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路明非發現自己似乎有點不能理解目前的狀況了。


    麵前兩位半妖的奇葩操作讓路明非眼中的黃金瞳都不由得呆滯了一瞬間,熔岩般的瞳孔不斷閃爍著金芒。


    說好的半妖與邪魔共害人命的劇情呢?可是路明非現在怎麽看這兩個半妖都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也不像能幹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的妖。


    不過防妖之心不可無,這個道理路明非還是懂的。


    “你們是什麽族的?”路明非神色警惕地朝著身前的兩人問道,在路明非看來這隻是一個很常見的問題。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在另一個世界就像是問你吃了沒一樣的問題可真把兩人問到了,肯特和凱西一時間就像是中了一箭似的,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盡管兩人早就做好了被正統來人詢問各種問題的準備,而且為了保證自己的記憶的準確性,凱西甚至連前天吃了什麽都已經回憶起來了,但是麵前少年提出的這個問題還是超出了兩人能理解的範圍。


    但是此時身後還跟著個大麻煩,兩人也不敢在這些事上拖延時間。


    “那個,我應該算是白人吧?”凱西忐忑地回答道。


    凱西感覺自己這時候就像是以前小學時回答問題的小學生一般,等待著講台上老師的批判。


    見路明非沒有回應,肯特一把推開了楞在原地的凱西,擠了上來說到:“那個,大人你別管他,我是尼格羅人,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黑色人種。”


    說完後,肯特本以為路明非應該能放兩人過去了吧,結果肯特卻發現路明非一臉看著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他們,這可讓肯特委屈壞了,你就算是正統也應該尊重一下同為混血種的他們吧,混血種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


    正當肯特想要為自己的地位發聲時,卻聽到了身後死侍傳來的動靜。


    “刺啦,刺啦。”


    硬化的指甲在地上摩擦出了刺耳的噪音,聲音不大,但是對於肯特與凱西兩人來說就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這一刻,肯特明白了一件事,出來混,講的是實力,麵子算什麽啊。


    “種族的事情就先別糾結的了吧,先把後麵的家夥搞定再說吧”肯特無奈地向身前的少年說道。


    至於不跟少年解釋清楚直接走?這個想法從來沒有在兩人的腦子中出現過。


    之前路明非殺氣凜然地向兩人走來,那恐怖的黃金瞳讓兩人現在都還有著心裏陰影。雖然少年現在看起來似乎是沒有動手的意思,但是肯特與凱西也是不敢有著絲毫逾越。


    因為麵前少年僅僅是站在那裏,就給了兩人一種恐怖的壓製感,讓他們有種想要跪下的衝動,就像是使臣見到君王一般,所以少年不發話兩人也隻能一動不動地站在這。


    看著不遠處有著金色眼瞳的怪物正一步一步走來,路明非覺得麵前的黑仔似乎說的有道理。


    於是路明非開口道:“好,最後一個問題,地上的人是你們殺害的嗎?”


    “不是,我們隻是拿錢辦事,跟這些人無冤無仇犯不著下死手。”肯特心驚肉跳地回答道,此時肯特心裏再想裏麵不會有哪個是麵前這位的親戚吧,當然,他也隻能祈禱沒有了。


    幸運的是,下一秒,兩人如釋重負的跌坐在了地上,因為路明非此時的注意力已經沒在他們兩人的身上了。


    “那個,請小心一點,這個死侍似乎有點不對勁,好像能擾亂言靈的詠唱。”肯特提醒道。


    “死侍嗎?這就是這個怪物的名字嗎?放心吧。”路明非頭也不回的說到。


    路明非看著眼前的怪物,心中有些失落,離近以後路明非馬上就確定麵前這像是猩猩的怪物與自己之前所見到不是同一種魔物。


    但比起失望,路明非心中更多的憤怒,麵前的怪物竟敢如此草菅人命。


    路明非的腦海中原本已經模糊得記憶又開始浮現了。


    那時,路明非剛剛穿越過去那個世界。


    妖魔肆虐,沒有任何反抗力的他隻能親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妖魔剝奪生命。


    哭嗎?喊嗎?淚水和力氣早就在之前逃亡的時候耗盡了,那時的路明非也想過要不要一死了之,可是一直卻沒有那個勇氣。


    好在十方仙人救了他,也才有了現在的路明非。


    “是嗎?原來我一直都沒有忘啊?”路明非喃喃自語道,他以為他早就忘記了那一夜,可是當他再次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路明非才發現,原來他從未逃離過那一天。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他有著親手結果妖魔的實力。


