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阿爾科恩看亨特不願意跟自己一起,便隻好告訴他,還有另外一個同伴。


    希望他們可以互相幫助,互相扶持。


    說完,便不再說些什麽了。


    跟眾人打聲招呼,便打算離開了。


    而就在臨走前,米勒上校喊住了他。


    「我已經知道你的想法了,但你要知道漢薩聯盟,隱形守望者那些勢力是遠遠不能靠我們去撼動的。」


    「而你所謂的裏海,那是在地麵上。地麵上有什麽我想你也知道,你覺得地鐵居民會願意拋棄自己生存幾十年的家,去跟著你尋找那飄渺的未來嗎?」


    「況且你能保證,那個裏海真的就是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嗎?真的就有你說的那麽美好嗎?先不說那裏是否有著蔚藍的天空和新鮮幹淨的空氣。就連沒有輻射跟怪物這一點你就能保證嗎?」


    「阿爾科恩,你想的真是太天真了。你就跟你弟弟阿爾喬姆一樣,把什麽事情都想得那麽簡單,隻任著一根筋,聽不進別人的意見而是自顧自的一直向前走。」


    阿爾科恩知道米勒上校的顧慮,也知道這條路並不是那麽好走,但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他相信總有一天人們會見到那些美好的未來。


    隨後便反駁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但是你要知道那裏就是人類最後的棲息地了,是人類最後的未來了。」


    「至於那些固執且愚昧的地鐵居民我們不要也罷,如果我們全部都要帶走的話,難不成要拿著鞭子抽著他們走嗎?」


    「我知道,我知道地麵上輻射是有輻射的,還有那些凶猛的黑暗生物,但是我願意做先頭軍。我願意去先去尋找那個地方,直到找到為止,然後我會使用收音機將信息傳遞回來,到時候你們再過去。」


    米勒上校看阿爾科恩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便不再勸阻他了,而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跟請求:「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看法,我不會再說些什麽了。」


    「不過我希望你可以勸勸你的弟弟阿爾喬姆,我希望他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地鐵裏,不要再去呼吸那些輻射了。」


    「我希望他可以好好的陪著安娜,那是我的女兒,我想讓安娜可以永遠快樂。」


    「我也想抱著孫子,可是你也知道阿爾喬姆的行為最終會導致他們無法生育。」


    「你走你的路,我希望你不要扯阿爾喬姆,也不要去讓他跟著你,因為我想讓我的女兒安娜永遠的快樂。」


    說完米勒上校便不打招呼的直接轉頭離去了。


    亨特像阿爾科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不再說些什麽,跟著米勒上校離去了。


    阿爾科恩被他們的行為舉止搞得一肚子火,但也不想說些什麽。


    雖然這次僅僅完成了大半並沒有得到想要的預期,但是能拿來一個幫手也是可以的。


    最後阿爾科恩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而這個時候薩莎已經醒了過來,他看到她穿戴整齊的坐在床上,低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於是便走上前問道:「怎麽了,你怎麽突然沉思了起來呢?」


    薩莎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總感覺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你這次你找到亨特了嗎?他同意加入我們了嗎?」


    阿爾科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成功說服亨特加入自己的隊伍。


    最後薩莎便安慰了阿爾喬恩:「沒事的,你還有我呢!」


    阿爾科恩拍了拍薩莎的肩膀,徑直走到桌子旁。


    低著頭一手拿著一根筆在紙上畫著,在想著未來做什麽打算。


    現在拉攏不了亨特,但是他也可以幫自己解決地鐵內部的憂患,這樣就極大的可以影響到地鐵居民。


    現在的這些居民也知道,他們或許在這個地鐵站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有著外麵戰爭的元素,有著地鐵內部勢力的控製。


    還有凶猛的變異生物,更有彌漫天空的輻射,讓他們不得不選擇蜷縮在地鐵內部。


    這就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但如果有一角破碎了有光照射進來的話,人們的熱情就會被點燃。


    人類是個會權衡利弊的生物,他們知道什麽時候選擇好什麽時候選擇壞。


    隻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選擇對自己好的那一方麵,但如果有他們向往的生活,前進的動力的話,就不會糾結起來。


    隨後,阿爾科恩便不打算在此地多留了,而是讓薩莎收拾行囊準備離去。


    突然這時,舍費爾敲了敲門,然後在阿爾科恩的同意下走了進來。


    今天大長老休息,所以就不需要他來守衛了,他想著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所以他想著邀請阿爾科恩跟薩莎去集市上玩一玩。


