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說完後,也沒來得及等路明非同意,就一把抓住了男孩的右手。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說實話,路明非很難想象到白先生也會有這麽急躁的一麵,或許是真的因為器族事關重大吧。


    「我明白了,走吧。」


    路明非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秒,伴隨著一陣空間波動,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等路明非再次恢複視野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那個每天晚上都呆的那個熟悉的小山頭。


    當路明非以為是空間傳送出了岔子的時候,白先生卻轉過頭緩緩對著他說到。


    「到了,這裏便是器族的隱居之地。」


    「???」


    一時間,山坡上的氣氛怪異了起來。


    隻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看著一臉疑惑的路明非,白先生頓了頓說到。


    「器族一事牽扯太大,你不清楚在這裏也是正常的。」


    「不過器族那幾個老人我記得你之前也和他們打過照麵吧,聽你說關係還不錯?」


    而路明非自然不是在擔心器族在哪裏這個事。


    而是他想到了白先生那一絲不苟的性格,所以路明非決定將張靈風之前天天帶他來這裏擼串的事情隱瞞下去。


    這不是他路明非擔心張靈風的安危,隻是因為他自己也參與了,害怕被誤傷而已。


    「咳,我沒事,都是老熟人了,走吧走吧。」


    路明非一邊尷尬的笑著,一邊推搡著身前的白先生。qs


    盡管路明非已經盡可能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波動,可路明非之前兩年可是白先生看著一點一點成長的,又哪裏瞞得過他的眼睛。


    「明非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


    白先生笑著問道,語氣充滿著一股輕鬆愉快的味道,而路明非卻不吃這一個套路,因為路鬥士從來不會敗在同一招身上。


    「控製情緒,控製情緒。」


    路明非在心裏默默念道,卻發現越想越遭,最後隻能動用手段了——龜息術。


    隨著龜息術的運轉,什麽七燒八烤的,統統被路明非甩出了腦海中。


    在平息了心中的雜念之後路明非也是趕忙退出了龜息術的狀態,畢竟他可不想英年早衰,成為一個一天睡到晚的王八。


    而這一係列騷操作完成也不過短短三秒而已,等白先生一愣神,再看向路明非的時候卻看不出一點破綻了。


    「沒有吧,白先生。」


    路明非微笑著說到。


    再三打量確認了沒問題後,白先生才放心帶著路明非從山坡上走了下去,一邊走一邊跟路明非訴說著器族的近況。


    要是白先生所說的不假,那器族就生活在這個小山坡下的山穀之中。


    路程並不算近,不過對於兩人的腳程來說也不算什麽。


    在白先生刻意照顧了路明非的情況下愛,兩人還是差不多十分鍾左右就來到了山穀口。


    「咕。」


    這是路明非咽口水的聲音,因為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座黝黑而龐大的門。


    黑的密不透光,大的足以遮蓋住整個山穀口,麵對這等奇物,哪怕是路明非見了也是大吃了一驚。


    而白先生卻像是早已習以為常一樣,徑直朝著像是一座門神的大門走了過去。


    對此路明非也隻能趕忙跟了上去,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門塌下來也有白先生。


    越是走近,越是能感受到這黝黑的大門的不尋常,而白先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身邊的路明非的神態,內心不由得感歎到終究還隻是個


    孩子啊,麵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還是會感到害怕吧。


    不過這次,白先生顯然想錯了,因為路明非在合計的是這們大的們該怎麽開呢?是推?還是敲門了會自己開。


    隻可惜門神和白先生都沒有讀心的本事,要不然現在就能讓小路知道為什麽花兒總是那麽紅了。


    兩人走到了腳下,沒等路明非實踐自己的敲門大計,一道如天雷滾滾的聲音傳了下來。


    「來者何人?」


    路明非的耳邊頓時如同炸雷響起,要不是少年下意識的保護了自己的識海,這一下就夠他眼冒金星了。


    一旁的白先生見到對方一來就給了路明非一個下馬威,頓時心生不快,直接一聲冷哼回懟了回去。


    聲音不大,但卻包含著白先生的道蘊,一時間,路明非隻感覺地動山搖,仿佛整個山穀要倒塌一般。


    悶雷般的聲音遲遲沒再響起,路明非知道這次碰撞之下是對麵吃了個大虧,對此路明非隻是微微一笑。


    護犢子,早就是他們蓬萊的一項傳統了,雖然路明非一直都是對這種打了小的來老的行為十分不齒,但是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那叫一個爽啊。