    一人一死侍的距離相隔不遠,盡管死侍對前麵的少年顯露的壓製力感到恐懼,但是那種撕裂一切活物的本能最終還是占了上風,十幾米的距離從靜止到加速,死侍不到兩秒便到了路明非的身前,一隻足有十公分的利爪朝著麵前少年的咽喉襲來。


    一旁的肯特驚訝於麵前的死侍的直線爆發力,想要掏出槍械反擊,可是卻深刻感受到了一點。


    他還是太慢了。


    看著身前的少年也沒有動彈的意思,肯特以為是少年也被驚住了,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年紀哪怕血統再強戰鬥經驗也是不足啊,沒有言靈的加持混血種也不過一群比較強壯的血肉之軀罷了,又怎麽能與已經龍化的死侍硬碰硬呢?


    下一秒。


    “碰————”


    沉悶的拳頭與肉體碰撞的聲音,將一旁的肯特從神遊中驚醒。


    麵前的少年正保持著一個不太標準的出拳姿勢,原本撲向他們的死侍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肯特有些疑惑?直到他看到了不遠處踉蹌著倒退了七八米,鋒利爪子在地上留下了明顯劃痕的死侍。


    這一刻,肯特才感覺這個世界瘋了,會打斷言靈的死侍,肉體硬抗死侍的混血種,終究還是他們老一輩跟不上時代了嗎?


    可他不知道的是,路明非也被自己行為驚到了,他剛剛保持出拳姿勢不動不是在耍帥,而是因為他真的愣住了,他自己的身體素質他是很清楚的,雖然經過道術的修煉比起之前的運動弱雞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好歹也算是正常人的範圍,但是剛剛那一頭怪物,就憑那高大的身材與鱗甲,路明非斷定至少也有個四五百斤,在怪物先手的情況下自己居然一拳給他砸了回去,還是已絕對的優勢砸了回去。


    對此,路明非也隻能歸咎於自己洗經伐髓後的成果了。


    借著清晰的視力,路明非清楚地看見怪物凹陷的麵部正淅淅瀝瀝留著暗紅色的血液。


    怪物此時四肢著地,但是路明非清楚地看到怪物的後腿隻是虛杵在了地上,完全沒有著力的意思,因為在它的左腿上有著清晰的彈孔,皮膚上附著的鱗片早已不翼而飛,看起來似乎是之前受的傷。


    看到這一幕,路明非覺得自己勝算似乎又大了許多,因為腿部受傷在近身戰中可是會有著巨大的影響,最直觀表現就是,打得過追不上,打不過跑不了。


    怪物靠著四肢,不對應該說是三肢支撐站立,原本陰冷暴虐的金色瞳孔已經有些黯淡了,看起來路明非在它臉上砸的一拳也是給了它不小的創傷。


    而且,死侍的瞳孔中的暴虐居然出現了一絲人性化的忌顫。


    這一幕也是看傻了一旁的肯特,如果說誰對麵前死侍實力有資格發言的話,那肯特敢說第二,就沒人說自己是第一了,肯特和凱西都是b級血統,雖然肯特不是近戰型,但是以他對凱西實力的了解,那就是十來個特種兵也近不了身那種,這還是在沒有開啟鬼勝的情況下。


    雖然有武器和言靈的話他們兩個老練的獵人也能解決掉麵前的死侍,但是比起路明非肉身硬懟還是差太多了,武器誰不會用啊,能抗能打才是真實力啊。


    望著那半邊凹陷進去的臉,肯特開始思考這一拳究竟有著多大的力量,而且從少年發力的姿勢來看,肯特看出了少年明顯對格鬥和發力技巧認識較少,要不然剛剛那拳打準點,發力再狠點,這時候死侍的屍體應該開始涼了。


