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皇上送來的?”何太後捏著手裏傳來的密信。


    何太後將信隨手扔進火盆裏,旁邊的嬤嬤瞧著立馬彎下身行禮:“確實是皇上身邊的公公送來的。”


    “好,真的好!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敢借用哀家的名號行事。”何太後語氣冷冷的,聽得出來,已經是生氣了。


    信漸漸被火吞噬,隻剩下灰燼在這火盆裏,何太後有些頭疼。


    信中,永昌帝言語中都是責怪之意,雖有不喜,可明蓉腹中確實是皇嗣,自己絕不會主動出手,但是定不會相助,冷眼旁觀罷了。


    可如今永昌帝的意思確是皇嗣出事,他隻認太後動手,真真的氣急了。無奈隻好自己出手護一護。


    “行了,你去把挑些東西送去貴妃那兒,就說哀家給她壓壓驚,讓她懷著皇嗣放心,今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兒了。”何太後不情不願,但是也清楚利害關係。


    永昌帝對她有意見,她就不得不順從一些。這個兒子的脾氣屬實是執拗了些,當初也不是自己所願。


    明蓉剛接到這些賞賜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幸虧之前皇上派人來說,若是太後有賞賜,照收便是。


    淑妃聽聞太後又賞賜了明蓉,一時沒明白,趕緊來到了祥安宮。


    “姑姑,你怎麽就那麽護著明蓉?”


    “你這丫頭,怎麽就這麽風風火火的,都這麽久了還不穩重些。”何太後真的拿自家侄女沒法了。


    淑妃低下頭,有些慌張,近段時間太後雖依舊親近自己,但是責怪之意也明顯的很。


    “姑姑,我知錯了。”


    “罷了罷了,這事兒是皇上的意思。你也不必想多了。”何太後並不想多說什麽。


    “你最近跟著皇後辦千秋宴,可有什麽難處?”何太後突然想起來這事兒,距離這日子沒剩幾天了。


    “姑姑放心,一切安好。左右皇後分給我的那些事兒,也不過是瑣碎小事兒。有姑姑給的辛嬤嬤在旁邊,不會出差錯的。”淑妃想起這事兒也有些不開心,當初以為會分多大的權力,結果就是當個擺設,放了那麽一點點,說什麽怕管不過來。


    “行了行了,做好就行。”何太後揉揉額頭,歎氣了。


    這時的宮中的一角,一位妃嬪裝扮的女子跪在地上,淚水已經把妝容哭花。


    “奉太後懿旨,才人李氏意圖謀害皇嗣,貶為更衣,禁足三月。”


    李才人,不,李更衣絕望的看著屋子的門緩緩關閉。自己這段時間明明什麽也沒做,可是就被安了這麽一個罪名。


    後半生應該是完了,自己才雙八年華,明明生的也不錯,還有大把時光去謀求榮華富貴,這道旨意一出,自己已經沒了前途。


    馮公公回到祥安宮:“娘娘,辦妥了,那李才人涉及謀害皇嗣,如此處理,還算是娘娘仁慈了。”


    何太後揮了揮手:“知道了,這事兒就這樣結束了吧,去皇上那兒報一聲。”


    馮公公恭敬的應下了,前往禦書房。


    懿椒宮裏,皇後放下手中的冊子:“我知曉了,你且下去吧。”


    這一看就是背鍋的李才人這輩子怕是無出頭之日了。皇後執筆將李才人劃出了冊子,剛巧在安排座次,如此也不用留著了。


    這千秋宴快了,自個兒第一次執掌這麽個大宴,屬實有些忙昏頭了,幸虧那些個尚宮都算老人,個個敲打後還算安分,讓自己省了不少的功夫。


    “平喜,你去備些禮給貴妃壓壓驚。”


    被喚作平喜的宮女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明蓉瞧著自己回宮這幾日,雖有皇上下旨說需要靜養,並無人敢拜訪,但是這禮是一波一波的送來。


    “你是說,李才人被貶了更衣?”明蓉詢問道。


    “是的,由太後懿旨,李才人謀害皇嗣,貶為更衣。”知意幫著明蓉錘著腿,一邊回答著。


    “果然啊,怪不得太後會讓我安心,原來如此,隻是可惜了這李才人了。”明蓉眼中有些憐憫,可也僅僅是感歎而已。


    “娘娘,該喝藥了。”一宮女端來安胎藥,知意提醒著明蓉。


    明蓉如臨大敵的眼神盯著這碗藥,這些日子天天喝藥,都快成藥罐子了,估計和陳賢妃差不多了。


    雖不想喝,可為了腹中孩子,明蓉也隻得端起碗一口氣喝完,然後猛塞了幾顆蜜餞。


    剛一抬頭,就見到永昌帝站在門口,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瞧著明蓉:“蓉蓉真是個小孩子。”


    明蓉刷的一下,紅了臉,怕是剛剛那些舉止被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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