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河西紅軍鏖戰永涼線，河東紅軍奮勇殲頑敵上
根據中共中央《八一宣言》的精神，西路軍總指揮徐向前致書馬步青，提議兩軍建立抗日統一戰線。他們派在土門鎮俘虜的馬步青工兵營長馬有明，持徐向前和董振堂信件到武威新城與馬步青聯係。接著又派西路軍先遣工作團秘書長魏傳統（西路軍政治部敵工部科長）與馬步青的代表舉行談判。
11月16日上午，魏傳統與馬有明一起，拿著徐向前總指揮給馬步青的信件來到武威新城外；馬步青派其參謀處長王達三與西路軍代表在一處民房裏進行了談判。次日，紅軍將俘虜的回民士兵180多人和槍支（子彈留下）如數交給了馬步青部隊；11月1日，西路軍撤除對武威新舊二城的包圍。
馬步青在紅軍撤除對武威城包圍後，立刻電商馬步芳，任命馬元海為總指揮，馬彪為騎兵總指揮，馬樸為騎兵副指揮。分左、中、右三路追擊紅軍。馬彪指揮騎兵馬元祥團、馬秉臣團、馬忠義團，騎五師馬祿旅兩個團為左路，在武威到張掖的公路左側追擊紅軍部隊。馬元海直轄騎兵一〇〇師馬步鑾團，騎五師韓起祿旅兩個團；步兵一〇〇師第二九八旅劉呈德團、騎五師祁明山旅兩個團；民團馬忠良旅、馬慶旅、馬興太團、馬貴團、馬鬆齡團共11個團為中路，尾擊紅軍。馬樸統領海南騎兵旅的馬占成團、馬宗林團，騎兵民團陳嘉禾團、韓進祿團4個團為右路，在山丹攻擊紅軍先頭部隊。
武威西四十裏堡是一個東西長、南北窄的長方形堡寨群，從東南到西北依次為高家磨、沈家莊、南魏家莊、北魏家莊、曆家寨等幾十個大堡寨，扼武威通永昌、張掖的要道。
紅三十軍一部占領永昌後，西路軍總部於19日由陳家莊移駐四十裏堡。0日，西路軍總部在這裏召開軍民大會，沒收地主家儲存的糧食分給窮苦百姓，處決了罪大惡極的國民黨區長呂天壽。前進劇團還演出了節目，
1日，西路軍總部機關及直屬部隊，從武威四十裏堡進駐永昌縣城，總部設在南街天主教堂。紅三十軍指揮部進駐南魏家莊；紅三十軍第二六三團駐守四十裏堡最東麵的高家磨；“夜老虎”第二六五團占據四十裏堡核心部位沈家莊、南魏家莊；第二六八團駐守四十裏堡西部之北魏家莊、曆家寨等地；二**團駐守豐樂堡，保障側後安全。紅五軍也先後進入永昌西部之水磨關、紅山窯、王信堡、水泉子一帶。
當日，徐向前、陳昌浩就西路軍減員及形勢致電林、洛、毛、周、朱、張：
“（甲）據我們現有實力，各軍子彈平均隻三排到四排，五軍每人隻兩排，各軍機槍於彈甚少，炸彈消耗甚多，存者無幾；傷亡共二千八百，掉隊約六百，幹部傷亡大……
（乙）此間地區房屋為堡寨、土圍，不便出擊與運動戰。……
（丙）群眾不如川民之苦，封建民族統治××時短，城也未下，群眾鬥爭不易發動，擴紅籌資較難。
（丁）估計毛敵主力二十六、二十七日可到涼州，馬不欲毛到涼，必集全力來犯，以示強而拒毛……現正準備擊馬，各個擊破，爭取甘、永間勝利。但根據現時我方情況，我們有以下意見：
㈠與馬、毛全力決戰不利。
㈡須盡力加強有生力量。
㈢竭力在永、肅間創立根據地，以接通國際，如永（昌）、甘（州）間決戰不利時，主力可以而且必須移甘（州）、肅（州）間再戰。
㈣五軍全部約十二月五日前可到安西。國際接濟最好先期或按時到達，無論如何皮衣、子彈速來。”
……
11月日早晨，馬元海指揮馬家軍向紅二六三團陣地高家磨發起進攻。紅軍戰士利用圍牆掃射敵人，把敵騎打得人仰馬翻。