    網吧廁所的燈不算很亮,但是對於此時的路明非與怪物似乎與白天無異了。


    兩人看起來是在對峙著,誰也沒有立刻動手意思。


    與路明非的震驚不同,死侍此時確實是在拖時間,雖然它此時的思考能力已經大幅度下降了,但是在剛剛被路明非一拳重擊後,被龍血支配的大腦短時間的恢複了一點清明。


    大概現在有著三歲孩童的智商吧,至少知道了不能硬接路明非的拳頭了。


    但是要知道,在死侍化後,鮮活滾燙的龍血在怪物的體內流淌,此時它最有利的武器不再是言靈,而是那龍化的肉體以及無比變態的恢複力。


    並且隨著時間推移死侍化也在逐漸加深,僅僅是不過兩分鍾左右,它的半張凹陷的臉就已經止血,甚至周圍比較輕微的肌肉損傷也得到了修複,這種程度是大部分混血種所不能企及的。


    而且它的後腿也漸漸也恢複了部分力量了,如果再給它幾分鍾或許也能恢複到足夠強的運動能力,但是想要恢複如初短時間就不用想了,畢竟龍血雖然強大,但是也要你的血統夠高啊,在死侍化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b級混血種而已,還是強行憑借藥物提升上來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血統不穩定了。


    死侍想要拖延的意圖,路明非也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在從開始的震驚緩了過來之後也是準備先下手為強,而且在路明非眼中,麵前的死侍就是檢驗自己此時肉體強度最好的熱兵器。


    於是路明非就率先出手了,沒有技巧可言,憑借的就是此時身體的力量與速度,在絕對的身體素質壓製下,死侍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路明非的節奏中。


    “一拳,兩拳。”路明非此時在心裏默念著自己的出拳次數。


    每一拳都是全力揮出,沒有一絲餘力的那種,如炮彈般的重拳一次又一次地砸在了死侍得身上,這一幕讓一旁看戲的兩人瞪大了眼睛,極力抑製住了因驚訝而加速的心跳,凱西此時也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終於是不用再隱身了,一起加入了看戲大軍。


    不論他們怎麽看,麵前都不像是在戰鬥,而是單方麵地虐殺。


    盡管死侍一直被路明非壓著打,但是憑借著強豐富的近戰經驗,還是讓路明非掛了彩,至少衣服是破了不少。作為近身戰專業戶,凱西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路明非的身體素質完全碾壓了死侍,但是在他眼中路明非還真不一定能幹掉死侍。


    狗急了還會跳牆,死侍就更不用說了,鋒利的爪子與獠牙,對於任何血肉之軀都是致命的,不管你的力量有多大,麵對刀劍還是得躲吧?


    與此同時,死侍再次由於沒有跟上路明非的速度,臉接了一拳,重重地飛了出去。


    可是沒過一會兒,死侍又是悍不畏死地撲了上來。


    路明非也感受到厭煩了,剛剛也已經把自己的身體提升摸了個大概,也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


    在路明非又一次直勾勾地打了過來的時候,早已有了準備的死侍猛地前傾,上半身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彎了下去,所以,路明非向著頭顱的一拳空了,砸到了死侍的肩膀上,死侍吃痛的同時也是更加激發了凶性。


    已經由於劇烈碰撞而外翻的利爪朝著路明非襲來,讓路明非不得不改變自己原來的路徑轉而跳了起來,而死侍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在路明非向後跳的時候死侍動用了那隻早已恢複的後腿,電光火石般的踢向了路明非,以一種勢大力沉的架勢狠狠地踢在了路明非小腹的位置,路明非見狀也興奮了起來。


    “神力入體!”路明非低聲念出了法訣,一道耀眼的白光附著在了路明非的手上。


    “砰!”


    死侍以倒飛式狠狠地砸進了一旁的隔間裏。


    這一幕讓一旁的肯特與凱西都坐不住了,兩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剛剛那一下要是個普通人估計當場就沒了,終身癱瘓估計都能笑出來,就算是以剛剛那個少年表現得身體素質估計也得重傷。


    可是少年不僅沒有害怕,反倒是抓住了機會狠狠地給了死侍一拳。


    忽然,隔間裏死侍發瘋般地朝著這邊跑來,肯特與凱西以為是死侍發現點子紮手後準備找他們拚命了,正當兩人準備與死侍殊死一搏時,卻發現死侍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徑直朝著外麵跑去。


    隻留下麵麵相視的兩人。


    “凱西,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肯特似乎聽到了某種奇特的聲音,就像是金屬嗡動的聲音?


