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韻隻能瞎琢磨些謊話去忽悠眼前的大傻子,「他不慎感染了風寒,老狐狸正照看著呢。」


    此話一出,白靈韻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隻不過現在去補救,已經為時已晚了。


    要知道溫子宸不想讓拂蘇和老狐狸獨處來著,這麽一說,溫子宸豈不是更得去瞅瞅了?


    果不其然,溫子宸焦急的看著那扇緊閉的屋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可是萬萬不行的,有損白姑娘清譽!」


    而如果現在溫子宸衝進去,再找個大夫過來看看,把脈卻看不出個好歹來,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白靈韻馬上急中生智,想著對策。


    可溫子宸等不及了,話鋒一轉,「不如我和白姑娘換下,我來照顧四皇兄,這才妥當。」


    溫子宸簡直是和那個老迂腐思想一致的,滿口的仁義道德,文縐縐的,實在是招人煩!


    就在這空檔,白靈韻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就是及其無辜的蘇霽風了,如果加上這麽個人,絕對能打消溫子宸的顧慮。


    「蘇霽風也在呢。」她接著繼續問,「你發現了什麽線索,不妨說與我聽。」


    溫子宸看著身後的屋門,有些支支吾吾的,「可是……」


    白靈韻故作不滿的瞪著他,言語間滿是不快,「怎麽,嫌老娘沒拂蘇那小子聰明?」.


    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溫子宸為了避免被白靈韻誤會,隻能趕緊澄清,「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雖然他私心裏的確認為拂蘇要聰慧些,而眼前之人到底腦子好不好使,他實在是無法斷定。因為這些時間他們忙著尋找線索,眼前的人卻忙著唯恐天下不亂。


    溫子宸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繼續拖延下去,忙道:「是這樣的,我去製衣坊,發現人去樓空,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後來幾經詢問,才從製衣坊夥計的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


    至於期間為什麽不提及同行的蕭琉璃呢?


    那是因為剛一上街,蕭琉璃就進入了掃蕩美食的狀態裏,早就將這是拋之腦後了!


    白靈韻出言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別藏著掖著,老娘現在不想動腦子。」


    溫子宸溫文爾雅一笑,「夥計說他家掌櫃得到了不少銀兩,能夠豐衣足食的過上好一陣子。遣散了製衣坊所有的夥計,直接回鄉了。」


    聞言,白靈韻連連點頭,「這不就死無對證了。」


    此話一出,溫子宸臉上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沮喪,「可不是,我現在正發愁呢。」


    然而白靈韻則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為民除害,查出幕後真凶,你就要有探索精神。」


    至於為什麽這麽說,那當然是為了讓溫子宸分心了。


    免得一天到晚上這來東瞅瞅西看看的,到時候指定得穿幫。


    現在的拂蘇就是妥妥的活死人啊,要說死了,還偏偏有呼吸。要說還活著,卻是人事不省的。


    溫子宸試探性的反問,「你是說讓我去尋那掌櫃的?」


    接著他自己輕輕搖頭,「其實不然,看那夥計眼神飄忽的,絕對是隱瞞了許多。我必須撬開他的嘴,才能知道是誰給的銀子。」


    白靈韻心中暗忖著——這觀察得得多敏銳啊,還眼神飄忽。


    說著,繼續看向緊閉的那扇門,「對了,四皇兄他們今日可有什麽收獲?」


    白靈韻雙手一攤,出言指責他,「他都感染風寒了,你還不放過他?」


    乍聽此言,溫子宸才發覺自己的疏忽來,他有些愧疚的看著白靈韻,「是我唐突了,該讓四皇兄安心養病的。」


    於是,白靈韻目送著溫子宸的背影,那叫一個放心啊。


    溫子宸知曉今晚才是至關重要的,出了客棧就去方府守著。


    度過了今晚,方員外才能不再戰戰兢兢的。


    那截索命繩,如今還結結實實的栓在剛出世的嬰兒身上。


    這廂,蘇霽風幫著把拂蘇挪到了床榻上。當然如果不是白靈汐吩咐的,想必他會幹脆置之不理,讓拂蘇這廝直接趴一整宿。


    白靈韻看了眼月色朦朧,轉身準備進屋,迎麵而來的是剛好出來的蘇霽風。


    二人互相點了個頭示意著,接著白靈韻走進了屋子裏。


    入眼的是,拂蘇脫了鞋襪,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床榻上。而他的枕邊有一隻毛發雪白的狐狸蜷縮著,此時雙眼緊閉,似乎睡得正香甜。


