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巨龍蘇醒般的磅礴氣勢轉瞬間籠罩了雲嵐宗,瞬間天地為之一靜。


    那氣勢來自於雲嵐宗的最深處,令所有還堅持在廣場上的雲嵐宗弟子們都心生敬畏,他們對著氣勢蔓延處撲通跪下去,眼神中露出狂熱。


    “老宗主,還活著?!”


    “是老宗主!”


    “我們有救了!”


    搖搖晃晃地雲韻再也堅持不住了,衣衫襤褸地跪坐地上,她抬頭望天,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師尊,您出山了.......”


    蕭炎同樣的抬頭望天,眼神中卻並沒有雲嵐宗眾人期待的驚恐,相反,他收起了玄重尺,掏出了一塊小巧的令牌。


    “等死吧你!”有雲嵐宗弟子衝著蕭炎吼道。


    雲山的出現令他們信心倍增。


    鬥皇、鬥宗,二者一字之差,實力卻宛如天塹!


    一道清嘯猛地衝天而起,在萬眾矚目之中,雲嵐宗深處狂風四起,一道白色身影忽然出現在半空中。


    白色身影身著一套極為樸素的白色長袍,淩空而立,衣訣飄飄,極為飄逸出塵。


    詭異的是,按理來說這位雲嵐宗老宗主是數百年前的人物了,但臉上卻絲毫未覺老態,他一頭雪白長發隨風飛舞,反而像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溫潤公子。


    但,此人正是雲嵐宗老宗主雲山不假!


    道道空間漣漪自雲山腳下波動而起,他一步踏入,已然是數十丈開外,不過短短數步,已經站在廣場上方。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雲山的語氣盡管顯得很平淡,但任何人都能聽出來他隱藏在平淡語氣下的憤怒。


    他將視線鎖定在蕭炎身上。


    “這麽多年來,我雲嵐宗還是第一次被人破壞成這樣。”雲山明顯已經鎖定了蕭炎便是這一次的罪魁禍首。


    “真的是好膽啊。”


    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四周狂風呼嘯著向劍尖聚集著,凝成恐怖的龍卷。


    “你,還有什麽遺言嗎?”雲山的聲音帶著冰寒。


    “我沒什麽遺言,倒是你,有什麽遺言嗎?”蕭炎揶揄道,他似乎完全沒有把雲山的威脅當一回事,反而是將他的問題拋了回去。


    一時之間,在場的氣氛降到冰點。


    雲山表麵的淡然終於是再也維持不住,他滿腔怒火地舉起手中長劍,對著蕭炎狠曆地說道:


    “如果今天不是有大人物要駕臨我雲嵐宗,我定要將你這小人擒住,好好折磨個三天三夜,但可惜,你現在就得死!”


    “風之極:隕殺!”


    同樣的招式,在雲韻手中使出來,與在雲山手中使出來完全是兩種鬥技。


    長劍匯聚起天地偉力,一道仿佛可以撕破蒼穹般的深邃光線突兀出現,爆射而出後,空間都被扭曲了。


    這一擊,若是落在尋常鬥皇身上,不死也傷。


    “轟!”


    狂躁的罡風肆掠,將視線內的一切不斷絞殺著。


    雲嵐宗弟子們見蕭炎被罡風吞沒,頓時一個個高聲歡呼起來。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狗東西,再天才也不可能是老宗主的對手,哈哈!”


    但就在雲嵐宗弟子們歡呼的同時,雲山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沉,他凝視著腳下,陰晴不定起來。


    “地之極:落青天!”


    隨著一聲冷哼,雲嵐宗廣場上厚重的土係鬥氣瘋狂凝聚著,雲山的風係鬥氣在一刻被盡數擋下,未能傷害到蕭炎分毫。


    一位灰袍老者負手而立擋在蕭炎身前,他身上磅礴的土係鬥氣,與淩空而立的身體,無一不昭示著,這也是一位鬥宗。


    皇室守護神:伽刑天。


    蕭炎拿著令牌的手緩緩放下,他有些疑惑地望向這位曾經爆發過一次衝突的灰袍老者,不知道對手意欲何為?


    伽刑天轉過頭來,雙眼中的乳白色淨蓮妖火熊熊燃燒著,他咧嘴一笑,沙啞地聲音回蕩在雲嵐宗上空:“老奴伽刑天見過炎護法。”


    師尊魂天帝的火奴?


    蕭炎頓時了然,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麽當初自己在伽馬聖城擊殺皇室鬥王時,這位所謂的皇室守護神會什麽也不做,放過了自己。


    “好家夥,我還想裝一波來著.......”蕭炎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伽刑天,你要攔.......等等,炎護法?!”雲山暴怒的聲音剛剛響起一半,卻突然被打斷。


    雲山不可置信地望向蕭炎,後者眼神淡然地看著他,並沒有給出什麽反應。


    “風之極:落日.......”


    鬥技凝聚到一半,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釋放下去了。


    炎護法,這個稱呼他異常熟悉,因為他就是雲山苦等了好幾天要迎接的那位大人物。


    可是為何,這位大人物來到他雲嵐宗的第一步,卻是將他的宗門毀成這樣?