二六八團乘高家磨戰鬥正烈之機，組織兵力出擊堡東公路，截獲敵軍兩輛汽車及車載彈藥、食物。
進攻高家磨受阻，敵人集中輕重機槍向高家磨西北角圍牆上沿猛烈射擊，同時利用紅軍射擊死角，匍匐接近圍牆根，將圍牆炸開了一個大缺口。二六三團一連連長及五個戰士中彈犧牲，指導員淩玉成立即帶領戰士們一陣砍殺，將攻入堡寨的敵人消滅。黃昏時分，敵人丟下了500餘具屍體後撤退。
這天夜裏，“夜老虎”二六五團，夜襲敵祁明山旅駐地戚家棧院，繳獲戰馬百餘匹。
11月日，中央回電徐向前、陳昌浩：
“甲、遠方來電正討論幫助你們，但堅決反對退入新疆。”
乙、你們作戰方法應改變一下，集中最大兵力包圍敵之較弱一部而消滅之。另以一部兵力箝製敵之餘部，如此方能從敵取得補充，方能予敵以重創，根本消滅其戰鬥力，方能使敵知所警戒。應該力避如過去一樣的消耗戰，提倡集中兵力包圍消滅其一部的消滅戰，如此
方能解決問題。
丙、因河東勝利，毛炳文有東調消息。
丁、著重在涼州、永昌之間，各個消滅馬部，西麵僅以五軍占領之。”
這時候，遠方援助尚處在討論階段，從速接濟皮衣、子彈是中共中央所左左右不了的。共產國際堅決反對西路軍退入新疆的態度也是一貫的。因此，中央指出，西路軍應集中優勢兵力，在涼州、永昌之間殲敵，力避消耗戰，從敵方獲得物資補充，僅以力量較弱的紅五軍西進。
日，馬元海從騎五師調來兩門山炮，猛轟紅軍陣地，然後組織四個團兵力，以集團形式向圍牆衝鋒。紅軍戰士用機槍猛掃敵群，敵軍不敢向前。
敵軍用山炮連續轟擊高家磨房，將圍牆炸開一個大缺口。危急時刻，紅三十軍政委***率領部隊趕來向敵軍展開反擊，並乘勢將紅二六三團撤至四十裏堡街首的大路莊。
大路莊與高家磨之間有一條幹河溝。撤退的敵人掉頭反撲，衝至河溝裏後，紅軍的機槍、步槍一起開火，敵人被壓製在溝內，屍體堆滿河溝。
4日晨，馬元海令祁明山旅從東麵猛攻紅二六三、二六五團駐地沈家莊、南魏家莊；韓起祿旅從北麵攻擊陳家燒房、曆家寨、北魏家莊。
紅八十八師政委鄭維山指揮部隊，利用堡寨圍牆，打退敵軍的一次又一次進攻。
午後，1000多敵人衝入四十裏堡街內，向沈家莊猛攻。紅二六三團的戰士們掄大刀與敵拚殺。與此同時，另一股敵軍衝到了八十八師指揮部所在地南魏家莊。鄭維山令第二六五團從敵兩側迂回反擊，令手槍隊協同第二六三團和第二六五團戰殲敵大部，餘敵退出了街區。此戰，軍政治部黨務委員會書記蔡仁年等多名幹部犧牲
韓起祿旅一個團對紅二**團一連駐守的陳家燒房發起猛攻。敵軍利用一條溝渠作掩護，爬到圍牆下，將東北角圍牆推倒幾十米。數百名敵人湧進來。戰士們持刀與敵拚殺，因寡不敵眾，除一人脫險外，餘皆壯烈犧牲。
傍晚，八十八師師長熊厚發帶領第二六八團從永昌馳援四十裏堡，敵軍退走。紅三十軍趁夜撤離四十裏堡向西疾進。5日，紅三十軍撤至永昌縣東部八壩一帶防守。
武威西四十裏堡激戰三天，紅軍斃傷敵400餘人，自身傷亡亦達500多人。
此時，河東紅軍正在編織一張圍殲國民黨軍的大網。
11月16日，中央軍委致電各級軍政首長：“胡宗南孤軍深入，長驅直進，侵略蘇區，反對紅軍抗日救國，我一、二、四方麵軍有全力消滅該敵之任務。各級軍事、政治首長，立即進行迅速堅決的動員，使每個指戰員明白此戰關係之大，我軍勝利把握之多，敵人弱點之存在。號召紅色軍人一致努力，一舉消滅胡宗南幾個團，開展抗日救國的新局麵。我軍糧食困難，用一切方法克服之，保障戰役的成功。”
