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入神社者將在淩晨四時死亡。」


    “嗯?!”看到這一行不明所以的文字,麥基的警惕性突然暴增、猛增、勁增。一瞬間,他從空間戒裏掏出一把步槍,高喝道:“是誰?出來!”


    隨著麥基的一聲怒喝,學園生活部的眾人紛紛將眼神投了過來。


    “怎麽了?麥基。”慈姐連忙走了過來。


    麥基謹慎地攔住慈姐,伸手指了指這行文字。慈姐看完後,臉色一凝。


    “這是哪個家夥的惡作劇嗎?”圭探出頭來,問道。


    慈姐嚴肅的搖了搖頭。這個世道怪異的東西太多了,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奧爾加,把招魂幡立起來,今晚我們輪流守夜。”佐倉慈嚴肅地說道,看來今夜會是個不安之夜啊。


    夕陽的光輝很快落下了帷幕,夜的幕布已經拉滿了天空。


    天黑了。


    平日明亮的月亮在今天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空中沒有任何星光點綴,僅留下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如同吞噬萬物的巨嘴,將小小的神社包含在口中。


    “黑啊,可真是黑啊。”胡桃左手握住鏟子,右手拿著小小的手電,警惕著神社的一切。


    之前麥基發現的那句話,已經讓她的心提到了最高點。在這詭異的神社裏,容不得半點馬虎。


    現在是淩晨零點。


    距離所謂的四點,還有四小時。


    突然間,門口傳來了一陣紅光。有什麽不知名的存在,正在緩慢的移動。


    “這是什麽東西!”看見那詭異的紅光,胡桃頓時愣住了。她想回頭喊醒慈姐,可這時,紅光卻向發現了什麽一般,一閃一閃,移動走了。


    “不好!它要逃走了!”看著那紅光逃跑,胡桃腦子突然一熱,「追上去幹掉它」的意識湧滿了大腦。


    如同身體不受控製般,胡桃拿起鏟子,帶著滿頭的殺意追了上去


    「不要追逐紅光」


    走到門口,胡桃才發現,門上有一行字跡,那分明是自己的!


    “怎麽回事?我什麽時候在這上麵刻字了?”胡桃疑惑地凝視著這門上的字跡。


    “不對?門?”


    她突然意識到什麽,仔細回想起了這個神社的外形——根本沒有門。


    “不對……”胡桃搖了搖頭,扛起鏟子,回到了營地裏。“現在應該先告訴慈姐她們有怪物才是。”


    她放下了鏟子,開始用力搖起睡在她一旁的圭來。


    ……


    圭搖搖晃晃地坐了起來。輪到她守夜了。


    “今晚的月亮真大啊!”看著窗外一輪明月,圭不由得感歎到。


    明月當空照,那月亮真是大極了,就像一個白玉盤一般整潔通透。連八月十五的月光都沒有這麽亮呢!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淩晨時刻了,月亮絲毫沒有黯淡的痕跡,就這麽高高地懸掛在空中。


    今天晚飯的時候,麥基發現的一行文字可把她嚇壞了,可到現在也沒有什麽異常現象,她懸著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點。


    提著手電,她向四周打探過去。時刻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異常現象。


    “嘀嗒、嘀嗒、嘀嗒……”夜裏安靜的嚇人,要不是手上的手表發出了一秒又一秒的響聲,圭還真以為自己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裏了呢。


    可盡管她已經十分努力,可是到了淩晨兩點多鍾,圭依然沒有發現任何詭異的現象。


    “嘀嗒……嘀嗒……”抬手看了看表,秒針一圈一圈,已經快要到交班換崗的時間了。


    “呼……大概是某些人惡作劇亂刻的吧。”這麽想著,圭翻動了執勤表,該喊下一個人了。


    就在看到執勤表名字的那一刹那,圭迷惑了起來:“奇怪,我們明明隻有七個人,為什麽會分出八個時間段來執勤呢?”


    這麽想著,圭把紙收入了包裏。


    突然間,她踩到了一個硬物。


    “哇嗚!”圭被這硬物嚇了一大跳,“什麽東西?難道是異常出現了?!”


    她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底,那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而是——一把鏟子!


    圭的瞳孔頓時縮小了一圈,她可不記得學園生活部的各位有拿鏟子的習慣啊!也就是說,有人悄無聲息的往他們的駐地內放了一把鏟子?


    想到這裏,圭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連忙衝向帳篷,大喊道:


    “喂,大家快起來啊!”


    隨著圭的呼喊,躺下的學園生活部的眾人紛紛爬了起來。


    “慈姐!異常出現了!”圭二話不說就衝到佐倉慈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慌,先清點一下人數!”慈姐二話不說,開始數起了人。由紀、美紀、圭、奧爾加、麥基、太郎丸,還有自己。一個也不少。


    “呼……”見沒有少人,佐倉慈安心的鬆了一口氣。“圭同學,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大家聽我說,有人在我們的駐地裏放了一把鏟子!”圭壓低聲音,把那鏟子遞了出來。


    “哦,這把鏟子是胡桃的……”話剛剛說出口,慈姐就感到一股莫名的違和感。


    “慈姐,胡桃是誰啊?”圭在一旁問道。


    “胡桃是我的學生——”麵對圭的提問,慈姐脫口而出。


    而後,她臉色一變,“不對?我的學生………?”


    她努力回憶起胡桃,回憶起她的一切:胡桃的相貌、胡桃的為人、和胡桃相處的經曆……


    但很遺憾,佐倉慈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在腦海裏勾勒出胡桃的樣貌了!


    她腦海中關於“胡桃”的一切訊息,都這樣被刪除了!


    她隻記得,也隻能記得,胡桃是自己的學生。


    “糟了!”慈姐驚呼一聲,對著喊醒她的圭說道:“我們中間可能有人失蹤了!圭,快把執勤表給我!”


    “好!”丈槍由紀回答了慈姐的話,迅速從包裏拿出了那張執勤表出來。


    佐倉慈迅速翻開了執勤表,上麵寫著一行字,慈姐看著很熟悉,但想不起是誰。


    「我們原本有八個人,現在隻剩下六個了,消失的人叫胡桃和悠裏。」


    佐倉慈驚恐地清點了一下人數,奧爾加、麥基、由紀、美紀和自己,一個也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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