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落水一事,在宮裏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有一處卻跟隔絕了消息一樣。


    大家都等著看永昌帝會如何,是賞賜,還是看望德妃,至少得有些反應。


    但是有趣的是,一整天都沒有消息,永昌帝真的不知道消息?


    這怎麽可能,這後宮都在永昌帝的把持之下,他未動,隻是想看看何太後究竟想要做什麽。


    沒錯,從那名叫霖草的宮女死去的時候,永昌帝就知道太後出手了。


    至於為何,永昌帝還在查,何太後向來不管事兒,這次又是為何?


    “皇上,淑妃前幾日閉宮靜養,太後可是為了此事?”


    福公公猜測著太後的舉動是不是和淑妃有關。


    待福公公說出這話的時候,永昌帝就想通了一些東西。


    “你讓人悄悄去看看,淑妃是不是真病?”


    福公公瞪大眼睛,猛地抬頭,他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


    明蓉將昨日空閑畫好的花鳥畫擺在了書桌上。


    也不知何時永昌帝愛上了她的畫,按理說她的畫也不算多好,但是永昌帝就愛討畫,說起來,明蓉還有些欣喜。


    要知道掛在永昌帝的禦書房,就意味著他能夠時時刻刻想到自己。


    明蓉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順手把這幅畫藏好,重新放了一張幹淨的宣紙在桌上,這才走到門口去。


    之前她吩咐知意,若是皇上來了,就告訴皇上,她在書房作畫。


    “蓉蓉才在作畫?”


    永昌帝拉著明蓉的手走到桌前,結果就隻看到一張白紙,一回頭,看到正在偷笑的明蓉。


    “你呀你,又調皮了。”


    明蓉轉過身的將這張紙掀開,露出下麵的畫作。


    “早就準備好了,我可舍不得皇上陪我作畫。”明蓉抓著永昌帝的衣袖:“你可有好幾日沒來了,小安陽都快不認識他父皇了。”


    明蓉的撒嬌吃醋讓永昌帝非常滿足,宛如一個小妻子等著丈夫歸來。


    “今日我都陪你,這樣如何?”永昌帝捏了捏明蓉的鼻子:“蓉蓉小氣的很啊。”


    明蓉不知為何一聽這話,就有些暴躁,她抬頭看了看永昌帝,強行壓下心中的煩躁。


    “皇上今日不如畫我?”


    明蓉盯著一旁的筆和宣紙,瞬間有了想法。


    “皇上都從我這兒討了好多畫,我卻沒有得到皇上的一副,這買賣太虧了。”


    明蓉一邊歎氣,一邊悄悄地看著永昌帝。


    這般小動作被永昌帝瞧得正著,也無奈的搖搖頭,似乎拿著明蓉這性子沒辦法了。


    “好好好,今日朕就為美人作畫,我覺得隻需要畫一碗醋就足夠了。”


    明蓉瞬間羞紅了臉,惱怒的瞪了一眼永昌帝。


    永昌帝這才又收斂了不少,開始作畫。


    這又沒有擺動作,明蓉很好奇永昌帝會如何畫。


    這般想著,她在一旁研磨,悄悄地盯著畫。


    不一會兒,一個美人便在紙上浮現出來。


    明蓉很是愉悅,顧不得手腕酸疼,這下研磨更用心了。


    二人呆一起的時光似乎特別短暫。


    “蓉蓉,我們再給安陽添個弟弟吧。”


    永昌帝言語中還是想要個兒子,明蓉也能理解,畢竟他現在膝下無子,這皇位以後就不知道落入誰家了。


    自從上次德妃落水,太後順勢把德妃的綠頭牌給摘了。


    “娘娘,太後可是你對不滿了。”清美人坐在德妃對麵,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人兒。


    “你吃了好些天的藥了,按理說也該好了,怎麽就拖了這麽久。”


    德妃脾氣不小,特別是近段時間越發覺得不得勁。


    “可是藥有問題?”清美人小聲的問著。


    “不該啊,趙太醫來過幾次了,每次都說快好了……”德妃突然驚醒,她回想起趙太醫的話。


    “娘娘可有好生服藥?這病不嚴重,怎麽就拖了這麽久。”趙太醫前半句是在問她,而後半句是在寫藥方的時候喃喃自語,讓秀英聽見了悄悄告訴的自己。


    德妃不再說話,想著快些打發了清美人,她要好生查查是誰在搗亂。


    “太後那兒,我得罪不起,不過是說了幾句淑妃,她就如此。”德妃看著眼前的清美人:“除了接受,莫非還敢和太後對立?”


    “娘娘莫急,若是皇上執意來看娘娘,太後又怎麽攔得住?”


    這話點醒了德妃,是自己魔障了,竟然沒想通這麽簡單的道理。


    “也罷,記得你的好,你先回吧。”


    清美人也不停留,索性要說的話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看德妃的了。


    “秀英,平時煎藥的是誰?”


    “是小平子。”秀英不懂娘娘為何會問這個。


    “你帶人去查查小平子可有和人接觸,順帶查查藥渣有沒有問題。”


    德妃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狠毒,自己什麽都還沒做,就被這般對待,真的可恨。


    次日,秀英端著藥渣來見德妃。


    “娘娘,您的藥,最近熬製的時候都被小平子扔掉了一半的藥。”


    秀英恨恨的說著,小平子簡直膽大包天,竟然想謀害娘娘。


    “小平子平日裏怕被發現,就把藥分兩次熬製,再把藥渣扔在一起,若不是娘娘突然吩咐盯著小平子,就根本發現不了他如此做。”


    德妃一聽,果然有人不想讓自己好。


    “小平子呢?”


    兩個太監壓著一瘦小的太監走進來,此人正是小平子,他一進來就大呼饒命。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誰讓你這麽做的?”


    “是……是司膳局的盈娟姑姑。”小平子不住地磕頭:“奴才不敢害娘娘,煎藥減一半隻是會讓娘娘好的慢一些,奴才絕對不敢做其他事啊。”


    這個小平子是個膽小的,還沒怎麽問就全部說了出來。


    “本宮這兒也容不下你了,交給金公公管教吧。”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小平子的哭喊聲越來越遠,眾人都沒注意到小平子那絲得逞的笑容。


    “秀英,今後我的藥,你親自監督,我不想再出岔子了。”


    德妃覺得自己最近的脾氣有些不適,老是忍不住發火。


    也就聞著清美人送來的薄荷葉稍稍舒坦些,想到這兒,德妃拿起裝滿薄荷葉的荷包,猛地嗅了嗅,感覺身子舒坦了不少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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