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白駒過隙,短短三日時間飛速而過,寒冬的冷冽不知道不覺過去,春天的腳步尚未到來,可冷意消逝。


    裘甜這三日更是閉門造車,專心致誌地研究起自己的特色菜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琴棋書畫。


    整座紅城黃瓦的皇城張燈結彩,燈飾上更是光彩奪目,讓人睜不開眼,宮人們忙碌地布置著各個場所,宮內的妃嬪們為了奪得今晚關注,都賣力梳妝打扮,爭奇鬥豔。


    此時恰好,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隱隱而現,宮內各色建築物上都披了一層銀白色的白紗,像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今夜各色各樣的轎子、馬車絡繹不絕駛向皇城,皇城之外的秩序井然有序,百姓都在街道上駐足觀看,感慨萬千。


    狹長的宮道內,女眷與朝臣們三三兩兩結成小隊,緊跟在帶路的宮女與公公身後,走向禦花園。


    奢香殿內:


    “呼氣——”裘嬤嬤高呼一聲,雙手猛然用力一扯,裘甜禁不住慘叫了一聲,“啊——”


    “終於穿上了!”裘嬤嬤擦了擦腦門的汗水,頗有成就感地看著裘甜的纖纖細腰,“快幫小姐上腰封!”


    “還要上腰封?!”裘甜扯了扯自己的腰封,“這是什麽?”


    “這是收腹之物!”皇後淡然地喝了一口熱茶,“時間不早了,趕緊穿戴吧!”


    一身剪裁得體的鵝黃翠玉繡線交相輝映,匯聚成斜陽落日的裙擺,胸口處更是以為芍藥盛開的模樣點綴,完美地勾勒出裘甜的纖細的腰段。


    皇後看了一眼裘甜的模樣,眼前一亮,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裘甜,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本宮在外麵等你!”裘甜深吸一口氣,任由當歸幫自己勒緊腰封。


    “還有?!”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裘嬤嬤讓當歸在自己的腰封之上又綁上一塊碧綠玉佩為中心的腰帶,隨後又在腰帶之上纏繞上香囊、金色珠玉串和羊脂佩玉以及散發著淡淡桂花香的錦囊。


    頓時,她覺得自己的腰間一重,身子一轉,朱玉與玉佩相互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一旁在理發飾的清風轉身望向裘甜。


    “小姐,這一身打扮,甚是適合這落日星河首飾。”清風拿著那套被譽為落日星河的首飾走到裘甜麵前,此刻的裘甜正因為裘嬤嬤扯到頭皮,吃痛咧了咧嘴。


    她眼角瞟了一眼落日星河,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以七顆成品極佳的夜明珠所打造成,並按照北鬥七星方位製作成的項鏈;


    項鏈之下更是有著一顆赤橙色的珍珠點綴成落日,營造出落日之上是星河,落日之下是繁花的一片浪漫之境。


    原本被裘嬤嬤梳成墮馬發髻的頭發,卻在裘嬤嬤看見那刻打散,反手隻是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發髻之上隻是簡單插著兩支朱釵,其中一支朱釵更是以月牙白月明珠打造成的彎月,整體相互呼應,相互映襯,美輪美奐。


    裘甜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經不住讚歎裘嬤嬤對這宮裝的氛圍感拿捏到恰到好處,多則畫蛇添足,少則氛圍不足,壓不住這一身宮裝。


    “小姐,皇後娘娘有請!”裘嬤嬤笑意連連看著裘甜,裘甜因為身上衣服的繁重與厚實,動作都比平常慢了半拍,儀態更具神韻。


    “好!”她托著繁重的衣服,小心翼翼踢著步子,一步又一步走出了殿門,看著院子中仰頭觀望月亮的皇後,輕呼了一聲,“皇後娘娘!”


    皇後聞聲,驀然回首,瞧見溫文儒雅,端莊賢淑,俏麗美貌的裘甜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她的小九似乎又變了樣。


    裘甜望著皇後娘娘呆望著她,小聲問道:“娘娘?!不好看?還是?”


    皇後搖頭,淺笑道:“不錯!這幾日閉門造車,著實有效果。”


    裘甜一回想起這幾天閉門造車,鉚足勁頭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同時,也大概了解到這宮宴雖然宴請朝臣與家眷,但在禦花園處又利用暖白紗與屏風分隔開男女區,但禦花園中央的舞台則是才藝展示區。


    宮宴的環節以品茗三輪之後開始上菜品、酒品品嚐,欣賞歌姬、歌舞姬的表演後,氣氛活躍到一定程度,便是壓軸大戲——天下第一才女的毛遂自薦與比拚。


    “皇後娘娘,時候不早了,要去禦花園了。”裘嬤嬤小心翼翼提醒,皇後微微點頭,看著裘甜小心翼翼地提著衣服看著她,準備離開。


    待到她反應過來發現皇後對她一笑,不好意思一笑,“娘娘,你就不要笑話我了,這宮裝著是不方便走路。”


    “日後多穿就好了!”皇後溫柔一笑,正要說什麽時候,忽然福泉的聲音在院外響起,“陛下——駕到——”


    聲音剛落,一聲明黃龍袍的老皇帝精神奕奕走進院子,“皇後!”


