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徹爾,有沒有監聽到有用的訊息。”


    修伊緊張問著電話那頭的人。


    “你記不記得,我讓你把竊聽器安在哪?”


    電話那頭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像一頭陰鬱暴躁的野獸問道。


    “超級七人隊的會議室桌子下。”


    “你安在了哪?”不快的質問。


    “……會議室門口對麵。”


    電話那頭響起兩聲嗬嗬冷笑,不說話了。


    “兩天前,按照你說得我要求去沃特接受火車頭道歉,但沃特沒有把地點安在七人隊會議室,說有重要人物正在用,隨便找了其他房間。”


    想到兩天前的經曆,修伊心情鬱悶,也有些煩躁的解釋。


    借著去洗手間的借口,緊閉的會議室外轉了轉,發現會議室對麵牆上有座超級七人隊的鋼鐵浮雕,於是隻能把竊聽器放到浮雕空隙裏。


    在一手打造兩百多名超級英雄的沃特公司總部,進行間諜行動,過程提心吊膽,他嚇得不行,已冒了極大的險。


    “有什麽用?


    你覺得那群混蛋有什麽私密見不得人的話,是會選擇在會議室談,還是站在走廊談?”


    但電話那頭,外號屠夫的布徹爾毫不客氣的嘲諷。


    “所以……意思是沒有有用信息嗎?”


    修伊泄氣與沮喪低下頭。


    “……”


    “不,算你這個混蛋好運。”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冷笑道。


    “聽到了一條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和誰有關?”


    “火車頭。”


    屠夫回道。


    “是他!”


    聽到火車頭的名字,修伊咬牙,臉上湧現仇恨。


    他永遠不會忘記十多天前,他和女友走在馬路上,甜蜜商量同居的事情,突然急速跑過的火車頭把他女友撞成了一地碎肉。


    沒有一點預料,一轉眼衝他溫柔笑著的女友,隻剩下殘存的雙手握在他手中,他被濺了一身的血。


    他失去了女友,失去了構想中的美好生活。


    “那個可恥的騙子,居然在電視上說他當時追擊歹徒,羅濱站在馬路中間,擋住了路才會造成事故。


    他是在指責都是羅濱的錯嗎?


    事後還嘲笑羅濱,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明明他當時和女友站在路沿旁,不是馬路中心,沃特公司和家人勸他接受賠償,息事寧人,但他氣不過。


    就在這時,屠夫布徹爾找上了他,向他揭示了沃特的黑暗,帶他去了一家隻有超級英雄能去的俱樂部。


    監控錄像裏,他看到火車頭和別人談論這件事,絲毫沒有懺悔愧疚,調侃口吻說起女友的死,更激怒了他。


    “好了,我知道你對火車頭有多仇恨。


    他殺了你的女朋友。


    正好這回得到的消息,和火車頭女朋友有關。”


    屠夫惡劣的笑道。


    “他在走廊打電話,和他不為大眾所知的女朋友,過氣超級英雄魔爪女。


    兩人聽起來感情很不錯,她應該知道不少內幕。”


    “如果你想,你完全可以隨便對他的女朋友做些什麽。”


    “我會幫助你,一報還一報,反正是一對超級混蛋。”


    八年前某件事發生在他頭上,讓他失去親愛的妻子後,他認為所有超人類都該死,沒有例外。


    “還……還是不了。”


    聽到這個提議,修伊連忙擺手,磕磕巴巴道。


    “這樣不好。”


    “哦,你個混蛋,我是說酷刑審訊,你想什麽呢?”


    電話另一邊,屠夫惡趣味的聲音低沉嘲諷道。


    “我想的也是酷刑審訊!”


    他臉色氣得漲紅,連忙掛斷電話,還刻意強調他認為的就是酷刑審訊。


    “私刑是不被法律允許的!”


    ……


    唰唰唰。


    早上清晨,沃特總部,星光對著鏡子在刷牙,昨晚和羅恩在一起,她不得不很晚才睡,來到公司的化妝間洗漱。


    準備化妝回房穿上戰衣。


    曾幾何時超級英雄變成了一份工作,她有些無奈。


    “法克,你在搞什麽,星光!”


    突然,艾詩麗怒氣衝衝打開門,嘴上爆著粗口拿著手機衝到她麵前。


    給她看了一段視頻,質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視頻上內容十分熟悉,星光昨天下午回了趟老家看了看母親,晚上回來時候,遇上了兩個男人在調戲非禮一個女孩,她路過出手救下了女孩。


    “他們當時把那個女孩按在了車上,馬上要做些什麽,我不能袖手旁觀。”


    星光辯解,難道自己連打擊犯罪都不行。


    “女孩?什麽女孩?”


    “現在網上視頻隻有你打人的經過,裏麵沒有女孩,你知不知道造成的影響。


    那兩個人以前沒有過犯罪記錄,堅稱他們當時在一個小巷子喝酒,而你不分青紅皂白打暈了他們。”


    艾詩麗再次大發雷霆,指責星光行為愚蠢,現在網上輿論對星光和沃特很不利,問她知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


    “不知道。”


    她怔了怔,表示那個女孩當時慌忙的跑了。


    “很好,按照以往事例和經驗,那個女孩不會站出來,而你剛入隊,就要拉著沃特陷入一場輿論風波。”


    艾詩麗按照以往事例分析,氣憤得對星光一通狂轟濫炸,最後通知和命令道。


    “我不知道你這對美好的一天有什麽安排,但放下一切,十點去瑪德琳總裁辦公室。


    她對你很不滿,風險評估、危機處理和法律部的人,都在那裏等著你,看怎麽解決這件事。”


    然後留下錯愕傷心的星光轉身離去。


    ……


    “我隻是想救人而已。”


    沃特給超級七人隊安排的可供休息私人房間裏,星光向羅恩難過的抱怨。


    出手救人,打擊犯罪,沒想到換來這樣的結果,被網上聲討。


    “你說他們會不會開除我?”


    “網上有人說她是和你一所高中的同學。”


    手中的手機,上麵播放星光出手教訓那兩個人的視頻,羅恩隨手翻看著視頻下麵的評論,向她伸出手,問道。


    “她備注爆料說你有厭食症?”


    “輕微的厭食症。”


    見到羅恩淡定的模樣,抓著羅恩的手,順勢趟進他懷裏,原本擔心焦急的她情緒也有點平複。


    “厭食症一般發病有兩種因素,一者心裏過分追求苗條,二者是因為家庭一般父母管控過嚴,或者從小遭受虐待、單親家庭引起症狀,你是哪一種?”


    “兩種都有吧,不過母親雖然對我很嚴,可沒有虐待我。”


    聽著羅恩的詢問,星光感到一陣溫暖和心安,輕聲回答。


    生活細節叫人感動,羅恩在關心她的狀況和身體,那麽多評論,羅恩一下卻注意了這一條。


    “你夠瘦了,而且你母親早就管不到你了,你不是已成為一名獨立的超級英雄?”


    他覺得星光再瘦就要脫相了,太瘦不好看也不健康,哪怕對超人類而言。


    “以後沒必要再控製飲食。”


    星光笑了笑,接受了羅恩的關心,然後她又想起剛才的事,不解低落低喃道。


    “真的不明白,被證明我有罪前,我不該被假定無辜麽?”


    那兩個人什麽證據都沒有,僅憑一麵之詞,網上卻對她幾乎一邊倒的聲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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