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掌教,這中原浩劫無法避免?”皇甫靖抬頭,拱手施禮問高泰雲。


    “福生無量天尊!萬劫天定,本門追求度己存命,度鬼修功,那亂世濟生,自是責無旁貸。而大劫到來之前,需要多做準備。”高泰雲含笑地說。


    皇甫靖聽聞,才知玄門為何選擇深山設壇。


    此地險要,藏深山腹地,隻需要千餘人守護天梯上,能防山下十萬人進攻。


    他本打算隱居此地修行,但是想到高泰雲那部淩波微步功法,他覺得應該提醒這少年。


    “稟掌門,我有事同你私下說一下。”皇甫靖靠過來,低聲說了一句。


    高泰雲看著他那紫色長胡子,說不出的喜感,點了一下頭。


    雖在數百丈高峰,太初壇並不缺水,山裏溪流不少,甚至不少溪流飛落懸崖,形成了瀑布。


    他帶著皇甫靖,支開弟子,走到了懸崖邊,這處突兀在台地前端,壁立千仞。


    皇甫靖望著山下深淵,見那崖壁中間,冒出一股桶大山泉,泉眼是在一塊黛青色石頭的縫隙。


    山泉向崖下飛快地流去,形成一道撲向深淵的小瀑布,不停地落入數百丈山岩下那處深潭。


    他沉思半響,回頭看著高泰雲,眼神裏是一絲焦急。


    皇甫靖徐徐說道:“啟稟掌門,淩波微步是逍遙宮絕學,那人要你去拜師,掌教需甚重考慮。其門派仇敵甚多,拜師之事同玄門幹係甚大,或成眾矢之的。”


    “喔?難道這逍遙宮有強敵?”高泰雲驚奇地問。


    “唉!逍遙宮正邪難辨,數百年前,逍遙宮有一名吸血魔頭,被九幫七派的掌門,聯合圍攻其逍遙府,洞內血池被炸藥夷為平地。”皇甫靖感慨萬千,說出了武林秘事。


    逍遙宮神秘,絕學甚多,門派之高手輩出。


    曆代掌門壽命極長,都是活數百歲的女子,容貌極美,身手高絕,掌門對外皆稱逍遙子。


    江湖傳言,能見逍遙宮的逍遙子,死了也值。


    可是見了逍遙子一麵,就會生不如死,求死都難。


    數百年前,陰平國主楊保宗有女嬰,生而不呱。


    患敗血之症,須飲生血方能續命,世人以為怪胎。


    國主欲棄之荒野,讓女嬰自生自滅。


    奈其母陳妃,哭求得生,舍身以血飼嬰,被趕出皇宮。


    母女二人為世人不容,躲清水的荒野中,結草寮而居,血嬰漸成少女,取名陳殊。


    鄉野瘟疫橫生,清水氏族以為禍起陳氏母女,就要火燒她們。


    陳氏婦人被火燒死,少女邀天之幸,遠赴西域逃得性命,自稱仇池。


    其在陰山古洞,覓到逍遙宮舊地,得醫典絕技殘本嗜血真經,自出機杼,將其秘籍補全。


    築逍遙府血池,以萬禽生血修行,成八荒六合血影神功,姿色絕世,血光掠影,神出鬼沒。


    仇池親赴平城,拘父到血池祭母,途中傷眾多無辜臣民,被人發現嗜生血,轟傳為血魔。


    她性格強悍,不喜出言辯解,對敵不懼,人尚未出手,敵人已非死即傷。


    八荒六合血影功怪譎,血影秘法暗傷肺腑,重傷自身能轉瞬即複。


    血魔功力日見深厚,無人能敵,縱橫江湖兩百年,血光殺周邊丈餘之敵,不拘敵我形跡。


    中原江湖尋仇越來越多,有十餘名門派掌門聯合,商量出斃魔毒計。


    乘血魔療傷不備,以炸藥將之伏殺在山洞內,夷平了詭異的逍遙府血池。


    這件隱秘之事,如今各門派少有人知,皇甫家族本武林世家,對奇技嗜血真經,留有部分記載。


    “掌門,這逍遙宮的邪門功夫,不能出現江湖啊!”皇甫靖是苦口婆心地勸。


    他是想到那血魔,八荒六合血影功敵我不分,其仇敵滿江湖,不禁發愁了。


    一旦有人得知,玄門同逍遙宮有關,這江湖又要出大亂子。


    “嗬嗬!你操那閑心做甚?玄門總壇不是任人攻打的”高泰雲沒在意。


    玄門總壇有護教大陣,神物天雷琴鎮此險地,來萬名高手也沒用!


    江湖是什麽,勝者為王。


    自身實力夠,旁人隻能瞎呼呼!


    他眼內的高手,武力值都比較低。


    江湖高手沒什麽可怕,打的過成千數萬的軍卒,可幹得過敵我不分的天雷琴?