    “臣妾見過陛下!”


    “臣女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都起來吧!”


    老皇帝剛扶起皇後,恰好看見地上的裘甜,歪頭打量卻不想這樣的裘甜像極了皇後年輕的模樣,莞爾一笑回首望著皇後,“皇後,這丫頭今日有你當年的神韻!”


    皇後眼角看了一眼裘甜,淺笑不語。


    反而,裘甜咧嘴一笑,“陛下,謬讚了!皇後娘娘當年可是天人之姿,無人能比!”


    “你這丫頭依舊伶牙俐齒!”老皇帝輕笑一聲,“聽皇後說你這幾日都在閉門造車,成效如何?”


    “回陛下的話,這幾日臣女頭懸梁,錐刺股,勢必為奪得天下第一才女而努力。”裘甜一副勢在必得的熱血模樣,驟然逗笑了老皇帝。


    “那……朕就拭目以待!”老皇帝捋了捋胡子,便拉著皇後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往院子外走去。


    裘甜緊跟其後,輕輕呼了一口氣,福泉則是悄·咪·咪湊到她麵前,“咱家,在此先祝裘小姐奪得佳績。”


    “謝福公公,希望成福公公貴言!”裘甜硬著頭皮謝這極具“毒奶”氣質的祝賀,嘴角依舊保持著職業性假笑,掃了一眼經過的人。


    一路上,絡繹不絕的請安聲如同吹響宮宴的號角一般,直到了禦花園的公園。


    裘甜與二公主一席而坐,兩人落座於皇後左側的第二排位置上,一身蔚藍色宮裝的二公主看著裘甜禁不住露出姨母笑,兩人霎時間相互吹捧起來,嬉戲逗樂,引起了所有貴女們觀望。


    可隨著福泉高呼一聲宮宴伊始,老皇帝在主位上開始發表宮宴祝賀詞時,二公主湊到裘甜身邊說道:“看來父皇原諒趙妃了。”


    頓時,裘甜順著二公主的話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趙妃,“我都從內廷出來了,想必這禁足令也解了。”


    “當然不是因為你從內廷出來才解了趙妃的禁足令。”忽然一把娃娃音湊了過來,並衝著顯然被她突然搭話而嚇了一驚的二公主和裘甜,不好意思一笑,“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我叫連彤彤,我母親是連玉,父親是史相,官拜禮部侍郎。”


    “連彤彤?!”裘甜皺了皺眉,“你隨母親姓?”


    連彤彤點了點頭,見怪不怪道:“我們連家女子都隨母姓,男子隨父姓,就像我弟史鑲玉。一點都不好聽,像是屎上玉一樣。”


    裘甜望著吐槽起自己弟弟名字低級趣味的連彤彤,禁不住捂嘴偷笑,可連彤彤忽然皺眉惹得她立馬收斂,卻不想連彤彤忽然說道:“想笑就笑,何必偷笑?我弟名字確實難以言喻。”


    “連彤彤,百年世家之一的連家主脈嫡長女,性子爽朗、耿直、敢愛敢恨……”二公主衝她假裝皺眉,“亦是我閨中蜜友!”


    裘甜一愣,笑道:“原來是閨蜜!”


    她還想著怎麽就突然有個人湊上來趕熱鬧,卻不想是二公主的閨蜜,可二公主和連彤彤卻對此沉思了一番,對視了一眼,“這將閨中蜜友簡化成閨蜜,這簡稱甚好!”


    “那日後,我們三個便以閨蜜相稱!”連彤彤十分滿意點頭,但雙眼從未在裘甜身上離開過,這種像極食肉動物看見獵物的追視感,讓她不舒服地緊皺眉頭,“連小姐!”


    “叫我彤彤!”連彤彤毫不客氣糾正裘甜的話,“不然叫我乳名:小彤,亦可!”


    “那我還是叫你彤彤吧!”裘甜訕訕一笑,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沒那麽疏漏的名字,“怎麽是我們三人以閨蜜相稱?不應該是你與二公主嗎?”


    二公主擺了擺手,若有所思地看著裘甜一笑,“彤彤,這丫頭早就想結識你了。奈何在宮外你三步不出大門,二步不邁房門,連續多日蹲在戲班子等你,都無果;後續你進宮伺候,她也沒由頭進宮……”


    “怪不得,那日品茗,二公主讓我隨你出宮……”裘甜頓時恍然大悟,想起了品茗點茶那日自己與二公主之間的交易,二公主捏住連彤彤鼻子,“要不是丫頭用上好的硯台來求我,我才懶得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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