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站台上沒找到什麽,然後他走向車軌,跳進軌道裏。


    隧道入口的門衛墉懶地打量著他,並警告說,是他自己冒險走進交叉道口的,沒有人會對他負責。


    如果出現了什麽意外的話,也不會派人去救援的。


    這次蘇夢帆沒有和前一天那樣走進同一條隧道,而是進了第二條,平行的那條。


    照了望台指揮官說,這個交叉道口被堵住了。


    警衛崗哨位於封堵處:


    一個鐵桶作為一個爐子,周圍堆了一堆袋子,旁邊有一輛手推車,裝著一桶一桶的煤。


    坐在袋子上的瞪望員低聲好似在討論著什麽,蘇夢帆一走近,他們從座位上跳下來,緊盯著他。


    然後,其中的一個說:“好了,其他人平靜了下來,像原前一樣坐好。他不是敵人,是我的客人。”


    蘇夢帆仔細看了看,認出了安東就是那個指揮官,他急忙且尷尬地喃喃自語著什麽,轉過身往回走。


    他的臉上被光照著,他無法麵對那個由於他而丟了兒子的人的眼睛。


    蘇夢帆沉重而緩慢地低著頭走著,並重複著一句話:“不是我的錯,我沒能……我能夠做些什麽?”他的手電筒的光束在他前方跳躍著。


    突然他注意到在兩條軌枕的陰影裏荒涼地橫著一個小東西。


    即便從遠處看,他也感到很熟悉,他的心跳加快了,他彎下腰。


    蘇夢帆從地上撿起那個小盒子,搖了搖手柄,盒子發出清脆、淒涼的旋律,是奧列格的音樂盒。


    音樂盒出現在這裏可能是他不小心弄丟了或者是有目的的丟在這裏,畢竟奧列格是蘇夢帆在地鐵站裏見過最機靈的小孩子。


    遠遠要比之前那個米哈伊爾·波爾菲裏耶維奇的孫子丹尼爾要好得多。


    蘇夢帆扔掉了他的背包,開始加倍努力地研究隧道的牆壁。


    不遠處有一個通向辦公設施的門,但是蘇夢帆發現它後麵隻是一個廢棄的公共廁所。


    二十多分鍾後,什麽結果也沒有。


    蘇夢帆回到他的背包處,蹲在地上靠著牆,抬頭盯著天花板,已經筋疲力盡了。


    一秒鍾後,他又站起來,手電筒的光束,忽閃著,照到了一個黑色的空隙。


    在深暗混凝土的天花板中幾乎看不見。


    蘇夢帆撿起奧列格的音樂盒的正上方有一個沒有蓋嚴的活板門,但沒辦法夠著活板門。


    天花板有3米多高。


    他的腦海突然閃現一個解決辦法,抓住他發現的那個盒子,把背包扔在軌道上,蘇夢帆跑回了望員那邊。


    他知道奧列格被抓到哪裏了。


    他不再害怕看安東的眼睛了。


    靠進崗哨時,他放慢了腳步,所以了望員不會被嚇到。


    蘇夢帆走近安東,小聲地告訴他,他的發現。


    兩分鍾後,他們離開了崗哨,令其他人疑惑的是,他們交換推著手推車的車把手。


    他們把手推車停在活板門的正下方,手推車的高度剛好。


    蘇夢帆蹬在安東的肩膀上可以夠著並可開蓋子,自己進去之後,他也把他的夥伴拉進去了。


    盡管狹窄的走廊朝著兩個方向,但是安東果斷地朝勝利公園的方向走去。


    “我們要怎麽從這裏出去?”他站起來之後問。


    “我們會找到辦法的。”安東一揮手不再理這個問題。


    “你確定他們認為你沒死嗎?”蘇夢帆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盡管頭後部在疼,但還能想起昨晚在基輔站有人攻擊他,現在他還清醒,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自己即將昏迷的時候,還聽到那個人在自言自語著什麽。


    好像是要對站長下手,或者是站長的客人。


    客人?這該。


    不會就是在說我吧?


    蘇夢帆反應了過來。


    也不知道那些人圖什麽,非得趁晚上給自己來上一針。


    這不是妥妥的欺負老實人嘛。


    “我們將趕往勝利公園。”安東決定地說,“如果有問題,那麽威脅就來自那裏,你在車站就同我們在一起了,也應該感覺得到的。”


    “但你為什麽昨天不告訴我們發生的事情呢?”蘇夢帆說,他趕上安東,並與他齊步前行。


    “老板不允許。”他悶悶不樂地回答,“謝米諾維奇怕引起恐慌,他說過別傳播謠言,他擔心他的位置。但是每個人都有他的局限性,我老早就告訴過他紙裏是包不住火的……


    在過去的兩個月裏,有三個兒童不見了,還有四個家庭逃離了車站,還有我們衛兵脖子上的針狀物。不,他說會出現混亂,我們會控製不了,他是個膽小鬼。”安東突然憤怒地說。


    “但是,是誰把那個針狀物……”


    蘇夢帆把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安東也完全停在了原地。


    “這又是怎麽了?你看到了嗎?”監視哨向後退了退說。


    蘇夢帆沒有回答。


    他停住了腳步,盯著地板,用手電筒光束在地板上掃來掃去,希望看到監視哨看見的東西。


    有一個巨大的輪廓在地板上粗略地拖出白色的痕跡,扭曲的輪廓有四十公分寬,兩米長,看起來像是龐大的爬行動物。


    “一條蛇。”蘇夢帆說。


    “可能它們正向外噴漆?”安東開玩笑地說。


    “不,它們不隻是在噴東西,這是它的頭……它在向那個方向看,它正在爬向勝利公園……”


    “那麽,我們跟著它……”


    又走了幾百米,他們在路中間找到了三個彈殼,然後又開始前進。qδ.o


    “好小子!”安東得意地說。


    “你不會才知道他會想到留下蹤跡吧!”蘇夢帆點點頭。


    不明物能無聲無息地靠近他,他越來越確信男孩還活著。無錯更新@


    但是奧列格是自願地跟著他的綁架者走的嗎?


    那麽為什麽留下這些蹤跡呢?


    蘇夢帆沉靜了幾分鍾,安東也沉默了。


    可惡的黑暗蔓延到剛剛獲得的快樂和希望,他再次變得有些害怕了。


    因為希望能夠補償孩子的父親,他已忘記了低語時複述的警告和恐怖故事,忘記了奧爾梅多不讓離開基輔站的命令。


    安東前去尋找他的兒子,那麽蘇夢帆為什麽要去不吉利的勝利公園呢?


    為什麽他忽視了自己以及他的主要使命呢?


    片刻之後,他想起了波利嚴卡那些奇怪的人們和所談到的命運,便感到輕鬆了。


    但輕鬆的感覺隻持續了十來分鍾,又看到了另一個蛇狀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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