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徹底的露出了頭,金色的霞光照耀著整個大地,圓月好似不甘心一般還未徹底落下。


    卻也隻是強弩之末般隱約露出一個影子,天亮了,屬於明月的舞台結束了。


    比比東屹立城頭,目視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


    直到張勁鬆來了。


    “陛下。”


    “怎麽了。”比比東沒有回頭,卻是已然閉眼。


    張勁鬆道,“天鬥大軍已經徹底圍住了東西兩個方向的城牆,再加上北方,我們……”


    “星羅帝國那邊呢?”比比東的語氣沒有什麽變化,早有預料的事情。


    “星羅帝國那邊似乎已經過了龍虎關,但是現在我們的探子已經很難再出去了,即使在外的也很難回來。


    南方雖然沒有天鬥帝國的大軍,但亦是有些屬於天鬥帝國的魂師在劫殺我們的探子。


    我們已經差不多被困死了,連消息都很難傳遞了,更別說其他的了,就算天鬥帝國不攻城,我們也撐不住太久了。”


    “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你就先去忙吧。”比比東沒有回頭,隻是淡漠的說著,仿佛發生的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是!”張勁鬆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抱拳退下。


    依舊是比比東一人立於牆頭,無霧,無風,無雨,除了天空中漸漸偏移的太陽,再也沒有能夠證明時間流逝的存在。


    一天過去了,以比比東極限鬥羅的強大身體素質,隻是單純的站著的話跟休息沒有多大的差距。


    東升西落,這仿佛是太陽永恒的使命,滿天的霞光漸漸隱去,太陽終於徹底的落入了大地。


    一輪寒月不知何時在天幕中露出了頭,寒月剛一露頭,顏色就開始了劇烈的變化,如同瞬間被塗滿了顏料一般。


    寒月變為血月,詭異的血光照耀在大地上,現在是屬於它的舞台。


    比比東的身體終於動了,她走向一側的城牆,她知道,天鬥帝國的攻城開始了。


    事實確實如此,當血月那詭異的血色光芒照滿了大地之時,天鬥帝國的大軍動了。


    黑色甲士,如同洪流一般湧向武魂城那如天塹一般的城牆,如同浪花拍擊在礁石之上。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天鬥帝國同時進攻了三麵城牆,北,東,西,且每麵城牆的攻勢就算不如第一波攻城也差不了太多。


    武魂城的三名極限鬥羅也分開了,武魂城太大了,各處都有可能有天鬥帝國的強者襲擊,三名極限鬥羅不可能一直聚於一處。


    比比東負責的是直麵天鬥帝國的正北方向的城牆。


    因為是正北,所有除了比比東還有四人,塵心,白辰,鬼魅,月關。


    楊戩已經被鬼魅送到了武魂城內修養,在沒離開武魂城之前,鬼魅這個魂力高達九十七級的強者自然不可能一直看著楊戩,武魂城也需要他的一份力量。


    當然武魂殿內也不是毫無防備,為了預防歐斯領著一眾強者從高空潛入武魂城,千道流留在了位於武魂城中心的武魂殿。


    東麵城牆的強者隻有兩人,龍不死和五官,西麵則是天痕,金鱷,古榕,以及幾名封號鬥羅。


    三個方向的力量分配並不均勻,但有著千道流在中,隨時可以支援各處,整體來說已經算是較為合理的分配了。


    這夜,天鬥大軍的攻城隻是普通士兵以及一些低階魂師的攻城,歐斯率領的強者並沒有露頭。


    武魂城的魂師也開始協助守城了,但封號鬥羅級別的戰力還是沒有動用。


    武魂城的守軍開始有了傷亡,當然這份傷亡比起天鬥大軍來說微不足道,甚至兩方的戰損比已經超過了人數比。


    但這並不足以說明什麽,天鬥大軍的攻勢在日出之時停止,又在日落之時重新發動進攻。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在第三天夜晚,武魂城的封號鬥羅就嚐試過對大軍出手,但失敗了。


    歐斯一直隱藏於大軍之中,仿佛在告訴武魂城的眾人;遊戲就要遵守規則,兵對兵,將對將。


    所幸武魂城一方有著城牆的優勢,普通甲士的傷亡遠不如天鬥帝國,甚至傷亡比已經超過了十比一,接近二十比一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歐斯也沒有絲毫的心疼,隻是夜夜讓大軍展開如送死般的攻城。


    第五個夜晚,血月降臨之時天鬥帝國沒有失約,依舊如往常般開始了攻城。


    楊戩依舊沒醒,雖然肉身的恢複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靈愈的預料,但按照靈愈所說,既然楊戩的恢複速度這麽快,早就該醒了。


    但是沒有,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甚至也不如熟睡中的人,會有細微的動作和身體反應。


    而是完全如同一具屍體一般,但是楊戩的心跳和脈搏早已恢複,這一切是那麽的矛盾。


    念及此處比比東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關於楊戩她自是擔心的,但現在卻連抽空去看楊戩都做不到。


    雖然天鬥一方的高端戰力一直沒有投入戰場,但比比東卻不得不得以防萬一。


    “又開始了。”比比東雙眼微眯,望著城牆外。


    一如既往,沒什麽出奇,也沒什麽反常,似乎攻城與守城隻是一個遊戲,一個攻防遊戲,不過卻是一方主動一方被動罷了。


    血月偏移,表示著時間的流逝,即使歐斯能改變月亮的顏色,但月亮的移動軌跡是不可能被他改變的,起碼不是現在的他能改變的。


    “陛下,大事不好了!”一名渾身魂環閃耀的魂師正以他的極限速度趕向比比東的位置,人還未至,聲音便已傳來。


    比比東看向那人眼皮下意識的一跳,那魂師是從西方趕來的。


    比比東瞬間出現在他身後,一把抓住這人,是一個魂聖,比比東有印象,叫錢磊,敏攻係魂聖。


    “怎麽回事,慢慢說,說清楚。”比比東抓住錢磊的衣領,把他放在城牆上,自己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卻支援西麵城牆。


    錢磊狠狠的出了幾口粗氣,一個魂聖都這樣,速度有多快可想而知,錢磊很快就順了氣立刻說道;


    “西城牆被偷襲了全是魂聖以上,起碼有幾百人,他們已經上了城牆了。”


    “負責西城牆的那些封號鬥羅呢?”比比東冷聲道。


    “幾位冕下全都在應戰,但是情況已經很危急了,對麵的封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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