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香殿院子:


    裘甜看著雖然沒有奪得彩頭的皇後但心情依舊在線,她望著皇後回了奢香殿,她便打算偷溜回翩然殿躺葛優躺,但卻不想被李嬤嬤攔住。


    “李嬤嬤,這是?”裘甜不解地看著李嬤嬤。


    李嬤嬤笑顏逐開偷偷在裘甜耳邊說了一通,裘甜總算是明白李嬤嬤是想然裘甜多做點糖蓮子。


    但事與願違,“李嬤嬤,那糖蓮子用料頗難,不說蓮子需要新鮮采摘,單單為了讓蓮子熟而不化,就要三蒸三曬,再配以晨間露水摻雜在上百種糖中熬煮,最後得出透亮的糖色才可以倒入糖蓮子,溫火小炒……”


    “想不到這麽小小一顆糖蓮子,竟然如此多的工序。”李嬤嬤驚愕地從懷裏掏出裘甜送她的糖蓮子,“奴婢以為這糖蓮子極容易做,才膽大妄為求小姐您給奴婢多做點……”


    裘甜看著李嬤嬤說著說著就朝著她“噗”地一下跪下,她急忙上前去攙扶,“嬤嬤,你這是做啥?趕快起來……”


    恰逢一個身穿淡粉色桃花飛舞披風配素色錦馬麵裙,頭梳雙環發髻側插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流蘇簪子的十五歲少女在宮門錢左顧右盼,但發現自己被裘甜注意到後——她便衝著裘甜一笑,踩著蓮花小步走進奢香殿,“李嬤嬤,小九,你們都在這啊?好巧啊……”


    “好巧?”裘甜疑惑蹙眉,靜靜地望著少女,腦海裏隱隱約約閃過有關少女的模糊的身影,但遲遲未能記起少女的身份。


    不過,能在深宮中身穿華服自由行走,身份非富即貴。


    還是小心謹慎對待比較好。


    “看來我來的恰到時宜!”少女言笑晏晏一邊走一邊說道,偶爾還眉眼彎彎地衝著裘甜眨了眨。


    與此同時,裘甜身邊的李嬤嬤迅速跪在地上行禮,“奴婢見過二公主,二公主安康。”


    二公主?


    裘甜一條眉,腦海裏關於二公主身份相關的記憶瞬間被撕開。


    二公主——雍覷菏,十五歲,正直花季雨季,生母難產而亡,從下被老皇帝養在皇後跟前,故與皇後特別親近,也算是原主在宮中的一個朋友。


    其性格與原主臭味相投,時常惹禍而被責罰,但詩詞歌賦不僅精通,更是習得皇後短笛精髓。


    所以,她與原主的關係還不錯,至少不是敵人。


    “免禮!”二公主揮了揮手示意李嬤嬤起來,看著看著裘甜眨了眨雙眼,“小九,怎麽了?”裘甜看著眼前眉眼彎彎如皓月,膚如凝脂,粉妝玉琢,麵若桃花的少女,緩緩一笑,“二公主,你真好看!”


    二公主和李嬤嬤被裘甜這冷不丁的一句話驚了一跳,但下一瞬間二公主刮了刮裘甜的鼻子,“你這古靈精怪的性子還是沒有變,怎麽進宮了也到我那坐坐?”


    “二公主,息怒!小姐,昨日才進宮,一切都在安定中,皇後娘娘便沒有設宴下帖告知各宮各殿,還請二公主見諒。”李嬤嬤迅速幫裘甜回答,而二公主恍然大悟地掐了一把裘甜的臉頰,“既然這樣啊!李嬤嬤,你幫我告知皇後娘娘,小九先借我幾天。”


    “這……”裘甜眉頭輕蹙,“這不太好吧!”


    “沒事!沒事!”二公主衝著裘甜狡猾一笑,“皇後娘娘最疼愛我了,定然肯將她的寶貝借我幾天,為我解解乏。”


    此刻,裘甜才發現二公主根本就沒有打算進奢香殿跟皇後請安,或者連招呼也不想打,敢情是踩上門來搶人,她哭笑不得看著二公主準備要將她“夾帶私逃”的模樣。


    “二公主,這樣萬萬不可……”李嬤嬤連忙攔著二公主,裘甜這號主子要是在奢香殿內直接被人劫走,縱使是皇後娘娘疼愛的二公主,也萬萬不可發生,不然皇後娘娘定會大發雷霆。


    “李嬤嬤,你這是在攔我?”二公主眉頭一蹙,一甩袖子,嗲怒:“你要是再攔著我,那就別怪本公主不客氣了。”裘甜看著二公主開始拿著公主的身份你去壓李嬤嬤,“二公主,要不……”


    “覷菏!來了也不見見本宮?”皇後聽見院內的吵鬧聲便走了出正廳,雍容華貴地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正要“夾甜私逃”的二公主,二公主發現自己把皇後也驚動了,急忙鬆開裘甜的手,笑嘻嘻地走到轉身給皇後行禮,“兒臣,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吉祥安康!”


    “免了!”皇後看了一眼依舊一臉懵圈的裘甜,又看著笑臉嘻嘻卻有點心虛的二公主,“小九,剛進宮,覷菏你就收到消息了?”


    “皇後娘娘,你在玲瓏塔設下台子邀約妃嬪娘娘們一同看戲,偏偏就漏了想兒臣。”二公主委屈巴巴訴說自己遭遇,但實打實地在責怪皇後沒有叫上她。


    皇後一樂,理了理裙擺,“敢情覷菏在怪本宮?”


    “兒臣不敢!”