    白靈韻見狀,紅唇微微上揚,一雙柔媚入骨的眼中泛著柔和的光。


    那道光到底有多柔和呢?比這月色還要皎潔柔和,透著那麽一股子的欣慰。


    她輕啟紅唇,看著睡得正酣的二人,「明明動情了,還裝作沒有,口是心非的老狐狸啊。」


    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廂房,將這個屋子留給了獨處的二人。


    可白靈韻沒有發現的是,她離去的同時,白靈汐睜開了一雙靈動的眼睛。


    方才那番話一字不差的落進了她的耳中,她起身趴在了拂蘇的俊顏旁邊,看著雙目緊閉,薄唇微楊的拂蘇。


    她慢慢靠近,最後在他的側臉上輕輕舔了一口。


    當晚的方府中萬籟俱寂,衙役們輪班替換,成為了這青石鎮上把守最為森嚴的地方。


    索性的是,翌日初見破曉時,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


    方員外理所當然的將這一切歸功於道士的身上,不但如此,還付了不少的酬勞。


    道士此行,不費吹灰之力的賺得鵬滿缽滿。


    為了避免拂蘇逃走,南桑出了個奇招,將他關在了鳥籠之中,並且畫下了禁製,以防他逃跑。


    而此時的拂蘇正被放在窗邊,他看著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道士,再看看同樣笑得歡欣雀躍的方員外,他無聲地搖頭——真是人傻錢多啊。


    他目送著道士和方員外漸行漸遠,接著晃了下腦袋,一隻前爪在地麵上不停的刨動著。蓄力完畢之後,朝前衝去。


    不出意料之外的,再次撞上鳥籠,木雕狐狸與之碰撞,發出及其刺耳的聲音。


    拂蘇的身子被彈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


    拂蘇循聲望去,就看見是端著兩碗餛飩進來的方喻之。他將餛飩擱在了圓桌上,四周環顧,在沒有看見南桑的影子後,眼中有著黯然。


    香噴噴的餛飩勾得拂蘇食指大動,然而身為一隻木雕狐狸,他沒有資格吃餛飩。


    方喻之剛坐下,一抹倩影就閃進了屋中,好整以暇的持著筷子,當著他的麵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絲毫沒有顧及這還有個隻能看不能吃的。


    拂蘇不滿的衝南桑叫囂著,「雖然我現在的靈魂困在木雕狐狸裏,可你把我關在鳥籠算怎麽回事啊,我又不是鸚鵡!」


    在他的印象中,隻有鸚鵡才會被關在鳥籠裏,然後被人觀賞著。


    南桑隻顧吃著餛飩,頭也不抬,含糊不清的問,「這麽急著想進入那具身體裏?」


    於是乎,為了不會被當場將魂魄塞進那具身體裏,形勢比人強,拂蘇能屈能伸,老老實實就閉上了嘴。


    那具身體可是耗盡了許多條人命才鑄就而成的,光是想想會進入那具身體融為一體,拂蘇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分明就是令人發指啊!


    他才不要換個身體呢,那具身體太罪孽深重了,他還是覺得自己原來的身體比較好。那張小俊臉,這個世界上絕對找不出第二張來!


    他看著兩人明目張膽的用著早膳,饞的不行了,隻能望眼欲穿。


    方喻之似乎是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夾著一個餛飩,起身來到拂蘇的身前,將餛飩塞進了鳥籠裏。


    接著重新回到位置上,繼續吃著餛飩。


    拂蘇看著麵前的餛飩,忽然有些熱淚盈眶了——這方喻之看起來人不壞啊。


    可他抬起了爪子,張了張嘴,卻是無從下嘴的。


    這分明是讓他看得見吃不著啊。


    片刻之後,方喻之吃完了餛飩,抬頭有些擔憂的問對麵的南桑,「這些道士念經,會不會影響到你?」


    彼時的拂蘇做坐在鳥籠中,直勾勾的盯著方喻之——道士都走光了,你現在獻殷勤是不是太晚了些?


    南桑取出絲帕擦拭著嘴角,擦完之後不屑的冷哼一聲,「不過是些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


    說完之後,她站起身來,扭著腰肢,推開門,走了出去。


    方喻之輕歎一聲,著手收拾起圓桌上的碗筷。


    拂蘇見狀,抬爪朝他招了招,「那邊那個誰,你過來下。」


    方喻之放下碗筷,非常配合的來到拂蘇的麵前,沉默不語的瞅著他。


    拂蘇將他從上至下打量了個遍,最後嘖嘖稱奇,繼續做著挑撥離間的勾當,「你難道就甘心當個備胎嗎?」


    「…...」


    見方喻之沒有搭茬,拂蘇再接再厲,「你要是能偷偷把我帶出去,我絕對能給你找個比她好一千倍的姑娘。」


    他的腦中自然而然出現了兩道身影來,一個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的蕭琉璃,以方府的家大業大,應該不會吃窮了吧?


    緊接著的是風情萬種的白靈韻,那一顰一笑間盡顯媚態,絕對是赤果果的人間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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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口是心非的狐狸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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