    “皇甫長老,你守禦總壇即可,無需分心江湖。”高泰雲看向山間絕壑的金雕,頭也不回地說。


    皇甫靖低頭想了一下,覺得此山中的古寨,算是玄門火種,不必隨時出山,沒啥風險。


    高泰雲正在太初壇大殿,核算完各地歇腳鋪大致收入。


    邵氏商隊和呂氏商隊,收入也有所增加,他準備繼續擴大商路,讓茶鹽酒繼續東行西拓。


    “啟稟大篆師,天南來訊,近日紅河蠻夷有異動。”一名弟子進入大殿,遞上鴿信。


    “通知十名護法,隨我南下入滇。”高泰雲看了信,立刻吩咐。


    高泰運和高泰明催他回天南,說紅河按捺不住,那這十餘部蠻夷背後有世家的影子。


    一座石山,像天外飛來的巨石一樣,擋在眼前,山勢峭拔之極,高插雲天。


    在山的頂部,有道匹練似的飛瀑掛落,雲霧迷漫,峰頂天池若隱若現。


    能突出的山崖顏色,那石崖是紅色,瀑在在光下。


    一道人影突兀出現,正緩慢出現在水瀑最上方,那側邊有處凹口,他爬行在那凹崖間,觸手摸著散亂岩石,每次都精準選中落腳點,借力前行。


    從那人身側後,可見到這瀑布上方,是另外一處秘境。


    峰頂用人工築有壩子,蓄積潭水流出,水勢洶湧,飛落崖下成瀑布。


    奇異的是,峰頂居然有見到一線天深峽,真是峰上有山,天池藏峽。


    隻見他快步行走,穿行在赤色峽穀。


    不多時,已經到了無路之處,腳底前方是亂流深潭。


    “啟稟師尊,那少年淩雲子失蹤江湖,已經不見多日。”他是聰辯先生蘇星河,正向峽穀空中高聲喊著。


    “星河,你繼續打聽,他教派不可能失蹤,沒有掌教其門派如何不著急?”是逍遙派掌門無崖子的聲音。


    對麵不見人影,半空傳來明亮的語聲。


    原來無崖子那道身形,依然懸吊在空中飛索上。


    這赤峽深潭,秘境地絕,外界不熟悉之人,並不知道有人隱居。


    想象一下,如果住在山崖之上,隱居在這飛瀑上後麵,本是極其愜意哦!


    在這裏待著,朝迎旭日,暮賞煙霞,享受群山的擁抱。


    哦!多麽美妙自在!


    誰又能知道,絕密峽穀之半空,隱藏一代奇人無崖子,正風吹日曬地痛苦活著。


    在天南哀牢山脈南麵,有大理國紅河源頭,始於騰越蒙化境內,官文稱作“瓜江”。


    國主高升泰登基時期,已匯有十二部山民聚居。


    此河之水,來自蒙化城千溝萬壑,激昂奔騰,俯衝下山。


    經曆歇馬壩九曲十八彎,在南詔龍城附近一瀉千裏,奔南而去,進入交趾國。


    瓜江自古就是天南“峨骨阿?”,這“峨骨阿?”是十二部山民古語,其意是如彎曲的父親脊背之河。


    其他各國所有人,把本國境內發源文明的那條河流,都尊稱之為母親河。


    但紅河從上古開始,就被沿河各部落尊稱為父親河,足見山民對它的敬重。


    在騰越府,高氏驅逐蠻夷修築柵欄,兩排柵欄高兩丈有餘,間隔三米,煮泥夯土為城。


    曆經大半年時間,圍城兩裏。


    城池內最中部,建的是布變府,高泰雲臨行中原前,畫圖給高泰運,規劃了城池周邊。


    騰越府以軍鎮為主,城內道路要求直行到城門,隻有六千軍卒居住西校場軍營。


    “啾!啾!”高泰雲伴隨兩隻金雕,禦雕飛行在怒江大峽穀。


    高升泰臨終前,沿著怒江,劃永昌節度之地為兩府。


    怒江以東,是高泰賢的永昌府,怒江以西為高泰雲騰越府。


    “本教淩雲子,玄門弟子速去稟報高將軍。”騰越府上空,傳來一聲大喝。


    高泰雲提氣運炁虎吼,其聲傳十餘裏。


    然後他從空中數十丈高處落下,運轉九玄參合功,半空淩波微步,以玄門輕身術淩虛禦風,飛落在城門樓上。


    城外近十萬山民,見天空中飛下來人,以為是神仙下凡,不停下拜。


    西營軍卒集結有序,並未顯得慌亂。


    高泰雲的騰越府,出兵卒六千,攏集山蠻部落九萬餘人下山。


    高泰運按照八弟寫的軍管條例,騰越府戒兵森嚴,已初見治理成效。


    高泰雲長期留中原,四處遊蕩設壇。


    天南布局後,做甩手掌櫃,差點沒把兩個哥哥累死。


    “二哥,七哥,辛苦了,來,喝弟弟這酒,清香回味,乃世間名酒。”高泰雲回來,就開席掏出杏花村酒,犒勞兩位哥哥。


    “嘿!八弟,你不回來,山民還以為我們騙他們,說沒見到騰越府有黑布變,要回山去了,你說你幹的啥事兒?”高泰運一口喝完酒。


    “放心,小弟一聲吼,騰越府安定如山!”高泰雲眨眨眼。


    “哈哈哈哈,真羨慕八弟有如此神俊的金雕,來喝酒,幹!”高泰賢年紀不大,卻也喜歡這中原杏花村酒。


    “二哥,七哥,這酒是我從中原尋來,你們回封地組建商隊,把這酒選銷西亞沙漠各國,咱們得賺錢養這些子民啊!”高泰雲乘機推出他的酒。


    “行,我們就多尋駱駝矮騾,弄些錢物,你明日把這騰越府接受去,我二人得會封地去忙!”高泰運喝口酒,呷呷嘴回味。


    “好!那紅河蠻夷背後,查出來什麽?”高泰雲笑眯眯問。


    “有佛門的影子,我二人所部軍將被僧人暗中行刺,必是其他五大世家的手筆。”高泰運怒氣上頭,猛地扔碗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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