    二公主低頭而自責道:“皇後娘娘,您也知道覷菏打小就沒有朋友,小九也是皇後娘娘你對她來覷菏相識的,她便是覷菏唯一的朋友。之前她在外生死未卜,連父皇都被驚動了,這次她進宮……”


    皇後聽見覷菏口中對裘甜擔憂,又回想起那時她夜闖禦書房求陛下派人尋找裘甜的荒唐事情,太陽穴的青筋汩汩跳動,她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將所有人的心給捆綁在一起,紛紛緊張到心懸著,異口同聲喊道:“娘娘……”


    裘甜見狀,急忙跪在地上,“求娘娘原諒,是臣女年少不懂事,讓娘娘為臣女諸多操心,求娘娘注意鳳體……”


    “覷菏知錯!皇後娘娘,你不要傷心,也不要懲罰小九。”二公主見此情形急忙勸慰:“娘娘要是不喜歡覷菏來找小九,覷菏不來奢香殿就好。娘娘不要為此傷神,從而傷了鳳體……”


    “哎……”皇後瞧見兩人慌得不行,假裝不悅而挑眉,“本宮是無可理喻之人嗎?”


    “不是!”裘甜和二公主異口同聲而答,皇後雙手叉腰,嗲怒道:“你們要是繼續跪著,勸慰著本宮,本宮就成了無可理喻之人了。”


    裘甜和二公主對視了一眼,皇後催促道:“還不快快起來!”


    “覷菏,小九剛入宮凡事還是要多加小心,故而她就不要亂動了。”皇後聲音淡淡地打消了二公主“夾甜私逃”的想法。


    頓時,二公主委屈地嘟了嘟嘴,但也不敢發出一聲埋怨,她隻能默默接受這安排,可皇後此時話鋒一轉,“她雖然不可到處亂跑,但你可以多來寫奢香殿,多陪本宮說說話,學習禮儀。”


    “這個好!這個好!”二公主頓時眼眸閃過一絲亮光,拍手稱讚:“皇後娘娘才藝雙絕,德佩一體,禮儀體態更是被父皇稱譽一絕,望全國女子向娘娘學習。如今我能到娘娘身邊學習,定然無人敢有閑話可說。”


    忽然,二公主靦腆一笑,“我來找你小九耍,結果倒是我因為小九撿了大便宜。”


    “小九,你果真是我的貴人!果真如張真人所說,小九你就是我的貴人。”二公主拉著裘甜的手笑嗬嗬起來,皇後看著裘甜一臉疑惑,便給她解惑,“一年前,覷菏在參與了道法大會學靜心養氣之道,遇到了張道長。張道長便給覷菏占了一卦,說她命中有一貴人能讓她逢凶化吉。”


    “恰好那一年夏天,我走在禦花池的木橋上與眾娘娘一同賞夏日蓮花,卻不想為何突然有人落水,而人群騷動誤將我擠入湖中,正當我快要溺水之際,你就像魚兒一樣跳入水中,將我救起……”二公主說到此,淚眼汪汪而啜泣,“要不是小九你在,可能我就香消玉損於禦花池了。”


    “所以,你認定了我是你的貴人?”裘甜半信半疑地二公主問道,二公主小雞啄米般點頭,“是啊!”


    “小九,你怎麽好像不太記得這些事情了?”二公主抽了一鼻子,疑惑地看著裘甜,裘甜臉色一僵,並不知如何答應,皇後娘娘反而輕描淡寫說道:“小九,前段時間遭遇大劫,禦醫說她可能受驚過度,有些事情記不起來。”


    “也是!”二公主抿唇看著裘甜,“小九也不容易,這些事情還是不記起為好。”


    “對對對!”裘甜立馬附和起來,並轉移話題道:“娘娘和二公主,還是不要站在院子裏談話了,我們進屋吧!”


    “好!”


    “沒問題!”


    裘甜看著這兩尊大神總算是進入了正廳,急忙小步跟上,可她剛到正廳之內,奢香殿外便響起了一把尖銳細長的聲音。


    “聖旨到——”


    頓時,裘甜傻了一眼,心裏破口大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皇後掃了一眼眾人,對著領著聖旨到來的福泉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裘甜急忙跪在地上低著頭,小眼神瞟了一眼福泉,恰好這個眼神還被二公主的眼神捕抓住,她暗暗無奈。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後爾德能賢……”


    裘甜聽著福泉吟唱聖旨,宛如歌頌一般嘴皮子麻溜的很,同時也大概聽明白了皇後賢惠,為皇帝排憂解難,團結後宮,故找了個由頭賞賜她一些金銀珠寶。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眾人叩首謝主隆恩,裘嬤嬤急忙將皇後攙扶起來,裘甜正要起來之計卻發現自己腿軟,猛得一下往前摔,幸得二公主眼疾手快一下將她拉住,“小九,你沒事吧?”


    裘甜搖了搖頭,訕訕一笑道:“沒事!沒事!就是不太習慣跪,跪久了就麻了……”


    “沒事就好!”二公主擔心裘甜再腿軟,便拉著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福泉言笑晏晏地走到皇後跟前,“皇後娘娘,陛下特意吩咐咱家給您通傳一聲,今夜下榻奢香殿。”


    “是!勞煩福公公通傳了。”皇後柔聲答應,並給了一記眼神裘嬤嬤。


    頓時,裘嬤嬤心領神會急忙上前將一個金錠塞到福泉手中,福泉瞧見金錠言笑晏晏收下後,“謝皇後娘娘恩賜。”


    “請皇後娘娘恕咱家多嘴,但陛下想……”


    “陛下想?”皇後不解地看著福泉,福泉若有所指地看向裘甜。


    小九?!


    陛下這是想做什麽?


    頓時,皇後心頭一涼,雙唇微微顫抖:“福公公,你是說陛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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