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性不從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時。


    “大師,這是我在達摩洞中偶然學到的達摩心意拳的‘戳’式。”獨孤笑天躬身施禮回答。


    “達摩心意拳?”真言大師熟知天下武學招數,卻沒有聽過這門拳法,不僅撓了撓頭。


    悟因方丈嗬嗬一笑,獨孤笑天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套拳法的玄妙之處,自己接下來的吩咐就容易多了。他上前兩步,將自己請獨孤笑天來幫忙對付金剛門,今日到達摩洞參悟麵壁影石的經過,向眾僧詳細說了。


    少林寺的十二位高僧聽了,不禁大喜。“阿彌陀佛,悟因師侄明見萬裏,深謀遠慮,我們都是老糊塗了,實在慚愧。”真夢大師向悟因方丈施禮道。


    真月大師麵紅耳赤,隨即上前施禮“方丈,我真月是老糊塗了,今日對你心服口服。”


    獨孤笑天聞言莫名其妙,原來悟因大師在少林寺力主請獨孤笑天做少林寺方丈,真夢大師和真月大師之前竭力反對,中間甚至吵架了多次,此事才暫且擱置。如今真夢大師和真月大師見獨孤笑天得了少林鎮派絕學真傳,佛緣深厚,羞愧的無地自容。


    悟因大師淡然一笑:“兩位師叔莫要客氣,師叔平日在寺中修行,沒有當麵見到獨孤笑天的天縱奇才,有所疑慮,實乃尋常之事!”


    真言大師懊惱道:“就因為你們兩個老糊塗,我們已經錯失了大好時機。如今獨孤笑天就要娶武林第一美人了,有武林第一美人天天相伴,誰還會來當和尚?


    我早說了,笑俠這麽年輕,武功已然如此高強,隻要人品不差,就可以來當少林寺方丈,你們偏偏不聽,說什麽要做少林方丈,還要深通佛法。”


    殿上的十位老僧,聞言一陣喧嘩,紛紛數落起真夢大師和真月大師的錯處,如同批鬥大會一般,聲音越來越大。


    “肅靜!”悟塵方丈運起獅子吼,大喝一聲,震的眾人耳鼓嗡嗡做響,羅漢堂恢複了安靜。悟塵大師寶相莊嚴,肅然道:“金剛門挑戰在即,此事暫且擱置一旁。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獨孤少俠願意將此拳法傾囊相授給我們,各位師叔和師弟做好準備!”


    真夢和真月大師聞聽此言,眼中淚花滾滾,真月大師羞愧道:“這次本僧犯了大錯,金剛門事了,本僧願麵壁思過一年,沉痛悔過反省。”


    真夢大師長歎一聲,“我願去菩提院抄頌經文一年,以表悔過之心。”


    獨孤笑天見眾僧糾纏不清,急忙插話道:“各位前輩,這達摩心意拳是從達摩祖師影像中來,共八十一招。其拳法講究心到拳到,意到身到,身與氣合,內外相融,無處不在!各位前輩請看”


    說到這裏,獨孤笑天緩緩將達摩心意拳的八十一招緩緩打出,烏牛擺頭、狸貓上樹、餓狗撲食、野馬踐槽、靈蛇拔草、金魚抖鱗、鷂子穿林七小形,裹、踐、鑽三拳,崩、背、炮三棍,養、坐、開、閘、砸、豎、射……,


    這些心意拳的招式在獨孤笑天的手中一一展開,如行雲流水,鬆靜自然。


    羅漢堂演武殿的十三位少林高僧,屏氣凝神,目不專精的看著獨孤笑天的拳招,真言大師露出了一臉陶醉的神情。


    一盞茶時分,獨孤笑天已經打完了這八十一路達摩心意拳,他隨口吟誦道:“達摩心意拳總綱,內則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外則手與足合,肘與膝合,肩與胯合,內外相融,易筋洗髓。一切苦業由自心生,但能攝心,離諸邪惡,三界六趣輪回之苦,自然消滅離苦,即得解脫。”