    而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是引起了山穀裏麵其他器族的注意,一排一排的人整整齊齊地從裏麵鑽了出來,這次,路明非知道是從哪裏進去和出來了。


    原來當有人進出的時候門會在下方自動張開一道小門。


    十幾個形態各異的器族人從煙塵中緩緩走了出來,眼神滿是警惕。


    「門將,是有敵人來犯嗎?」


    底下的一個掃帚頭青年問道。


    真不是他路明非喜歡跟別人取外號,而是因為這個人,腦袋上真的長著一個掃帚。


    「......唉。」


    下麵的器族人卻隻等到門將的一聲歎息,沒有辦法,掃帚頭青年抱著必死的決心走了出來,結果下一秒卻愣住了。


    「是白先生來了!」


    「是白先生來了!」


    掃帚頭青年高興地喊道。


    而裏麵的其他青年聽到是白先生來了,也是紛紛從門中鑽了出來,將白先生圍在了中間,因為對於這一圈人,在孩童的時候都受過白先生的指導,所以尊稱一聲先生一點也不過分。


    看到這些許久未見的小家夥,白先生也是難得露出了笑容,一時間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煙消雲散。


    忽然,一位茶杯頭意識到了問題,大叫了起來。


    「門將,來的不是白先生嗎?為什麽你會作出敵襲信號啊?」


    「對啊。」「對啊,門將這樣是不對的。」


    一行人的七嘴八舌的說著,門將卻遲遲沒有回應,眼見事態愈演愈烈,白先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安靜。


    「門,這麽多年了沒想到你越活越回去了,要是想報當年的仇,你就來找我。」


    「而不是抓著十方的徒弟撒氣懂嗎?」


    白先生冷冷地說到。


    過了一會兒,一道同樣天雷滾滾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這次路明非卻沒有那種震耳欲聾的感覺了。


    「或許這就是你為什麽這麽強的原因吧。」


    門將輕聲說到。


    「我知道你的實力已經在原地踏步了很久了,但是要跨過彼岸,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自己的路。」


    白先生頓了頓。


    「我會向張靈風稟報的,在這次仙典過後,允許你去行走世百年,尋找屬於你自己的路。」


    「什麽,真的嗎?」


    門將激動地說到,聲音再次沒有控製住,一陣恐怖的聲浪朝著眾人洶湧而來,要是真讓這聲


    浪衝擊過來這一堆人可能就得全遭了,還好白先生早有準備,揮了揮手將眾人與聲浪隔絕開來。


    「自然是真的,我白某以蓬萊起誓。」


    聽到白先生居然以蓬萊起誓,門將這才確定了麵前的人是認真的。


    「哈哈,多少年了啊!終於有我門將出去的日子了。」


    門將毫不掩飾的大笑著,震得山穀搖搖欲墜,好在白先生及時控製著周圍的石壁保持著平穩,要不然器族今天就得滅族於此。


    在這樣一番鬧劇後,門將恭恭敬敬的將路明非和白先生請了進去。


    在邁入石門後,視野也漸漸變得開闊起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個村莊,放眼望去,路明非驚訝的發現這麽多年村莊的布局居然沒有絲毫變化,還是自己記憶中的村莊。


    而此時的村口正站著兩位老人,神色焦急的朝著遠處張望著,他們在等,在等掃帚頭一行人傳來得消息。


    隔得遠遠地,路明非一眼就認出了正是自己之前較為熟識的兩位老人。


    「劍伯,刀伯!」


    路明非大聲呼喊道。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兩位老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朝著呼喊的方向看了過來。