我軍山城堡戰役的戰略方針是：逐次轉移，誘敵深入，爾後在預定的有利地區集中優勢兵力，給胡宗南部以殲滅性打擊；對毛炳文、王均部則予以威脅牽製，相機予以打擊；對東北軍則采取積極的統一戰線政策。
此時，受西路軍吸引，國民黨第三十七軍已渡過黃河，第三軍占領同心城後停止前進，東北軍六十七軍受我軍統一戰線政策影響，進展遲緩，唯胡宗南第一軍緊緊尾追紅軍至豫旺地區。
17日，第一軍分三路前進:左路第一師第一旅由惠安堡東進，中路第一師第二旅向萌城、甜水堡推進，右路第七十八師由西田家原向山城堡前進。其第四十三、第九十七師居豫旺,為第二梯隊。
當日，毛澤東致電彭德懷，“我宜以二十八軍鉗製第一旅，第四軍鉗製詹旅，集結一軍團、十五軍團及三十一軍首先消滅丁師，然後再打詹旅，向西北橫掃。”
紅軍各部開始向山城堡南北地區集中。17日,紅四方麵軍第四軍、第三十一軍在萌城地區設伏,擊潰胡宗南部第一師第二旅,斃傷敵六百餘人。
18日，毛澤東致電朱德、張國燾：“四軍萌城抗戰甚為得力，請鼓勵其繼續抓緊阻該敵，以利一方麵軍與三十一軍之突擊。現胡軍已露疲憊等弱點，兵力又頗分散，一戰而勝，前途大佳”。“因陝北絕無糧食，南下又集中兵力於慶、合，隻有戰勝胡軍才便開展局麵，才是策應河西的好辦法。”
19日，前敵總指揮彭德懷到山城堡地區部署作戰。他將紅一方麵軍第一、第十五軍團和第四、第三十一軍集結於山城堡南北地區隱蔽待機；以紅二十八軍在紅井子一帶鉗製國民黨軍第一師第一旅；以紅二方麵軍第六軍團和紅一方麵軍第八十一師在洪德城、環縣以西遲滯東北軍；以紅二方麵軍主力集結於洪德城以北地區為預備隊。
11月0日5時，毛澤東致電彭德懷:胡軍現陷在困難中,遵蔣令由保牛堡改向定邊、鹽池,解決給養,控製戰略要屯,其主力進路必經紅柳溝,但丁師有經山城堡、青崗峽向定邊之可能。“我以集結四個軍從其右側後打去最好,四軍則從正麵吸引之”，“打時,以首先消滅其一個師、取得確定勝利後再打第二仗為原則。”
同日，彭德懷致電各兵團：
“一、明天的戰鬥非常重要，無論如何要戰勝此敵，否則以後困難更多，勝則形勢大展開。
二、明天是一種預期遭遇戰，這種戰鬥的方式是帶著伏擊性質的，在敵人未進到適當地域前，不要暴露，伏擊的警戒一般不要戰士去擔任，應以高上級指揮員一二個，設立隱蔽觀察所，部隊須控製敵人前進路側適當地點（即敵人搜索正麵側翼）。
三、伏擊動作要突然堅決，瞬間求得白刃戰，使敵措手不及。
四、山地戰交通聯絡困難，依靠各級指揮員最高的機動性，向勝利方向努力擴大戰果，不放鬆一個有利時機。
五、進行戰鬥時，對空應有正確的了解，地下敵人才是主要的。隻有消滅地下敵人，才能解決戰鬥。力求接近敵與白刃戰時，是隱蔽飛機的最好手段。
六、如明天敵不進時，各兵團即就戰鬥準備位置附近找房子宿營，準備二十二日繼續作戰。萬勿暴露，禁止燒火、吹號、唱歌。”
0日時，毛澤東再電彭德懷：
“王均部遠在同心城，王以哲已電令其豫旺堡以東地區盤桓數日，蔣介石令胡軍向定、鹽急進，丁、周兩師為斷備[壁]所阻，不得不向山城堡，我可集全力放手作戰，消滅丁德隆則全部有利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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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中共中央《八一宣言》的精神，西路軍總指揮徐向前致書馬步青，提議兩軍建立抗日統一戰線。他們派在土門鎮俘虜的馬步青工兵營長馬有明，持徐向前和董振堂信件到武威新城與馬步青聯係。接著又派西路軍先遣工作團秘書長魏傳統（西路軍政治部敵工部科長）與馬步青的代表舉行談判。
