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少年的話後,酒德麻衣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她是真的有點分不清了。


    現在在她麵前的究竟是「老板」還是那個清秀的男孩。


    「唔。」


    酒德麻衣吃痛的聲音讓路明非的清醒了過來,少年下意識的將酒德麻衣鬆了開來,兩人重新跌坐在了沙發上。


    望著酒德麻衣白讚的脖頸上的一絲緋紅,路明非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


    「抱歉,我隻是....」少年含糊其辭地說道。


    不是他路明非不認賬,而是因為他自己也說不清剛剛那股莫名的衝動是怎麽回事。


    就仿佛魯濱遜遇到了他的星般,兩人在孤獨的一角偶遇,又巧合般的走到了一起。


    生命中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到少年的說辭,酒德麻衣緩緩朝著路明非走了過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路明非本以為會到來的會是酒德麻衣的指責或者嘲諷,可是接下來酒德麻衣的舉動卻超乎了路明非的預料。


    黑色倩影慢慢走到了路明非的身前。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浸入了少年的心扉,路明非還沒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一股柔軟的觸感講路明非整個人包裹了起來,感受著身前軀體的灼熱,路明非下意識的想要掙脫。


    「路明非,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酒德麻衣的聲音就像是一縷清風,撫平了路明非的情緒,讓少年的躁動的心重歸為了平靜。


    淡黃色的燈光下,兩人靜靜地相擁著,貪婪地享受著此刻的寧靜,能聽到的隻有,隻有彼此的心跳聲。


    ————————————


    「呼。」


    浴缸中,路明非長歎了一口氣。


    白熾燈的照耀下,路明非緩緩將頭浸入了身下的水麵中,冰冷的觸感不斷刺激著路明非的神經。


    他迫切地需要冷靜一下。


    剛剛在沙發上發生的事情確實是超出了路明非的預料,他覺得就算是有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uff加持,但是路明非覺得自己應該還不至於能和不熟悉的人進展到這一步。


    更何況,路明非後麵回想起來,發現自己除了剛開始確實是衝動使然之外,後麵全程都是處於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之中。


    這也讓路明非堅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和酒德麻衣兩人絕對是認識的,還且還認識了很久。


    可是任憑路明非如何去回想,卻沒有任何頭緒。


    路明非緩緩蓬萊經運轉至最後一個周圈,緩緩從入定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路明非可以確定,他的記憶確實出現問題了。


    無論是有人刻意地將他的記憶刪去了,又或者他本來的記憶已經被替換,他都完全看不出,所以路明非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的實力遠超了自己。


    知道真相後,路明非感覺自己思緒萬千。


    少年輕輕按下了噴頭,讓冷水緩緩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我真的不希望是你啊。」路明非喃喃自語道。


    「喀嚓。」


    路明非很清楚的聽到,浴室的門被打開了,看著緩緩走進來的倩影,路明非放下了戒備。


    雖然他清楚的記得之前門明明是反鎖過了的,不過現在問酒德麻衣進來的原因似乎是有些多餘了。


    「明非,要不要試試擦背。」


    酒德麻衣微笑著說到。


    「好。」


    路明非沒有拒絕,因為他也有著問題想要詢問酒德麻衣。


    至於酒德麻衣會不會說,那就不是路明非該擔心的事了。


    看著女人越來越近的身影,路明非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惡寒,看著自己白花花的大腿連忙說到:「等等,我穿個褲子再說。」


    「沒事,反正隻是擦背而已。」酒德麻衣調笑道壓了上來。


    嚇得路明非來不及將身上擦幹,便直接將內褲套了上去,雖然有些濕漉漉的,不夠好歹路明非是感覺有底氣了許多。


    看著已經從浴缸中跳了出來的少年,酒德麻衣輕聲說到:「請您坐在這裏吧。」


    順著酒德麻衣所指的方向,路明非也是看到了一個竹子做的小凳子,少年微微點頭。


    「那我就開始咯。」


    一股清涼的感覺攀上了路明非的後背,不得不說,酒德麻衣說要來跟路明非擦背,確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酒德麻衣的手很有勁,兩隻小手在路明非的背上肆意地遊走著,配上獨到的手法,讓路明非下意識地發出了呻吟聲。


