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雲聞言,微微一怔。


    隨後想起許天宇在初始古樹中,用仙器核心凝聚出了天地之力人偶。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樓道輝一眼。


    此人在初始古樹得了五顆天地之種,也算是得了大好處。


    不感謝許天宇就算了,竟然還來他這裏告狀。


    許慶雲成為聖主多年,一向賞罰分明,他原本對樓道輝的觀感還不錯,但從此事來看,此人還是目光狹隘。


    而且他最不應該牽扯許天宇進來。


    “不知鄧副宗主所言何事,我怎麽聽不明白。”


    許慶雲放在手中的案牘,不疾不徐的說道。


    “既然聖主忘了,那就讓道輝為你重新回憶一遍。”


    鄧副宗主毫不客氣,並沒有因為許慶雲聖主的身份而畢恭畢敬。


    身為中立一脈,若是趨炎附勢,哪還會有中立可言?


    “聖主,在初始古樹中,時間還剩下最後一天,少主拿出……”


    樓道輝聞言,上前一步,以他的視角重新講述了一遍初始古樹中發生的事。


    “聖主,我雖然也得了五顆天地之種,算是沒有虧欠我什麽。


    但是陸逸雲等三人,記住的可是少主的恩情。


    少主此舉,以宗門仙器,為自己謀求利益,怕是不妥吧?”


    說完,樓道輝便退回了鄧副宗主身邊。


    “那依鄧副宗主的意思,此事應該如何解決?”


    許慶雲雖然心中冷笑,但麵上依舊是古井不波,風輕雲淡的反問。


    鄧副宗主和樓道輝見狀,還以為許慶雲已經承認了,他私自將仙器賜予許天宇的事實。


    “聖主,此事說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隻需要將少主手中的仙器收回,再評估天地之種的價值,將陸逸雲三人得到的天地之種,換算成等值的靈物,平分給各派即可。”


    鄧副宗主見許慶雲這麽好說話,也沒有獅子大開口,隻是按正常方式處理。


    不過他沒有想到一點,許天宇拿出來的仙器,是屬於他自己的。


    所以許天宇並沒有欠中立派一絲一毫,反而是中立派和反對派的核心弟子,從許天宇這裏得了大便宜。


    許慶雲聞言,都差點氣笑了,接著麵色冷了下來,道。


    “不知道輝能否描述,少主手中仙器的模樣。”


    鄧副宗主先入為主,以為許天宇手中的仙器,必然是門內兩柄仙器中的一柄。


    所以一直沒有問樓道輝仙器具體的模樣。


    “回聖主和師父,少主手中的仙器是一片巴掌大的符籙。


    散發著七彩靈光,具有強烈的靈氣壓迫力,靈識隻要靠近就會被震碎。


    尋常法寶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少主自己說了,他手中的是仙器。”


    樓道輝沒有想到其中的彎彎繞,隻當許慶雲需要證據。


    “鄧副宗主,可有話說?”


    許慶雲麵色淡然,語氣中已滿是寒意。


    鄧副宗主聞言,額上冷汗直冒。


    這樓道輝,早不說清楚,門內的兩柄仙器,是一把長槍和一柄仙劍!


    那有什麽符籙形狀的仙器?


    “聖主,怪我聽信一麵之詞,錯怪少主。


    此次眾弟子能得到天地之種,都是聖主英明,提前安排少主攜帶無上法寶,進入初始古樹。”


    鄧副宗主連忙承認錯誤,並拍了許慶雲一句馬屁。


    “鄧副宗主沒有錯,我兒手中的確是仙器。”


    現在大義在許慶雲這邊,他當然要好好敲打敲打這位鄧副宗主。


    “聖主英明,竟然能再得一件仙器,此乃宗門之幸!”


    鄧副宗主心中已經將樓道輝罵了個狗血淋頭,但現在落到了許慶雲手裏,他隻能低頭。


    。


    “看來鄧副宗主也是個明白人,你說說,我這一脈,還欠各派資源嗎?”


    許慶雲繼續施壓道。


    既然鄧副宗主咄咄逼人,那他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欠,當然不欠,道輝他們這些弟子,都是欠了聖主和少主的恩情。”


    鄧副宗主連忙改口。


    “既然如此,鄧副宗主你說,該如何賠償我兒的損失?”


    許慶雲抿了一口靈茶,語氣淡漠的說道。


    “我這一派,必定將天地之種等值靈物,交於聖主,以做賠償。


    我會帶道輝,親自前往少主寢宮,登門道歉,乞求少主原諒。”


    鄧副宗主這一番話,已經把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了。


    這都是為了平息許慶雲的怒火,不得已而為之。


    “鄧副宗主不必如此,既然是道輝和你前來,賠償他一人得到的天地之種即可。


    作為代價,樓道輝在思過崖麵壁反省一年。”


    說到最後一句,許慶雲的聲音已經充滿了威嚴。


    “是,我這就帶道輝領罰,多謝聖主寬容。_o_m”


    鄧副宗主連忙行禮,帶著樓道輝離去。


    “師父,為什麽突然變成了你為我請罪,不是少主有錯嗎?”


    樓道輝剛才插不上話,隻能出了聖主大殿再詢問自己的師父。


    “因為那仙器是屬於聖主所有,不是宗門中原有的仙器。


    你身為中立一派的傳人,竟然犯下如此大錯,聖主教訓的好,你就該老老實實的去思過反省!”


    鄧副宗主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大袖一揮,卷著樓道輝直奔思過崖。


    樓道輝聞言,終於明白了聖主和師父話中的意思。


    可惜,已經忘了。


    與思過崖的長老對接,樓道輝接下來一年,隻能待在思過崖,不能踏出一步。


    鄧副宗主還要準備賠償,看都不看得意弟子一眼,拂袖而去。


    ……


    許天宇不知道,樓道輝因為他而被禁足一年。


    第二魂回寢宮後,視線在覓雪和凝霜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徑直走進了密室。


    她時間有限,要抓緊把修為固化在這具身體上。


    不過她修煉完,會陪許天宇的。


    “小宇。”


    薑梓依不在,覓雪和凝霜難的有機會和許天宇見麵。


    這幾日,雖然都待在寢宮內,但卻沒有見麵的機會。


    兩女親昵的抱住許天宇,靠著他懷裏溫存一會。


    許天宇深深歎了一口氣,在覓雪凝霜的額頭各啄了一下。


    雖然是修仙界,但齊人之福,還是難享。


    不過對比藍星來說,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讓他無比滿足了。


    但人的欲望,總是填不滿的。


    尤其還有秦如月,許天宇想想都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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