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甜!你是不是目中無朕?竟然這等混賬低劣事情做到朕的頭上來,你是不是想讓朕拖你你出去斬立決?”


    福泉見此情況,急忙安撫老皇帝,“陛下,息怒啊!”


    “陛下,注重龍體啊!”


    “你叫朕如何息怒?”老皇帝一把推開了福泉。


    裘甜沒有被皇帝龍威震懾,反而異常冷靜地看著暴躁如雷的老皇帝,“陛下,臣女沒錯!”


    “沒錯?”


    “好一個沒錯!”


    “沒有錯的話,為何人證物證都指向你?”老皇帝怒不可遏而一把拿著筷子扔在裘甜身上,她也沒有躲避,麵不改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


    “何況什麽?”老皇帝重重咬牙,皇後生怕老皇帝怒火攻心做錯決定,急忙喊道:“裘甜!你還快向陛下認錯?”


    “陛下,息怒啊!陛下……”


    裘甜略微失望地看著竟然也不相信自己的皇後,眉頭緊皺可依舊不承認,畢竟她是這麽想,但是那“火鳳凰”在她烹調之前就消失了。


    故而,這個鍋她不承認!


    “陛下,若是您要定臣女的罪,那可否讓臣女為自己辯一辯?”


    “好!朕就要聽一下,你有什麽可說的!”老皇帝以為裘甜打心底的改變,卻不想底子壞透了,先前那些都是假象,果真是扶不起的阿鬥,辜負了他與皇後的一片苦心。


    “陛下!”裘甜此刻才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陛下,你是英明神武的天子,定然目光如炬,不會讓小人胡亂詆毀,傷害皇室的人,對嗎?”


    “必然!”老皇帝渾濁的雙眼眯起看著不知道打什麽小九九的裘甜,“守護家人是男人之責,守護天下百姓是朕之責,何況是與皇室息息相關的人呢?”


    “所以,陛下定然不會讓小人得逞,詆毀臣女,對嗎?”裘甜深深叩首,挺起身子望著老皇帝,關係往深得說她也算是半個皇室之人,畢竟老皇帝是自己姑丈。


    “哼!裘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詆毀娘娘是小人!”趙二忽然打斷裘甜的節奏,“來人啊!掌嘴!”


    “爾敢——”皇後一改溫文儒雅的模樣,冷若冰霜地看著趙二,“如今,本宮倒是見識到趙妃你教導下的妹妹,竟然如此毫無教養,胡亂叫喊,還胡亂下令,真是目中無人,飛揚跋扈。”


    “皇後姐姐,舍妹也是護姐心切。”趙妃也不忍讓了,直接反擊道:“如今‘火鳳凰’死了還被烹屍成這些菜品給陛下食用,裘甜心頗為可怕。”


    “如此之女,在人證物證下,還信口雌黃,擾亂視聽,其心可誅!”趙妃忽然跪在地上,楚楚可憐,“還請陛下給臣妾主持公道啊!”


    “陛下!臣妾相信裘甜不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還請陛下查明,還她清白!”皇後也“噗”地一下跪下。


    霎時間,老皇帝左顧右盼,發現一方是自己的皇後一方是自己的愛妃,手心手背也是肉,陷入了兩難之間。


    本來,他隻是窩火裘甜對他用了死物做食,卻不想如今越鬧越大,鬧得他頭昏腦漲,“裘甜,你好大的本事,鬧得朕兩個妃子反目。”


    “來人!將裘甜關進內廷反省數日,待到真相大白之時候,再將她放出來!”


    皇後一愣,心碎喊道:“陛下,不可!陛下……”


    趙妃見此嘴角微微翹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隨著老皇帝起身而起身,“陛下,英明!”


    “得了吧!”老皇帝不耐煩一甩袖子,打開即將挽著他胳膊的趙妃,“你也給朕回宮麵壁思過。”


    “陛下!”趙妃一愣,疑惑不解地看著老皇帝的身影,“陛下,為何臣妾也要受罰?”


    “來人,將趙妃送回宮去,沒朕的命令,就不住踏出殿門一步,違者斬立決!”老皇帝冷漠無情地下達命令,趙妃等人便被福泉手下的公公們給“請”了出去。


    原本偷偷竊喜的趙妃眾人齊齊望著裘甜和皇後,趙妃更是不甘地咬緊牙關“瞪”了一眼裘甜,趙二更是衝著她做了一個“你等著”的口型,可裘甜發現老皇帝這是沒有固定的對錯,而是沒人杖打一頓,讓她們乖乖閉上嘴巴。


    如今她自顧不暇,直接忽視了趙妃兩姐妹對她的“衝擊”,可正是這無事,讓兩人對她的恨,更重了兩分。


    “陛下!求您再饒小九一次吧!陛下……”皇後誠懇地跪在老皇帝麵前,老皇帝一甩袖子,掙脫開皇後的手,“皇後,慈母多敗兒!如為何她被人打上這些罪名,不就是因為她之前頑劣嗎?如今去內廷反省,待真相查明。”


    “若臣女有罪,臣女甘願受罰;若臣女無罪,還請陛下還臣女一記清白!”裘甜打著泛著“火鳳凰”都不見了旗號,直接坦蕩蕩說道:“不過,臣女有一事相求。”


    “說!”


