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狐煙一刀斬中霍先右臂,還沒等他高興,自霍先身體升起一股血色氣勁。


    「砰!」


    刀刃被血色氣勁擋住,隨著氣勁的擴張,瞬間將刀刃衝開。


    陳狐煙一刀不成,手腕借著氣勁旋轉,再次一刀劈向同一位置。


    而此時,霍先已經將鐵盒拿在手中,轉頭用另一隻手抓向刀刃。


    陳狐煙的刀刃被抓住,霍先蒼老的臉上露出笑意。


    「就憑這點雕蟲小技,就想偷襲老夫?」


    霍先手掌如金鐵一般,與刀刃摩擦出火花,他手掌用力,就要將刀刃抓斷。


    「開!」


    陳狐煙大喝一聲,清月刀法中,一招寒潭映月使出,刀身竟有一股清冷氣勁爆發,這股氣勁相較於霍先身上的血色氣勁,自然是遠遠不如,但足夠炸裂刀身。


    陳狐煙手中長刀崩碎,化作許多碎片,在陳狐煙氣勁推動下,如同一枚枚暗器,呈扇形襲向霍先麵門。


    霍先沒想到陳狐煙竟然會使出這招,趕緊躲閃,他的護體真氣雖然厲害,但如此近距離下,也很難全身而退。


    霍先這一閃避也失去了先機,陳狐煙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刀,不進反退,短刀連刺,不離霍先周身要害。


    霍先不得不一退再退,同時心中有一股羞辱之情升起。


    「我堂堂先天大宗師,竟然會被這種小輩逼到這種地步!」


    一念及此,霍先大吼一聲,身體血色氣勁大漲。


    「砰!」


    血色氣勁猛然衝擊在陳狐煙身體,將他頂退數步。


    霍先這才得到喘息之機,因為剛才爆發氣勁,而微微有些氣喘,這種方式,就好像大炮打蚊子,浪費了他大量的內氣。


    霍先眼神凶狠盯著陳狐煙,隻等自己恢複過來,就要給這個,敢將他逼到這種地步的小子,一個慘痛的教訓。


    陳狐煙被血色氣勁逼退,心中也是感到可惜,不過他是一個非常果決之人,失去了這次出其不意的機會,他清楚自己再無機會能夠戰勝對麵老者。


    後天大宗師境與先天大宗師境相差了一個大境界,是極難跨越的一個差距。


    陳狐煙沒等霍先恢複過來,猛的擲出手中短刀。


    「嗖!」


    短刀在空氣中迅捷劃過,同時陳狐煙身形閃動,也衝向一邊圍牆,有兩名血冥教的藍袍武者試圖擋住他的去路,被爆發的陳狐煙一掌一個拍翻,他一個翻身就消失在圍牆後麵。


    霍先本來在回氣,被陳狐煙扔來的短刀吸引了注意力,竟無力阻攔,眼睜睜的看著陳狐煙自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砰!」


    霍先氣的一掌拍在寺院走道的圍牆上,厚實的院牆上石屑紛飛,被這一掌拍出一個清晰的手印。


    「臭小子,別讓我再遇到你!」


    霍先陰沉著臉道。


    剩下的血冥教藍袍武者,也是被霍先的氣勢所攝,紛紛低下頭,不敢看他。


    霍先平息了怒火,看向手中鐵盒,也是暗暗慶幸,所幸鐵盒無事,落在自己的手上。


    想到那江湖傳聞,霍先心頭一陣火熱,竟然有些想當場打開鐵盒。


    隻是他突然打了個寒顫,原本已經要打開鐵盒的手縮了回去,將鐵盒放入自己的懷中。


    他不敢私吞此物,這可是血冥教教主點名,要送到總壇的寶物,萬一自己私自打開,被教主知道……


    霍先想到教主的手段,心中發涼,暗歎自己還是不夠冷靜,長生固然吸引人,但比起虛無縹緲的長生,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緊的。


    「況且,教主得到鐵盒,如果能通過鐵盒中的寶物,找到關於長生的秘密,說不得也會分享給我等教眾,畢竟長生固然好,但是隻有孤家寡人的長生,又有什麽意思……」


    霍先心中暗想,也是完全熄了自己的貪念。


    於此同時,陳狐煙翻過圍牆,迅速衝向皇城,他要找到師妹,那個鐵盒雖然重要,但事有不可為,在麵對先天大宗師的情況下,他已經盡力了,保全自己和師妹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這樣,有負好友柳袁書的托付,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想辦法在以後補償了。


