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試圖推開紀懷瑾,但卻發現腰間的那隻手卻始終鉗得緊緊的。


    她將腦袋往後縮了縮試圖將兩人間的距離稍稍拉開,可卻還是效果甚微。


    接著,薑茶在紀懷瑾的注視下就感覺喉間開始有些幹澀。


    她舔了舔唇角,迎著紀懷瑾的視線強裝鎮定:“怎麽的,我笑還不行了?”


    “也不是不行。”


    紀懷瑾低聲笑著,繼而聲音緩緩又因刻意拉長著語調讓薑茶聽得沒由來起了個激靈:“就是薑老師你呀…太囂張了。”


    最後幾個字,不用紀懷瑾怎麽直白的表現,薑茶也能感覺到他故意加重的語氣。


    聞言,薑茶垂落在兩側的手不自覺就開始握緊了拳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紀懷瑾像是在提防他突然的偷襲。


    而這回,薑茶也才意識到,因著紀懷瑾的縱容,她確實變得有些有恃無恐。


    甚至都忽略了其實紀懷瑾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個危險人物的事實。


    然而,就在薑茶忐忑著他會做些什麽以此來重塑“威嚴”的時候,卻感覺到腰間一鬆。


    而後就見紀懷瑾將她搭在肩上的毛巾一抽放到了自己剛洗完頭還滴著水的頭發上。


    雙手隔著長長的毛巾就按在自己兩側腦袋邊開始幫她擦幹頭發。


    薑茶愣怔間,就感覺到他的指尖在無意間碰到了自己的耳朵。


    瞬間,薑茶就跟過電了似的雙手握的更緊,無法控製的緊張更是讓她的心跳越發加快。


    薑茶微抬了抬頭,看了眼紀懷瑾。


    此刻的兩人就近在咫尺。


    見紀懷瑾還專注在自己的頭發上,薑茶雖然加快的心跳在提醒著自己此時最該坐的事情應該是乘其不備直接推開紀懷瑾。


    然而她卻沒有這麽做,相反的,雙眼開始肆無忌憚的審視著紀懷瑾。


    熟悉的眉眼,讓人百看不厭。皮膚白皙,饒是女人看了都要生出些許嫉妒。


    邊欣賞著,薑茶心裏的緊張也因為在淪陷美色的同時逐漸減少。


    見紀懷瑾還沒發現自己,薑茶心中不自覺的就生出了些許竊喜。


    與此同時,視線也開始下移,當目光停在了他修長脖頸處突出的喉結時,一個念頭就又開始在心底蠢蠢欲動。


    如果說薑茶好奇奶粉衝麥片是什麽味道是臨時起意。


    那薑茶想伸手去摸摸那喉結,再看紀懷瑾的反應就是蓄謀已久。


    薑茶邊想著,抬手就已經極為誠實的摸了上去。


    與此同時,紀懷瑾的身子也隨著她的動作突然一震,脖頸處的肌膚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此刻,他的嗓音沉的嚇人,眸中更是染上了層墨色,看著晦暗不明:“薑茶,你不知道男人的喉結是不能亂摸的嗎?”


    聽到這,薑茶一回神,驚的瞬間便收回了手。


    而臉上,更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她支支吾吾的,說是解釋倒不如說是越描越黑:“我隻是好奇為什麽不能,不對…我真不是故意的!”


    此時,薑茶內心真的是寬麵條淚了,瞬間便想起了紀懷瑾以前說過她的話。


    沒錯,自己就是饞了他很久了。


    然而此時,一切的解釋在紀懷瑾看來都是狡辯。


    隻見他眉間輕挑,接著居然直接拉著她的手帶著再次碰上了自己脖子的中央。


    而隨著紀懷瑾說話時,薑茶還能感覺到掌心裏的喉結隨之上下一動:“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碰個夠,沒事,我不抵抗。”


    你能不能別說得好像是我強迫你的啊。


    薑茶此時是真的後悔剛剛的一時手快,導致她現在看著紀懷瑾那直勾勾的視線都覺得心虛不已。


    “紀懷瑾!”


    薑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腕間卻是被他抓的緊緊的,連紅繩上後來被她加進去的小鈴鐺都開始發出了叮叮的輕響。


    “欸。”他在應她,可眼中的笑意卻帶著滿滿的作弄意思。


    接著,薑茶就見紀懷瑾抓著自己的同時微俯下身子:“薑茶。”


    薑茶撇了撇嘴,到了這都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幹嘛?”