    “臣女,懇請陛下聽臣女說完這一席話。”裘甜對天發誓,“我裘甜對天發誓,若這一桌全·雞·宴若用‘火鳳凰’做成,定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小九!”皇後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發毒誓的裘甜。


    “你以為發毒誓,朕就會相信你是清白,免去內廷了嗎?”老皇帝麵無表情地打量著裘甜,可裘甜根本就沒想過免去內廷的責罰,則是給老皇帝下一個心裏暗示。


    “陛下,臣女深知引發皇後娘娘與趙妃娘娘兩人之間矛盾,傷了和氣,罪不可恕。”裘甜起身走到桌子前,“這一桌子菜,臣女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全是用禦膳房總管提供的三黃雞做成,這便是臣女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陛下大可讓禦膳房總管來查看是否是大黃雞做成的菜品。”


    她深一口氣,給了一記安心的眼神皇後,繼而說道:“但趙妃娘娘掌管下孫嬤嬤和銀葉兩人的話,讓臣女生疑。”


    老皇帝順著裘甜的思路,倒也發現了些端倪,他還未吭聲,裘甜便繼而說道:“陛下,臣女疑點如下:若正常照看‘火鳳凰’的宮人,看見臣女要傷害這比自己姓名還要矜貴的貢雞時,是不是會及時出來的阻攔?”


    “也是!”老皇帝皺眉發覺確實如此,“還有呢?”


    “其二,銀葉的主子是趙二小姐,孫嬤嬤的主子是趙妃娘娘,為何兩人待到陛下吃的歡快之時才來告知?這是真的害怕臣女?還是受人指使?那臣女不得而知,還請陛下查明清楚。”


    她看著老皇帝臉色越發的暗沉,發現自己下的心理暗示起作用了,“其三,臣女不承認一個小食盒就可當物證?”


    “難道陛下不好奇,食盒當物證了,那‘火鳳凰’不正是這案件的重點物證嗎?”她指著桌上麵的骨頭,“陛下的舌頭可是嚐遍珍饈百味的黃金舌,三黃雞的味道與肉質會分不清嗎?”


    此話一出,擊中了老皇帝所想,他低頭看著桌麵上骨頭,腦海裏回想起剛吃過的味道,確實如裘甜說那就是三黃雞的味道,縱使如何改變烹調的方法技藝還是味道、形狀,那屬於三黃雞本身的味道是不可能沒了。


    “最後,臣女懇請陛下還臣女清白,不然臣女日後每下一次廚,都會被套上欺君之罪,萬劫不複了。”她不想日後自己做一道菜就被套一次罪行,鬧一次事。


    所以,她這次不僅要一個說法,還要給宮裏麵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上一課:她不好惹!


    她走到皇後跟前握著皇後的手,聲音溫和地說道:“娘娘,小九暫時不再你身邊,你要好好吃飯,切勿餓壞了自己。”


    語畢,她便轉身邁出了奢香殿門口,跟著在院子外等著自己的內官,離開奢香殿,當歸看了一眼奢香殿,偷偷留了出去,追上裘甜。


    今夜,皇後與趙妃兩派徹底隊裏,皇宮也被鬧翻了天,無數消息從皇宮湧現宮外。明日,必然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局麵。


    將軍府內,一身黑色華服的薑潮野看著手中的密函,見怪不怪地笑了起來,“就知道這丫頭愛鬧騰!”


    “潮野,你還笑的出來,這丫頭給作的自己去了內廷。”裘百屠臉色蒼白,“這內廷是皇宮最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這次進去不掉層皮都難。”


    “嗯?”薑潮野嘴角一笑,歪著頭看著裘百屠,“百屠,你心疼小九啊?”


    “我才不心疼她,我隻是……”裘百屠移開了自己視線,“我隻是……害怕她丟了皇後娘娘的臉,怕她害了我們裘氏一族罷了。”


    “哦?”薑潮野看著口不對心的裘百屠,“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也告病不上朝,偷懶睡懶覺。”


    “不可!”裘百屠“騰”地一下起身,“你若是不上朝,不去打聽打聽,那……”


    “那……”薑潮野莞爾一笑,戲謔調侃道:“說不緊張小九,你就不會突然夜訪將軍府,還搞得這麽鬼鬼祟祟!”


    他扯了扯裘百屠黑色披風,“裘百屠不耐煩地扯掉薑潮野手中的衣服,“那你上不上朝?”


    “上!”


    薑潮野推開窗戶,望了一眼陰沉的天空,“百屠兄,你覺得小九在內廷會被受欺負嗎?”


    “怎麽不會?”裘百屠一想到自己打聽內廷的情況,“內廷內罵人打架都是小事,晚上時常失蹤一些小宮女,第二天井裏麵發現。”


    “你叫我如何不擔心?這丫頭沒大沒小慣了,從小就被我們寵著長大,不僅沒學會隱忍……”裘百屠一想到裘甜被扔進井裏麵的假設,雙手緊張到相互摩挲。


    “還學會打架呢!”薑潮野回想起裘甜給自己接腳骨的場景,她何止不會隱忍,就連那痛入心扉的接骨術都悶聲給自己上了,還會用刁蠻任性當做自己的偽裝,博取的可不是關注,而是對每個人的關心。


    如此,聰明伶俐,藏拙技能如此出色的裘甜,能在內廷收到一分傷害,他薑潮野就不會放過敢傷害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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