11月16日上午，魏傳統與馬有明一起，拿著徐向前總指揮給馬步青的信件來到武威新城外；馬步青派其參謀處長王達三與西路軍代表在一處民房裏進行了談判。次日，紅軍將俘虜的回民士兵180多人和槍支（子彈留下）如數交給了馬步青部隊；11月1日，西路軍撤除對武威新舊二城的包圍。
馬步青在紅軍撤除對武威城包圍後，立刻電商馬步芳，任命馬元海為總指揮，馬彪為騎兵總指揮，馬樸為騎兵副指揮。分左、中、右三路追擊紅軍。馬彪指揮騎兵馬元祥團、馬秉臣團、馬忠義團，騎五師馬祿旅兩個團為左路，在武威到張掖的公路左側追擊紅軍部隊。馬元海直轄騎兵一〇〇師馬步鑾團，騎五師韓起祿旅兩個團；步兵一〇〇師第二九八旅劉呈德團、騎五師祁明山旅兩個團；民團馬忠良旅、馬慶旅、馬興太團、馬貴團、馬鬆齡團共11個團為中路，尾擊紅軍。馬樸統領海南騎兵旅的馬占成團、馬宗林團，騎兵民團陳嘉禾團、韓進祿團4個團為右路，在山丹攻擊紅軍先頭部隊。
武威西四十裏堡是一個東西長、南北窄的長方形堡寨群，從東南到西北依次為高家磨、沈家莊、南魏家莊、北魏家莊、曆家寨等幾十個大堡寨，扼武威通永昌、張掖的要道。
紅三十軍一部占領永昌後，西路軍總部於19日由陳家莊移駐四十裏堡。0日，西路軍總部在這裏召開軍民大會，沒收地主家儲存的糧食分給窮苦百姓，處決了罪大惡極的國民黨區長呂天壽。前進劇團還演出了節目，
1日，西路軍總部機關及直屬部隊，從武威四十裏堡進駐永昌縣城，總部設在南街天主教堂。紅三十軍指揮部進駐南魏家莊；紅三十軍第二六三團駐守四十裏堡最東麵的高家磨；“夜老虎”第二六五團占據四十裏堡核心部位沈家莊、南魏家莊；第二六八團駐守四十裏堡西部之北魏家莊、曆家寨等地；二**團駐守豐樂堡，保障側後安全。紅五軍也先後進入永昌西部之水磨關、紅山窯、王信堡、水泉子一帶。
當日，徐向前、陳昌浩就西路軍減員及形勢致電林、洛、毛、周、朱、張：
“（甲）據我們現有實力，各軍子彈平均隻三排到四排，五軍每人隻兩排，各軍機槍於彈甚少，炸彈消耗甚多，存者無幾；傷亡共二千八百，掉隊約六百，幹部傷亡大……
（乙）此間地區房屋為堡寨、土圍，不便出擊與運動戰。……
（丙）群眾不如川民之苦，封建民族統治××時短，城也未下，群眾鬥爭不易發動，擴紅籌資較難。
（丁）估計毛敵主力二十六、二十七日可到涼州，馬不欲毛到涼，必集全力來犯，以示強而拒毛……現正準備擊馬，各個擊破，爭取甘、永間勝利。但根據現時我方情況，我們有以下意見：
㈠與馬、毛全力決戰不利。
㈡須盡力加強有生力量。
㈢竭力在永、肅間創立根據地，以接通國際，如永（昌）、甘（州）間決戰不利時，主力可以而且必須移甘（州）、肅（州）間再戰。
㈣五軍全部約十二月五日前可到安西。國際接濟最好先期或按時到達，無論如何皮衣、子彈速來。”
……
11月日早晨，馬元海指揮馬家軍向紅二六三團陣地高家磨發起進攻。紅軍戰士利用圍牆掃射敵人，把敵騎打得人仰馬翻。
二六八團乘高家磨戰鬥正烈之機，組織兵力出擊堡東公路，截獲敵軍兩輛汽車及車載彈藥、食物。
