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斷更了一年多的書是沒資格寫什麽完結感言的。


    主要還是想跟一直以來支持和喜愛《共享血條》的朋友們道個歉,由於作者在能力和責任心上的缺失,導致本該在21年底完結的《共享血條》結局難產,一直拖延到了今天。


    紅豆泥,私密馬賽!


    直到今天,看似是一口氣更完了,但是質量吧,不能說差強人意,也可說是慘不忍睹——辜負大家的期待了!


    這些內容,斷斷續續地寫了一整年,隻是沒有發出來,最近又熬了兩個通宵,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工作。工作做得好不好,那一定是不好的,但勉勉強強是做完了。


    前麵的內容設置為收費章節,主要還是想看看,還會有多少人來看這個結局……尾聲的話,就發免費章節了。


    (編輯:結果第九十五章《秉燭夜行》又被屏蔽了,我也是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搞這個事情,研究到底哪裏犯規了,就發在群共享裏,想看的加群吧)


    堅持將《共享血條》完本,主要是為了給讀者們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這本書一個交代。


    但是,原本確實可以做得更好一點……更好億點的,不能不說,這是一個遺憾。


    厚著臉皮,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的新書《大小姐,你是我未來的老婆》,現已上架,目前已經40多萬字。


    在《大小姐》中,希望我能以更成熟的寫作經驗,出產更高的更新質量,能有更好的收尾方式——以及時的、高質量的完本來彌補這份遺憾。


    由於兩本書共享同一個宇宙世界觀,未來也不排除《共享血條》中的部分人物會在《大小姐》中被提到,或繼續以彩蛋、客串形式登場的可能性,敬請期待。


    臨表涕零,不知所言,那麽,就請欣賞本書的尾聲吧↓↓↓


    ——分割線——


    “我叫周嵩,從華夏偷渡來的,來這的目的是找人。我不是不想求助警察,但我知道警察幫不了我,這件事眼下隻能靠我自己。我現在已經來到無我隱修會的基地門口了,位置已經上傳了。我不是第一次來,但這次不知道下麵會遇到什麽。所以,我會在我的行動間隙錄音,記錄我的經曆,這樣如果我最後出不來,或者遇到什麽情況,也能留下一份證據。我有一支手槍,但隻有一發子彈,其它的子彈剛才開鎖用掉了。我不打算開槍,但這支槍用來嚇唬人也許還不錯。”


    “這裏和我之前來時變化很大,上次她們有很多人,這次隻有一些病人和一個保安。我又遇到上次掐袁月苓脖子的大個子了,她居然是個女人。她的精神有問題,這裏的病人全都是精神有問題的女人。


    “保安大叔是大個子女人的父親,也是這裏唯一的男人。大叔姓樸,曾經是教師,懂華文。隱修會在這個地方為受迫害而致病、致殘的女性提供免費的醫療和救助,許多求助無門的人會聚集在這裏。


    “大叔的女兒因為長相粗壯高大,站在女人中間被當作男人排擠,站在男人中間又被當成女人歧視,久而久之精神就失常了,算是這裏資格最老的病號。聽保安大叔說,這裏原本進出的人員,今天有重要事務,全體前往基地深處集合了。但是,去了基地深處的哪裏,重要事務是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很奇怪,他們並不知道剛剛發生的地震,也很久沒有離開過基地。大叔也很詫異,隱修會為什麽向他們隱瞞了地震的事情,但還是決定聽從我的建議,離開地下基地,以免被餘震波及。”


    “這裏有人在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創世的傳說,遠古的……神明?悠久的契約,銜尾蛇的印記,伊甸園的蘋果。我看不太懂,現在也沒時間,拍了幾張照片,也許有用。”


    “我發現了這裏的監控室,發現了那天的錄像,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是現在和你共生的是誰呢?我還得繼續尋找。”


    “地下為什麽會有一個如此寬廣的空間?為什麽我覺得這座塔似曾相識?這蛇是哪裏來的?我覺得塔頂有我想要的所有答案,我得上去看看。”


    ……


    “尊敬的隱修會同袍們!親愛的姐妹們!


