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費時間思考這事情了,奧爾梅多走向擔架上呻.吟的安東,彎下腰,握住一個柄。


    “厄爾曼!”他往人群中看了看,便直接喊道。


    後者稍微猶豫後,這個寬肩的偵察員握住了擔架的第二個柄。


    有些意料之外的衝動使蘇夢帆走近他們,握住後麵的其中一個柄。


    又有個人站在他旁邊,什麽也沒說,握住了另外一個手柄。


    潛行英雄朝前走去,他們開始前進了,其他人跟著他們,這個隊伍或許將要再次麵臨著戰鬥。


    “現在不遠了。”奧爾梅多輕輕地說。


    “大約二百米,主要是得找到轉往另一條線路的交叉口,然後去{馬雅可夫站}。我不知道再往前還有什麽,但是沒有特列加克……我們得想想。


    現在我們有一條路,我們不可能偏離它。”


    他這些有關路線的話使蘇夢帆想起了自己的旅程,他曾經想過這件事,自己的目標是揭露{隱形守望者}的陰謀。


    而現在已經有了頭緒,希望在d-6基地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夢帆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並沒意識到奧爾梅多在講什麽。


    在他聽到潛行英雄提到特列加克時,他大聲對他說:


    “安東……那個受傷的人……好像他在rva服過役……是個導.彈發射者!就是說我們還可以那樣做!不可以嗎?”


    奧爾梅多從他的肩上方看擔架上的指揮官。


    看上去他真的病了,安東被之前野蠻人的折磨導致身殘誌泄,以至於癱瘓很久了,現在神誌不清。


    他的呻.吟聲被含糊的憤怒命令、絕望的懇求、啜泣和咕噥聲代替了。


    而且他們離克裏姆林宮越近,這個傷者的喊叫聲就越大,他對擔架的震動更加猛烈。


    “我說過!別吵!他們來了……打地麵!膽小鬼……但就在現在……其他人能怎麽樣?!沒人能在那裏,沒人!”


    安東與隻有他能看到的同誌們爭吵著,他的前額滿是汗水,奧列格在擔架旁跑著,在戰士換手用碎布擦拭他父親額頭上的汗時,他稍微停一下。


    奧爾梅多用光照照這個指揮官,仿佛想看他是否能恢複理智。


    他的眼球在眼皮下轉來轉去,安東咬著牙、握著拳頭,身體從這邊滾到那邊。


    因為有帆布條綁著,所以他沒掉下擔架。


    但抬他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又走米,奧爾梅多舉起手,隊伍停了下來。


    地上白色的區域上塗有粗糙的字符,現行的彎曲線路在寬寬的紅色標誌處被隔斷了,厄爾曼吹了一聲口哨。


    “紅燈亮了,沒路了。”後麵有人焦急地嘲笑著說。


    “那是對於可憐蟲們來說,不是指我們。”潛行英雄打斷他說道,“前行!”


    盡管現在他們更慢地向前走著,奧爾梅多打開了夜視裝置,並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他們慢下來不僅是因為剛才的警告,在任斯塔車站時,隧道就開始急劇下坡了,而且克裏姆林宮像看不見又摸不透的薄霧。


    薄霧籠罩下的人們堅信在黑暗的深處隱藏著某些無法解釋的、巨大的、邪惡的東西。


    它與蘇夢帆以前經曆過的感覺不同,它不是蘇卡羅斯夫卡亞線路裏追趕他的漩渦,不像管道裏的聲音,也不同於勝利公園隧道裏的人們帶給他的迷信恐懼。


    這次,他更強烈地感覺到某些沒有生命、卻又存活著的東西隱藏在這裏。


    蘇夢帆看著行走在擔架另一邊的、強壯的厄爾曼,他突然很想同他談話,談些什麽並不重要,他隻是想聽到人類的聲音。


    “為什麽克裏姆林宮的星星在塔上發光?”這個問題折磨著他。@·無錯首發~~


    “誰告訴你它們發光?”士兵驚奇地問道。


    。


    “沒有這樣的事,克裏姆林宮是這樣子的,每個人看他想看的東西。


    有些人說有好些年它已不是這個樣子了,隻是有人想看克裏姆林宮,他們想確認這個聖城之中的聖城是完好如初的。”


    “那它怎麽了?”蘇夢帆問。


    “沒有人知道它怎麽了。”厄爾曼回答說。


    “除了同類相殘。那時我還小,大約隻有十歲,參加戰鬥的人說,他們不想毀壞克裏姆林宮,所以扔下了某種秘密新發明……細菌武器。


    開始時,他們沒注意,也沒聽到警報。


    當他們知道怎麽回事時,已經太晚了。


    因為它已經吞噬了那裏的每個人,甚至吞噬了鄰區的人。


    最終導致了那裏的環境也都被破壞殆盡。


    隻有他們一直待在牆外,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感覺還好。”


    “但是它怎麽……吞噬的?”蘇夢帆沒辦法揮去這種視覺想象,星星在克裏姆林宮的塔尖上閃爍著怪異的光。


    “你知不知道那裏有一種像獅蟻的昆蟲?


    它會在沙裏挖一個漏鬥狀的洞,爬到底部,然後張開嘴。


    如果有螞蟻經過並不慎踩在洞邊上,那樣的話它就完了。


    獅蟻會動,沙子流向底部,螞蟻就會掉下去,掉進它的嘴裏。


    對於克裏姆林宮來說,也是同樣的道理。


    它站在漏鬥狀洞的邊上,它有可能掉下去,同時也會將你吸下去。”士兵得意地笑著說。


    “但是為什麽人們要去呢?”蘇夢帆接著問。無錯更新@


    “我怎麽知道?催眠術,大概是吧……所以就像你們這些同類相殘的魔術師們一樣,他們強迫我們待在那裏。”


    “那我們為什麽要向那裏撤退?”蘇夢帆表情茫然地問。


    “這些問題不該問我,該問老板。我明白你停在外麵看著那裏的牆和塔,等它們抓你。


    但好像我們都已經進去了……從那裏看這裏怎麽樣?”


    奧爾梅多轉回頭,憤怒地讓他們安靜些。


    厄爾曼立即打住,閉上了嘴。


    這時,被他聲音蓋過的一種聲音出現了,是來自深處的咕嚕聲嗎?


    或是隆隆聲?


    它並沒有傳遞任何可怕的信息,但聲音不斷,讓人感到不快,而且根本無法忽略它。


    他們途經三道壓實的門,一道挨一道。


    所有門都是敞開的,鐵簾被升至房頂。


    “門。”蘇夢帆想,“我們在上門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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