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一旁的薑茶有些不敢置信:“你什麽時候有喜歡的人了?”


    早說啊!早說我就不省那五百五了。


    這樣一來,明擺著原本一分為二的炮火又得重新回到自己身上了。


    這麽想著,薑茶瞬間就有種追悔莫及的感覺。


    連帶著看紀懷瑾的眼神裏都好像是在說:兄弟,要不咱們還是再談一下合作方麵的事吧。


    對此,禹連笑笑,沒說什麽。


    然而另一邊,聽到這話的趙理想果然就如薑茶心中所想一般把視線轉到了她的身上。


    目光幽幽:“我明天就去相親角給你物色人選去。”


    薑茶指了指對麵的紀懷瑾,試圖將火線轉向別方:“…還是別了吧,要不你還是看看我對麵那個?他比較缺。”


    誰知下一秒,薑茶在收到紀懷瑾的死亡視線的同時,也收到了趙理想無情的嘲諷。


    隻見她直接將筷子轉了個頭敲了下薑茶的腦瓜子,沒好氣道:“缺什麽,缺桃花嗎?薑茶你說這話是真當你媽瞎了嗎?”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薑茶聽著趙理想的話,雖然心裏的小劇場豐富異常,可麵上卻是一臉賠笑。


    雙手放在膝上,十分知趣:“不,是我瞎了。”


    而就在薑茶頂著壓力準備接受趙理想新一輪的念叨時,紀懷瑾那邊開口了:“叔叔阿姨,現在也不早了,我該走了。”


    聞言,趙理想的注意力果然就被轉移了:“欸,這才幾點啊,不再坐坐嗎?”


    紀懷瑾搖了搖頭,十分客氣:“不了,我怕再晚點就訂不到酒店了。”


    說罷,他又佯裝為難的看了眼薑茶:“就是可能要麻煩薑茶幫我帶下路了,我對這塊還不太熟。”


    紀懷瑾的話剛說完,就見薑茶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個人是從來沒有過的積極:“不麻煩,不麻煩!”


    與此同時,一旁的禹連也跟著站了起來:“那我也跟著一塊去吧。”


    聞言,紀懷瑾微不可見的抿緊了唇,繼而看著他輕飄飄來了句:“這不太好意思吧。”


    彼時,禹連已經熟門熟路的將自己剛剛帶來的東西放進冰箱,等再回來時臉上的笑容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舉手之勞。”


    紀懷瑾:“…”


    一旁,半點不對勁都看不出來的薑定擺了擺手,還當是紀懷瑾太客氣了:“沒事沒事,他倆對這塊熟,說不定還能帶你到處去逛逛。”


    薑定此話一處,繞是紀懷瑾再不樂意最後也隻能點頭應下。


    然而最後,哪怕是三人在外麵繞了一圈,得到的答案也都是春節期間房間都客滿了。


    正發愁時,薑茶就聽到禹連突然來了句:“要不去我家裏住吧,不過房間不夠,你可能得跟我睡一屋。”


    紀懷瑾:“…”


    與此同時,薑茶隻是偷偷想了下這倆人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麵,嘴角就已經控製不住的想要彎起。


    偷笑間,薑茶已經拍了拍紀懷瑾的肩頭故作淡定:“要不你就從了…”


    薑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懷瑾涼涼的視線看得一抖。


    接著連忙話風一轉:“呸,我說錯了。我是說你要不就答應了吧。畢竟我家這邊的天橋洞下也是挺冷的。”


    紀懷瑾:“我沒地方住,薑老師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薑茶搖了搖頭,完美的給他展示了什麽叫近墨者黑:“不,我是在替你開心。”


    她一本正經的說著,而後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差沒伸手抓起紀懷瑾和禹連的手放在一塊:“你看,你丟掉的隻是一間房,但得到的可是一個能蓋著同一張被子徹夜長談的人,那可是百年修來的緣分啊,信我,這波劃算!”


    說罷,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了禹連:“噢,對了。禹連你那房間好像是單人床吧。不過沒事,兩人再擠擠,暖和。”


    一旁,看著正托著腮一臉認真考慮的薑茶。


    另外兩個當事人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麽的,但聽完表情皆是一遍。


    繼而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第一次達成了共識:“算了,我覺得還是回去讓阿姨給薑薑去相親角先占個位置吧。”


    “我覺得可以。”


    薑茶:“…”


    你們這無用的默契,還是大可不必了吧!


    最後,因著種種原因紀懷瑾最後還是住進了禹連的家裏。


    禹連的媽媽也是個好客之人,聽完就直接答應了。


    而後,在禹連帶著紀懷瑾上去看房間的時候就招了招手讓薑茶先跟她過去。


    瞬間,房間裏就隻剩下了禹連和紀懷瑾兩人。


    而這種情況也儼然是讓目前看起來還並不對盤的兩人更顯尷尬。


    與此同時,許是薑茶的話就跟催眠咒似的還在腦中反複循環。


    以至於紀懷瑾和禹連在進屋的瞬間視線不由得就都投向了最角落的那張單人床上。


    而後僅用了一秒就都錯來了視線,各占著一個角落沉默不語。


    而就在這時,手裏還抓著一根糖葫蘆的薑茶就從外冒出頭來:“禹連,阿姨讓我跟你再去采購點東西。”


    說完,她又看了眼屋裏的兩人噗嗤一下便笑出了聲:“欸,不是。你們倆幹嘛搞得那麽尷尬啊,又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而後又指了指兩人,賤兮兮的:“再說了,你有的他不也有嘛。”


    聞言,禹連止不住輕咳了聲,還算客氣:“薑薑,你好好說話。”


    而另一邊,紀懷瑾就並不是那麽客氣了。


    隻見他直接走到薑茶旁邊將她給拎了出來,而後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糖葫蘆舉過頭頂。


    對著她就算踮起腳也抓不到的無謂抵抗視若無睹:“糖吃多了不好,沒收。”


    薑茶的手還死死抓著他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很是不服:“你這是伺機報複!”


    然而紀懷瑾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平靜的讓人完全看不出一點話裏該有的吃驚:“巧了,被你看出來了。”


    說罷,他抓著那串糖葫蘆就在前麵走,而後麵則是追著那穿得跟紅包一樣喜慶的薑茶。


    兩人身後,禹連看著眼前的一幕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麵上露出一絲苦笑:


    這就被人拐跑了,不是上來叫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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