    我這次講話的主題,是關於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以及——呲、呲——”袁月苓按下了停止播放鍵。


    病房裏,隻能聽到儀器發出的嘀嘀聲。


    女孩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條白色的燈芯絨長褲,白色的運動鞋和白色的短襪——她記得,這是“他”最喜愛的打扮。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又是一個未眠夜。


    女孩給病床上的人又掖了掖被角,俯身親吻了他的臉頰和嘴唇,起身來到窗前,雙手伸進後腦勺,舒展了一下筋骨和背後烏黑的長發。


    又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女孩拎著一些東西走了進來。


    “又沒睡啊?小潔今天買了生煎哦,還熱乎著呢。周嵩怎麽樣?還是沒醒?”


    袁月苓回身向唐小潔點了點頭,既代表又沒睡,也代表還沒醒。


    周嵩身上的槍傷很重,醫生說他能活下來是一個奇跡。


    但奇跡顯然不止一個。


    自從在死亡中驚醒,又被醫護部隊救出來之後,袁月苓就很少能睡著,就像那次死去時,已經把一輩子的覺都睡完了一樣。


    應死而未死的人也不止她自己,她明明記得,看到自己腳邊,唐小潔被砍掉的人頭時的驚懼;她也明明記得,感到自己懷中周嵩的身體逐漸冰冷時的絕望。


    可是,現在唐小潔像沒事人一樣,每天和自己倒班陪護周嵩的生活,已經過了有一年。


    自己已經大四,如果暫時不去實習的話,倒是沒什麽太多課,唐小潔是學妹,有時學校裏走不開,也隻得雇護工來幫忙——盡管如此,唐小潔還是堅持,能親力親為,就親力親為。


    這家醫院,這間病房,已經成為兩位少女的第二個“別墅”,如果這是夢的話,也太說不過去了。


    錄音文件是趙神父給的,是從周嵩的手機中恢複的數據,袁月苓每到夜深人靜時,就會拿出來聽。


    最初,她是希望能從中找出能解釋現狀的線索,然而卻一無所獲。


    現在時間久了,又覺得無所謂了,聽錄音變成了一種純粹的習慣。


    “天氣網訊11月下旬以來,冷空氣活躍,全國大部分地區氣溫偏低,低溫帶來不便的同時,也帶來了寒冷專屬的冬季美景——霧凇。”


    “為什麽魔都就沒有霧凇呢?小潔也想看霧凇。”


    “咱們還是先看好周嵩吧,電視小點聲,會吵到他的。”袁月苓放下早餐,拿起了遙控器。


    唐小潔很喜歡看電視,這是袁月苓此前從未發現的。


    她原以為,這種富家小姐隻欣賞說走就走的風景,現在看來,還是因為沒有遇到讓她牽掛的故鄉。


    “據米聯社、璐透社12月22日報道,中美洲國家洪都拉斯宣布,由於近期針對黑幫的暴力犯罪事件不斷發生,將從當地時間12月23日起在該國部分地區施行緊急狀態令,以維持社會秩序。洪都拉斯政府已在犯罪集團所控製的地區動員了數千名警察。”


    “什麽叫針對黑幫的暴力犯罪事件?蝙蝠俠嗎?”唐小潔打開了開關,病房裏的彩燈亮了起來。


    “別提蝙蝠,我有陰影。先關了吧,聖誕樹這裏沒接好。”袁月苓伸手把樹頂上的星星摘了下來。


    “12月24日,第九屆全國大眾冰雪季帝都分會場暨第九屆帝都市民快樂冰雪季正式啟動。本屆冰雪季係列活動已於今年11月陸續展開,將持續至明年4月。”


    “月苓姐,小潔有一個問題。”


    “問。”


    “你是不是嫉妒鬱盼望啊。”


    “她是我代母,我嫉妒她幹嘛?”


    “那你今天晚上在教堂,還有昨天下午在這個病房,為什麽都要專門當著盼望的麵叫周嵩’狗子’啊?我可好久都沒聽你這麽叫他了。”


    “瞎說,我不一直這麽叫的嗎?”


