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回頭,隻見他一身西裝筆挺,像是剛從公司那邊趕來的。


    深色係領帶不知何時被他扯鬆了些,使紀懷瑾整個人看起來比起正經更多出了些許桀驁不馴。


    而紀懷瑾臉上的表情,更是陰鬱的可怕。


    紀懷瑾說過的,他打架就沒有輸過,更別提是在現在這種盛怒的情況下。


    所以很快沒幾下他就解決了那幾個保鏢,等路過池堯時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繼而緩步向狄銘走了過去。


    而彼時,原本來站在狄銘身邊的女人早已被剛剛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並跑了出去。


    狄銘看著紀懷瑾向自己走來,瞬間就感覺又回到了五年前在那個巷子裏的時候。


    不自覺的,狄銘本能的就有些害怕。


    而與此同時,紀懷瑾已經抓起了剛剛那柄從狄銘手中打掉的刀。


    接著,隻見紀懷瑾掐住了他的脖子,抬手的瞬間刀身便閃過寒光。


    他冷漠的看著狄銘,就像是在看一條砧板上垂死的魚。


    接著,紀懷瑾啟了啟唇給了他兩個選擇:“你要自己坦白舒往被帶去了哪,還是讓我動手?”


    狄銘:“…我說。”


    顯然,狄銘最後還是識趣的選擇了前者。


    等到紀懷瑾領著薑茶他們離開包間時,狄銘才脫力般跌倒在了地上。


    而他的腦海中,還在不停重複著紀懷瑾走前最後說的話:“狄銘,我可不是什麽好人。所以無論是你,還是你媽,最好都不要再給我搞出這種事來。”


    另一邊,因為剛剛的動靜鬧的有點大,所以當紀懷瑾一臉陰沉帶著兩人再出來時,周遭不免傳來許多好奇的視線的。


    而就在夜店的某一個角落裏,一個女人卻是支著下巴看抓著薑茶的手離開的紀懷瑾,以及後來滿身狼狽再出來的狄銘,盈盈的笑著。


    一旁,男人看著她的表情有些好奇:“joy,你在看什麽?”


    女人淺嚐了下杯中烈酒,美目一彎。


    聲音嬌媚,似一條鉤子隨意的一句話都能勾人心弦:“一場我最愛看的好戲。”


    說罷,她就提著自己的包包起身,邁步就往三人離去的方向跟去:“我想我需要失陪一下了。”


    夜店門外,紀懷瑾將兩人帶出來後就直接把池堯隔絕在了自己和薑茶之外。


    紀懷瑾讓薑茶先上車等自己,薑茶本來還在猶豫。


    但是看著他的表情想了想卻還是老實的聽了他的話。


    而紀懷瑾等見薑茶上了車後,才將目光投向池堯透著冷意:“按你的身手明明是可以打得過那幾個人的,為什麽要故意露出破綻?”


    紀懷瑾的目光幽深,仿若一眼便能洞察出他的想法。


    與此同時,池堯對上了他的視線,唇角一勾倒是沒有在紀懷瑾麵前繼續裝下去。


    他歪了歪頭,目光掃過薑茶所在的那輛車上,而後笑容越深,緩緩開口:“那你覺得呢?”


    聞言,紀懷瑾深深看了他一眼,繼而移開視線像是已經不想再跟他多做交談:“池堯,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你真以為用這點小伎倆就能讓薑茶多看你兩眼嗎?別想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傷了有護工,死了有火葬場,你不愁沒人照顧。至於薑茶這塊…”


    說到這,紀懷瑾頓了頓。繼而嗤笑一聲,無不囂張:“很可惜,我已經占了。”


    池堯:“…”


    紀懷瑾上車的時候,薑茶偷偷瞄了眼他的身後,忍不住小聲問了句:“不讓池堯跟我們一起走嗎?”


    薑茶話剛說完,就被紀懷瑾透過後視鏡看過來的死亡視線嚇得馬上收住了聲。


    她想著:


    算了,池堯什麽的還是讓他自己走回去吧。


    自己保命要緊!


    而也因為薑茶老實的沉默了下來,以至於車廂裏陷入好一陣的死寂。


    等到紀懷瑾再開口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離何芹的所在地不遠了:“薑茶,你是真能耐了啊,都學會替別的男人擋刀了。”


    紀懷瑾聲音沉沉,有種懷怒未發的感覺。


    聞言,薑茶小聲嘟囔著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神:“我現在不是沒事嘛。”


    吱呀——


    急刹車傳來的刺耳聲音震得人耳膜難受,接著薑茶就聽見紀懷瑾冷笑了聲:“怎麽?要不我現在就載你回去讓狄銘補兩刀?”


    薑茶幹笑著,聽他這話隻覺格外瘮得慌:“…那倒也不必。”


    “不會啊,我看你還挺想的嘛。”


    說罷,他還扯了扯嘴角,明明是笑著,但是看在薑茶眼中卻滿是危險的信號。


    薑茶扯了扯他的衣袖,賠笑著試圖消火:“我不想,真不想的,你要相信沒人比我還貪生怕死!”


    “…”


    然而這回,薑茶故意搞怪的話語卻沒再起到半點作用。


    隻見紀懷瑾抽回了自己的衣服重新駛動車子,目光直視著前方徹底不再和薑茶說話了。


    而他那周身充斥著的濃濃低氣壓,也在叫囂著告訴薑茶。


    這回,她真的完了。


    薑茶的第六感真的很準,因為一直到最後到了何芹住址,紀懷瑾都沒再跟自己說一句話。


    見狀,薑茶隻能癟了癟嘴老實跟在他身後,暫時做隻沉默的鴕鳥。


    而許是紀懷瑾身上帶著的戾氣,讓他在直奔何芹家中的同時沒有一人敢攔他。


    而等到兩人大步進了客廳的時候,就發現閔藍因已經站在那裏與何芹對峙。


    而她的旁邊則還站著個禹連。


    閔藍因雙臂環於胸前,神情冷漠。


    而多年在社會上的磨練,使得她此刻看起來比起一個柔弱的母親,更像是個勢在必得的談判者:“我來這裏不是跟你吵架的,我隻想要回我的兒子。”


    何芹悠悠然的剪著自己的指甲,聞言卻是不為所動:“那是我的孫子憑什麽要還你。”


    “當年要藍因打掉孩子的是你們,現在回頭搶孩子的也是你們。”


    紀懷瑾走到了何芹麵前,繼而直接坐到了她的對麵:“怎麽,是這些年的縱情聲色終於讓狄銘不孕不育了?”


    與此同時,雙手交疊在膝上的同時,指尖也在一下一下叩著疊在下麵的手背。


    而他輕飄飄的一句話,更是讓何芹直接氣紅了臉:“紀懷瑾,你還懂不懂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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