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明蓉正無聊的翻著書,說是翻書,可心思一點兒都沒用上。


    “娘娘,皇上今晚不來了,您要不歇息了?”


    “誰說我等他了?”


    知意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將眼神從明蓉臉上移到了手上,由於動作過於明顯,明蓉也跟著目光看了過去。


    書……拿反了。


    明蓉默默把書轉了過來,然後合上了書,抬頭怨念的看著知意。


    知意順勢轉了身:“娘娘,我讓人去備水。”於是,明蓉隻看到了知意的背影,一口氣給憋的。


    禦書房的燈還亮著,永昌帝捏著一份密信瞧著眼前的熙王。


    隻見熙王端著茶,不緊不慢的喝著,時不時的還拿起點心吃上幾口。


    永昌帝無奈的扶額,這弟弟真的是隨意慣了,不過想想手中新得的密信稍稍舒服了些。熙王還算有點用,不用扔了,先養著吧。


    “信裏說的可是真的,鎮南侯果真有所異動?”


    “皇兄,這不是都給你了嗎?你自己看去,我這好不容易從雲蜀趕回來,還沒回府就先給你送信來了,你還懷疑真假?”


    熙王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永昌帝,滿臉的受傷和委屈,仿佛永昌帝犯了多大的過錯。


    永昌帝再次歎氣,都怪自己太寵這弟弟了,給養成這樣,這性子也不知道如何糾正了,這一天天給氣的。


    “算了算了,你趕緊走,別在這兒礙著朕的眼。”


    這番話一出,熙王立馬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看得一旁的福公公一愣一愣的,這年頭,敢在禦書房這麽囂張得,除了熙王就沒有別人了。


    “皇上,可要喚夏淳?”福公公所說之人便是如今掌管情報的禦林軍首領,暗中負責調查一切情報,作為皇帝的眼線的人。


    永昌帝點了點頭,福公公便了然了。這次去雲蜀並非熙王一人,還有隨從王毅,此番喚夏淳前來,也是讓他帶著王毅一同前來。


    不久,二人出現在了禦書房。


    “臣給皇上請安。”


    “免了,王毅,你說說這次和熙王去雲蜀,發現了什麽?”


    “回皇上,臣和熙王前往雲蜀,打著遊山玩水的旗號,卻無意見發現鎮南侯有著五千私兵。”王毅頓了頓,瞧著永昌帝神色不變,又繼續說:“這還隻是臣表麵探的,再往深處就不容易得手了,那鎮南侯可防得緊了。”


    這鎮南府以往都有些兩千私兵的額度,為的就是震懾當地的異族,可如今竟然多了將近三倍,且不說還有隱藏。


    永昌帝臉色微沉,這鎮南侯到底想幹嘛?


    “來人,擬旨,皇後生辰,特邀鎮南侯世子和朝雅郡主進京。”永昌帝想起皇後的生辰還有一月餘,便借此試探鎮南侯到底敢不敢放人入京。


    且不說這鎮南侯世子封暮之,算得有勇有謀的一人,深的鎮南侯的倚重。這朝雅郡主封毓之是鎮南侯嫡出的女兒,自幼受寵,且生得沉魚落雁,又會一手好琴,卻遲遲未嫁,如今已有十八。傳聞是鎮南侯心疼女兒,不願早早讓她嫁人,可即便如此,鎮南侯府的門檻也差點讓人踏平。


    一月的時間堪堪讓二人入京,若是能把這鎮南侯的掌上明珠留在京城,也不失為一個策略。


    一番密謀,似乎就快將封毓之的親事給定下了。可憐遠在雲蜀的她,還不知餘生隻能在京城度過了。


    深夜,眾人已然入夢。


    而柳襄如一夜未眠,她在思索著還如何去迎合永昌帝才能爭的一份延續。


    明蓉在睡夢中帶著微笑,不知又夢見了什麽有趣兒的事兒。


    天色又明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萬清言大清早就收到永昌帝的旨意,說要大辦她的生辰宴,也借此宴請鎮南侯世子和朝雅郡主。


    瞧著後麵的兩人,萬清言也不多想,這樣的安排必定有所用意,不過隻需要安排就可以了。


    不過今日似乎需要六宮給太後請安,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有趣兒的事兒可以打發下時間,想想萬清言還有些期待,畢竟宮中日子乏味,有些點綴也是不錯的。


    比如何太後對宸妃態度?


    畢竟前些幾日朝堂之上,這兩家可鬧得有些難堪。


    又或者今日的寧妃會不會有所不同呢?


    萬清言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可何時被拉入局,這是誰也說不準的事。


    看戲人指不定也是戲中人,想要旁觀躲個清閑,那可不容易,即使她不想入局。


    萬清言由著宮女服侍,裝束一番才前往了祥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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