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洪反正看不上這些魔教人的招法。


    散手也是要有能變招的,可這些招法太毒且獨,沒什麽大的意義。


    或許有高手浸淫數載,憑借這牆麵的破招招法理路,能創出一門破五嶽神功來,但那也是以後。


    現在?


    這招法基本就沒什……


    “等等。”


    聞洪突然一愣,他想到了早早被自己給並了的華山劍派。


    “如今的華山劍派是當年的氣宗當道,嶽不群那人心裏是門清,可人性子屬實古板,劍法一板一眼,周正得很,不懂變通。連累的,整個劍派中人腦子都不咋靈光。


    這些招法對付別人還要掂量掂量,打他們?”


    那還真是一打一個準啊!


    他不由一笑,這哪是破五嶽招法?純純是破古板氣宗招法啊!


    華山可屬實遭了大罪了。


    “可憐,可憐,但也是自作自受。”


    聞洪轉過身,也不看這些東西了。出了山洞,便搬動旁邊的巨石,壘在洞前,暫且擋了起來。


    過些時日,再叫盟裏的人來學。


    對他是沒什麽大意義,但對於如今的華山盟來講,那意義可就大了啊!


    ……


    又過些日子,聞洪自思過崖下來,便至以往練功的大河中。


    日日於奔流當中練功。


    習練混元掌,借河流衝擊之力,刺激自身,從而催動內力的增長與變化。


    就仿若神雕俠海邊練功。


    那神雕俠如此修行,內力不能說增長多少年,轉瞬間成甲子老怪,但借衝擊而成的內力剛猛至極,難有人能擋。


    憑此內力之剛猛,也可與諸位甲子老怪一較高下了。


    聞洪還要不同。


    他在河中修行,兼以修行冰火七重天,冰火內力可象征性的分化陰陽,揣摩陰柔與剛猛的融合。


    再將體悟用於混元一氣功的修行中,自是有新變化。


    其混元掌的掌力可剛可柔,河水奔流一衝,體表便有內力勃發而出,擊碎河浪,亦是分割開來。


    這一日,聞洪依舊在河中練功。


    他演練混元掌,如封似閉,內力流轉,內勁附著而勃發。


    不過打了兩遍,便在河水中央人為的造就了個四丈方圓的旋渦。


    旋渦的中心便是聞洪,內力噴吐而出,裹卷河水,改流向而繞自身,化旋渦而攔長河中央。


    若有巨石自上遊被衝刷下來,便被河流改易走向,卷入旋渦之中,最後被河水的旋渦絞碎成細微的碎石。


    武功:混元一氣功【爐火純青】、混元掌【爐火純青】


    是的。


    聞洪這兩門武功已經是抵達爐火純青之境,再進一步,便是登峰造極的水準。


    而他這爐火純青,那簡直是超出了風天諭的想象。


    混元一氣功和混元掌的結合,能有這麽大威力?


    他不知道誒!


    若是叫漁民見了,怕是要說河神顯靈了。


    “師父!”


    又是一遍打完,聞洪便聽到自己徒弟的呼喚聲。


    他人一跳,躍出水麵,腳踏河流之上,便將那旋渦給止住了。


    一瞬間的旋渦停止,水流激蕩,迸發出數十尺高的河浪。


    他腳踏河水之上,僅僅是沒過腳掌,踏河而上岸。麵前有河浪擋路,便揮出一道淩空掌力,直接劈碎成水汽。


    數道河浪被破碎,水汽漫天,陽光一照,大河上便多出一道彩虹來,就在聞洪的身後。


    那彩虹若是再圓潤一些,像個圓圈,那襯托下聞洪便像是供奉廟宇道觀中的佛陀、神仙。


    “怎了?”


    聞洪穿上道袍,問了一句,後皺起眉頭,道:“你到第三重了?”


    清遠老老實實道:“是的,這些時日徒兒雞鴨魚肉、人參鹿茸等不見斷,吸收營養,熬煉身體,總算是修至招式境界。”


    清遠作為聞洪的徒弟,自然也是修行了他的那套體係。


    聞洪點點頭:“那倒是正常,肉身秘境的修行,前幾層隻要有好藥進補,不斷肉食,是容易晉升。


    你以前又修過武功,不論內外,也是一份助力。”


    他看向清遠,教導道:“繼續努力,可以嚐試修行鬆鶴萬壽拳了。這拳法的精妙之處尚在混元掌之上,隻不過長於練力,不如鷹蛇生死搏的殺伐。又不增內力,故而與混元掌並列。


    隻不過,你是我的徒弟,這門武功自然是要練純熟,練到爐火純青之境才成。


    那時候,我要好好賞賜你。”


    “是,師父。”


    清遠一陣大喜,不過未曾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他收拾收拾心情,講道:“師父,今日有五嶽的人來到咱們華山了。那為首的,應當就是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身後幾個嵩山弟子托著個珠寶光氣的令旗。


    我看他們糾集了好一批人,怕是來者不善。”


    “哦?”


    聞洪挑了挑眉:“左冷禪和嶽副掌門這才忍不住嗎?倒是比我想的要晚上一些。


    你講講,有沒有熟悉的人?”


    清遠腦子裏過了一遍那些人,才道:“徒兒平日不怎下華山,認識的不多,那托塔手丁勉都是華山劍派那邊的人指認的。


    但要說有沒有熟悉的?那還真有。”


    “是誰?”


    “是中嶽廟的道兄。以前老監院還在時過大壽,其餘四嶽廟派人來慶賀,中嶽廟來的便是此人。”


    聞洪一笑:“看來其餘四家是坐不住了。中嶽廟有少林、嵩山劍派在側,本就是弱勢,如今應是被左冷禪裹挾過來的,想亂我心境。


    卻不知,這中嶽廟本就是想借威勢罷了。”


    抖了抖道袍衣擺,聞洪站直身子,大步向前,道:“諸位,隨我去正道魁首堂。”


    原華山劍派基業,今華山盟駐地。


    當初的正氣堂換了塊匾,頭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都不曾變,隻是中間變了且多了幾個。


    其為——“正道魁首堂”!


    “正道魁首堂?”堂內,一人坐在了主位上,譏諷一笑,“那聞小子也不怕牛皮吹大了,少林、武當尚且隻是隱為魁首之一,不敢掛此等匾額,他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也敢?”


    “是極,是極。”一道袍打扮的老人附和道。


    有尼姑撇了一眼,暗暗搖頭,卻是不語,隻是搓動念珠,口稱“罪過”。


    下麵些的位置,嶽不群坐的不太安穩,看著所謂來助拳的五嶽諸人,還有一票不知何來曆的角色,不知說些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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