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處也因為宋淮南病情好轉,而染上了笑意,說道:“霍將軍是實在人,有些事情我也不藏著掖著,這事兒我的確有些怨過你,可我明白我家夫君的重要性,事關軍營中的士兵,他在朝中身當要職,軍營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沒有理由不管。”


    “隻是我——一個深閨婦人,沒什麽雄心壯誌,隻想我的夫君平平安安的,還望霍將軍理解。”


    霍將軍點頭,表示明白,朝著帶來的禮看了一眼,說道:“末將知道首輔大人不缺補品,可這些人參靈芝都是末將的心意,希望夫人不要嫌隙。”


    賀橘枳笑了笑說道:“那我就替我家夫君謝謝霍將軍了。”


    霍將軍送了禮,自然也不好在宋府多待,識相的離開了。


    今年大年初一的,因為他的緣故,害得首輔大人死裏逃生,這宅子裏半點過年的喜氣都沒有,走在長廊上,霍將軍心中越發覺得愧疚,長長的談了一口氣。


    賀橘枳讓蘭嬤嬤將霍將軍送的補品給收庫房去,之後吩咐廚房做了一些補身體的菜,好好給宋淮南補補。


    這幾日正是過年,大街小巷都熱鬧得很,雖然宋淮南生著病,不能去走親戚,賀橘枳卻也沒有感到冷清。


    這會兒宋淮南養病,她便搬著繡墩坐在宋淮南的榻邊,除卻給孩子們作衣裳,便是給宋淮南做些貼身的衣物。


    生病那段日子,宋淮南穿的衣裳,過些日子都得焚燒掉,有好些都是賀橘枳親手做的,若是換了往常,便是弄髒一小塊,宋淮南也要心疼半天,一下子燒了大半,宋淮南心裏有些舍不得。


    瞧著宋淮南那樣,賀橘枳不滿的嚷嚷:“堂堂首輔大人,什麽樣的衣裳沒有穿過,用得著這麽稀罕我的。”


    可心裏,卻是甜滋滋的。


    養了幾日,宋淮南漸漸的好了起來,不像一開始那般蒼白無如紙,倒是開始恢複了氣色。


    這一日,宋淮南睡了一陣,他側過頭看著妻子,便見她正低著頭,在穿針引線,替他縫製衣裳。


    他自幼時起,便沒有生過這麽嚴重的病,之後勞勞碌碌,也沒有這般靜下老的日子,倒是享受這種慢悠悠的日子。


    察覺到男人熾熱的目光,賀橘枳才抬頭,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身子探了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想喝水?”


    宋淮南道:“有點口渴。”


    賀橘枳這就走到桌旁,桌上的小茶幾一直溫著,她倒了一杯水,試了試水溫,便朝著床榻走去。


    宋淮南已經坐了起來,她將杯子遞給他,見他全部都喝完了,就問道:“還要嗎?”


    曉得她擔憂,宋淮南握著她的手,說道:“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陪著我,馬上就到上元節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賀橘枳的確想出去,隻是到底擔憂著宋淮南的身體,猶猶豫豫了一會兒,想著裏上元節還有五六日,這幾日宋淮南就能下榻了,到那個時候,也該恢複得差不多了,也好,一直待在府上,總不是個好辦法,出去走走,心許能夠好些。


    臥房裏,宋淮南望著這妻子這張俏生生的臉蛋,宋淮南當即便吻了上去,摟著妻子,纖細的腰肢,一通亂摸。


    宋淮南生病的這段日子裏,二人從未同房,又經曆了生死,令賀橘枳越發明白宋淮南在她心中的位置,她微微張嘴迎合,喘著氣息道:“你已經好的差不多,我們是不是可以同房了?”


    若是在以前,賀橘枳絕不會主動說出這樣的話,但他們如今已經夫妻,她便不會害羞這些。


    宋淮南頓了頓,哪有如此不矜持的女子……他自己都不著急,她卻比自己還著急。


    賀橘枳被吻得暈頭轉向的,隻想著讓他快些進來,才說了這沒羞的話,這會兒發現,宋淮南的身子並沒有痊愈,並沒有什麽力氣,也不知道那玩意兒能不能夠用?急急的反應過來,摟著脖子道:“罷了,還是等你養好了身子再說吧。”


    ……


    一場酣戰,賀橘枳累得四肢無力,好在宋淮南放過了她……


    賀橘枳懊惱不已,紅著臉靠在男人的懷裏,有些懷疑他這幾日虛弱是不是存心裝出來的,事事都要她貼身伺候,伺候他進了一回淨房過後,便沒回都要她扶,偏生還不老實。


    到了上元節這日,宋淮南如先前所言,陪賀橘枳去看了花燈,並且夫妻二人單獨去的,並沒有帶上孩子。


    大病初愈的男人,倒是看著比往常溫柔體貼幾分,倒是很平易近人。


    在繁華的街市上,有許多年輕美貌的姑娘往宋淮南那兒看,不過頂多隻是看上幾眼。


    賀橘枳側頭看著宋淮南。


    見他生得俊美儒雅,一襲修長的圓領袍越發的風流倜儻,可她了,因為出門得急,便沒有好生打扮自己,賀橘枳有些後悔自己出門前沒有好好的拾綴。


    不過看宋淮南的姑娘雖多,可宋淮南對她們都是目不斜視的,這麽一來,賀橘枳的心裏就好受了些。


    這麽好的夫君,他眼裏擔擔隻有她一人,她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夫妻二人出來,像出來幽會的年輕男女一般,攜手穿梭在熱鬧的街市裏,也不知是不是賀橘枳的錯覺,隻覺得宋淮南對她越發溫順了。


    就如此刻——


    換做往常,他哪裏會為了她跟一群毛頭小子贏花燈。


    比賽統三輪,第一輪是猜燈謎,第二輪是對對子,第三輪是作畫,由在場的男男女女選出最佳的一幅,才能贏得最大的一盞華麗精致的花燈。


    宋淮南是讀書之人,這些都是他最擅長的,賀橘枳對他很有信心。


    瞧著宋淮南手裏贏來的花燈,賀橘枳心裏覺得甜滋滋的。


    宋淮南提著花燈,湊到妻子的麵前,柔和的燈光落在他的麵前,將宋淮南襯得格外的俊美,他啟唇問道:“喜歡嗎?”。


    放下去台上比賽的,皆是男子,宋淮南無疑是最出眾的,待他贏了花燈徑直朝她走來,邊上的姑娘都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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