    “那好吧。我跟你說呀,沈天韻跟我說,她媽媽也這麽喊他爸——她學得可像啦。”


    “沈天韻……又是誰啊?”


    “你見過的呀,是盼望的同學還是朋友?總喜歡穿綠色衣服,反正歲數跟盼望差不多大。”


    “我……見過嗎?”


    “據南聯社3月27日報道,南棒國央行26日公布的數據顯示,在擔憂經濟衰退的背景下,南棒國出口和企業投資均顯現疲軟,南棒國今年經濟增速預期放緩。”


    “月苓姐,小潔有個事哈。”


    “什麽事,用得著這樣?”


    “快到清明了,何思蓉和學霸想去看看謝可馨,我想問問你去不去。”


    “她們讓你問我的?”


    謝可馨,作為南棒國那個極端kb主義組織被破獲後,唯一活著落網的高級成員,在南棒法庭上直接承認了包括數十項謀殺、恐嚇、敲詐等嚴重罪名的指控,隨後在次年春天被處決——要知道,南棒國在之前的幾十年裏,已經有相當長的時期,沒有實際執行過死刑了。


    沒有任何國家要求引渡,整個司法流程快得驚人。


    她的家人拒絕出麵處理有關她的任何身前身後事,她的骨灰還是趙神父走特殊的外交渠道給領回來的,後由學校捏著鼻子安葬——除了這幾個舊同學,恐怕不會再有半個人想去給她掃墓的。


    “那周嵩這裏……”


    “半天時間,沒事的,有我的護工呢。”


    “近年來,隨著綠色文明祭掃觀念深入人心和移動互聯網的快速發展,許多新祭掃方式悄然湧現。今年清明假期,人們祭拜祖先——”


    周嵩抓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關掉了有些吵人的電視機,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


    在相當長的時間裏,他就像被夢魘困住一樣——他能醒來,能知道自己在哪,能感受到周圍有人走來走去,能發覺今天紮點滴的護士是新來的,能知道袁月苓每天都有吻他,能聽自己說話的聲音,能聽到電視廣播裏的冬去春來,但就是睜不開眼睛,就是動不了身體,就是發不出聲音。


    時間久了,就適應了這種在夢中醒來,又在夢中睡去的生活。


    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感受到陽光灑在臉上的溫度,反而需要花一點時間來調整。


    但他很快發現病房裏多了一樣不熟悉的東西,和一種有些熟悉的氣息。


    不熟悉的東西是放在床邊椅子上的一個小盒子,熟悉的氣息是淡淡的硫磺味。


    打開盒麵,裏麵赫然是一把手槍。


    左輪槍,尺寸很大,槍身雕有精美的蛇麟圖案,唯一不協調的地方是,它是粉紅色的。


    槍底下壓著一封信,信紙聞起來就像是硫磺所熏過的味道。


    “周師傅你好。你的朋友們今天都去看我了,我就想,我是不是應該來看看你。沒有跟你見麵是因為不想聽你問問題。給你帶了個禮物,你弄壞的,我修好的,不用謝。以後我用不到它了,我覺得你會用得到,畢竟你這個人,除了嘴硬槍硬也沒別的本事,這以後怎麽替我照顧主人呢?不要拿給外人看,也不要對著自己用,你的命很貴的。


    約定的事情,必須要做。既然你暫時不便出行,我們就盡地主之誼先來打掃一下,希望你們來的時候能玩得開心。主人為什麽寧願散盡僅剩的神力,也要執意以一拖二讓你們兩個活下來,我當時一點都不明白。但我們最近過得很充實,主人的想法我也明白了一些,按照這個效率,我覺得很快就能完全明白了。反正就像你說的,人的一生,對我不過一瞬。主人選擇這一瞬和你們在一起,我相信你不會再讓主人傷心失望。


    ——來自無底深淵”


    周嵩皺了皺眉頭,折起信紙,把槍收到抽屜裏,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暖風拂麵,吹散舊日陰霾,帶來花香笑語。


    遙望春光,久別的愛人們,正好迎麵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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