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區。


    李唯一把嶽筱柔師姐弟帶到了他的小院子。


    一路上偶遇了一些聚義幫的幫眾,他們都讓開道路,恭敬地問候。


    現在李唯一明麵上是聚義幫的特聘客卿,地位尊崇,與幫內最高的八個頭目平起平坐。


    而實際上,聚義幫的各大頭目和核心骨幹已經全部被李唯一用【小木牌】和【魅惑】雙重控製,整個南灣區的地下勢力已經暗中易主。


    南灣區成了李唯一的地盤,打造得如鐵桶一般。


    小院會客廳,三人落坐。


    嶽筱柔有些好奇:“四師兄,你在這裏地位很高啊!”


    “還好吧。”李唯一敷衍地應了一聲,問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麽?”


    嶽筱柔沉默片刻:“四師兄知道,那個凱利·耶克斯之前去挑戰我們沿海武館吧?”


    李唯一點頭:“當然知道,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很多媒體都有報道。”


    嶽筱柔目中帶著憤恨:“那個家夥,將父親......將我們的師傅,打成了殘廢。”


    李唯一的師傅,是崖州第一武館,朝陽武館館主——嶽元忠。


    嶽筱柔正是嶽元忠的女兒,在李唯一之後才正式入門。


    嶽元忠早已修煉到武道練神境界,是老牌的武道宗師了。


    他在大夏南方威望很高,可以算得上是沿海武道界的領軍人物。


    之前倒是有報道,說凱利·耶克斯擊敗了嶽元忠,卻沒想到下了如此重手。


    李唯一皺起眉頭:“怎麽回事?那個凱利下了死手?”


    “對!”


    嶽筱柔臉上帶著恨意:“當時明明勝負已定,那個家夥卻還是不住手,繼續攻擊!”


    “父親當場被打成重傷,幾乎死去。”


    “現在雖然勉強救回性命,卻全身癱瘓,站都站不起來,武道已廢。”


    沉默。


    會客廳裏的氣氛壓抑。


    李唯一開口:“所以,你們來南明島,是為了報仇?”


    嶽筱柔搖頭:


    “不,我還沒有那麽無謀。”


    “我隻是想來看一看,卡牌到底是哪裏厲害。”


    “在崖州,官方對卡牌的管製很嚴,普通人、甚至我們這些武術家,都難以接觸。”


    “我隻能來南明島了。”


    李唯一點頭。


    這個他倒是清楚,當初他就是因為在崖州接觸不了多少卡牌,才偷渡來了南明島發展。


    嶽筱柔看著李唯一的臉,猶豫了一下,問道:“四師兄當初為何要偷偷離開武館呢?難道......也是為了卡牌?”


    李唯一也不隱瞞:“不錯!未來是卡牌的未來,我要攀登世界的頂峰,做到當世第一,當然要乘上時代的潮流。”


    一直默默旁聽的英俊青年聽到這番言論,皺起眉頭:“卡牌就是未來?這我倒是不敢苟同。”


    李唯一看向他。


    這個新入門的小師弟,氣血衝盈,氣息內斂,可不像一個武道初學者。


    恐怕是帶藝投師的。


    他拱了拱手:“之前並沒有做詳細的自我介紹,我叫李唯一,在嶽師門下排行第四,不知道六師弟如何稱呼?”


    青年拱手回禮:“我姓韓,名濟陽。”


    李唯一眉毛上挑:“難道,是上京那個韓家?”


    “正是。”


    嶽筱柔在旁邊補充道:“這個臭屁的家夥,是韓家家主的大兒子,還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李唯一的目光變得鄭重許多。


    大夏皇朝,世家林立。


    其中,立於頂點的,有四大姓:


    韓,陳,趙,張。


    韓家是四大世家中的一員,近些年來勢力逐步抬升,已經隱隱有些四大世家之首的勢頭。


    韓家家主的長子,未來很可能是韓家的下任家主。


    這個身份,可不得了。


    李唯一拱手行禮:“原來是韓大公子,失敬。”


    韓濟陽搖搖頭:“四師兄多禮了,現在我是嶽師門下六弟子,該我向四師兄執禮才對。”


    他語氣平和,態度謙卑,大家族子弟的儀態無可挑剔。


    隻是表情冷淡,一派高冷帥哥的風範,稍微顯得有些目中無人。


    嶽筱柔問道:“四師兄認為,卡牌要優於武道嗎?”