進攻高家磨受阻，敵人集中輕重機槍向高家磨西北角圍牆上沿猛烈射擊，同時利用紅軍射擊死角，匍匐接近圍牆根，將圍牆炸開了一個大缺口。二六三團一連連長及五個戰士中彈犧牲，指導員淩玉成立即帶領戰士們一陣砍殺，將攻入堡寨的敵人消滅。黃昏時分，敵人丟下了500餘具屍體後撤退。
這天夜裏，“夜老虎”二六五團，夜襲敵祁明山旅駐地戚家棧院，繳獲戰馬百餘匹。
11月日，中央回電徐向前、陳昌浩：
“甲、遠方來電正討論幫助你們，但堅決反對退入新疆。”
乙、你們作戰方法應改變一下，集中最大兵力包圍敵之較弱一部而消滅之。另以一部兵力箝製敵之餘部，如此方能從敵取得補充，方能予敵以重創，根本消滅其戰鬥力，方能使敵知所警戒。應該力避如過去一樣的消耗戰，提倡集中兵力包圍消滅其一部的消滅戰，如此
方能解決問題。
丙、因河東勝利，毛炳文有東調消息。
丁、著重在涼州、永昌之間，各個消滅馬部，西麵僅以五軍占領之。”
這時候，遠方援助尚處在討論階段，從速接濟皮衣、子彈是中共中央所左左右不了的。共產國際堅決反對西路軍退入新疆的態度也是一貫的。因此，中央指出，西路軍應集中優勢兵力，在涼州、永昌之間殲敵，力避消耗戰，從敵方獲得物資補充，僅以力量較弱的紅五軍西進。
日，馬元海從騎五師調來兩門山炮，猛轟紅軍陣地，然後組織四個團兵力，以集團形式向圍牆衝鋒。紅軍戰士用機槍猛掃敵群，敵軍不敢向前。
敵軍用山炮連續轟擊高家磨房，將圍牆炸開一個大缺口。危急時刻，紅三十軍政委***率領部隊趕來向敵軍展開反擊，並乘勢將紅二六三團撤至四十裏堡街首的大路莊。
大路莊與高家磨之間有一條幹河溝。撤退的敵人掉頭反撲，衝至河溝裏後，紅軍的機槍、步槍一起開火，敵人被壓製在溝內，屍體堆滿河溝。
4日晨，馬元海令祁明山旅從東麵猛攻紅二六三、二六五團駐地沈家莊、南魏家莊；韓起祿旅從北麵攻擊陳家燒房、曆家寨、北魏家莊。
紅八十八師政委鄭維山指揮部隊，利用堡寨圍牆，打退敵軍的一次又一次進攻。
午後，1000多敵人衝入四十裏堡街內，向沈家莊猛攻。紅二六三團的戰士們掄大刀與敵拚殺。與此同時，另一股敵軍衝到了八十八師指揮部所在地南魏家莊。鄭維山令第二六五團從敵兩側迂回反擊，令手槍隊協同第二六三團和第二六五團戰殲敵大部，餘敵退出了街區。此戰，軍政治部黨務委員會書記蔡仁年等多名幹部犧牲
韓起祿旅一個團對紅二**團一連駐守的陳家燒房發起猛攻。敵軍利用一條溝渠作掩護，爬到圍牆下，將東北角圍牆推倒幾十米。數百名敵人湧進來。戰士們持刀與敵拚殺，因寡不敵眾，除一人脫險外，餘皆壯烈犧牲。
傍晚，八十八師師長熊厚發帶領第二六八團從永昌馳援四十裏堡，敵軍退走。紅三十軍趁夜撤離四十裏堡向西疾進。5日，紅三十軍撤至永昌縣東部八壩一帶防守。
武威西四十裏堡激戰三天，紅軍斃傷敵400餘人，自身傷亡亦達500多人。
此時，河東紅軍正在編織一張圍殲國民黨軍的大網。
11月16日，中央軍委致電各級軍政首長：“胡宗南孤軍深入，長驅直進，侵略蘇區，反對紅軍抗日救國，我一、二、四方麵軍有全力消滅該敵之任務。各級軍事、政治首長，立即進行迅速堅決的動員，使每個指戰員明白此戰關係之大，我軍勝利把握之多，敵人弱點之存在。號召紅色軍人一致努力，一舉消滅胡宗南幾個團，開展抗日救國的新局麵。我軍糧食困難，用一切方法克服之，保障戰役的成功。”
我軍山城堡戰役的戰略方針是：逐次轉移，誘敵深入，爾後在預定的有利地區集中優勢兵力，給胡宗南部以殲滅性打擊；對毛炳文、王均部則予以威脅牽製，相機予以打擊；對東北軍則采取積極的統一戰線政策。
