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縝密的蝙蝠俠,幾乎本能的思考起來。


    不過縱使蝙蝠俠再博學多識,他也無法找到答案,因為洛塵的超級催眠,令蝙蝠俠忘卻了和催眠相關的知識。


    蝙蝠俠隻會察覺到一絲違和感,卻無能為力。


    回到公寓,蝙蝠俠準備敲門,指關節停在離鐵門幾厘米的位置。


    “他在洗澡,沒辦法開門。”


    蝙蝠俠掏出一把萬能鑰匙,插進鎖孔。


    還沒等他扭動鎖芯,公寓房門自己打開了。


    浴室那邊傳來“嘩啦啦”的花灑聲。


    洛塵喊道:“回來了?麻煩你把地麵拖一下。”


    蝙蝠俠沒有遲疑,把懷裏牛皮紙袋裝著的麵包,放在玄關的鞋櫃上麵,然後轉身接過麵包店員抱著的麵包。


    麵包店員神色激動,一隻手從工作服上衣左口袋掏出一支筆,還有一張便利簽。


    “我……我可以要一個簽名嗎?”


    麵包店員小心翼翼的詢問。


    “抱歉,不可以。”


    蝙蝠俠自然拒絕了。


    任何一條與外界產生交換的痕跡,都會成為別人調查自己的線索。


    把滿臉失望的店員關在門外,蝙蝠俠輕車熟路的找到拖把,開始在客廳拖地。


    蝙蝠洞。


    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的老管家,再次回到監控屏幕前。


    當他見到拖地的蝙蝠俠,差點把口中的咖啡噴出去。


    “看起來,有點不對勁,老爺你在幹什麽?”


    “嗯……咖啡苦了。”


    老管家放下精致的瓷杯,不忘丟了三塊方糖進去,然後聯係蝙蝠俠。


    蝙蝠俠一邊躬身拖地,一邊回答:“如你所見,我正在拖自己踩髒的地麵。”


    老管家:“???”


    什麽情況!


    令哥譚罪犯聞風喪膽的蝙蝠俠,正在別人家裏做家務?


    老管家還想聯係蝙蝠俠的時候,一塊塊屏幕上關於洛塵公寓的畫麵,全部花掉。


    洗好澡、換好衣服的洛塵,走出洗手間。


    順便用鳳凰之力,屏蔽全屋五個竊聽器和七個針孔攝像頭。


    洛塵用毛巾擦著頭發,瞥了蝙蝠俠一眼,提醒道:“拖地的時候,腰板要挺起來,否則久而久之,你會得頸椎病的。”


    “這樣嗎?”


    蝙蝠俠挺胸收腰,大腚撅了起來。


    洛塵忍不住笑了笑。


    他發現逗一逗嚴肅正經的蝙蝠俠,還蠻好玩的。


    和任何人約架都能五五開的蝙蝠俠,在洛塵麵前,猶如任其擺布的線牽木偶。


    好在洛塵沒有什麽歹意,否則這個宇宙的蝙蝠俠,已經和父母團吃團圓飯了。


    “坐吧,謝謝你的麵包……等等,你買了這麽多!”


    洛塵見到玄關鞋櫃上擺滿的牛皮紙袋,不住瞪圓了眼睛。


    蝙蝠俠拖完最後一點鞋印和雨漬,把裝滿麵包的一個個牛皮紙袋,抱到茶幾上,道:“我把街角那家麵包店買下來了。”


    說著,蝙蝠俠往沙發一坐,95kg的體重,加上蝙蝠俠套裝的重量,壓得沙發咯吱作響。


    “你以後去買麵包,隻要報自己的名字,可以享受免費的待遇。”


    洛塵倒不擔心沙發會塌,前屈上身,伸手從一個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取出一個菠蘿麵包,啃了一口,閑聊道:“不愧是蝙蝠俠,見識到你的鈔能力了。”


    他明明叫蝙蝠俠買幾個麵包,蝙蝠俠直接把整家麵包店買了下來,還送了一個終生免費vip。


    如果韋恩不是喜歡約架,以綠會友的蝙蝠俠,這種土豪朋友值得深交。


    蝙蝠俠聞著麵包的香氣,答道:“我沒有超能力。”


    洛塵說:“不,你有超能力,你的超能力就是有錢,對了……”


    感覺到麵包有點噎嗓子,洛塵虛空招手,位於廚房浮島後麵的冰箱門,自動打開。


    一個開了口還沒喝完的牛奶,飛了出來。


    蝙蝠俠沉默的看完眼前的靈異現象。


    洛塵喝了一口牛奶,咽下麵包,繼續道:“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吧。”


    “不對,準確來說是三筆。”


    蝙蝠俠見洛塵吃得香,自己挑了一個巧克力麵包。


    “你似乎很了解我,知道我非常有錢?”


    補充糖分後,蝙蝠俠的大腦又飛速轉動起來。


    蝙蝠俠自認為對洛塵做了充分的調查。


    但除去在洛塵家裏擺滿攝像頭和竊聽器外,洛塵的情報文件上,仍然空白一片。


    恰恰相反。


    布魯斯·韋恩以神秘而強大的蝙蝠俠身份登場,可對方不僅不怕,反而對自己很熟悉。


    這種感覺,蝙蝠俠第一次品嚐。


    一個除去下巴全身籠罩在黑色戰衣下的他,仿佛赤果果的坐在洛塵麵前。


    自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洛塵倒沒隱瞞的意思,漫不經心地答道:“你叫布魯斯·韋恩,身高188cm,體重95kg,生日是2月19日,苦茶子(褲衩)顏色……”


    “等等,你不要說了!”


    蝙蝠俠眼瞳地震,滿臉驚駭。


    他有種拿起蝙蝠飛鏢,抵在洛塵脖頸大動脈上的強烈衝動。


    然而。


    這種衝動被洛塵此前的催眠抑製住了。


    “怎麽可能?”


    蝙蝠俠心底掀起軒然大波。


    他的真實身份,除去老管家寥寥幾人知道,整個哥譚市都不知道。


    這是蝙蝠俠最大的秘密!


    眼前的東方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為什麽對自己如此了解?


    洛塵道:“當然,你苦茶子啥顏色我並不知道,但身為韋恩家族的成員,說你富可敵國不為過吧。”


    這個狗大戶的資產,恐怕不比鋼鐵俠少。


    在美漫宇宙中排名前十,應該不難。


    蝙蝠俠目光閃爍,思索怎麽處理洛塵。


    把他五花大綁,用自己最擅長的審訊手段,逼問洛塵的秘密?


    殺人滅口?


    可蝙蝠俠並不殺人。


    在蝙蝠俠頭疼的時候,洛塵幹掉了一塊菠蘿包,一塊牛角包,一塊奶香椰蓉吐司。


    蝙蝠俠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糾結洛塵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沙啞的聲音問道:“說說什麽交易吧?”


    “難道是勒索敲詐,不給你錢,就把我的身份公之於眾?”


    洛塵吃飽喝足,靠在沙發上,擺手道:“那倒不至於,雖然你的提議讓我很心動,但是我洛塵義薄雲天,對朋友肝膽相照,不會坑朋友的。”


    蝙蝠俠表示沉默。


    他可沒把洛塵當做朋友。


    在蝙蝠俠眼裏,洛塵仍然是黑吃黑吃黑的準罪犯。


    洛塵坐起身來,兩眼放光,準備開始坑狗大戶了。


    他是說不坑朋友沒錯,但問題是蝙蝠俠不是他的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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