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


    臨戰指揮所裏的人齊齊後退一步,膽已經被徹底嚇破了。


    尤其是陰陽寮的那人,仿佛信仰丟失一般,整個人失去了高光,再也不複過往。


    總指揮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他連聲道:“準備,準備飛機!逃離東京都!不!逃離東……”


    砰!


    厚重的指揮所大門被人給轟開了。


    聞洪整個人倚在門框上,手一扔,大陰陽師的腦袋滾落在地。


    “各位,黎明要到了,你們猜猜看,現在東京都還有多少活人呢?”


    ……


    黎明之後,玉音放送。


    東瀛戰敗的玉音傳遍了整個日本。


    又過了個半月,這條消息就傳遍了全球。


    正在華夏大地進行戰爭的官兵們,甚至有不少因此而自殺剖腹的,可見其被戰爭狂熱侵染的神智不清了。


    正值狂熱的東瀛部隊逐漸撤回了東瀛本土之上。


    而結果嘛……


    “不錯吧?”


    聞洪提著相機,看著麵前的東京都最高人造“建築”,對著東瀛總指揮笑。


    這位東瀛總指揮吞了口唾沫,不知該說些什麽。


    若是一月前,他或許還會嚇得嘔吐,乃至於尿褲子。但足足看了三個月,看著麵前這絕世大凶人把所有自華夏回歸的主戰派斬殺,頭顱壘起,搭建在那座宏偉“建築”上後,便沒什麽感覺了。


    他隻覺得悲哀與絕望。


    整個東瀛,已經沒有未來了。


    “其實呢,我不怎麽好殺。”聞洪一邊拍攝著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邊有閑心講解,“隻是呢,大部分時候,殺伐是最速解。


    最速,不是最優。


    至於為什麽不去選擇最優解嘛……


    因為麻煩,且沒必要。”


    魚和熊掌,至少目前的聞洪是不可兼得的。


    畢竟咱是莽夫,莽夫就是要幹莽夫該幹的事情,才對嘛!


    烈火曾燒了十天十夜,再好的建築也禁受不住如此的摧殘,整個東京都都已經化作了白地,唯有中央那古老的,華夏炫耀武功的京觀依舊屹立,且日日高築。


    東瀛之地死了多少人?


    沒人能說個清楚,就是執掌鍘刀的聞洪也說不清。


    太多了,懶得數。


    一個民族的心氣被一個人打沒了。


    一場戰爭被一個人的奇襲本土所打斷了。


    東瀛已經分裂,主戰派們或許還有些殘餘在那西方的戰場之上。


    但屬於東方的,那華夏戰場之大戰爭,已經沒了。


    “時候到了。”


    聞洪吐了口氣,估摸了下,抓著東瀛總指揮,便登了機。


    這飛機,是東瀛的,但目標不是東瀛。


    而是華夏,上海灘!


    ……


    上海灘,華陰煉鋼廠。


    雖然少了廠長,但工作依舊熱火朝天,每日裏都是有產出。


    甚至在聞洪掃蕩了上海灘一應勢力之後,更是明目張膽的把軍工的產業開了起來。


    每日都有槍炮被造出,然後運送到老農那裏去。


    轉眼,便到了次年,1944年初。


    一架飛機降臨了上海灘的飛機場,披著現造神眼白袍,掛著劍與印的聞洪下了飛機。


    右手提著一根大鐵釺子,上麵綁了數十個人頭,都是醃製過的,還算是完整,能看出是誰來。


    左手拽根繩子,綁著的是東瀛總指揮。


    “魁首這一去,總算是歸來了。”


    一眾親切的官兵在下麵排列開來,老農在前,看著聞洪大笑:“你這番動作,屬實是震驚了世界。隻不過……”


    “有人說我是劊子手?”


    聞洪抬眉,知老農想說些什麽:“我想,應是有外人講,我這與在東瀛金陵幹的有何區別?”


    老農啞語。


    “我想,應該是西方和光頭那邊的人說的。”


    他走上前,將鐵釺子一扔,人頭砸在地上,麵容頗有些祥和的味道。


    古人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聞洪這東瀛走一遭,持屠刀殺眾生,如今放下,真似那佛陀善目,慈悲祥和,讓人覺得是得了道的高人。


    他道:“那又如何?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此行,不過一莽夫為國報仇,從來都不是國家所令。


    血腥在於我,仁慈在於國。


    殺伐在於我,救苦在於國。


    地獄在於我,樂土在於國。


    再大罪孽,我一人擔了,又何必勞煩家國?”


    走上前,繞過老農,行走在大道之上,聞洪落下了最後一句話。


    “這,便是我這莽夫的道理。”


    看著遠方那道高大身影,老農不由肅然起敬。


    “莽夫?您卻是這天底下天字第一號莽夫,亦是國士!”


    ……


    回到煉鋼廠中,聞洪整個人精氣神都似乎一泄。


    轉瞬白首。


    “果然,如此長時間的內力損耗還是大了些。”他心頭揣摩,“之前有心氣吊著,還沒什麽,如今心氣一散,全反應到頭發上。”


    他找了麵鏡子,看了看自己如今的造型,一笑:“我是西嶽廟的監院起身,西嶽大帝本就為金位,穿白衣,如今又是一頭白發,跟白色倒是幹上了。


    不過也無大礙。”


    聞洪如此想著,待他絳宮先天一炁足滿之後,反哺後天,自然是無礙。


    說來,童子功改良之後最大的好處,莫過於此。


    隻要不是作死般的耗幹淨,隨著時間推移,自是可將先天一炁補滿,再補足血肉活力,天知道能再活個多少年。


    兩百年?


    三百年?


    反正不會比覺醒自身天賦的阿星命短。


    “等等。”


    聞洪似是想起了什麽,把天殘地缺叫了過來,問道:“我交給你們的阿星,如今訓練的如何了?”


    天殘地缺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無奈。


    對聞洪道:“魁首,那人後來被火雲邪神要過去了,日日捶打。


    半月前,被打通了關竅,一炁頓生,一套如來神掌打的虎虎生風,就是邪神他老人家也打不過了。”


    這……


    到頭來,還是覺醒了啊。


    不過也是,聞洪將人交到這二人手中,本就是謀算著叫他覺醒去的。


    此人覺醒了,這煉鋼廠就等若是有兩尊天下少有的大高手坐鎮,他也好走出去,行走華夏的大江南北,挑戰一番各大門派高手。


    順便,“交流交流”修行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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