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就像隱身著一隻恐怖巨獸,要是沒有萬家燈火,這個世界仿佛隨時會被它吞噬。


    司馬良走上前來,向著獨孤笑天一抱拳,“請問少俠何門何派?為何要幫助金劍門?”


    “我無門無派,看著關東派欺負婦女弱小,手段卑鄙,才出手的。”笑天平靜道。


    司馬良聞言冷笑一聲,“金劍門得了後元寶藏的半張藏寶圖,此事已經人盡皆知,少俠又何必裝糊塗?”


    獨孤笑天一臉迷惘,“什麽藏寶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司馬良深深看了獨孤笑天一眼,“閣下小小年紀,身負驚人武藝,必然大有來頭。老夫本不願與你為敵,隻是此事關係到寶藏,我關東派既然傾力而來,就不能這樣灰溜溜收場,否則必為江湖同道們恥笑。”


    “老先生,你要怎樣才能罷鬥,放過金劍門眾人?”笑天沉聲問道。


    “很簡單,贏了我手中長劍,我關東派再不過問寶藏一事,即刻返回長白山。”司馬良緩緩拔出了背後長劍,擺出一招“仙人指路”。


    “好的,就請老先生指點!”獨孤笑天也擺開了功架。


    “且慢,小兄弟赤手空拳,恐有不利。老夫的追風劍,還請少俠不吝使用!”金臨風上前兩步,將手中的佩劍遞給了獨孤笑天。


    笑天接過寶劍,注入內勁一抖,寶劍傳來一陣嗡嗡鳴響。


    “好劍,比我的平天劍鋒利多了。”獨孤笑天暗忖。


    司馬良見此,臉色不禁凝重了幾分。


    “接招”,司馬良腳踩七星步,一招“風卷殘雲”,寶劍斜刺獨孤笑天的眉心。


    獨孤笑天使出軍中基礎劍式,弓步上挑,長劍斜刺司馬良手腕。司馬良不待劍招用老,收回手臂,一招“大漠落日”,斜斬向笑天。獨孤笑天一招歇步上蹦,架開來劍。


    七八招一過,司馬良臉色難看起來,對手用的招式都是劍法初級招式,但運用的妙至毫巔,自己連換了幾招關東派精妙的劍法,都被他破的淋漓盡致。


    自己的內功已經修煉到了關東派內勁第六重,此時寶劍相交,居然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司馬良心下焦急,大喝一聲“壯誌淩雲”,雙手握住劍柄,左腳為中軸,旋轉身體斜斬向笑天。


    這招“壯誌淩雲”是關東派淩天劍法的絕招,大有一往無前,氣壯山河的氣魄。


    “嗤”,獨孤笑天一個進步直刺,長劍刺在了司馬良左腿交信穴上,司馬良的寶劍還未揮到一半,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司馬良從地上站起,麵紅耳赤。他將寶劍入鞘,向獨孤笑天一拱手:“少俠不願顯露本門武學,以基礎劍式就贏了老夫,足見高明。”


    “老夫甘拜下風,我們即刻返回長白山。”司馬良向著關東派弟子一揮手,“我們走吧!”關東派眾弟子不敢多話,收起手中刀劍,向金劍門外走去。


    司馬良走到了門口,回身道“後元寶藏,財富驚人,少俠要當心陰謀詭計!”,隨即揚長而去。


    關東派撤走半晌,金劍門院中的弟子們一陣歡呼。眾人心有餘悸,今日若不是這位少年俠士相救,金劍門恐遭滅門之禍。


    金臨風屏退左右,將獨孤笑天引入內堂。“不知少俠高姓大名,家鄉何處?”金臨風恭敬問道。


    “我叫獨孤笑天,世代居住在渤海邊上,打魚為生。”笑天答複道。聽聞此言,金臨風臉色一僵,卻不追問。“少俠聽那司馬良提及後元寶藏,可有印象?”


    “我並不知情!”獨孤笑天堅定回答。


    金臨風認真的看了獨孤笑天半晌,長歎一聲。


    “少俠視富貴如糞土,老夫佩服!少俠暫且在我金劍門客房休息,待我徒兒張鬆林傷勢好轉,我們再一起與少俠敘說。”


    金臨風抱拳行了一禮,隨即安排人在金劍門內院,收拾了一間大院落給獨孤笑天住下。隨後的十天裏,獨孤笑天在金劍門別院中居住,繼續修煉著鴻蒙勁和軍中拳法劍法。


    自從在渤海邊練拳的那場感悟之後,笑天明顯感覺自己的內勁修煉加快了許多。隻二十幾天,鴻蒙勁已經達到了第四重的中期。


    這一日,張鬆林傷勢略好,已可勉強下地走路。金臨風帶著他一起來見獨孤笑天。


    “鬆林,你將後元寶藏的事情始末,說與少俠。”金臨風吩咐道。


    “師父,少俠,弟子在一個月前,偶遇關東派的兩位弟子正在折磨一位落魄書生,下手狠毒。弟子不忍心,擊退了那兩位長白弟子,救起了那書生。”張鬆林緩緩講著當日之事,


    “弟子救起那書生後,書生已經奄奄一息,隻說了一句’長治久安,皈依我佛;賞善罰惡,韋陀伏魔’。”


    “說完這句話,書生就過世了,弟子不明其意,隻把那書生葬了。卻不想關東派此後不斷糾纏我們金劍門,給師門帶來如此禍事,弟子罪該萬死!”張鬆林說罷雙膝跪地,連連叩頭。


    金臨風扶起了張鬆林,溫言道:“見義勇為,我輩當仁不讓。此次大難已過,鬆林就不必再自責了。”


    “長治久安,皈依我佛;賞善罰惡,韋陀伏魔”,“這可能是那書生憤世嫉俗,臨終的激憤之言而已吧”,金臨風緩緩道。


    三人學識不多,獨孤笑天隻是幼年時,隨母親學了三四年詩書而已,都不明書生話中之意,就此便揭過了。


    轉眼間又過了五個月,這些日子笑天已被金劍門尊為上賓,月俸三十兩銀子,吃穿不愁。


    他平日裏除了練功,就是與獨孤掌門詢問江湖事故,請教武學常識。金臨風心下雖然詫異,也耐心地一一解答。二人遇到疑難,也動手拆招,金臨風順便把疾風劍法也傳給了獨孤笑天。


    笑天自幼隨父親習武,然後這幾年自己修行。實則沒有經過武林中真正的名師指點,基礎武學常識淺薄,對整個武學體係缺乏係統的了解,更缺乏實戰對敵經驗。


    得金臨風指點武學基礎,又一起實戰拆招,笑天的武功進步飛速。五個月來,鴻蒙勁已經修煉到了第四重巔峰,拳法和劍法也都大為精進。


    此時兵荒馬亂,北方商賈運送家眷貨物,多邀保鏢隨同。


    金劍門以山西大同、順京、長春三地的短途行鏢為生。獨孤笑天這五個月參加了金劍門的6次走鏢,他一路見盡北方民眾疾苦,愈發堅定了扶危濟困的俠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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