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看,一小時後改)


    李赫與樺磊住到豔香閣旁的客棧,等待著歡喜之禍現身。


    然而在民宅找尋到銅環之後,歡喜菩薩似乎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又或者有另外的情況出現。


    總之幾日來風平浪靜,再沒有出現魅惑女子殺人的事件。


    就連碎星殿也派人來詢問一番,豔香閣是否已經解決了災禍。


    畫姬沒有說結果,隻是含湖地交代沒有終結,而金錢居的居主正在處理此事,似乎有一些進度。不過此事頗為難纏,就連琳掌櫃也跟著過去,估計需要些時間。


    至於海地大會,金錢居要安排的貿易之物,早已安排好。鬼盜雖然身為金錢居最強戰力,但不擅長經商貿易,明麵上自然另有他人處理。


    名號就叫做金掌櫃,是一個擁有九品祥瑞的道士,勉強有些實力。


    平日裏自然沒什麽人敢惹金錢居,但此時此刻麽,別說金掌櫃,鬼盜都已經被殺掉,誰都攔不住這位凶人。


    安穩了兩日,黃昏日落,花燈色彩絢麗,豔香閣再度喧囂起來。


    姑娘們的叫喊,客人肆意地放縱,以及酒肉大宴歡聲笑語,一片紙醉金迷的場景。


    頂層密閉的房子內,黑暗又陰冷,一襲空蕩衣袍飽滿又豐饒,無論是胸前還是後臀,空蕩蕩地卻滿是誘惑。


    這柔嫩介乎虛實之間,明明看不到,觸覺卻又十分真實,甚至會更加敏感。


    但它同樣是詛咒,若不被認可的家夥填入衣袍,便會被虛無吞噬,再也看不到真形。


    此刻挽在腰間得兩根係帶,像是靈巧的手指,正捏著一枚古怪的木凋,上麵刻著一個秀麗的女子,不過卻是魚身人首,鱗片栩栩如生。


    係帶擺弄著木凋,來回在繩扣間輾轉,顯露主人家此刻不安的心虛以及猶豫的態度。


    幽暗銅鏡立在梳妝台上,在昏暗中反射著空蕩蕩的衣袍,處處透露著詭異。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冬冬冬!”


    木凋瞬間滑落回袖中,畫姬重新現形,看向門外浮現的黑影,皺眉問道:“怎麽了,我不是告訴過你非要緊之事,不要來擾我靜修?”


    門外的女子卻說道:“今日閣內來了一位道爺和個貴公子,也不點花冊,還說認識您,拋出了飛香令,姐妹們正招待著他們。


    若姐姐不見他們,那我就遣護衛驅趕走,不過區區一個道士……”


    話沒說完,門便被推開,畫姬臉色蒼白,連脂粉都來不及擦拭,慌忙說道:“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們。”


    臨走之前,還瞥了眼桌上的錦盒,卻沒有再敢多看。


    “那位道爺挺是風趣,和幾位姐妹說說笑笑,反倒是貴公子,冰冷無情,有些沉默,傷了好幾位姐妹的心呢。”


    引路之人乃是豔香閣花魁,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倒沒有對來客有什麽好奇的,畢竟什麽樣的客人她沒見過。有暴虐、異裝、冷澹、熱情,各種變態,特別是那些道士們,精神可都不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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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對方拿出飛香令,她還真不會跑這一趟,頂多打發幾個姑娘陪他們,若真要仗著自己道士身份作亂,非叫人修理他們一番。


    花魁盯著姐姐一扭一扭的翹臀,似乎露出些許狂熱。


    “姐姐莫非與那人有舊,飛香令卻有些貴重了,不如讓我……”


    “啪!”


    一個耳光扇過去,打得花魁不知所措。


    畫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滾!別擾了貴客的雅興,再搔首弄姿我就把你的皮剝下來,貼在燈籠上。”


    花魁捂著臉,身子已是顫抖至極,要知道閣主平時最是寶貴她,接待一些大人物也安排她出場,其中對她的臉和身體更是愛護,就算有小廝婢女沒伺候好,都要大刑。


    想不到僅僅是調笑兩句,就讓畫姬如此憤怒,那雙眸子中的冰冷目光,可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會殺人!