    紀懷瑾直直對上了薑茶的雙眼。


    等再開口時,聲音低低,玩笑中卻像是帶著絲認真:“要不要考慮將試用權,轉為長期續費?”


    薑茶張了張嘴,有些不敢確定紀懷瑾說得是不是就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登時便有些不確定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


    隨著紀懷瑾的臉越靠越近,他給薑茶帶來的壓迫感也越來越大。


    她微微睜大了雙眼,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


    隻見大門被人從外打開,而這回再進來的,除了趙理想,後頭居然還跟著六七個人。


    而那些人,都是薑茶所謂的七大姑八大姨。


    同時,被屋裏的一幕刺激到了的眾人。


    見狀,反應就和上次的趙理想一樣。


    伸手捂住旁邊小孩眼睛麵露尷尬之餘就已經脫口而出自己的心裏話:“要不我們走?你們就當沒看到再繼續?”


    說罷,又將稍微已經有了點免疫的趙理想拉過來小聲問道:“理想,你家有監控不?走,咱們上外麵看去。”


    “…”


    薑茶/紀懷瑾:


    能不能稍微對悄悄話尊重一點?!


    聞言,薑茶順勢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而後對著眾人扯著笑臉佯裝無事:“你們真會開玩笑,快進來坐吧。”


    眾人聽到這話,也順勢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


    薑茶熱情招呼的同時,也成功收到了趙理想的白眼一枚。


    那眼神明顯就寫著:敢騙你老娘?給我等著!


    對此,薑茶幹笑著裝作沒看見的同時也報複性的偷偷擰了下旁邊的紀懷瑾。


    紀懷瑾吃痛之餘,卻也是拿她沒有辦法。


    搖頭苦笑間就隻能看著薑茶一溜煙的就跑去了別處。


    另一邊,家裏來了客人,趙理想隻能又準備了一桌子菜招呼大家。


    而飯桌之上,八卦信息無疑是最能打磨時間的一件事情。


    很快,原本還裝死吃飯祈求她們別把話題轉到自己身邊的薑茶。


    下一秒就聽見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抬眼便看到了大伯母笑容滿麵的樣子:“薑薑啊,這是你男朋友哇?什麽時候認識的啊。”


    薑茶搖了搖頭,擠著摸笑容試圖蒙混過關:“大伯母,我們不是。”


    然而下一秒,卻見她們默契的笑了笑,明顯是想到了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話裏滿是不信:“小姑娘就是臉皮薄噢,好啦好啦,我們不問你了。”


    說罷,視線便投向了紀懷瑾那邊。


    然而紀懷瑾比起薑茶卻是好了很多,對於長輩的問話也都是對答如流。


    與此同時,除卻中途人家給他夾了海鮮時眉間微不可見的一皺外,他都是掛著抹笑容態度顯得極為謙和。


    也因此,很快紀懷瑾便獲得了親戚們的一致好評。


    待到趙理想三人準備送走他們的時候,一群人都還是一副滿意的模樣。


    其中,還有人給紀懷瑾塞了一個紅包。


    對此,薑茶隻能說自己眼紅極了。


    等到親戚們走後,剩下的趙理想就成了最難打發的一個。


    隻見她一人獨占著一個沙發,手裏還拿著個雞毛撣子看著對麵的兩人。


    接著,就見她動了動手,繼而雞毛撣子便指向了薑茶:“不是說普通朋友的嗎?嗯?”


    薑茶笑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我很老實你別打我的感覺:“媽,我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然而趙理想卻是不上套,啪的一下就拿雞毛撣子敲在桌麵上殺雞給猴看:“你再給我說一遍普通朋友試試?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下剛剛我們回來時看到的那個畫麵?”


    說到這,趙理想回想著那個畫麵都忍不住在想。


    他們要是再晚些回來,薑茶和紀懷瑾倆人是不是都快普通到去床上可勁普通了。


    薑茶看著那被敲的一震的桌麵,登時就不敢再出聲了。


    於是,她就悄悄戳了下旁邊的紀懷瑾。


    本想讓他想想招或者先頂一下,誰曾想紀懷瑾卻是突然來了句:“對不起阿姨,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確實瞞了你和叔叔。”


    說罷,他便頓了頓,繼而直接拋了個炸彈在薑茶心中激起一層水花:“我和薑薑的確在一起了。”


    !!!


    薑茶直接扯住了紀懷瑾的衣服,繼而湊過去壓低著聲音像是有些咬牙切齒:“我怎麽不知道自己有對象了?”