    對此,回應少年的則是酒德麻衣的輕笑。


    約莫過了十多分鍾,路明非感覺到了身後的力度漸漸變地弱了下來。


    路明非轉好奇的轉過頭,發現酒德麻衣正偷偷地抹著額頭上的汗。


    路明非輕輕開口道:「累了就停下吧。」


    「沒事。」


    「對了,酒德麻衣,我以前應該認識你吧。」路明非輕聲說道。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路明非感覺到了,背後那一雙如同機械般遊動的手罕見地顫抖了一下,也正是這一下讓路明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用急著反駁,也不用給我答案,這樣就已經夠了。」


    浴室中,靜默無聲。


    ————————————


    伴隨著微微的響動,路明非從睡眠中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簡白的天花板和奢華的吊燈。


    這別具一格的裝飾也是讓路明非迅速回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望著對麵空蕩蕩的床位,路明非緩緩起身。


    「醒了嗎?」


    酒德麻衣的聲音從浴室門口傳了過來,路明非轉過頭,看到的是已經著裝整齊的酒德麻衣,女人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水漬,不難看出酒德麻衣剛剛在洗漱完。


    「嗯。」


    「那就快點起來吧,今天的時間還挺趕的。」酒德麻衣看了看手機說道。


    對此,路明非表示小問題,男生的洗漱不就是兩分鍾的事情嗎?


    洗完臉後,路明非順手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少年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咳。」


    將毛巾放回了原位,路明非臉不紅心不跳地走出了浴室。


    「走吧。」


    依舊是酒德麻衣在前方為路明非帶路,兩人走出房門,路明非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走廊,他發現即使是白天,這裏的走廊依舊是昏暗無比,而且最詭異的是,路明非沿路居然連一扇窗戶都沒看到過,可是縈繞在鼻翼前的新鮮空氣又不會說謊。


    「魔鬼的設計。」路明非點評道。


    看著走到前方的酒德麻衣,路明非不僅回想昨晚的旖旎,臉上不禁有些滾燙。


    坐上了電梯,電梯運行的失重感讓路明非微微愣神。


    按照路明非的話來說,他喜歡早起,因為每次早起都有著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一旁得酒德麻衣似乎是看出了身邊少年的心不在焉,想了想,從腰間的小包拿出了一塊用塑料紙包裹的小玩意,朝著路明非的手上塞了過去。


