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附近很有可能有紫氣高手,承遼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後怕。


    就算有避水珠在手,能否從在紫氣高手的眼皮下逃生,承遼也不敢判斷。


    承遼緊跟著張清來到張千印住所,映入眼簾的是,燃燒中的柴房,還有遍地張府護衛的屍體。


    由於在下暴雪,大火沒有蔓延,有漸緩的狀態。


    在火光之中,兩個藍氣強者緊追張千印,張千印的兩個手下拚命相護,隻是頻繁閃躲已然落了下風。


    張夫人也趕到此處,見到張清到來,怒氣衝衝地跑來。


    夫人身旁的四個護衛見狀飛速向前,齊刷刷地舉刀架在張清肩上。


    張夫人麵色慘白,而露凶狠之色,朝張清抬手給了一巴掌。


    “畜生!”張夫人罵道,“看看你幹的好事!”


    張清聞言沒有說話,隻是怒視張夫人。


    “把這個逆子帶下去,關進良通大牢!”老夫人扶額皺眉。


    張清見狀笑了起來,“關我何事?娘,我可什麽都沒有做啊。”


    “帶下去!”張夫人此刻隻關心被追殺的張千印,目光焦灼地投在火光之中。


    “我看誰敢?”張清並不懼怕。


    承遼見到張清目光,翻手催出藍氣,一擊將架在張清脖頸上的刀震開。


    就在這時,兩個護衛忙的跑向夫人,悲切道,“夫人,老爺聽說了事情,氣得直咳血,目前已經昏迷了,太守虎符也不知去向!”


    張夫人聞言,轉身再給張清一巴掌。


    接著急怒攻心,開始瘋狂喘氣。


    “娘,爹隻怕是不行了,還是快將虎符找出來吧。”張清被扇得麵色通紅,但是言語間隻聽得到輕鬆。


    承遼明白,張清的目的就是太守虎符,有了它才能成為一郡之主。


    張夫人依舊不搭理張清,怒斥身邊的六個護衛,“你們五個還愣著幹什麽,快上去保護二少爺,軍兵無望,快帶著二少爺離開這裏!”


    說完又看向另一個腰纏紅繩的護衛,“至青,你去太守府衙喊兵過來!”


    那名叫至青的小兵聞言點頭快速離去。


    言罷,承遼隻見張夫人一瘸一拐地離開,沒走幾步,回頭看了過來,“小道長若出手,太守定然感激不盡,若不出手,太守也會感激不盡。隻希望,小道長莫被這奸人所騙,悔恨終生。”


    承遼聞言微微點頭,他隻保護張清,不會出手傷了張千印。


    事出緊急,張夫人之所以待在這裏是擔心張千印。


    為的是拖延時間等待援兵,眼看援兵無望,張夫人眼中充滿絕望。


    隻見她又走了幾步,一個屍體從院外砸到了張夫人麵前,那人腰上纏著紅繩,落地後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承遼見狀不禁皺起眉來,那屍體正是去太守府衙的護衛,至青。


    眾人見狀都看向至青落進來的牆外,隻見一身高七尺的壯漢跳到了院牆之上。


    緊接著又有兩個人從院落門口走了進來。


    張清見狀連連後退,看著承遼麵露難色,“承兄,我闖禍了。”


    “怎麽了?”承遼猜到了來人,打量著這三人,走進院落的二人是約莫四十歲的男子,臉上布滿紋路和胡須,一雙鷹眼看著眾人。


    而院牆之上的壯漢,在雪中光著膀子,正一眼玩味地看著眾人。


    “司馬飛龍來了。”張清喃喃道。


    “你先前說不擔心。”承遼心中被張清氣到,此話帶有揶揄語氣。


    “失算了,我竟不知父親沒有把太守虎符帶在身邊。”


    承遼已經不想再多說廢話,凡事盡人力看天命。


    張夫人雖然沒有見過司馬飛龍,卻也見過畫像,她終究隻是個婦人,這下嚇得癱坐在地上。


    “娘。”張千印已然發現了場中形勢,撇下兩個手下,衝張母跑來。


    張千印一離開,那兩個刺客即刻占據場中優勢,五個護齊齊陣亡,張清的兩個手下一味閃躲,給了刺客可乘之機。


    隻見他們被一掌打飛,兩個刺客一躍跳入了院落之中。


    張千印還未來得及奔向張夫人,再次被那兩個刺客糾纏住。


    奈何張千印武功不錯,又是淡藍氣修為,並不懼那兩個刺客。


    可張夫人手無寸鐵,司馬飛龍手持長劍一甩手,擲向張夫人。


    承遼於心不忍,催起藍氣上前抯擋。


    這一劍並未攜帶真氣,承遼將劍擊飛後護在張夫人身前。


    此刻,眼前就是司馬飛龍,傳說中的謀逆頭領。身後就是這場鬧劇的開端者,張清。


    “司馬將軍,你怎麽來了?”張清見狀走到了承遼身邊。


    司馬飛龍聞言冷哼一聲,並未正麵回答張清,“你不是說張千印隻是白氣修為嗎,為何是藍氣?”


    “這小子藏得太深。”張清無奈道。


    “所以我來,還不都是為助你一臂之力。”


    司馬飛龍雖然在和張清說話,但目光一直鎖定在承遼身上打量。


    “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旁邊還有高手。你大可不必擔心,快帶人離開吧,這裏可是太守府。”張清出言威懾。


    可惜司馬飛龍並不吃這一套,聽聞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一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你也相信他是高手?”


    張清聞言怒了起來,“你可不要欺人太甚,郪山都送給了你,難道還不知足?”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司馬飛龍聞言再次笑了起,接著看向身旁的人,“道恩,若是你得了郪山,你會知足嗎?”


    那人聞言也笑了起來,“別說郪山了,郪山算得了什麽,劉宋又算得了什麽?”


    見二人一唱一和的,極為惡心,承遼開口道,“我們已然做了萬全準備,益州大軍即刻就到,不想死在這裏還是速速離去。”


    司馬飛龍聞言看向承遼,“小道長好頭腦,可惜張太守已經被氣死了,沒有虎符,豈調得動大軍?”


    “你這大逆不道的逆賊!休得胡說!”張夫人氣衝衝地站了起來。


    承遼感覺得到張夫人情緒變化,同樣的事情他經曆過一次,張夫人一定是憤怒衝破了心智,想玉石俱焚。


    可是眼前的可不是普通人,當下想要攔住張夫人,可惜為時已晚。


    司馬飛龍身旁名叫王道恩的武人,一劍斬向張夫人,承遼催出藍氣,輕鬆抵擋。


    就在這時,遠處院牆上的高大壯漢一躍而來,隻見他一身藍氣,以巨大力量的一拳衝向承遼。


    承遼感覺到無法抵擋,隻好閃身躲開。


    隻是高大壯漢並未追向承遼,而是催生更多藍氣衝向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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