此時，受西路軍吸引，國民黨第三十七軍已渡過黃河，第三軍占領同心城後停止前進，東北軍六十七軍受我軍統一戰線政策影響，進展遲緩，唯胡宗南第一軍緊緊尾追紅軍至豫旺地區。
17日，第一軍分三路前進:左路第一師第一旅由惠安堡東進，中路第一師第二旅向萌城、甜水堡推進，右路第七十八師由西田家原向山城堡前進。其第四十三、第九十七師居豫旺,為第二梯隊。
當日，毛澤東致電彭德懷，“我宜以二十八軍鉗製第一旅，第四軍鉗製詹旅，集結一軍團、十五軍團及三十一軍首先消滅丁師，然後再打詹旅，向西北橫掃。”
紅軍各部開始向山城堡南北地區集中。17日,紅四方麵軍第四軍、第三十一軍在萌城地區設伏,擊潰胡宗南部第一師第二旅,斃傷敵六百餘人。
18日，毛澤東致電朱德、張國燾：“四軍萌城抗戰甚為得力，請鼓勵其繼續抓緊阻該敵，以利一方麵軍與三十一軍之突擊。現胡軍已露疲憊等弱點，兵力又頗分散，一戰而勝，前途大佳”。“因陝北絕無糧食，南下又集中兵力於慶、合，隻有戰勝胡軍才便開展局麵，才是策應河西的好辦法。”
19日，前敵總指揮彭德懷到山城堡地區部署作戰。他將紅一方麵軍第一、第十五軍團和第四、第三十一軍集結於山城堡南北地區隱蔽待機；以紅二十八軍在紅井子一帶鉗製國民黨軍第一師第一旅；以紅二方麵軍第六軍團和紅一方麵軍第八十一師在洪德城、環縣以西遲滯東北軍；以紅二方麵軍主力集結於洪德城以北地區為預備隊。
11月0日5時，毛澤東致電彭德懷:胡軍現陷在困難中,遵蔣令由保牛堡改向定邊、鹽池,解決給養,控製戰略要屯,其主力進路必經紅柳溝,但丁師有經山城堡、青崗峽向定邊之可能。“我以集結四個軍從其右側後打去最好,四軍則從正麵吸引之”，“打時,以首先消滅其一個師、取得確定勝利後再打第二仗為原則。”
同日，彭德懷致電各兵團：
“一、明天的戰鬥非常重要，無論如何要戰勝此敵，否則以後困難更多，勝則形勢大展開。
二、明天是一種預期遭遇戰，這種戰鬥的方式是帶著伏擊性質的，在敵人未進到適當地域前，不要暴露，伏擊的警戒一般不要戰士去擔任，應以高上級指揮員一二個，設立隱蔽觀察所，部隊須控製敵人前進路側適當地點（即敵人搜索正麵側翼）。
三、伏擊動作要突然堅決，瞬間求得白刃戰，使敵措手不及。
四、山地戰交通聯絡困難，依靠各級指揮員最高的機動性，向勝利方向努力擴大戰果，不放鬆一個有利時機。
五、進行戰鬥時，對空應有正確的了解，地下敵人才是主要的。隻有消滅地下敵人，才能解決戰鬥。力求接近敵與白刃戰時，是隱蔽飛機的最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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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均部遠在同心城，王以哲已電令其豫旺堡以東地區盤桓數日，蔣介石令胡軍向定、鹽急進，丁、周兩師為斷備[壁]所阻，不得不向山城堡，我可集全力放手作戰，消滅丁德隆則全部有利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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