    李唯一無奈:


    “為什麽你們總喜歡將卡牌與武道對立起來呢?”


    “卡牌是外物,但是跟刀槍劍戟,又有什麽不同?”


    “武者,本來就是善用工具的。”


    “為了提升殺傷力,追尋名刀名劍,為了提升境界,追尋秘籍寶藥。”


    “現在為了達到更高的境界,追尋卡牌,又有何不可?”


    韓濟陽卻不認同:


    “那怎麽一樣?秘籍寶藥是武道基石,刀槍劍戟也隻是武者的延伸,最終還是要回歸到武者自身。”


    “但如果武器要比武者本身還要強,那武道修行還有什麽意義?”


    李唯一一笑:“看你這個說法,你似乎心裏認為,武道真的比不上卡牌啊。”


    韓濟陽語塞。


    上一次在場外觀看嶽元忠與凱利·耶克斯一戰,的確讓韓濟陽大為震驚,對武道的自信也有了動搖。


    被戳中心思,他有些惱怒,口不擇言:“哼,你這個投入卡牌懷抱的人,都已經不是純粹的武者了,沒資格說這種話!”


    “你來這個南明島大半年,恐怕一心投入卡牌上,在武道上根本沒什麽進步吧?”


    “一個僅僅數年,就從零基礎,迅速修煉到練勁小成的武道天才,現在看來,已經廢了!”


    啪!


    嶽筱柔大怒,猛一拍桌,喝道:


    “韓濟陽,怎麽說話的?!”


    李唯一擺擺手,笑道:


    “那就來試試如何?我這個做師兄的,不用卡牌,用純粹的武道,和六師弟切磋切磋。”


    韓濟陽一揚眉,冷笑道:“四師兄恐怕小看我了,我家學淵源,如今早已達到練勁大成的境界。”


    “四師兄和我打,隻怕......”


    他露出一絲淡漠的笑容,明顯不將李唯一放在眼內。


    韓家作為四大世家之一,家族子弟自然要學文習武,長久以來,家族中武道宗師少有斷代。


    如今韓家逐漸起勢,家族中的武道宗師有三名之多。


    韓濟陽作為韓家少主,自小藥浴不斷、名師教導,練的武功也是頂尖,早在半年前,就突破到練勁大成的境界。


    他今年尚且不足18歲,放在大夏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武道天才,心高氣傲,從來都是以宗師境界為目標。


    說實話,他拜入嶽元忠門下之後,對頭上這些師兄,都不怎麽看得上眼,隻是維持著表麵的謙恭罷了。


    李唯一上下打量韓濟陽:“練勁大成麽?那就更好了。”


    韓濟陽一皺眉。


    嶽筱柔有些遲疑:“這個,四師兄?”


    她雖然對這位四師兄有信心,但是練勁小成對上練勁大成,劣勢太大了。


    ‘或許,四師兄離館之後,也已經突破了?’


    李唯一起身:“走吧,換個地方。”


    這間小院子,是李唯一之前向尹平學習秘法時特意找的,有個足夠寬闊的練武室。


    話說到這份上,韓濟陽也不謙讓了:


    “倒要領教師兄妙招。”


    三人來到練武室。


    李唯一站在場中,笑道:


    “來吧。”


    “你入門不久,想必白虎七殺拳還不熟練,我也不欺負你,你就用韓家家傳的武功吧!”


    韓濟陽眼睛一眯:“承蒙師兄好意,那師弟就不客氣了!”


    嘭!


    韓濟陽腳下發勁,特意加固過的地板被踩出一個凹陷!


    他身型如風,向李唯一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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