    阿爾科恩本想拒絕的,但一旁的薩莎聽到這一邀請後,立馬放下了自己的行李,滿臉期望的看向阿爾科恩。


    阿爾科恩知道薩莎的想法。


    但也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可這或許是他們在前往地鐵地麵上最後的停留吧,於是就點了點頭同意了舍費爾的邀請。


    薩莎立馬興高采烈的挽著阿爾科恩的手臂。


    然後急匆匆的推拽著他向外麵走去。


    這段時間薩莎隻是一個人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裏,地鐵站的所有人她都不認識,他也害怕出去發生什麽事情會給阿爾科恩帶來麻煩,於是她就隻是靜靜的在房間裏看著童話書。


    阿爾科恩看到薩莎高興的樣子,就感到有些愧疚。


    自己真有些忽視到了薩莎,他沒有好好的陪伴著她,他們倆到現在也沒有一次完整的逛街之旅。


    於是三人便走出房間,向集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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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乍一看上去又密又黑的拱門處發現了車道。


    但與其他站台不同,在門捷列夫站,站台與車道之間不存在界限,渾水將一切都抹平了。


    每走一步都要謹慎估計立足點,稍有不慎,就會一腳踩空,灌上兩口汙水。


    最主要的問題是:從這裏如何繼續前進?


    通往地麵的出口被堵住封死了,通道也被截斷了,隧道裏是沒過脖子的汙濁冷水。


    這水恐怕還有輻射,誰敢在裏頭遊泳呢?


    隻要一跳下去,身體一陣抽搐,手電筒電光熄滅,然後整個人就會像浮標一樣,臉朝下泡在水裏,直至肺葉裏被全部灌滿。


    沿著看不見的車道坐著當地居民,他們不時搔著癢,用類似抄網的東西在水底打撈著,撈到什麽東西直接放到嘴裏開嚼。


    「你把我的蠕蟲搶走了!還我的蠕蟲來!混蛋!」一個漁夫揪住另一個蓬頭垢麵的漁夫。


    說是漁夫,但他們既沒有船,也沒有筏子。


    他們除了門捷列夫站哪兒也去不了,也不打算去。


    可阿爾喬姆他們該怎麽辦?


    阿爾喬姆高聲問:「為什麽全給淹了?難道這兒比新村莊站低嗎?」


    「比那邊深八米,」荷馬憑記憶回答,「所以水就全匯聚到這兒來了。」


    隻要稍微遠離通道階梯,雙腿立刻就會被枯瘦如柴的孩子們團團圍住。


    他們不敢去騷擾漢薩的邊防軍,可能是被打怕了。


    「叔叔,賞顆子彈吧!叔叔,子彈。叔叔,子彈……」


    別看他們瘦巴巴的,卻很有勁兒。鑽進褲袋裏的一隻隻小手滑溜溜的,又快又靈活。


    你伸手去抓,明明抓住了,舉起手來卻是空的。


    而且到底是誰的手,根本無從分辨


    地下河流經整個地鐵,敲打在混凝土上,拚命往深邃的站台裏鑽。


    有實力的站台,往外淘水,加固牆壁,抽取積水,烘幹潮氣;沒能耐的站台,隻能坐等被淹。


    門捷列夫站的居民不願意費勁兒治水,又不甘心被淹死,隻好勉力支撐,得過且過。


    他們不知從哪兒搞來了大量的建築腳手架,用它們將大廳分割開來,用螺絲固定成鋼鐵叢林,一直頂到天花板,成天掛在上麵。


    臉皮薄的,會給自家巢穴圍上一圈塑料袋,以免外人窺視私密;隨便點兒的,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從高處往水裏撒尿,也無所謂。


    之前,門捷列夫站的大廳既宏偉又莊重,白色大理石,厚重渾圓的拱門,完全可以用作婚禮殿堂。


    而如今,汙濁的水流衝毀了牆壁上的大理石貼麵,衝斷了電力,熄滅了精巧的金屬枝形吊燈,把居民變成了水陸兩棲人。


    現在恐怕無所謂婚禮了,為避免免屁股被淹到,男女直接爬到高處。


    那些沒在抓蠕蟲的人,坐在自己的鐵架床上,對什麽都漠不關心,垂頭喪氣。


    有的瞪眼瞅著黑暗,有的胡言亂語,有的嘿嘿傻笑。


    這裏似乎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阿爾喬姆等人擺脫了小乞丐們的糾纏,從水裏上到幹處,廖哈痛惜地看著自己的鞋子,茫然重複著:「搞點東西吃吧?」


