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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扈要瘋了。


    地圖什麽時候到我手裏了?


    先是仙女堂,後是方天戟,浩然宗除了我包扈,有沒有一個正常人?


    都是神經病是吧?


    此時蒼鬆也走了過來。


    由於包扈此前一直希望兩派分頭行動,蒼鬆也有了心理預設,現在又聽到什麽“地圖在你手上”之類的話,蒼鬆明白了。


    好你個包扈!


    怪不得要兩派分頭行動呢,原來你藏著一副地圖!


    合著是怕我們玄清門撿便宜唄!


    哈,那這個便宜我們可非撿不可!


    這個地圖能讓包扈這麽小心,肯定是最新的地圖,我玄清門的地圖肯定是趕不上這幅地圖的。


    蒼鬆適時開口。


    “包師兄,本來我是不打算說的,兩派執行任務,地圖肯定是不一樣的,對,確實,有可能我們玄清門小門小派,用的地圖比較古早,但是你也不至於因為一副地圖把兩派的關係鬧僵啊?就這麽怕我們玄清門的人占你們一點兒便宜嗎?”


    “我也知道你是什麽心思,無非就是你們這次來的人,實力差了一些,怕我們跟著你們,你們吃虧,但是本身兩派一起行事就是宗門內高層定好的規矩,這個規矩怎麽能輕易破呢?難不成,你包扈覺得,高層的決策不如你的英明?”


    “媽的,這個蒼鬆,怕是修的不是玄清氣,是鐵嘴功吧!”包扈心中暗想。


    眼見著方天戟不配合,一副絕對不肯把地圖拿出來的樣子,包扈心想那既然沒有地圖,那玄清門跟著倒也無妨,於是連忙擺手對蒼鬆道:


    “沒有的事,蒼鬆兄,咱們還是按照規矩,兩派一起行動!”


    但是蒼鬆怎麽能放過任何一個讓浩然宗吃虧的機會呢?


    蒼鬆慢條斯理說道:“那包師兄把地圖拿出來吧,我是絕對不會讓包師兄吃虧的,正好我玄清門也有一份地圖,既然一起行動,那兩派的地圖可以放在一起參詳一下,也更方便避開危險。”


    “好說好說。”


    包扈就拿出了宗門給他的那份地圖。


    而方天戟眼睛很尖,看到包扈拿出來的不是他那副地圖,心中暗恨。


    這幫浩然宗的權貴,為了道文,什麽都幹得出來。


    這要是讓包扈一口咬死,這份地圖就是他方天戟繪製的那份,那不就虧大了?


    浩然宗這種地方,都沒有說理的去處。


    於是方天戟當即直接指出:“包師兄,我給你的地圖不是這幅,我那是拚了命畫出來的地圖,這是宗門內多少年前的地圖了,你別拿這個糊弄玄清門的同道。”


    啊?蒼鬆來勁了,又是一個攻擊浩然宗的借口。


    “包扈啊,老弟啊,你怎麽這麽小氣呢?怎麽跟小孩兒似的呢?難不成我看一眼,這地圖就沒了嗎?還拿別的糊弄我,快,趕快把最新地圖拿出來,我上上眼!”


    包扈心中怒吼道。


    地圖我真沒有!


    但是在場的人都不相信包扈沒有地圖,就連在一邊和仙女堂的人嬉笑的沈牧都過來了。


    沈牧一臉嚴肅,道:“包師兄,玄清門和咱們同為正道,就算有那麽一點點小摩擦,也根本影響不到兩派之間的關係,趕緊把地圖拿出來吧!”


    鍾青竹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道:“包師兄,時間寶貴啊,這任務咱們趕緊做完趕緊回宗門啊,你也知道鎮魔山的空氣不好,待久了皮膚會受損的。”


    這話引來了一堆仙女堂的人的讚同。


    “我就這麽一副地圖,還是宗門給我的,你們說的那種地圖,我根本就沒有,愛咋咋地!”


    包扈徹底擺爛了。


    包扈現在非常後悔接這個任務。


    沈牧雖然在一旁假意和仙女堂的人打鬧,但是他其實一直都在注意包扈這邊的情況。


    沈牧雖然有一份直接到達獸王穀的地圖,但是沈牧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這是他逃命用的。


    如果任務當中包扈要害自己,那麽有這幅地圖,沈牧就可以溜之大吉。


    至於自己不拿出這幅地圖,讓浩然宗或者玄清門的人多死幾個,沈牧根本不在乎。


    最終蒼鬆也沒有見到所謂的那副地圖,兩派的人在蕩魔鎮中糾纏許久,這才啟程。


    不過在啟程之前已經定好了規矩,按照地圖路線行進,路遇機緣,兩派分別應對,不得搶奪,若是遇到無法抵擋的危險,則兩派必須一同出手。


    包扈也因為終於恢複了正軌,可以正常執行任務了而鬆了口氣。


    但是走在半路,仙女堂的人又開始抱怨了。


    抱怨路途遙遠,包扈連飛舟都沒有,如果有飛舟的話就可以坐著飛舟直奔獸王穀了。


    包扈此刻也是懶得和這幫人見識了。


    好吃懶做,既饞又貪,若不是在宗門內,每個人都有幾個不同的天狗供養,早就被逐出浩然宗了。


    沈牧表麵上和別的弟子有說有笑,但是路上暗中記下行進路線,記住按照宗門這幅地圖行走,和用自己那副地圖行走有何不同,並且推算如果遇到危險,他可以用多長時間從什麽方向走,切換到自己那副地圖的安全路線上來。


    畢竟自己第一次來獸王穀的時候,按照那副地圖走,路上一點點危險都沒有遇到。


    沈牧偷眼觀察方天戟。


    別的峰的見習弟子都緊緊跟在自己峰的外門弟子身邊,就算是孫承祖被自己收服,但是也是乖巧的跟在包扈身後,唯獨這個方天戟,仿佛一個刺頭一樣,和福祿峰的外門弟子李畫意一句話都不講,抱著個肩膀,一副遊離世外的感覺。


    若不是他實在是長相太過方正,就憑他異乎常人的舉動,也可以引起不少女修的注意。


    沈牧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鍾青竹聊著,鍾青竹似乎特別好奇沈牧和蘇清娥的關係,總是在言語之間夾雜一些陷阱,而沈牧卻一點兒都不上她的套。


    雖然鍾青竹和蘇清娥同為青竹峰出身,而且鍾青竹是峰主之女,身份尊貴,但是蘇清娥和她同一年入門,此時已經做到了宗門真傳,和青竹峰峰主同等修為,這就讓鍾青竹很是嫉妒了。


    更別提兩人的容貌,鍾青竹雖然是漂亮的範疇,但是蘇清娥已經是天人之姿,帶有空靈之美。


    突然,前麵有弟子驚呼了一聲,沈牧循著聲音觀望,卻見前麵是一處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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