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在敖青利爪化作一道殘影,直奔白雨澤的麵門而來!


    白雨澤的身形爆閃,整個人好似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一般,向後輕飄飄地飛去。


    自從悟出了動靜真髓之後,白雨澤的身法之高明便一直都在與日俱增中。


    在魔窟裏,曾經有修煉界出了名能保命的流光道尊身隕在此。


    但他那名震天下的流光身法,此時也不會比白雨澤的身法要更加高明。


    “好厲害的身法!”


    敖青的美眸之中流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開口道:“龍虎山的臭道士們擅長的都是雷法,就算是身法高手,也都是修煉與雷霆相關的,倒還從沒見過你這樣飄逸靈動的身法。”


    敖青的爪風淩厲,可麵對白雨澤這根輕飄飄的“羽毛”,卻根本近不了身。


    每次還沒等敖青抓到他,白雨澤的身子就先一步被她的爪風給吹開了出去。


    這無異於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敖青的爪風越淩厲,白雨澤便被吹得越遠。


    連續試探了幾招之後,始終沒有建樹的敖青也隻得停下了動作,遠遠指著白雨澤怒聲道:“你這小子,難道就隻會逃嗎?!”


    “我說了,我對你沒有惡意。”


    白雨澤苦笑著道:“我來這裏,是為了見你家呂縣尊一麵,有要事要和他相商。”


    “你真不是龍虎山那幫臭道士派來的?”


    敖青柳眉微蹙,從白雨澤剛剛所展現出來的身法上,她似乎有些相信白雨澤的話了。


    “當然。”


    白雨澤欣然點頭。


    “好吧。”


    敖青右手一抖,原本局部化龍的龍爪再度恢複成了平常的人手的狀態。


    “既然如此,那便隨我進縣衙吧,夫君應該也快放衙了,此時應該沒什麽事。”


    敖青側過身子,對著白雨澤微微欠身道:“我們夫妻平日裏實在是被龍虎山的那幫牛鼻子給滋擾得太煩了,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小哥不要見怪。”


    “無妨。”


    白雨澤大度地揮了揮手,但心裏卻在擔憂著,呂博淵的殘魂附身去這幻境中的另一個自己身上,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動靜,也不知道結果到底怎麽樣了。


    敖青帶著白雨澤,也沒走正門,直接從縣衙的房梁上躍下,便來到了內院。


    以他們兩人的身手,縣衙裏那些衙役捕快們自然不可能察覺。


    “夫君。”


    來到縣衙後院,敖青推開平日裏呂博淵休息的書房,開口道:“剛剛我在外麵遇到了一位姓白的小哥,說是特意來拜訪你的,你們認識嗎?”


    問這話的時候,站在白雨澤身後的敖青雙眸微微一眯。


    他能夠感覺到,敖青在問完這句話之後,薄衫下的嬌軀也悄然緊繃了起來,一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暴起發難的架勢。


    顯然,敖青還遠沒有完全對白雨澤放心。


    隻要呂博淵回答並不認識白雨澤的話,那麽敖青絕對會立馬動手!


    不同於先前的簡單試探,這次若是再動起手來,那必然是不拿下白雨澤她絕不會輕易罷休!


    白雨澤盯著眼前的呂博淵,白袍下的拳頭,也悄然緊握了起來。


    此時,他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到底出幻境中的意識,還是已經成功被真正的呂博淵給附身了。


    一旦真正的呂博淵的意識沒有占據主動,那麽白雨澤隻能做好再次迎接一場惡戰的準備。


    “有人找我?”


    呂博淵聽到敖青的話之後,疑惑地回過頭來。


    白雨澤的心弦此刻已是緊繃到了極點,體內的法力隨時準備爆發!


    真正的呂博淵知道自己也在這裏,不可能會是這個反應。


    看樣子,八成是還沒有附身成功。


    敖青偏過頭,似乎是感應到了白雨澤在蓄勢待發,她的眼眸中浮現出了一抹青金之色,腦後的青絲無風自動,儼然隨時準備完全龍化來拿下白雨澤!


    “哈哈!白兄!好久不見了,你怎麽今天過來了?”


    可就在白雨澤和敖青兩個人都一觸即發的時候,一旁的呂博淵眸光卻是微微一恍惚,而後臉上立馬綻放出了一抹笑容,熱情地上前過來,握住了白雨澤的手。


    “……”


    白雨澤看著眼前的呂博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好家夥,最後關頭真正的呂博淵總算是附身成功,意識上線了。


    “夫君,你們認識?”


    敖青看到呂博淵這個反應,疑惑地皺起了柳眉,但眼眸中的青金之色卻也是緩緩收斂了下去。


    “嗯,這位白兄是我之前進京趕考時認識的好友。”


    呂博淵回過頭,衝著敖青微微點頭道:“隻是京城一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沒想到今日他居然過來找我了。”


    說完,呂博淵回過頭衝著白雨澤胸口輕輕捶了一拳道:“你呀你,來之前也不寫封信給我,我好提前準備準備啊!”


    “我正好遊曆路過此地,想起呂兄你離京以後不是恰好回家鄉任職了嗎?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白雨澤整個人也徹底放鬆了下來,微笑著開口解釋道。


    “既然是夫君的好友,那便是我們家的貴客。”


    敖青走到白雨澤麵前,衝著他歉意地笑了笑,再次致歉道:“先前我多有得罪,還請白公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不必在意。”


    白雨澤擺了擺手,旋即衝著呂博淵笑著道:“呂兄能夠有此賢內助,是他的福氣啊!”


    敖青聞言不由得掩口輕笑,螓首低垂,俏臉之上飛起了兩抹紅霞。


    “青兒,咱們今晚可得好好準備點酒菜,給白兄接風啊!”


    呂博淵對著白雨澤笑著道:“我們這小地方窮鄉僻壤的,跟富貴迷人眼的京都可不能比,白兄,你可不能嫌棄我們家粗茶淡飯的太過簡陋哦!”


    “正好隔壁王家嬸子今天還給家裏送了新鮮的魚肉,晚上我來下廚,給白兄做一大鍋酸菜魚可好?”


    敖青微笑著道。


    “那便辛苦青兒嫂子了。”


    白雨澤微微拱手,淡笑著道:“酸菜魚,光是聽到這名字,白某可都要饞得流口水了。”


    三人相視大笑,其樂融融,就好像是真的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在呂宅的路上,急著回去準備配菜的敖青快步走在前麵,白雨澤和呂博淵兩人落在後方。


    “你準備什麽時候說破真相,將她喚醒呢?”


    白雨澤看向身旁的呂博淵,沉聲問道。


    “很快,很快的。”


    呂博淵看著前方敖青的倩影,眼底浮現出了一抹傷痛。


    “就讓我跟青兒,最後再好好吃一次晚飯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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