    陳狐煙這麽想著,已經來到皇城。


    「站住!」


    皇城東門外,有士卒看守城門,見到陳狐煙運轉輕功衝過來,趕緊大聲喊道,舉起兵刃,阻擋在城門外。


    陳狐煙隻能停下。


    大玄江湖與官府的關係很奇怪,大玄皇族出身江湖,草莽出身的他,在黃袍加身後,又刻意淡化了這段曆史。


    但他對於大玄的江湖中人,一直是很警惕,並且設立了一個專門監察江湖的官府組織,稱為鐵衣衛,鐵衣衛設三個衙門,分別是捕風衙門、稽查衙門和虎擊衙門。


    捕風衙門監聽江湖風聲,稽查衙門緝拿江洋大盜,或者有作奸犯科的江湖武者,虎擊衙門則是純粹的暴力機構,在遇到捕風、稽查衙門無法應對的江湖武者或勢力時,虎擊衙門會派出合適的高階武者,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消滅。


    鐵衣衛在履行職責中,難免與江湖人士接觸,而鐵衣衛作為官方組織,也很難做到,心平氣和的與他們眼中,這些普通百姓多說什麽。


    遇到他們眼中的惡人,一般就是在收集到足夠信息後,直接拿人,而江湖武者,誰沒有些朋友、師門好友,所以鐵衣衛在辦案時,難免會與這些江湖武者產生矛盾。


    時間久了,鐵衣衛在江湖上的名聲,自然也就不好聽了。


    江湖上武者,聽到鐵衣衛的名聲,見到鐵衣衛的人,心中浮現的情緒,大部分都是抵觸、厭惡之類。


    即使正派的武者,也對鐵衣衛很不感冒,江湖事江湖了,武者修煉武道,為的就是自由自在,快意恩仇,誰想頭上多出一片天來壓著?


    所以江湖中人,遇到官府的人,都是能配合就配合,誰也不想因此引來鐵衣衛,有時不得不與鐵衣衛接觸,也是像送瘟神一樣,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然後讓對方盡快滾蛋。


    這種情況下,陳狐煙也是捏著鼻子,忍著焦灼的心情,麵對看守城門小卒的為難,然後掏出銀錢應付過去。


    畢竟是皇城,守城小卒核驗過陳狐煙的身份,又得了銀錢,也就不再為難,放陳狐煙進城。


    陳狐煙進城後,馬上衝向陳家在皇城盤下的地盤,也就是風雷門的駐地。


    去風雷門的駐地的路上,正好遇見哭得梨花帶雨的卓清雅,陳狐煙也是高估了卓清雅的速度,也是事情緊急,沒想到,卓清雅還沒有到風雷門找陳朝解圍,他就已經衝了出來。


    「師妹!」


    陳狐煙高喊道。


    卓清雅回頭,正好看見風塵仆仆的陳狐煙,驚喜交加,撲在陳狐煙懷中,哭得更加厲害。


    陳狐煙隻能不斷安慰。


    他們不知道的是,陳朝其實並不在風雷門,而是遠在皇城邊的慧遠寺中,慧遠寺的大殿內,許多穿著灰色僧衣的和尚撲倒在地上,屍體上的鮮血早已凝固,大殿內的地磚上,都是凝固的血液,本來寶相莊嚴的佛門大殿,如同阿鼻地獄。


    陳朝站住大殿內,仔細查看了這些和尚的屍體,包括大殿中央,一名須發皆白的老和尚屍體。


    「沒有法術的痕跡,都是些武功造成的外傷,看來這血冥教,很可能也不是幕後之人……」


    陳朝看完屍體後,身形閃動,消失在原地。


    過了一會,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翻牆而入,直入大殿內。


    等這道身影停住身形,陳朝已經看清來人的麵目。


    「千裏不留痕柳袁書?」


    陳朝對此人的出現,還是有些意外的,那鐵盒就是他交給陳狐煙的,現在鐵盒丟失,他按理來說,算是苦主,不過看他現在樣子,更像是幕後之人。


    柳袁書走入大殿內,沒有發現隱藏身形的陳朝,而是走向了悟和尚的屍身。


    柳袁書輕輕歎了口氣。


    「大師真的對不起,我本意並非要害你,但……」


    柳袁書在這邊說話,陳朝卻發現了讓他更加意外的事情,那柳袁書的身上,竟然有靈力波動。


    陳朝自虛無中現出身形,正好是柳袁書自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的時候。


    柳袁書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看去,竟然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個陌生人。