    拿起了手中的小球,路明非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邊的酒德麻衣。


    「嚐嚐看吧,我


    每次早上起不來的時候就會吃一個。」


    酒德麻衣笑道。


    見狀,路明非點了點頭,知道是酒德麻衣看自己早上有些心不在焉才這麽說的。


    可是路明非自己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因為什麽。


    輕輕用手撥開了塑料紙,一股濃濃的咖啡豆的氣息湧了出來,看著手上黑乎乎的小圓球,路明非沒有猶豫,直接扔到了嘴裏。


    一股濃烈的苦味在路明非嘴中化開,令酒德麻衣有些失望的是少年的臉上居然沒有露出一絲表情變化。


    殊不知,路明非是在細細的品味著,令舌苔發澀的苦味後,隱藏著淡淡的甜味。


    小球化得很快,在電梯到地麵之前,就已經全部進入了少年的胃中。


    「好吃。」


    路明非笑著說道。


    聽到了少年的回答,酒德麻衣也露出了高興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是嗎,那就好。」


    電梯中,兩人相視一笑。


    ——————————————


    一輛白色的豐田緩緩駛入了道路,天空中正下著小雨,密密麻麻的雨絲從天空灑落在大地。


    望著窗外的雨滴,路明非看的有些入神。


    他之前一直是比較喜歡雨天的,因為相比夏天的烈日,路明非還是覺得午後的小雨更加安寧,可惜後來被某個老硬幣偷襲後,他就對雨天產生了厭惡感。


    因為路明非害怕,害怕祂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現在的他還不是奧丁的對手。


    酒德麻衣偷偷用後視鏡打量著身後看的入神的少年,她發現路明非隻要不開口說話,氣質簡直就跟「老板」一模一樣,可是一旦開口,那股屌絲的氣質就暴露無遺了。


    好在現在路明非已經改善了很多,可惜路明非之前的形象早就深入酒德麻衣的心裏了,一時半會兒應該是改不過來了。


    「滴嘟。」酒德麻衣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上麵的信息,酒紅色的瞳孔微微放大。


    「今天的目標是要趕到大阪。」


    酒德麻衣開口道。


    「大阪?可是我記得去最南邊的話不是要走。」


    路明非的話還沒說完,酒德麻衣就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還真想開車去最南邊啊?」


    「到了那邊的之後,我們有直升機。」


    這一刻,路明非才感受到了什麽叫萬惡的資本主義,不對,最好的金主爸爸才對。


    但是為了掩飾尷尬,路明非還是裝作了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路明非總是不想在酒德麻衣表現得自己很呆。


    這可能就是男人可憐的表現欲吧。


    「嘟嘟嘟。」


    緊接著,路明非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麵顯示的未知號碼,路明非剛想接聽,卻看到酒德麻衣正朝著自己搖頭,意思很明確,就是不要接。


    看了看上麵的沒有備注的號碼,路明非聽話的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直到音樂結束才拿了出來。


    路明非好奇的打開屏幕,卻發現手機上居然連未知電話都沒有留下,難道是靈異現象嗎?可是路明非沒有感知到任何的異常。


    「咱就是說小魔鬼在日本是有仇人嗎?」


    路明非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個疑問他憋了很久了。


    早在之前,無論是小魔鬼的表現也好,酒德麻衣在帶他的一路也好,所有的行動都是奔著隱蔽去的,就仿佛在躲避什麽的追殺一般。


    「想象力不錯,但其實麻煩是你帶來的,畢竟你的護照隻是做飛機的臨時護照。」


    酒德麻衣笑著說道。


    其實後麵她還有話沒說完,路明非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辦下來去日本的護照,先不說日本後麵的那些怪物,卡塞爾那邊就不可能答應讓他們的「s」級寶貝來到日本這片地上。


    原因嘛,那就要追溯到密黨和幾大家族的愛恨情仇上了。


    看著偷笑的酒德麻衣,路明非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這一刻,他多麽想麵前的酒德麻衣轉過頭,調皮地說道是逗他的。


    看著後視鏡裏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路明非,酒德麻衣無奈地說道:「是真的。」


    「哢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酒德麻衣似乎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就在路明非失落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號碼依舊是未知號碼。


    「怎麽說?」路明非好奇的問道。


    對麵這都連打兩次了,弄得路明非心癢癢的,要不是記著酒德麻衣的話路明非早就接了,畢竟他還是很懷念手機響起的聲音的。


    「不接。」


    冷冷地甩過這句話後,酒德麻衣把注意力放到開車上去了。


    見狀,路明非隻能無奈地掛斷了電話,本以為這次總能安靜了。


    下一秒,路明非的電話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可不是手機打來的,而是「企鵝」最新的視頻通話,看著上麵的備注。


    「老唐。」


    路明非沒有猶豫,果斷接聽了電話,不過卻是將攝像頭和麥克風全關掉了。


    「喂,明明。」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和黑乎乎的腦袋,路明非再也沒忍住了。


    「你小子,終於舍得跟我回我消息了啊?」


    路明非沒好氣地罵道。


    兩人的最後一次通話還是在上星期,老唐忽然說那幾天他有什麽事,然後路明非發消息也不回。


    「抱歉,抱歉,不過明明你這次來找我玩,可以不隻坐灰狗和吃熱狗了,想吃啥我們都能吃。」


    老唐笑嗬嗬地舉起了手中一捆捆的美金,配上他那一身泥土,路明非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小子這是去盜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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