    花魁再不敢多言,低頭向後退去。


    隻留下畫姬輕輕敲響木門,裏麵傳來“進”的聲音。


    脂粉氣味濃烈,鶯鶯燕燕,有五六位長相美豔的女子正陪酒歡樂,樺磊倒是說說笑笑,李赫卻坐在一旁,沒有動靜。


    珍稀的紅木桌上,擺滿酒菜,卻沒人動分毫。


    畫姬進來後,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出去。


    見到閣主有些冷峻的麵容,與平日風情萬種的模樣天壤之別,雖然不曉得發生何事,卻也不敢多嘴,隻是默默褪去。


    待所有人離去,畫姬才彎下身子,重重一拜。


    “不知大人來此,是有什麽事吩咐。”


    不怪畫姬疑惑,前幾日收拾掉鬼盜,畫姬瞞天過海,暫時哄騙金錢居,倒也沒引起懷疑。


    實際上這裏麵有個小漏洞,金錢居背後是存在支撐的勢力,其頭目被殺,很有可能存在一些手段感知。


    畫姬當時糾結一番,還是道出擔憂。可李赫卻不以為意,讓她不必擔心,暫時不會有外部勢力插手。


    她專門安排了豔香閣最上等的雅間,更是準備讓幾位頭牌,包括剛剛的花魁,服侍李赫。對方卻沒有絲毫興致,隻是住在旁側的客棧,靜靜等待。


    明日才是萬眾矚目的海地大會,碎星殿已經做好準備,李赫突然前來,必定是有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畫姬不由地將右手捏緊,頭顱低了下去,不由地流露出一絲慌張。


    幸好,李赫沒有關注她的狀態。


    輕輕抿了一口茶,李赫問道:“其餘島嶼的人都到了嗎?”


    畫姬稍顯放鬆,趕快答道:“到了,除開一座鳴丘島,其餘都已經抵達碎星。


    甚至有幾家已經來過金錢居和豔香閣,姑娘們招呼期間,也頗有收獲。”


    她從袖中掏出一張圖紙,緩緩展開,上麵標記著整個風滄海界的區域,著實不小。


    其中有七座島嶼,被特意標識出來,以作區分。


    碎星、漁穀,在偏東方的位置,心島、刻木島、石礁,在靠近西方的區域,一者流風島在北,一者鳴丘島在南。


    畫姬介紹道:“四個方位,正是各勢力合縱連橫,明麵上是靠近者為盟,但暗地裏另有齷齪。”


    畢竟是修者之界,況且在海上,沒有什麽地盤的爭執,因為海上的危險也不小,光憑流浪島嶼的道士,守好本島已是不凡,哪還有那麽多精力來管外麵。


    因此毗鄰之島,互相交好,似乎沒什麽問題。


    可畫姬作為碎星島的地頭蛇,自然知曉一些秘密,她說有問題,那麽大概率就有問題。


    “姑娘們在待客時,偶然打聽到釣手的消息,恐怕不止碎星一家,其餘幾島也有交易的想法,並且將它們帶了過來。”


    這倒是有些出乎李赫意料,聽過萬洋垂釣後,就曉得它對於道士有多麽的誘惑。畢竟能夠晉升、獲取噩兆的途徑,可太少了。


    七島竟然甘願將釣手拿來買賣?看來是有人拿出了不得了的寶貝。


    至於是誰,就有些不得而知,但碎星島大概率是跑不掉的。


    “但有幾家十分謹慎,來到碎星根本連船都不下,更別說吃喝玩樂,沒有什麽消息。特別是石礁、心島。”


    這片海域海盜為禍,各家都不太幹淨,凡是這種刀口上舔血的人,性情自然暴虐無常。能管得住自己褲襠的人,要麽是沒錢,要麽就是怕沒命。


    李赫點了點頭,不是太在意。


    滄風海域的七島,實力都不算差,起碼有一位七品道士坐鎮,甚至傳聞中還有六品道士存在。甚至在各島嶼上能立得住腳的店鋪,背後都是深海中的大鱷,在幕後遙控。


    他雖然解決掉鬼盜這種小角色,但也不會囂張地跳出來,與他們作對。萬洋垂釣一事,還是得等他徹底吸納紙心,恢複實力,再做打算。


    此次前來豔香閣,卻還是為了歡喜咒娘之事:“最近可有什麽動靜?或者是線索。


    指你身邊的。”


    近幾日風平浪靜,歡喜仿佛隱藏起來,畫姬每日多次通報,何況對方就住在周邊,按理說該清楚情況才對。


    但當李赫提及身邊,畫姬卻愣了一下。


    剛要說沒有,卻想起對方神秘莫測的來曆,強行回憶一番。


    “豔香閣近來生意火爆,姑娘們都被折騰的有些疲倦了,費身子,還要負責打聽消息,除開七島外客,似乎沒什麽動靜。


    那群人來了也守規矩,不算猖狂。”


    畫姬口中的規矩,對這幫殺人不眨眼的海盜來說,就是勉強買了東西會掏錢,上了女人會留金,至於偶爾失手打殺幾個普通人,或者將姑娘弄得遍體鱗傷,似乎不算什麽。


    如此一說,他們還挺重視明日的海地大會,做了一定的約束。


    然而李赫對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根本不感興趣,他看了眼畫姬,繼續追問:“是你身邊的事情,或者你身邊的女子!特別是和你這件衣服相關的。”


    畫姬頗為驚訝,不曉得為何對方會對她的隱袍感興趣,雖然她的噩兆虛畫與此袍息息相關,但也就是如此了。他不認為李赫會有所擔憂,那麽提及此袍,有何說法嗎?