    他的反複提醒讓阿爾喬姆的肚子也咕咕直叫。


    真該在和平大道站飽吃一頓,那裏有豬肉串、燉蘑菇,什麽都有。


    可這裏……


    「給顆子彈,叔叔!」


    阿爾喬姆把自己的旅行箱抱得更緊,攆走小乞丐們。


    又有一隻小爪子探進了褲袋,好像摸到了什麽東西,往外一拽,卻被阿爾喬姆警覺地抓住了。


    這是一個小女孩,六歲左右,披頭散發,滿口牙齒缺了一半兒。


    「小毛賊!還給我,是什麽東西?!」


    阿爾喬姆盡量表現出憤怒,把她攥緊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


    小女孩像是被嚇到了,但仍然不肯死心,她提議阿爾喬姆把她放掉,作為交換,她可以親他一下。


    被掰開的手心裏,竟然是一顆蘑菇。阿爾喬姆褲袋裏哪兒來的蘑菇?


    鮮蘑菇,從地裏摘的。怎麽回事?


    「你幹嗎呀,把這蘑菇給我吧!你是小氣鬼嗎?!」小女孩尖聲叫道。


    阿爾喬姆猜到了:是安娜放的。


    這是臨別時她塞進來的:這就是你,阿爾喬姆,你的本性和實質,在你那英雄主義的曆險中,記住這一點。


    記住自己,記住我。


    「不給。」阿爾喬姆生硬地說,狠下心,更用力地捏緊小女孩的手。


    「疼,疼!壞蛋!」小女孩尖著嗓子叫道。


    阿爾喬姆鬆開手,把這小狼崽子放開。


    「住手!等等!」


    跳到一旁的小狼崽子掄起一塊鐵片就要扔過來,聽阿爾喬姆這麽一喊,頓住了,決定等等看。


    看來,她對人類還是存有信任的。


    「給!」阿爾喬姆伸手遞過兩顆子彈。


    「扔過來!」小女孩命令道,「壞蛋,我才不過去呢。」


    「怎麽從這兒出去?怎麽去花卉站?」


    「出不去!」她擤了把鼻涕,「除非有人來抓。」


    「誰?」


    「誰來就是誰!」


    阿爾喬姆把兩顆子彈逐一扔到她攤開的手掌上。


    第一顆接住了,第二顆掉進了水裏,登時有三個小鬼撲到混濁的冷水裏去撈搶。


    小女孩用腳後跟踹他們的鼻子、耳朵:「滾,滾!我的!」但其中一個已經得手了。


    她委屈地哭了起來,隨即對幸運兒威脅道:「行,狗崽子,你等著!」


    「喂,小妹妹,」廖哈叫她,「你們這兒誰有吃的?吃了不會壞肚子的?你帶我們去,我再給你一顆子彈。」


    她狐疑地看了廖哈一會兒,吸溜一下鼻子:「雞蛋想吃嗎?」


    「母雞下的?」


    「公雞下的!」小女孩沒好氣地說,「當然是母雞下的了!村子那頭有個人有。」


    廖哈喜出望外,阿爾喬姆忽然也對這個雞蛋充滿了期待:


    煮雞蛋,蛋白像眼白一樣,蛋黃像孩子畫出的太陽,又鮮又嫩。


    他自己也想來上這樣一顆雞蛋,最好是一下子來仨煎蛋,用肥膩的豬油煎的。


    展覽館站沒有養雞,他最後一次吃到雞蛋還是一年多以前在波利斯的時候。


    那時,他跟安娜的激情才剛剛點燃。


    阿爾喬姆把那顆作為送別禮物的蘑菇放進了貼身的衣袋。


    「也算我一個。」他對廖哈說。


    「有人要吃雞蛋啦!」小女孩高聲宣布。


    這一消息令小乞丐們激動不已。


    所有追著阿爾喬姆討要子彈的人都暫時擱置了自己的夢想,不再死纏爛打,而是沉默地張大眼睛圍住這幾個外地人。


    一群人踩著木框貨盤朝站台另一頭跳躍前行,好像幾隻母雞帶著一群小雞,走向隱藏在某處的神秘雞籠。


    孩子們在他們身後爬上旁邊的鋼鐵叢林,攀著鐵架跑到他們前麵去,不時有人尖叫著掉進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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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資源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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