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個?”杜鵬飛對著周嵩舉起杯子。


    周嵩點點頭:“敬什麽?”


    “敬……”杜鵬飛思忖著:“教皇的健康?”


    周嵩點點頭:“敬庇護十三世長命百歲。”


    一飲而盡。


    杜鵬飛看著這一桌子菜,心裏有些感慨。


    之前和袁月苓來往的時候,一直說想嚐嚐她的手藝,袁月苓總說宿舍沒條件,能以後有機會了一定做給他吃。


    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情況下以這種方式兌現了諾言。


    “再走一個,敬……”


    “敬青春,敬友誼!”


    “敬青春,敬友誼!”


    “第三杯,敬什麽?”


    “敬袁月苓!”


    “好,敬袁月苓!”


    “哎?好好。”少女慌張地端起空杯,然後往裏麵倒了半杯啤酒:“你們倆幹了我隨意。”


    酒過三巡,三人都有微醺之意,桌上的氣氛也少了些許尷尬,變得自然和緩和了不少。


    “韓蓮傑那個事,算是有點進展。”杜鵬飛夾了一大塊紅燒肉:“警方決定重新梳理證據,尋找新的調查方向。”


    袁月苓詫異道:“哇,太好了。”


    “這樣啊,”周嵩比較冷靜:“看來還是沒有什麽線索吧。”


    “哪那麽容易啊,時過境遷,兩頭死無對證。”杜鵬飛淡淡地說:“要是那個傻小子肯自救,何至於如此。”


    三人就案情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聊著聊著,話題開始發散,杜鵬飛轉頭看向了袁月苓:“月——袁月苓,你還記得年三十晚上,你差點被推下去的準確時間點嗎?”


    “我,我不太記得……”袁月苓抿了抿嘴。


    “我記得,你當時給我發了條微信,接下來月苓就跟我呼救了,”周嵩拿出手機:“也就是……11點37分。”


    杜鵬飛點了點頭:“鬱盼望墜樓的時間就是11點37分。”


    周嵩和袁月苓對望了一眼。


    “半月人——我和趙神父暫且如此稱呼牠,半月人很可能同時侵占了你們兩個人的身體,”杜鵬飛說:“趙神父推斷,將來有可能會有更多的同步性事件在你們身上發生……”


    “該不會,月苓也會和盼望共生吧。”周嵩忽然腦洞大開。


    “不知道,現在隻能說,一切皆有可能。”杜鵬飛說:“我可能會離開華夏好幾年時間,沒有辦法再跟進這件事,鬱盼望又不願意理睬範熙……趙神父一個人,可能支持不住了。我希望你們倆可以多關心盼望,而且,這可能也能給解決你們自己的問題起到幫助。”


    “我知道了……”周嵩暗暗地捏緊了拳頭:“對了,盼望為什麽會忽然害怕胖哥?”


    “這也是我來找你們的原因之一,”杜鵬飛說:“你們知道聖誕夜我們被困在那裏的時候……鬱盼望經曆了什麽嗎?”


    “不知道。”


    “盼望一直不願意告訴別人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她的父母也隻能從秦大爺那裏得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線索。一直到前兩天,她才和父母說了這件事。我覺得,你們可能也需要知道這件事……”


    ……


    ……


    聽完杜鵬飛的講述,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些事情,按理來說,我不應該透露給別人。”杜鵬飛誠懇地說:“但是,我信任你們,盼望她也真的需要朋友,她不能再把自己關起來……”


    “盼望,她是不是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中?因為她覺得,自己對魔鬼妥協了,放棄了自己的原則,所以對信仰和自我認知產生了動搖。”周嵩說:“這種自我懷疑和否定,加深了她小時候自閉症的症狀,由於她把自己的心靈重新封閉起來,所以驅魔的效果也不會很好……呃,我就是瞎猜瞎分析。”


    “可是,盼望妹妹她,明明是在犧牲自己拯救別人。”袁月苓說。


    ——分割線——


    都說吾之砒霜彼之蜜糖,謝可馨同學雖然常常因為自己一米五五的身高有些自卑,對熟人給的“小朋友”這個花名有些不滿,但她自己可能不太了解,身材玲瓏小臉大眼的她,就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合法蘿莉”那種存在。


