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清早,龍鬥在冬妮婭的毛熊式殺人摟抱之中醒了過來。


    本來龍鬥昨天非常熱情地邀請琉璃一起休息,免得多開一間客房浪費資源,結果琉璃卻堅持要去陪雲雁學姐休息,那就沒辦法了,隻能拉冬妮婭湊合湊合(冬妮婭:你禮貌嗎?)。


    在漱洗室裏用冰冷的自來水洗著臉的時候,龍鬥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隱約還能看到一些冬妮婭那家夥留下的爪印......不愧是毛熊血統,小爪子還真夠勁。


    然而,當龍鬥剛把自己收拾完畢走出了臥室,他便看到鳴海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並且臉色多少顯得有些怪異。


    他看了看不遠處的臥室,又看了看龍鬥的臉,苦笑道:“老大,有麻煩事。”


    “麻煩事?又有人來抗議了?”


    “不是這種麻煩事,而是......比較特別的麻煩事。”


    說起這件麻煩事時,鳴海的態度多少有些尷尬,不像平時那個說幹就幹的他。


    搞什麽?龍鬥則是不耐煩地催促道:“有話直說,還有你看著我的臥室做什麽?那麻煩事跟冬妮婭有關係?”


    “嚴格來說不是跟三夫人有關係,而是跟所有夫人都有關係......因為有人給老大您送了花和情信過來。”


    “......”聽到鳴海用有些尷尬的語氣說完了這句話的瞬間,龍鬥愣是一下子給整無語了。


    給我?送花送情信?


    什麽人那,喝多了嗎。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會有人打龍鬥的主意倒是不奇怪,畢竟他也算是社會一大哥,長得又帥又有身份,自然不乏各種奇奇怪怪的男男女女追求者。


    但是在之前被爆出他跟雲雁、琉璃都有關係後,會跑過來追求的人也就少了很多,而且前段時間的“極道趕絕法案”一出,就更沒人想跟他這個極道頭子扯上關係了。


    嘿,這種情況下還有人給我送情信,肯定不是個正常人。


    在朝著門口那邊走去時,龍鬥不禁這樣想到。


    而當他看到堆在“如龍組總部”門口那束大到離譜的“鮮花”時,更是百分百堅定了這個想法。


    薔薇、深紅色的薔薇、猶如鮮血那般深紅的薔薇花,直接密密麻麻地堆了起碼有上千朵,讓人一眼望去就感覺整個人都墜入到了鮮紅的世界裏。


    “深紅薔薇”,花語是“隻想與你在一起”,屬於非常熾熱的情感表達,也不乏有人會在送花時選擇這種花卉。


    但是像這種用深紅的薔薇把人家門口給堆住,仿佛在這裏造了一堵牆的送花方法,則是將這種本來浪漫的情感表達一下子就變得非常不正常。


    神經病啊?看到那一片薔薇花海的時候,龍鬥的腦海裏第一時間跳出來的就是這幾個字。


    而從正在門口打掃的傭人手裏接過了那封從薔薇花海裏扒拉出來的信件後,龍鬥更是忍不住差點當場罵了出來。


    因為在那封“情信”的正中間,居然赫然寫著“愛你的.天目永姬”八個大字!


    ......我懂了,原來是她。


    知道了寄信人是何方神聖時,龍鬥一下子就感覺整件事都變得正常了起來,畢竟“天目永姬”這幾個字就是跟“正常”完全南轅北轍的存在。


    話說我昨天好像還嘲諷了她一頓來著,今天一大早就來這一手?這信封該不會有毒吧?


    想到這裏,龍鬥感覺手上拿著的信都變得危險了起來。


    但反正橫豎都是一百萬的事情,於是他也就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信件。


    展開信件後,出現在龍鬥眼中的是一手飛揚跋扈的字體。


    其實用“飛揚跋扈”來形容文字多少有些古怪,可是這封永姬的手寫信的確給人這種感覺。


    她用的字體,並不是世間為人們所認知的任何一種字體,下筆仿佛絲毫沒有任何講究,甚至經常時整行字一筆而下從不間斷,可是卻能感受到其中那股冠絕古今的狂意和傲意。


    隻可惜,這麽一手特殊的好字,卻用來寫了一封奇奇怪怪的“情信”。


    為什麽說是“情信”的呢,因為永姬在信件裏是這麽寫的:


    “親愛的桐生龍鬥君,一見不日,如隔三秋,雖然我們從未正式見過麵,但實際上你我卻早已神交已久,想必你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你頻繁地出現在了我的槍眼裏,出現在了我的刀鋒中,出現在了我的絞刑架上,我太愛你了,以至於好想用子彈將你的心打出缺口,好想用刀在你骨頭上刻滿我的名字,好想用我那濃烈的愛意將你絞死。”


    “這樣的生活,我已經不想持續下去了,所以來找我吧,我想見你,你也想見我,就隻有我們兩個,就在今天,就在眼下,讓我們去那浪漫的地方,共同度過這浪漫的一天......愛你的.永姬。”


    至於龍鬥在看完這封信前後的表情變化嘛,差不多是這樣的。


    (-_-)


    (o_o)


    (?Д?)