    他不是來接管我雲嵐宗的嗎?


    雲山向著蕭炎手中望去,那被白衣青年拿著的令牌,與魂殿的令牌有八九分想象。


    莫非真是魂殿護法?


    就在此時,雲山看向衣衫襤褸跪坐在地麵上的雲韻,後者那渾身血汙地模樣令他心疼無比。


    “韻兒,這是怎麽回事?”


    “師尊......”雲韻抬頭看向雲山,然後又看向自己的徒兒納蘭嫣然,內心悲滄無比。


    雲韻跟雲山講述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從蕭炎的鬥氣全失變成廢材講到納蘭嫣然退婚,再從納蘭嫣然退婚講道三年之約,最後從三年之約講到被蕭炎打上山門。


    整件事情雲韻不過講了十分鍾不到,但卻將雲山聽得腦袋昏昏沉沉地,險些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雲山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徒孫納蘭嫣然,作為一個長年在閉關中的老宗主,他一共也沒見過她幾次。


    但實在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納蘭嫣然居然敢跑去跟魂殿的大人物退婚,還被人家打上山門,險些將他雲嵐宗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


    就在這時,蕭炎適時的舉起手中魂殿令牌,令在場眾人看得一清二楚。


    “雲山,還不跪拜!”


    雲山驚懼之間慌忙中斷了手中的鬥技,強橫地反噬之力令他口吐獻血。


    “雲韻,你這找的是什麽徒弟啊!!!”


    .............


    “納蘭嫣然從即日起逐出雲嵐宗,廢除修為!”


    大殿中央,雲山神色冷冽地看向納蘭嫣然,語氣冰冷地下達了這一不近人情的命令。


    納蘭嫣然跪在地上,低著頭顱,一言不發。


    她的麵前,那一柄令其引以為傲的細劍已經被斷成兩節,如同她的驕傲一般。


    蕭炎端坐在雲嵐宗大殿上,看著麵前的雲山在其麵前賣力地表演著。


    他的一旁,已經換上一件幹淨衣物的雲韻立侍在那裏,素裙包裹著豐滿地身軀,眉目低垂,已經完全看不到一絲雲嵐宗宗主的傲氣。


    而伽刑天則站在另一邊,燃燒著乳白色火焰的眼睛極為無神,他自從說完第一句話之後,便很少主動說話,除非是被蕭炎命令去做某件事。


    “沒必要搞這一套。”蕭炎揮揮手,對雲山的補救措施完全不感冒。


    “炎護法。”雲韻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我說過我替嫣然完成三年之約,如果輸了,為奴為婢任你處置,絕不食言......”


    蕭炎嗤笑一聲,嘲諷道:“輸給我一場,就能做我的奴婢,天下哪有這種美事。”


    雲韻神色一凝,一雙玉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裙擺,她自認為姿色不差,但卻還入不了他的眼嗎?


    不過仔細想來,第一次與他見麵的時候,便是如此,冷漠中帶著淡淡的疏離,完全沒有將其放在眼裏。


    滿腔的委屈讓雲韻鼓起勇氣與蕭炎對視,卻隻對上一雙三分薄涼七分漫不經心的眼睛。


    原來自己真的不算什麽......


    蕭炎不理會一旁雲韻絕望地眼神,站起身來,緩緩走下階梯。


    大殿中央,雲山舉起手掌,一掌就要拍向納蘭嫣然的腹部。


    但這一掌卻被蕭炎伸手攔下。


    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蕭炎,雲山原本冷冽的臉上擠出一絲獻媚的笑容,這位以抱魂殿大腿才能勉強突破到鬥宗境界的雲嵐宗老宗主,對於關於魂殿的一切都抱著一顆跪舔的心。


    宗門、女兒、徒孫,這一切都得往他的小命後麵稍稍。


    如果說,不是魂殿,此刻的他早已坐化在雲嵐宗深處的密室中。


    魂殿,是他力量的來源,也是他繼續活下去的最大倚仗。


    他可以沒有雲嵐宗,但他不可以沒有魂殿。


    “炎護法,此女太過可惡,而且相當不知輕重,不如讓我廢掉,以後給您當個暖床丫鬟多好。”雲山獻媚地建議著。


    “我要一個普通人做丫鬟有什麽用?”蕭炎嗤笑道。


    雲山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低頭站在那裏的雲韻,內心極度掙紮起來。


    “雲韻畢竟是我徒弟,又是義女,炎護法,能不能放過她......”親情最終還是戰勝了對生的渴望,雲山裂起一個很難看的笑容祈求起來。


    蕭炎搖搖頭,雙眼把雲山盯地有些發毛。


    “雲宗主誤會了,對我有用的人,是你。”


    蕭炎從取出一塊令牌,這是魂殿專門用來控製奴仆的禁製,而在雲山的體內,上一個魂殿護法鷲護法所設下的禁製依然存在著。


    “奉我為主吧,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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