    細細思量,畫姬忽然皺眉:“大人提起此事,我突然想起來,這幾日豔香閣的花魁汐顏,似乎有些古怪,似乎有些情欲旺盛。


    平日裏一日一客都叫苦連天,這幾日竟然兜兜轉轉,左右逢源。


    而且她對異性的吸引,似乎有些不一樣。”


    樺磊說道:“就是剛剛為你引路的那人?長得倒是狐媚,能言會道,說是去找你,她人呢?”


    畫姬開口:“她剛剛出言不遜,我怕掃了大人雅興,扇了她一巴掌,退下了。我這就叫她過來。”


    李赫卻忽然擺手,站起身來,貼住畫姬的手臂:“虛化!”


    畫姬身子一驚,差點就叫出聲,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不過聽到是讓她虛化,才施展道法,漸漸將軀體隱匿。


    隻見空蕩衣袍漂浮在眼前,各處妙曼被狠狠撐起,卻就是不見肉身。


    李赫紙手從袖子中伸了進去,頓時摸索到柔軟而又冰冷的肌膚,像是凝脂一般潤滑,比嬰兒的皮肉還要嫩爽。不過他自然不是關注這些雜事的,手指上套出一枚古怪的銅環,在道力催動下,散發出汩汩溫熱而魅惑的氣息。


    像是暖流穿過肉身,再渲染至隱袍上。頓時這件黑色披風開始變化,黑暗開始凝結,慢慢分散成絢麗多彩的顏色,構築成一張美妙女子虔誠叩拜之圖。


    然而頭頂一副袈裟飄來,四邊正方,其下空無一物,就在莊嚴的殿堂,模湖神像之下,袈裟覆蓋住女子的軀殼,在空蕩大殿,發出褻瀆的聲音。


    這呻吟來的突然,就連隱匿身形的畫姬都驚呼了一聲,完全想不到早已被她控製住的隱袍,會發生這種變化。


    此刻她覺得虛畫仿佛被一張靈異地衣裳裹住,不能窺伺的肉身開始莫名地發熱,有一股難言的欲情在心中發酵。


    畫姬身子一驚,差點就叫出聲,像是老鼠遇到貓一樣。不過聽到是讓她虛化,才施展道法,漸漸將軀體隱匿。


    隻見空蕩衣袍漂浮在眼前,各處妙曼被狠狠撐起,卻就是不見肉身。


    李赫紙手從袖子中伸了進去,頓時摸索到柔軟而又冰冷的肌膚,像是凝脂一般潤滑,比嬰兒的皮肉還要嫩爽。不過他自然不是關注這些雜事的,手指上套出一枚古怪的銅環,在道力催動下,散發出汩汩溫熱而魅惑的氣息。


    像是暖流穿過肉身,再渲染至隱袍上。頓時這件黑色披風開始變化,黑暗開始凝結,慢慢分散成絢麗多彩的顏色,構築成一張美妙女子虔誠叩拜之圖。


    然而頭頂一副袈裟飄來,四邊正方,其下空無一物,就在莊嚴的殿堂,模湖神像之下,袈裟覆蓋住女子的軀殼,在空蕩大殿,發出褻瀆的聲音。


    這呻吟來的突然,就連隱匿身形的畫姬都驚呼了一聲,完全想不到早已被她控製住的隱袍,會發生這種變化。


    此刻她覺得虛畫仿佛被一張靈異地衣裳裹住,不能窺伺的肉身開始莫名地發熱,有一股難言的欲情在心中發酵。


    然而頭頂一副袈裟飄來,四邊正方,其下空無一物,就在莊嚴的殿堂,模湖神像之下,袈裟覆蓋住女子的軀殼,在空蕩大殿,發出褻瀆的聲音。


    這呻吟來的突然,就連隱匿身形的畫姬都驚呼了一聲,完全想不到早已被她控製住的隱袍,會發生這種變化。


    此刻她覺得虛畫仿佛被一張靈異地衣裳裹住,不能窺伺的肉身開始莫名地發熱,有一股難言的欲情在心中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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