    她的不幸在於和袁月苓分到了同一個寢室。


    雖然也有不少男生搭訕她,可惜話題最後往往都拐到了袁月苓身上。


    在這些搭訕的人中,謝可馨最中意李正義。


    李正義,南棒國來的留學生,身高一米八幾,比謝可馨大一歲,顏值超高長得跟棒劇男明星似的,不得不說,超有吸引力。


    但正因為如此,花心也是難免的。


    他先是主動接觸謝可馨,然後旁敲側擊地希望結識袁月苓,發現袁月苓無動於衷後,又不著痕跡地把謝可馨拉上了床。


    謝可馨本來很開心,但後來李正義又老是半真半假地說她矮,沒事表達一番對袁月苓大長腿的向往。


    胖了可以減肥,穿衣風格不喜歡可以改,可是這矮,那真是一輩子無解的難題。


    “你喜歡高的我們可以早點分手,雖然袁月苓誰也瞧不上,但你要是肯跪下來舔,沒準能讓你舔一下呢。”謝可馨陰陽怪氣道。


    “我還是喜歡舔我家小朋友。”當時,李正義笑嘻嘻地摟著她道歉,說自己不過是開玩笑。


    “那你倒是舔啊。”謝可馨把34碼的小腳伸到了李正義的鼻子下麵,卻被李正義雲淡風輕地撥開了。


    就這種態度,下次當然還敢。


    時間長了,謝可馨也想開了,哪有那麽多兩全其美,人也不能不下床不是?


    大年初三晚上,周嵩和袁月苓一起送杜鵬飛去紅橋幾場的時候,謝可馨正身穿白色的羽絨服和黑色的長裙,黑色的“回利”鞋配白色的格子短襪,蹲在自建房前麵的水泥地上玩煙花,寂寞而惆悵。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她的手機響了一下,頓時精神一振,取出察看。


    並不是李正義發來的信息,而是一個不怎麽熟的男同學,大一的時候追過她的。


    謝可馨剛剛寬慰一些的心又被失望給擊碎了,油然而生對這位男同學的惱怒。


    然後她直接拉黑了這個倒黴鬼。


    她現在隻想看到李正義給她發的消息,想聽他的情話。


    可她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刷新他沒啥動靜的朋友圈。


    這廝已經8個小時沒接電話沒回信息了,8個小時。


    謝可馨打過去的未接來電都已經幾十個了。


    她很想打個飛機到手爾去,然後潛行給李正義一個悶棍,然後捆他在床上,開衝動來一套偷襲背刺菊花茶再腎擊五星剔骨接消失疾跑,讓他再也不舍得冷落自己。


    謝可馨打開app,開始查詢程都到手爾的機票價格。


    然後她又查了一下自己的餘額。


    呃,這種衝動的想法,還是想想就好了。


    謝可馨站起身來,往前方的小河走去。


    半小時後,李正義的電話來了。


    謝可馨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默數了五秒,這才接聽了電話。


    “小可馨小可馨,對不起對不起。”電話的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好聽的,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說著一聽就知道是外國人的漢語:“今天我去我姨媽家裏吃飯啦,遇到了幾個好久不見的兄弟們,多喝了幾杯酒,醉倒了,剛剛才醒過來。”


    謝可馨不確定自己該不該接受這種解釋,隻是低吼道:“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手機不是靜音就是振動,不然就是忘在這裏忘在那裏……”


    “哎呀,沒有辦法,你知道的,春節,事情很多。”李正義解釋道。


    謝可馨又發了一會兒火,語氣漸漸和緩,跟李正義聊起天來。


    “沒吃什麽,吃的火鍋……”


    正聊得好好的,又有來電進來,在聽筒裏發出“嘟嘟嘟”的聲響。


    “我才不要吃你們那種部隊鍋呢,你什麽時候到我們這邊來嘛,我帶你吃真正的火鍋。”


    謝可馨沒有理睬那個來電,繼續和李正義燙著電話粥。


    “辣白菜有什麽好吃的嘛,真是的。”


    那個來電鍥而不舍地反複撥打,持續發出“嘟嘟嘟”的聲音。


    終於,謝可馨不耐煩了:“我先不跟你說了,一直有電話進來,我看一眼。”


    “好的,寶貝,我愛你。”李正義如蒙大赦。


    謝可馨皺著眉頭察看了未接來電,順手撥了回去。


    對麵秒接。


    “喂,蓉兒,你幹嘛呢?”謝可馨語氣不快地說:“我跟我男朋友打電話呢。”


    何思蓉是謝可馨的室友,謝可馨把袁月苓趕出寢室的時候,二人一度交惡。


    但畢竟,何思蓉沒能搬出去和袁月苓住在一起,而是繼續住在了寢室裏。


    慢慢的,自己跟何思蓉的關係也就恢複正常化了。


    “小朋友……我可能,出事了。”何思蓉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什麽鬼?”


    “我這個月……已經遲了8天沒有來了。”何思蓉帶著哭腔說。


    “我靠你不是吧你?”謝可馨精神一振。


    “該怎麽辦啊?”


    “這有什麽怎麽辦的?先去醫院做個尿檢,或者網購個驗孕棒也行,都不一定的事兒,別沒事自己嚇唬自己。”


    “歐歐……”


    “你跟老毒物說沒有?”


    “沒,我都很久沒跟他說話了。”


    “你傻逼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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