    熟悉的白袍,麵目清秀,雖然比原來長高了許多,但是被稱為劍伯和刀伯的兩人也是馬上認出了麵前的少年,臉色頓時劇變。


    「小惡魔來了,快把孩子們藏好。」


    「小碗,快帶著你的哥哥姐姐藏好。」


    看著麵前兩人的動作,路明非一時間尷尬的停在了原地,轉頭看向白先生,發現白先生也是一臉無辜的望著自己。


    「不是吧,劍伯,刀伯,我承認我之前確實有點調皮啊,可能對弟弟妹妹們留下了一點不好的印象。」


    「但是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啊,看看我,看看我。」


    路明非一邊說,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想要證明自己的變化。


    可路明非沒注意的是,由於他的動作過於劇烈,一把小劍猛地從腰間摔了出來,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少年定睛一看,正是之前他之前掛在腰間的夕刻。


    與此同時,劍伯和刀伯也是一眼就察覺了被路明非重重地扔到地上的居然是他們器族的少女。


    「不好了,不好了,這是誰家的閨女都被小惡魔拐到手上了!」


    「劍分支的快來看看這是誰家的閨女啊!」


    可惜任憑劍伯和刀伯怎麽呼喊,都沒有人來認領了。


    因為在聽到路明非來的消息之後,此時村裏早已經門窗緊閉,每家每戶隻留下了一點點縫隙能看見外麵,一雙雙大眼睛正朝外麵張望著,似乎在觀察路明非什麽時候會走掉。


    「這就是你說的關係還不錯?」


    白先生笑著問道,笑的如春風拂麵。


    「咳,那個,聽我解釋,我覺得其中肯定有些誤會。」


    路明非有些蒼白的解釋道。


    「是嗎?」「那就好。」


    ——————————————————


    半小時後,器族主屋內。


    此時偌大的院子裏隻有四個人,正是路明非一行人和刀伯劍伯。


    「總之,我現在會看好這小子的。」


    「之前的事情給你們添麻煩了。」


    白先生按住了路明非一起朝著麵前的兩位老人道歉道。


    「烏拉木齊(真的是誤會啦。)」


    「白先生,既然您都這麽說了我們自然是放心的。」


    劍伯一邊擦著汗一邊說到。


    「小孩子嘛,之前調皮點很正常


    嘛。」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讓小惡,不,讓明非這孩子把抓住的器族的孩子放開吧。」


    刀伯笑著說到,那眼神生怕路明非又要完什麽新花樣。


    聽到兩人的話,被按住的路明非終於是掙脫了出來,他要讓麵前的兩人知道,自己的手裏可不是什麽器族的孩子,而是一個能隨地大小變的老妖婆。


    在眾人驚訝的視野中,路明非把手中得小劍猛地擲了出去。


    「出來吧,夕刻丘!」


    隨著一道風吹過,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劍再次猛地摔到了地上,發出了響亮的劍鳴聲。


    這一下讓劍伯再也坐不住了,畢竟是同屬一脈的,劍伯覺得自己必須要從小惡魔的手中救下她。


    要知道哪怕是較為強大的劍支器族,在胚胎時期也是脆弱無比的,雖然從現在看來還沒被摔出問題,但要是再讓路明非摔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小惡魔還是小惡魔啊,怎麽會變呢?」刀伯有些神誌不清地念道。


    而劍伯則是趕忙衝了出去,想要將地上的小劍拿回來。


    路明非知道,要是這樣任憑劍伯拿了回去的話他的一世英名就真的毀了。


    所以路明非同時也是高高的躍了起來,目標正是不遠處的小劍。


    這是一場名譽之戰。


    眼見已經落後,半空中的路明非的速度再次加快,以至於身後出現了陣陣殘影。


    「我要守護我的族人。」


    心中有了信念,劍伯的速度也同樣變得更加快速起來。


    「我會證明我的清白的。」


    路明非也是一咬牙毫不示弱地撲了過去,目標正是地上的夕刻。


    「呀!」


    「哈!」


    眼見兩道身影要碰撞在一起,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眼尖的路明非一眼就認出正是白先生。


    「你們。」


    「都給我安靜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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