    誰知紀懷瑾卻是直接將自己的衣服抽了回去,睨了薑茶一眼。


    繼而也刻意壓低了聲音:“不收你錢,話還那麽多。老實點,想被你媽藤條悶豬肉?”


    薑茶:“…”


    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紀懷瑾既然都這麽說了,薑茶也不可能不配合。


    所以在迎著趙理想重新看過來的視線下,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的母親大人,你家白菜確實被豬拱了。”


    紀懷瑾:“…你就不能說得好聽點嗎?”


    薑茶眨了眨眼,裝作無辜:“怎麽個好聽法?難道說是被稍微有點姿色的豬拱了?”


    紀懷瑾:“…”


    另一邊,趙理想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心知現在想插上去念叨幾句也難,於是最終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後才將雞毛撣子放到一旁,選擇眼不淨心不煩:“真不知道這種事情有什麽好瞞的,去去去,閃一邊玩泥巴去。”


    “…”


    聞言,薑茶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比狗還嫌,所以識相的就想找另一個地方去和紀懷瑾好好算賬。


    誰知剛起身就又被趙理想給叫住。


    接著就見她遞給了自己一個袋子,而後看了眼旁邊的紀懷瑾:“你爸的衣服他穿著太小了,給,新買的。”


    聞言,紀懷瑾道了聲謝。


    而薑茶則是在趙理想邊上又看了幾眼,而後直接伸過手去:“媽,那我的呢?”


    然而,趙理想卻是白了她一眼,直接道:“沒把你扔垃圾桶就不錯了,還新衣服。”


    薑茶:“…”


    薑茶將紀懷瑾帶回了房間,本來想讓他先把衣服給換了。


    誰知卻突然看到了他漸漸出現在手背上的紅色點點。


    當即秀眉一皺,走過去就抓起紀懷瑾的手又仔細看了眼:“你這是怎麽回事啊?”


    與薑茶的擔心相反,紀懷瑾本人卻顯得平靜不少。


    隻見他咧了咧唇,像是挺滿意薑茶此時擔心自己的樣子:“沒事,剛剛吃了海鮮有點過敏,回家吃點藥就行了。”


    薑茶踮起腳將他的領口往外拉了拉,果然就看到了藏在衣服下那一片片的紅。


    這根本就不是吃點藥就能好的啊。


    真虧他能忍這麽久。


    薑茶心下有了結論,與此同時也因為心急忍不住對著他罵了句:“你有病吧,不能吃海鮮還不知道拒絕啊!”


    薑茶氣鼓鼓的。


    見狀,被罵了的紀懷瑾卻是反過來開起了玩笑。


    隻見他捏了捏薑茶的臉頰,繼而輕聲道:“第一次見麵就拂了人家的好意,等會人家該說你找了個嬌氣的“男朋友”了。”


    “就你會狡辯。”薑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接著也不準備跟紀懷瑾繼續囉嗦下去。


    拉著他就直奔醫院。


    半個小時後,等到薑茶去把藥取回來的時候,還在打吊針的紀懷瑾就已經睡了過去。


    薑茶小心翼翼的拉了張凳子坐到了他的旁邊,雙手撐著下巴就那麽看著他。


    那雙總能勾的人心向神往的眼睛此刻正緊緊閉著,略顯蒼白的臉色完全就是暴露出了他此刻的虛弱。


    薑茶回想著今天一整天,從帶小月到兩人雙雙落水,再到現在的海鮮過敏,紀懷瑾就算是鐵打的也斷然是不能辛免於難。


    正感慨時,薑茶的視線在無意間就掃到了他閉著的唇瓣。


    瞬間,薑茶便想起了趙理想回來前紀懷瑾問的那個問題。


    她克製著想要將紀懷瑾搖醒並問清楚是什麽意思的想法,但又不自覺的在為心中猜測的那點可能性而滿心歡喜。


    緊接著,薑茶的視線就像是膠在了紀懷瑾的臉上似的,趁著他尚未醒來而肆無忌憚的觀察。


    與此同時,在薑茶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她就已經在俯身的同時於他的額間輕點了一下。


    等到薑茶再從自己的行為當中反應過來後,她整個人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樣整個人都紅了起來。


    而就在她捂著唇,正因剛剛自己的“失控”而舉足無措時,薑茶就聽到了紀懷瑾的聲音緩緩傳來。


    而此時,他的嗓音裏還帶著點剛睡醒時的沙啞:“臉怎麽這麽紅?你做什麽虧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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