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們漸漸的走遠了,這時湘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低頭一看,無名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胸前,“啊”頓時叫了出來,滿臉緋紅,羞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將無名拖了出去,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抱到床上,瞬間香汗淋漓,用袖子拭去額頭上的汗珠,這時無名假裝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道:“咱們這是在哪啊!”


    湘虹將我輕輕的扶坐起來,道:“咱們在廟裏啊!你忘記了,還是你把我送過來的,今天的事情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如果沒有你的搭救,估計我這輩子都沒法活下去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說完,立即跪了下來,並向無名磕頭拜謝。


    無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不用那麽客氣,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會出手相救的,很抱歉,沒能及時救回你的父母。”


    一提到父母,湘虹哭了起來,說道:“父母已經離我遠去了,不知道以後何去何從,公子以後有什麽打算?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去哪可以帶上我嗎?我願意後半生做牛做馬跟著你。”


    無名遞過來一隻手絹,讓她擦幹淚水,道:“別難過了,節哀順變吧!此地不宜久留,還望姑娘以後好自為之,我無名何德何能!怎能得小姐錯愛呢?況且我是一個帶罪之身,隨時都有可能命歸黃泉。你還是回家去吧!相信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湘虹抽泣著,道:“奴家真的令公子如此討厭嗎?”


    無名安慰道:“不是這樣的?現在全國都在通緝我,跟著我,你會受苦的,以前跟著自己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曆經磨難而最終香消雲散,你又何苦呢?”


    說完,他用劍拄著地站了起來,就要朝外麵走,剛走兩步,故意腿一歪摔倒在地。


    湘虹趕緊過來將他扶起,對無名道:“不如咱們先去我們家躲兩天吧!由於經常打仗,父親大人在我們家裏挖了一個地洞,可以暫時藏身於此。”說完扶著無名就要朝她家走。


    無名掙紮著說道:“還是不去了吧!這樣不但會拖累於姑娘,並且會對姑娘的清譽有損,不能因為我而讓姑娘無法立足。”


    湘虹滿臉嬌羞之態,柔聲道:“我願意被你拖累,願意將清譽毀在公子這裏。”說完,深情的看著無名。


    無名道:“姑娘這又是何苦呢?”


    湘虹扶著無名就朝她家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如果沒有公子,奴家這輩子還有清譽嗎?可能也早已不在人世了,蒙公子搭救,這輩子奴家就是做牛做馬,服侍公子,還希望公子不要拒絕。”


    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就到家了,與管家和丫鬟們打了招呼後,吩咐他們道:“父母出門去了,要幾天後才能回來,這裏暫時就交給他們打理。”然後帶無名走進她的廂房,她鑽到床下,將一塊地板打開,下麵立即一個洞口暴露出來,拉著無名一同走下通往地洞的台階。之後又將那塊地板合上。無名走下去後,四處打量了下這個地洞,該地洞大約有五丈見方,分有五個岔洞,一個每個為廚房,兩個為臥室,一個儲物室早已儲備了大量糧食,另外一個為茅廁。每個洞中有20多個通氣孔,岔洞口入口均比較狹小,僅能容一人匍匐才能進入,裏麵有完全可以一人而守衛住千軍萬馬。無名看到這樣的地洞,無不驚歎建造者的睿智。


    在湘虹的幫助下,倆人鑽進一間臥室,湘虹扶無名在床上躺下,之後給無名沏了一杯茶遞了過來,道:“公子辛苦了,這是父親在世時喜歡喝的毛尖,我給你沏了一杯,你嚐嚐,這可是青州王前些天賞賜給父親的上乘毛尖。”無名接過茶品了一口,道:“確實好茶。不過我現在不想喝茶,你們這裏有酒沒,我想喝酒。”


    湘虹溫柔的說道:“我們這裏酒很多,不過你現在這樣,我擔心你。”


    無名說道:“姑娘放心,沒事,喝酒消毒,對傷口的愈合是大大的好。”於是將關於酒的好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什麽殺毒,消菌等等。