    「你是什麽人?」


    柳袁書驚恐倒退幾步,順勢將儲物袋收入懷中,低聲問道。


    陳朝臉上帶著微笑,沒想到隻是出門一趟,順便看看江湖傳聞中的異寶究竟是什麽,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這種事情,他十年來做過許多次了,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發現了大玄的本土修士。


    「道友別怕,我與你是同一種人。」


    陳朝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和說道,並稍稍顯露出自己的一絲靈力波動。


    他對江湖中的這些紛亂瑣事,其實並不在意,凡人武林再怎麽鬧騰,隻要這些武者無法突破壽元的限製,對修仙者來說,都隻是轉眼即逝的流星罷了。


    柳袁書是苦主也好,是幕後操縱者也罷,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影響。


    柳袁書聽到陳朝的話,有一些呆滯,很快他又恢複正常,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道友是修仙者?」


    陳朝點頭。


    「我避世已久,出關後,竟再也找不到同道蹤影,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道友,真是一件幸事。」


    柳袁書臉上露出了然之色。


    「原來道友一直在閉關,不知修仙界的變化,也是正常。」


    陳朝道:「是的,還沒請問,為何大玄境內,竟不見任何修仙者的蹤跡?」


    柳袁書歎了口氣。


    「此事說來話長,道友先容我收斂了故友及這些無辜慘死之人的屍身,再與道友慢慢敘說。」


    陳朝道:「道友所言極是,我等著便是。」


    柳袁書此事也是恢複正常,他再次取出儲物袋,開始操控靈力,將大殿內,了悟和尚包括慧遠寺其餘僧人的屍體,都收斂進儲物袋中。


    柳袁書收起儲物袋,對陳朝道:「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道友請跟我來。」


    說著柳袁書就像寺院外掠去。


    陳朝跟著柳袁書,一路來到皇城外,一處山莊前,山莊院落大門上,掛著一幅牌匾,上麵寫著柳家莊三個字。


    「這裏是我在凡俗中的一個別院,雖然沒有靈氣,但勝在景色怡人,沒有人來打擾,道友如不嫌棄,可與我入莊內,再慢慢詳談。」


    柳袁書指著山莊對陳朝說道。


    陳朝道:「道友客氣,既是道友仙駕別院,必然是極好的地方,我怎麽會嫌棄。」


    柳袁書聽到陳朝的評價,也是自得大笑,他引著陳朝進入莊內。


    早有山莊管家迎接,又在山莊的涼亭中擺下酒菜。


    兩人入席後,三杯酒水下肚,柳袁書道:「之前道友問我,為何在大玄境內,沒有找到吾等修士的蹤影,不知道友出關後,是否有察覺,這天地與之前有何不同?」


    陳朝心中會意。


    「道友是指靈氣衰退?」


    柳袁書點頭道:「此乃靈氣潮汐,是我等修士的大劫,靈氣退潮,靈脈枯萎,我大玄修士,為了在這中保住自己的修為,不得不團結一致,想辦法一齊度過大劫。」


    他將一杯酒水倒入口中,接著道:「這想出的辦法,就是為何道友在大玄境內,再也無法找到吾等蹤跡的原因。」


    陳朝聽到這裏,也是眼前一亮,陳家在大玄十年,也是用了很多辦法,始終無法找到大玄修士的蹤跡,但之前在冰原上找到的修士屍體,包括巫族的記載,分明代表著,大玄境內肯定有修士存在,為什麽找不到?陳朝的好奇心極其強烈。


    柳袁書看著陳朝,眼睛中帶著一絲奇異的光芒道:「那是因為,我等大玄修士,將大玄境內,所有的靈脈,包括靈植、靈礦幾乎都遷移到一個大型秘境內,並且以空間秘術,封閉了秘境的入口,任何人不知秘境法訣,是無法找到秘境的入口的。」


    「原來如此!」


    陳朝好奇心得到滿足,也是飲下一口酒水。


    他也曾猜測過,大玄的修士躲入秘境的可能性,但即使秘境,隻要認真搜尋,隻要不是隱藏的地點太多隱秘,也能根據一些細微靈氣波動,找到秘境所在。


    現在通過柳袁書的解釋,也是解答了陳朝的疑惑,的確,也隻有集整個修仙界的力量,才有能力打造出這種大型的秘境,讓陳家的修士無法找到任務蹤跡。


    「不過卻是不太巧,為了防止靈氣外泄,秘境暫時無法對外開啟,必須要等到兩個月後,等這次的挑選儀式過後,才能帶道友進入秘境了。」


    柳袁書語氣帶著歉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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