    而一旁的凱西則是由於過於緊張,根本無心聽肯特說了什麽,隻是想著死侍要是跑出去了他們兩個就麻煩了。


    當然,在揮出那一拳後路明非也不是完全沒受傷的,路明非身上的t恤被恨恨地劃出了兩道長長的破損,白讚的皮膚上有著與t恤等長的血痕,這種其實也就是剛剛破皮而已,可能第二天就看不到印子了。


    望著腹部的傷口,路明非陷入了沉思,自己的身體好像比想象中的要更強啊。


    不過眼下也不是繼續感慨這個的時候了,在耽誤下去就得讓那個怪物逃出去了,不過當法爺當久了,今天才知道戰士的爽啊,說實話,路明非對今天的這場戰鬥很滿意,就是自己的近戰經驗還待加強。


    感受著氣眼傳來的氣息,知道死侍正在瘋狂逃竄,路明非不再猶豫,既然敢弄壞自己的衣服,自己回去了肯定要被嬸嬸罵了,那麽自己將你斬殺於此應該不過分吧。


    “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形神契合,抱元守一,煉元養素,采先天混元之氣,攢簇五行,合四象,使心肝脾肺腎之五氣朝元,精氣神之三華聚頂!”路明非沉聲吟唱起來。


    聲音不大,卻像是引動了天地意誌一般,這是十方仙人交給他的最後一招,他之前也隻是淺淺地學會了一點皮毛,不過在這次洗經伐髓後終於能夠使用了。


    與此同時,門外的死侍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股龐大的危機感瘋狂刺激著死侍的大腦,沸騰的龍血都被強行壓製了下去,它的直覺告訴它,會死,會死!


    在路明非吟唱完後,他身體的靈氣突然被抽了個幹淨,讓路明非不由得臉色一白。


    “我去,這老頭也沒說這招這麽費勁啊。”


    因為在他登堂入室後,施展二敕僅僅消耗了他十分之一左右的靈氣,要知道在之前,路明非把自己榨幹了也就能用兩次,這說明了這次直接讓路明非的靈力翻了五番不止。


    “這麽危險的招式居然那麽早就交我了,真不怕小孩子不懂事用著玩啊。”


    不過路明非不知道的是,十方仙人很清楚靈氣不夠是用不出來的,原因嘛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不過看著自己身邊懸浮著的兩把小劍,上麵刻著古樸而又細膩的花紋,路明非感覺這靈氣用的值啊,因為實在是太帥了,哪個男孩沒有一個劍仙夢呢?


    “敕!”


    隨著路明非一聲令下,兩把小劍就像是有著靈性一般,飛快地射了出去,而路明非則是緊隨其後。


    死侍此時已經逃到了網吧門口了,沿路他也看到了被白光籠罩的網管,可是死侍連動他的想法就沒有,之前它可是被白光一拳砸出陰影來了,此時的它就隻有一個念頭——逃。


    金黃色的瞳孔不斷閃爍著,看著越來越近的出口,死侍隻感受到心悸感越來越強。


    “咻!”


    身後傳來了破空聲,死侍知道想要逃是不可能了,以一種猙獰扭曲的姿態轉了過來,想要將兩把飛劍攔住。


    死侍伸出右爪,十公分長的指甲朝著飛劍攔截過去,結果是毫無疑問地被輕鬆切斷,僅僅是一瞬間就失去了肌肉纖維與關節,隻留下了半截龍化的手臂,與此同時另一把飛劍到來,直接將死侍的整個右臂連根切下,暗紅色的血從死侍右臂的斷麵流出,沾濕了地麵。


    路明非適時趕到,看著死侍被連根切斷的右臂,眼中的喜悅都藏不住了,因為死侍的防禦路明非很清楚的,飛劍越強他當然越高興啊。


    “咻!”


    兩把飛劍再次閃過,這次死侍直接跪爬再了地上,這次斬斷的是它的雙腿。


    死侍抬眸看向站在身前的路明非,眼中露出了狠毒與怨恨,嘴角裂開,露出森白而鋒利的獠牙。


    “怨恨嗎?下輩子做個好人吧,現在是人權至上懂不懂?”


    說完,隨著飛劍劃破空氣,硬物落地的聲音應聲響起。


    站在原地的路明非沉默了一會兒,想到雖然怪物已經斬殺掉了,可是廁所裏的人命卻回不來了。


    赤金色的瞳孔逐漸恢複成了平常的黑眸。


    而剛從廁所出來的兩人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怪物啊?。”兩人同時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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