    湘虹半信半疑的走進儲藏間,不一會就拿了兩壇上好的仰韶酒,遞了過來,說道:“父親將酒放在這裏,說地洞內適合藏酒,儲藏間還專門弄了一間小的酒窖,每次別人送禮,大王賞賜之類的他都不舍得喝,全部藏在這裏。記得父親生前喜歡喝酒,每次都要我給他斟酒,給我講了好多關於酒的來曆,酒的儲藏,就得故事,而現在他卻永遠都喝不上我給她斟的酒了。”說完,晶瑩的淚花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無名立即去掉壇塞,一口氣將一壇酒喝完,道:“好酒”接著又打開第二壇,這次慢了下來,邊喝邊回憶著往事,一幕幕生死別離,一幕幕傷心往事如火山爆發一般噴發了出來,他搖搖晃晃的走出臥室,大罵夏王無道昏君,大罵夏啟無用,生出一幫如此如此的畜生,罵一會接著喝,喝完又接著罵,罵完將空壇子朝地上一摔,頓時化為碎片。


    摔了壇子之後,晃悠悠的拿起劍就要出去找夏王報仇,湘虹被他恐怖的舉動嚇壞了,一時不知所措,見他要出去報仇,這才衝了過來,哭著抱著無名的腰道:“你不能去,你去了,你現在一個人,你出去不等於送死嗎?”


    無名怒吼道:“不、不、我要報仇,我兩個心愛的夫人都被那該死的太康蹂躪致死,一個個死在我麵前,而我還傻傻的在為他們姒家的江山浴血奮戰。這如何讓我能忍下這口惡氣呢?讓我一個人還有什麽臉麵活下去呢?我要殺了他,要殺了他。”拚命的朝外衝,眼中充滿了怒火。


    湘虹死死的抱著他,道:“不,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要做你無名的夫人,我要終身服侍你,你死了要我怎麽辦?”


    說完,她瘋狂的抱著無名,緊緊的抱著他,她希望能用自己的心將他心中的創傷撫平,我此時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辦?輕輕的將她推開,對她道:“我不需要你報恩,我不要。”


    湘虹淚如泉湧,道:“不,這不是報恩,自從你救我的那刻起,我就愛上了你,愛你的俠義,愛你的魅力,是愛,不是去報恩,我要你一輩子保護我,答應我好嗎?”


    無名怔住了,慢慢的癱軟了下去,靜靜的,坐在了地上,她依偎在我的懷裏,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似乎在相互感受彼此的心跳,又似乎在讀著彼此的心。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我的傷勢已無大礙,好的差不多了,這天,我對湘虹道:“你在這裏守著別出去,我到外麵看看。”湘虹道:“我想陪你一起出去。”


    無名:“不行,太危險了,現在官兵們都在找我們,萬一遇到他們我一個人還能應付,你跟著隻能礙事。”說完走到洞口將那塊板子揭開一看,呆住了。


    外麵士兵們正在到處搜索他們,其中一個領頭的道:“他們丫鬟說,他們小姐回來過,搜了這麽多天都沒有搜到,難道這裏有密道不成,大家繼續給我搜,就是要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挖出來。”說完都到處在找密道口,找了半天仍舊一無所獲。


    緊接著一個士兵道:“老大,該怎麽辦啊!現在夏王要人,我們找不到,到時間該如何給他回複啊!”


    隻見那個領頭的官長道:“現在也沒辦法了,我王已經有了投奔後羿的打算,各個諸侯都對太康這個王上恨之入骨,不修政事,不體民情,到處攤派賦稅,都在蠢蠢欲動了,前些年夏啟的時候給我們青州王簽訂的如果遇到年荒可以免除賦稅的,而到了太康即位後卻咄咄逼人,到處攤牌,強征賦稅,稍有不從就罰金,甚至還要10個女人,另外現在又多加了一個,要將這個殺害蒼龍的的凶手捉拿歸案,這不明著逼人嗎?青州這麽大,並且此人現在也不一定在青州,到哪裏去給他抓人啊!這不逼著大家造反嗎?”說完,拿著劍向湘虹的床上刺去,盡情的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過了一會,累了,一個士兵道:“老大,你看這樣如何?咱們把整個院子都燒了,即使有地洞,他們也要逃出來,因為一著火,地道就會缺氧,即使不出來,他們也必死無疑,到時間咱們也好跟夏王有個交代了。”


    官長道:“這主意不錯,好,就這麽辦,你們幾個將整個院子圍起來,然後將他們的管家丫鬟們也一並殺了,為這個屋子殉葬吧!這樣也避免麻煩。”


