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烏姬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九節鞭不斷抽打著趙安平剛剛滾過的地方,似乎不把趙安平弄死誓不罷休。


    趙安平後腰用力,一個利索的鯉魚打挺,輕鬆起身。


    烏姬陰陽怪氣地對著一旁的井月說道:“妹妹,是不是這小哥哥長得太俊,你有點舍不得下手了啊,怎麽站那一動不動啊?”


    井月白了她一眼,提起雙刺就衝向剛剛站穩的趙安平,趙安平想躲已經來不及。但是對於此刻滿臉狐疑且張大嘴巴的趙安平來說,不僅僅是因為井月的攻擊才張大了嘴巴,還有緊跟井月身後的那根九節鞭,顯然那鞭子不是衝著他來的,而是烏姬要對井月下黑手。


    趙安平徹底懵逼,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女人為何為難女人!


    井月從趙安平的表情中看出了一抹疑慮,不禁好奇他在疑慮什麽,突然,她感覺脊背發涼,一種死亡的威脅迅速充斥大腦,繼而遍布全身。


    不知怎麽回事,趙安平竟然有種想要提醒井月的衝動。井月看著趙安平微微張開還沒來得及說話的嘴,那種死亡威脅的意味更濃烈了。


    趙安平剛要張嘴叫喊出來,那九節鋼鞭已經深深紮進井月的肩頭,本來刺向趙安平的雙刺瞬間脫手。姑娘被鋼鞭紮了一下,頭順勢向前傾撞在趙安平的前胸之上,慣性作用之下,趙安平被井月撞得不停倒退,他想停下,卻因為雙手雙腳找不到著力點而停不下來。


    此時的兩人有那麽一瞬間的雙目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慌張,隻是眼下的兩人都沒有閑暇時間去想這些。他們要做的是在這喘息之間,必須保護好自己,防止受到毀滅性的傷害。


    井月行走江湖的經驗豐富一些,很快騰出藏在趙安平懷裏的雙手,伸過頭頂,雙手合十,頭向下紮了下去。


    眨眼的功夫,趙安平已經學著井月做好了相同的姿勢,他相信她還有個原因,就是他看見了身子下方是水,而不是岩石或者大地。


    兩人相繼墜入水中,濺起好幾丈高的水柱。


    趙安平緩緩浮出水麵,他的水性很好,從小到大,經常和馮西去河裏抓魚摸蝦,順帶手洗個澡。


    躺在岸邊岩石上的趙安平回頭看了眼身後,什麽也沒有,表情怪異地自言自語道:“就比我先一步入水,上來還是挺快的,水性真好。”


    隻是,趙安平環顧四周,除了自己身下的岩石有水打濕的痕跡,其他地方都很正常,這不合理。


    忽然,趙安平一個猛子重新紮進了水中,水比較深,但是好在水質清澈,水下的能見度很好。


    趙安平隻是下潛了一點點距離,便看到了一個黑影正緩緩下沉。確定方向,趙安平雙腿猛地一蹬,雙手由前向後弧狀劃水,很快便潛到了井月的身邊。


    顧不上其他,趙安平立即托著姑娘挺翹的屁股向上浮出水麵,轉而拉著她遊至岸邊,別看姑娘身材苗條,但是該有肉的地方一點沒少長,趙安平好不容易才將其拖上岸,然後抱著姑娘小心翼翼地放在長滿青苔的石板上。


    頭上的汗水與池水已經完全分不清,趙安平累的癱倒在石板上。隻是邊上的姑娘一動不動,好像沒有了生機。


    趙安平意識到這一點,身手試探姑娘的氣息,很微弱。


    無奈之下,趙安平雙手疊加摁在姑娘的胸前,不停地按壓,嘴中還嘟囔道:“你可別怪我啊,我的手是迫不得已才按壓在你胸上的,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按壓了多少次,姑娘也沒什麽反應,趙安平又將她抱起趴在自己的腿上,一下又一下地拍在她的後背上。如果還是沒有反應,趙安平估計也沒有什麽辦法了,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噦”的一聲,姑娘吐了,全是水。趙安平見狀,繼續拍打姑娘的後背,嘴中還不斷地叫著:“姑娘,姑娘,醒醒!”


    昏迷的井月吐了幾口水之後一動不動,趙安平隻得又將抱起她麵朝天平躺在石板之上。


    或許是本能的反應,趙安平篤定了自己下一步要幹什麽之後,轉頭環視四周,見四下沒人,雙手分別捏住姑娘的上下嘴唇分開。深吸一口氣,對準姑娘的櫻桃小嘴就親了下去,他並沒有耍流氓,隻是單純的增強姑娘體內的氣體流通。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姑娘的眼皮微微顫動,而趙安平一心撲在姑娘的小嘴上,並未注意。


    姑娘緩緩睜開眼睛,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死裏逃生後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張唯美俊俏的臉龐,繼而就是那俊俏臉龐被無限放大。


    情急之下,柔弱的姑娘使出渾身解數,抬起右手對著那張無限放大的臉龐就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無限放大的臉龐漸漸縮小,認真的表情逐漸轉變為不可置信的表情,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一個勁兒的轉,似乎在思考,這是為什麽呢?


    姑娘醒了,把他當做無恥之輩了。


    趙安平下意識地鬆開捏著小嘴兒的雙手,抬起左手捂在臉龐上,無辜地問道:“你打我做什麽?”


    姑娘逐漸恢複神誌與體力,艱難地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趙安平滿臉無辜的樣子,救人沒聽到一聲謝謝也就罷了,還被人家當成流氓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


    他要反駁:“怎麽叫我對你做了什麽?”


    “你沒對我做什麽,捏著我的嘴唇幹什麽?還,還想做那非分之事!”說著姑娘還捂住了自己的櫻桃小嘴,一改之前手提雙刺的颯爽英姿,轉眼就成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那不是救你嘛,再說了,剛剛也不是真的親你,隻是嘴對嘴吹氣而已。”趙安平感覺自己很無辜,或許竇娥都沒自己冤。


    姑娘炸毛了,“你的意思是剛剛已經嘴對嘴那什麽了?還吹氣?你變態啊!”


    又是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之上,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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