方有凶器沒有。”


    “明白了,我這就去。”千葉和伸激動地跑走。


    目暮警官看了皺眉,怎麽一個人就走了?


    清水叢秀整理好了破洞白襯衣後,鞠躬道歉:“紅豆泥私密馬賽,是我耽誤大家的時間了,真的很抱歉。”


    目暮警官:“……”


    他現在更懷疑是清水正人幹的了,這當官的那一套還真是學到精髓了,兩人關係一定極好吧?


    年輕人殺人,老人去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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