    眾人聽後歡呼了起來,過了片刻院子裏火光衝天,接著響起了淒厲的哭喊聲,呼救聲。無名正要朝外麵走的時候,卻被湘虹拉住了,湘虹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隨著屋子燃燒越來越旺,地道內氧氣頓時稀缺起來,不到半天功夫,湘虹已經因缺氧而昏迷過去,無名趕緊用濕毛巾捂住她的嘴,隨著氧氣的稀少,慢慢的毛巾也不行了,無名不得不動用自己的真氣,然後嘴對著她的香吻,不斷的為她輸入氧氣,直到第二天煙氣才慢慢消散,湘虹醒來,發現無名正親吻著自己,很自然的“啪”的一巴掌打向無名的臉。道:“你、你、你竟敢趁我昏迷占我便宜。我不是說過嗎?我們沒有入洞房之前,你不準碰我的嗎?”說完,抽泣了起來。


    無名沒有去辯解,走出洞口,洞口已經被燃燒的灰燼掩蓋,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上麵的灰燼推開。


    喊道:“走、咱們出去吧!”於是湘虹被無名拉著走出了地洞。


    剛走出被燒成灰燼的院落,就有一隊士兵走了過來,一看到無名他們,道:“哈哈哈,終於等到你們出來了,看來咱們兄弟的運氣好,把他們兩個抓到,將有大賞,無名拉著湘虹就跑,衛兵們立即分開各個路口去攔截他們,這樣一來反而給無名帶來了機會,一旦分散之後,可以各個擊破,本來沒有把握一次性打倒幾十個兵士,現在卻有了十分把握,他拉著湘虹跑了一小段之後,就返回去朝追他們的那幾個迎麵撲去。


    “刷刷刷”幾個來回,幾個兵士頓時已經氣絕身亡了。之後無名脫掉兩個兵士的衣服,然後給湘虹和自己穿上,之後對視笑了起來,活像兩個巡街的士兵,兩人大踏步的朝城外走去。


    剛走到城門口,被守門的兵士攔住,道:“你們要幹什麽?不好好當差,跑城外幹嗎?趕緊回去。”


    無名這時想到那個斥候的令牌,二話沒說,就掏出令牌道:“夏王敕令,阻擋者死。”


    那個守衛兵士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接著說道:“咱青州城主口諭,今日起與大夏王太康正式脫離統屬關係,如有遇到斥候、偵探、兵士的,一律誅殺。”


    接著一擺手,從城牆上跑來上百個兵士。


    無名一看,“媽呀!”大叫起來,拉著湘虹就朝城外衝去,而此時眾兵士也朝他們追來。


    兩人一路向西狂奔,漸漸的湘虹體力稍有不支,大口的喘著粗氣,不一會與兵士的距離越來越近,無名道:“湘虹,你先走,我斷後。”


    湘虹道:“不,我要跟你一起。”


    無名怒視著她:“你,你、你”


    湘虹哭道:“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麽辦?”


    無名抱著她道:“好,今天我就帶著未來的夫人大開殺戒一番。”


    無名從地下撿起一根木棒,用劍快速削了一個尖,用力一投,瞬間兩個兵士立即應聲倒地。


    隨即借助樹的力道,身子在空中翻轉一番,飛起一腳,四五個人“啊”的一聲應聲倒地。


    緊接著,又一批兵士衝上來,無名大喝一聲,用自己研創的無名劍法呼呼呼的耍了起來,無名劍法講究快、狠、準融合天地萬物之力量,以剛強劍速和陰柔劍氣相結合,與人決鬥,你根本看不到如何出劍,劍的下一個動作是什麽?隻能看到一團劍花,完全沒有章法。


    隻見無名舞起無名劍,變幻身形,速度越來越快,在兵士麵前形成無數劍花,劍花所至,幾十個兵士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已經命歸黃泉。


    眾人一時之間怔住了,都不敢再朝前一步,紛紛朝後退去,無名這才大舒一口氣。將劍插入地上,怒視著兵士們,大聲喝道:“來啊!”


    兵士們又被他這大喝一聲嚇懵了。這時隻見一名兵士長怒視著我,說道:“你小子別走,給老子等著,有你好看的。”接著招呼自己的手下匆匆離開了。


    無名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眼睛模糊了,緊接著,隻見無名臉色蒼白,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重重的昏倒在地。


    湘虹立即跑了過來,將無名抱在懷裏,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此時所有的呼喊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原來無名在使出無名劍法的時候,由於兵士們不知道該如何去攻入,就在無名的劍花即將到跟前之際,迅速將手中的利器刺出,無名的腿上因此而重重的挨了一劍,再加上前段時間的傷勢未愈、近期疲勞所至,突然劇烈的運動,導致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


    湘虹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撕掉一塊,將無名腿上的傷口包紮了下,然後背著他蹣跚的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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