    ......


    這封信......不可能吧?永姬那家夥居然給我寫情信?她是戀愛腦上頭的高中生麽?還學開人寫情信了?


    驚訝過後,龍鬥是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打死也想不明白那家夥在抽什麽風。


    要說永姬那個怪物會寫情信,龍鬥是打死都不信的,尤其是在昨天兩人才發生了一次巨大的衝突的情況下,可事實卻是這種怪事居然真的發生了。


    嗯?等等?難道說......是我誤會了?這其實不是情信?而是“宣戰書”?


    看著看著,龍鬥卻隱約摸出了一點兒門道,仿佛看穿了裏頭的“奧妙”。


    比如這句“雖然我們從未正式見過麵,但實際上你我卻早已神交已久,想必你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翻譯一下的話,可以理解為“咱們雖然沒見過,但老娘每天都想弄死你,你也肯定想弄死我。”


    比如這句“我好想用子彈將你的心打出缺口,好想用刀在你骨頭上刻滿我的名字,好想用我那濃烈的愛意將你絞死,我太愛你了。”


    翻譯一下的話,可以理解為“老娘想用手槍給你開眼,用刀把你剁了,拿繩子把你絞死,我去你媽的。”


    比如這句“這樣的生活,我已經不想持續下去了,所以來找我吧,我想見你,你也想見我,就隻有我們兩個。”


    翻譯一下的話,可以理解為“拖了這麽久,別婆婆媽媽的,咱們出來單挑吧,單對單,麵對麵解決問題,誰慫誰孫子。”


    ......


    原來如此,這其實是一封宣戰布告啊,我說呢,因為那家夥腦子不正常,所以寫成類似情信的格式了吧。


    想明白了後,龍鬥猛地一拍腦門,看著家門口堆著的那堆“深紅薔薇”,也明白了永姬送這玩意過來的用意,意思是要跟他殺到血流滿地的意思唄。


    好啊......永姬,想跟我找個地方麵對麵過招是吧?來啊,誰怕誰。


    頓時,龍鬥隨手一掐,那封充滿了“愛意”的信件便被碾成了粉碎。


    說起來多少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龍鬥非常了解永姬,永姬也很了解龍鬥,並且他們在過去的一年裏曾經在無數地方交過手......可是兩人卻奇妙的從未見過麵。


    不,或者說,是永姬從未見過龍鬥的麵。


    龍鬥之前可是在“自在天塔”上跟那朵毒花有過一次正麵交鋒......然後以被暴虐一頓後舉槍自殺作為終結。


    不過那也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經過這段時間淬煉的龍鬥早已今非昔比,而他也一直都在尋找著報當年那一槍之仇的機會。


    現如今,機會真的來了。


    無論那邊是陷阱也好,還是別的什麽陰謀詭計也罷。


    總之龍鬥是不會認慫的,他肯定會去這刀山火海走上一遭,會一會那個討厭的女人。


    “鳴海!”


    “在!”


    “去給我把“龍牙小隊”的精銳全部調集起來,再讓總指揮中心那邊安排三百架武裝無人機,一會兒我出門後全部跟在我後麵,要隨時準備開戰的那種。”


    “是!”


    鳴海身為龍鬥的得力助手,很多工作都可以交給他去安排,此時接到命令後也是迅速前去進行準備。


    一封信件,一束花,引發了如此之大的一陣動靜。


    因為整個“如龍組”都開始行動起來了的關係,琉璃、雲雁和冬妮婭那邊也很快便得到了消息,連忙跑到龍鬥所在的地下室那邊詢問起來。


    “龍鬥?聽說永姬給你下戰書了?是真的嗎?”


    來到那僅僅隻是吊著幾盞昏暗小燈的地下二層房間後,從樓梯上小跑下來的琉璃連忙問道。


    這個地下室是“如龍組總部”專門存放武器的地方,進去後就像是來到了一處大型槍械展覽中心,長的短的什麽槍械都有,還有一大堆最好的軍用防彈衣什麽的。


    “是啊......如果運氣好的話,很多問題都能一次性解決。”龍鬥抬頭看了看三女,手上卻在整理著一些重火力武器什麽的。


    雲雁聞言卻皺眉道:“你不害怕是陷阱嗎?主動過去會不會很危險。”


    “沒事,這次又不是去“自在天塔”,如果是那裏的話我肯定不會去,其他地方到還好......嗯?話說她約我去哪兒來著?”


    頓時,龍鬥忽然想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畢竟在那封信裏永姬好像沒說兩人“決鬥”的場地在哪兒?


    之前龍鬥已經在“自在天塔”裏頭吃過一次虧,那鬼地方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殺人裝置,他肯定不會進去。


    但永姬準備的另一個場地......又會是怎樣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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