    獨孤笑天隨即肅容道,“這是達摩心意拳的總綱口訣,各位前輩千萬要保守機密,不得讓外人得知。”


    悟因方丈回過神來,他威風凜凜的看著十二位老僧,冷然道:“各位師叔和師弟,這心意神拳乃我少林鎮派武學。今後未得方丈和長老院一致首肯,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傳,更不能將總綱口訣外傳,違令者廢除武功,終生囚禁少林思過崖。”


    “方丈所言極是,謹遵法旨!”十二位高僧齊聲附和,聲震羅漢堂。


    真夢大師看了其它四位師弟一眼,幾人同時點了點頭。“方丈所命,和我長老院意見一致,如果誰違背了這個命令,泄露心意神拳,我少林五祖,就是尋遍天涯海角,也要將他擊斃,絕不會再出現當年火工頭陀的情況。”真夢大師森然道。


    殿上的悟字輩高僧心中一凜,紛紛立下誓言,誓死保護心意神拳的機密。


    獨孤笑天見達摩心意拳事關重大,急忙也立下了誓言。他此生絕不傳心意神拳於別人,並嚴守拳法總綱口訣的機密。


    十三位高僧見獨孤笑天立下天道誓言,不禁大喜,真夢和真月大師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獨孤少俠,你剛才打的有點快,你再打慢一些,讓我們看看。”真慧大師朗聲道。其他十二位老僧聽到這句話,麵紅耳赤,在場的高僧,都是武林宗師,尋常拳法,看過一遍,就能過目不忘。


    獨孤笑天施展這達摩心意拳時,暗含先天武道真意,他們看之不透,隻覺得朦朦朧朧,仿佛錯失了什麽關鍵的地方。


    真慧大師赤子之心,直接說了出來。


    “阿彌陀佛,真慧師弟所言極是,貧僧慚愧,請獨孤少俠放慢速度,再演練一遍。”真夢大師輕聲道。他隨即微微一笑,“阿彌陀佛,無我無名,老衲的修行還是沒有到家啊。”


    “我剛才的演練速度,隻有交手時候的十分之一,他們怎麽還覺得快呢?”獨孤笑天暗暗納悶。


    “各位大師看清楚了,我再放慢一倍的速度。”獨孤笑天輕喝一聲,身形閃動,放慢速度,把達摩心意拳又演練了一遍。


    這次速度慢了一倍,效果好了一些,十三位高僧連連比劃著,跟著獨孤笑天的拳招演練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獨孤笑天演練完畢。他收拳卓立,隻見十三位高僧此時如癡如醉,物我兩忘,正在演練著拳法。


    獨孤笑天見此情景,不敢打擾,他提氣凝神,為高僧們護法。


    半個時辰之後,各位高僧紛紛停下練拳,麵露喜色。


    “師兄,這拳法意境高深,我隻熟悉了招式,領悟了總綱口訣的三成,你修煉的如何?”真慧大師向五祖中武功最高的真夢大師虛心請教道。


    “師弟,你有一顆赤子之心,比我領悟的還要高些,我隻領悟了總綱口訣的兩成。”真夢大師欣然道。


    “你們如何?”真夢大師向其他高僧問道。眾高僧與他進境相若,真慧大師是領悟最多的。


    “諸位大師,我看你們剛才練拳,好像每個人有幾招使用的比較厲害,比如真言大師的心意拳金魚抖鱗這招,和你的旋風掌結合,威力比其他招式更強一些!”獨孤笑天沉默片刻,出言提醒道。


    “什麽?”真言大師聞言大驚失色,隨即沉思起來,其餘十二位高僧也麵露驚容,隨即默然苦思起來。


    真言大師苦思片刻,大喝一聲,施展旋風掌第三式,然後突然連貫使出心意拳的金魚抖鱗,連續施展了三次。“各位師兄弟,我這招用的如何?”真言大師輕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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